可张婆子心疼自己,自己难道就不心疼她?
当下就阻拦道:“娘,这事你也别插手,虽然您跟大哥是亲母子,可也不好插手他如何对待自己的儿子。还是等过了年,我寻个机会,跟金壶谈谈,这事还得着落在他自己身上。”
“他若想得开,看得明白,这些不过是些小事,若是想不开,就算咱们插手再多,也没用。”
张婆子说实话,本心对那几个儿子和孙子之间的事情,还真是不想管太多。
早些年的母子情分被消磨得差不多了,这些年来,她又一直跟着闺女和女婿,母子之间越发的陌生淡薄。
就算她仗着是亲娘长辈,真去痛骂一顿,也许当时管用,对金壶好些。
可终究不是真心的,时日一长,也就不管用了。
说不得还要对金壶生出怨怼来,觉得他将家丑外扬,让他们遭了数落。
牛不喝水强按头能有什么好下场?
老大的性格天生养成了,也都快奔五十的人了,莫非还能改了性子不成?不过是白费口舌,倒招得老大一房心里对她厌弃罢了。
因此,被王永珠一劝,她也就罢了。
到了晚间,宋重锦回屋里,两人说起来,王永珠轻轻提了那么一句,宋重锦却笑了:“娘跟你是当局者迷,你们还当金壶是小孩子呢。也不想想,他才不到弱冠之年,虽然有你在后头支援了一些本钱。可他在外头跑了这么些年,见识过的,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动辄就是生死攸关、倾家荡产。”
“他若没点本事和心眼,能有今日的成就?我听他说了,如今他那支商队虽然不过十来个人,可赚钱的很,人称‘小财神’,你还不知道吧?”
王永珠一愣,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王家那点事,金壶伤心肯定是有的,可身为男人,若是家里这点事都拎不清,怎么在外头行走?老家的事情,金壶早就解决了,这事都过去两年了,这次见到娘跟你,不过是寻求你们的支持罢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你是不知道,如今金壶在七里墩的名声可是好的很——”宋重锦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从匣子里找出一封信来递给王永珠。
“这是当初留在老家的人送来的信,你看看就知道了!”
当初宋重锦留在荆县和石桥镇有不少人手,还有七里墩的茶山里,也是有他的人在,这些人,一方面是留下看顾他们夫妻在荆县的那些生意和王家人,若是王家人真有个什么难处,也不至于联系不上他们。
另一方面,这些人也有留下监管王家人的意思,若是王家人有违法或者鱼肉乡里的事情,自然也会通知宋重锦和王永珠,好让他们早点知情,处置。
所以固定每一个季度,都会由那些人写信汇报情况。
前些年,王永珠还颇为关注,每次信件都会查看一番。
后来因为影七他们的缘故,这些涉及到消息渠道的事情,王永珠有意识到避开了。
所以一并消息,都是送到影七他们那里,整理分析后,送到宋重锦那边。
宋重锦会回来跟王永珠说起一些重要的事情,一些不太重要的,也就被忽略了。
七里墩那边王家人日子一直过得不错,就算有些什么小波折,也不是大问题。
所以影七他们分析过后,也不觉得这些值得宋重锦和王永珠分神,加上宋重锦有他的考虑,不想让张婆子和王永珠为王家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烦心,也就干脆让瞒着她们母女俩。
所以这些年,王家人那边传到张婆子面前的,都是好消息。
此刻见瞒不住了,干脆将信直接给王永珠自己来看。
王永珠打开信,上面很详细的写了,事情的后续,没有金壶那么轻描淡写的说每年就只给王永富十两银子,林氏十两银子为结束。
而是,从那以后,每年金壶捐一笔银子给王家族和七里墩,前者用来修缮宗祠,后者用来修桥铺路。
而且对着大家都说是宋重锦和王永珠的主意,说他们念着家乡父老,虽然多年不曾回来,可也记挂着。别的也就罢了,七里墩地处偏僻,出门不便,他们想为家乡尽点心意,每年寄回些银子来,想请家乡父老出力,将那山路略微修整些,也免得下雨路滑什么的容易出事。
而金壶自己就表白自己,说他托赖宋重锦和王永珠,在外头做生意,赚了一点钱,修桥铺路这样的大事,他能力有限,可是他也是一片孝心,想着家里如今衣食无忧,倒是不用他操心。
可是族里的宗祠倒是多年未曾修葺,倒是怠慢了祖宗,所以也愿意出一笔银子,好生修一下宗祠,为族里争光云云。
这下子,七里墩和王家都炸了锅。
七里墩的人,人人都念佛不已,感念宋重锦和王永珠的恩德,要知道,这请人修路,自然是七里墩的老少爷们的事,农闲的时候,多个这样的差事,那也是多一份收入啊。
再者路修好了,大家出入不就方便了?
要知道,每年都有因为雨雪路滑而失脚跌落山谷丢了性命的人。
不说七里墩,就是这沿路的村庄,得知这个消息的,谁不念着宋重锦和王永珠的好?
王家族里知道金壶要捐钱修宗祠,也是高兴的不行,尤其是金壶还许诺,修建好宗祠后,每年的维修费用,他也都包了。
顿时王家族人,对金壶那是交口称赞,一时金壶的声望,在王家族人心里,仅次于宋重锦和王永珠了。
王家族长接到信后,第一时间就召开了宗族大会,王永富和王永平自然也参加了。
当众宣布了这事后,人人都夸王永富养出个好儿子,简直是王家之光。
王永富却傻眼了,他没想到,金壶每年只给他和林氏一人十两银子,却拿出大笔银子来要修宗祠?
这是啥意思?
想说这不是他的意思,可看着族长还有族人热切的眼神,王永富再傻也知道,不能乱说话,不然只怕这族里都要对他有意见了。
只憋得脸色通红,支支吾吾的支应着。
倒是王永平十分高兴,觉得金壶在孩子出息了也不忘本,一高兴,也说自己捐二十两银子出来。
王家族人托赖宋重锦和王永珠的福,如今大部分人家里都还算宽裕,加上有人带头,都是王家族人,这重修宗祠也是大事,说不得还会记在族里的族谱上。
因此人人都非常踊跃,也说要捐点心意。
王永富被架在了火上,倒是想不捐,可这话实在说不出口。
也就只得憋屈的说,自家也出二十两。
王家族长倒是劝他,说金壶已经捐了大头,他家就不用再捐了。
王永富既然话都出口了,那里能收回?
好不容易熬到了散了会,回到家,气了个半死。
林氏那边也知道了消息,虽然也背地里嘀咕了几句,说什么这儿子白养了,对亲娘这么小气,给外人花起钱来倒是大方。
可她也不敢当着人说,再一想反正自己每年十两银子不少,也就丢开手了。
唯有王家大房,知道这个消息后,金罐也赶了回来,一家子对坐着,再傻也知道,这是金壶跟他们生分了,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那全氏才小心翼翼地提出来,是不是当初金壶真的遭到了难处?
一语惊醒梦中人,王家大房父子三人这才明白过来,可是已经迟了。
没过几日,村里也有些风言风语,大意就是说,金壶宁愿给宗族里这么多钱修宗祠,倒是给家里爹娘那么点银子,是不是这王家大房兄弟闹了矛盾?
当着王家人不好说,背地里却不少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有人将这话传到了王永贵耳朵里,他当天就赶回村里,三兄弟聚齐,将王永富数落了一顿。
王永平这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也忍不住责怪王永富,当时接到信,怎么就不多想想,金壶这孩子,若不是极为难,怎么会跟家里说这话?
就算家里没钱,怎么不跟他和王永贵说一声,多的不说,几百两银子还是能凑出来的,给金壶救个急也行啊?
怎么就悄没声息的去信倒是责怪孩子了?这事做得也忒不地道了!
兄弟俩将王永富这个做大哥的好生一顿说,让王永富差点没臊得钻地缝去。
尤其是最后,王永贵还说了一句:当年大哥你怨恨娘偏心小妹,曾经跟咱们说,对你自己的孩子一定要一碗水端平,如今看来,你这心也偏到胳肢窝了。
说完,王永贵拉着王永平就走了,他回来还得去族里,自然也要捐点银子,还得替王家描补描补。
他家金盘如今读书,将来要考科举的,这自己的名声和家里的名声可不能出纰漏。
因此,王永贵跑到族长家里,跟族长唠了半日才出来。
王家族长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又亲自去和那里正说了,过了几日,这些闲言碎语才被压了下去。
加上金壶那边许诺的银钱也到位了,王家宗祠和修路一并开工,十分的新鲜热闹,谁还记得王家大房那点子事情?
事后,人人也都只记得宋重锦和王永珠的好,记着金壶的人情。
一时间,金壶在七里墩和石桥镇,那真是名声大振,人人都夸,谁不想自家的后生这般出息?
教训起自家孩子来,都是跟金壶比,然后越想越气,再抽自家兔崽子一回。
倒是闹得十里八乡的同龄后生,对金壶那真是恨得咬牙切齿的!这别人家的孩子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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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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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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