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可以了,休息一会吧。”
陈关看着碎裂的瓷器片说道。
闻言,叶飞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这是他作为陈关的护卫以来干过最累的活,虽然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陈关将碎瓷片混合水淬矿渣以及炉渣灰,并加入自制的生石灰盛放在一口大铁锅中。
“你说,少爷这是在做什么呢?”
“谁知道呢,人家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呗,连场子都是人家的,咱们管他干什么呢。”
“我觉得少爷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以前的少爷来这里天天给咱们捣乱,都习以为常了,今天来了也不闹,就在那里不知道忙活什么?”
“怎么不闹,这叮叮当当的,不影响我们做工啊,估计也就消停这么一会,谁知道一会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两个工人一边做着手里的活,一边讨论着。
“说什么呢?”
“陈家掏钱是让你们嚼舌根子的吗?”
“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蛋!”
刘大壮过来教训道。
其实他平日里也懒得管工人们说什么,但今天不一样。
陈关,东家的独自在这里,他就要拿出一副管理者的姿态了。
陈关让叶飞点起火堆,将那口大锅支在火堆上。
陈关拿着一个打铲子不停的翻炒锅中的东西,半个时辰后,一锅灰黄色的东西出现在了锅中。
“那个…刘大壮,你过来!”
陈关喊道。
听到少东家的呼唤,刘大壮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什么事,少爷。”
“你们这里有石磨吗?”
“石磨?”
“您要做什么?”
“你别问问题,就告诉我有没有。”
陈关有些不耐烦。
“有,当然有。”
“那就好,交给你一个任务。”
“您尽管吩咐。”
“把这锅东西碾成末。”
“好嘞!”
随后刘大壮叫来了两个健壮的工人将这口大铁锅抬到了石磨旁边,一遍又一遍碾压锅中的东西。
“我说少爷,咱这折腾了半天了,这是要干什么?”
叶飞问道。
“做水泥,然后做一个更大的灶,最后对咋们的酒进行蒸馏提纯。”ΗtτPS://Www.sndswx.com/
“水泥?蒸馏提纯?这是什么?”
“你会知道的,给我一点时间,让你眼前一亮。”
“好吧,少爷。”
“不过现在咱们得先回府里了,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叶飞催促道。
本以为陈关就是过来待一会,没想到日上三竿了,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咱们今天不回去了,就在这儿吃!”
“这儿?”
“这里都是工人吃的饭,没有什么油水。”
“没关系就这儿。”
陈关仿佛早就做好了打算。
“刘大壮!”
陈关又叫喊道。
“这儿呢,什么事您吩咐。”
“我们俩今天要在你们这吃饭,没意见吧?”“什么?您要在这儿吃饭!”
“这可不成,咱们这都是工人吃的饭,比不上您府里的伙食。”
“这作坊都是我家的,有什么不成的,今天中午还就在这吃饭了,你快去安排。”
闻言刘大壮却感到犯了难。
这事办不好可能会丢掉差事,于是他打算立刻安排厨子开小灶,为陈关准备一些可口的饭菜。
陈关看着刘大壮滴溜溜转圈的眼睛,仿佛猜到了什么。
“对了,千万别给我准备什么小灶啊,平时吃什么就上什么。”
“好吧。”
刘大壮一听这话,只好下去安排。
不一会后,作坊里的工人停下手中的活,准备吃饭。
陈关和叶飞找到一块阴凉的地方等着放饭。
“什么!这小子在作坊里吃午饭!”陈福生听着下人的汇报不由得惊讶。
要知道,过去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儿子从来不去和作坊中的工人打交道。
今日前去作坊本就已经不可思议,眼下却又要和作坊中的工人在一起吃饭。
陈福生想不出陈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打算去看看。
“备车,去作坊,看看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
此时,陈关和叶飞盘腿端坐在饭桌前,面前摆放着两碗不知道由什么做成的糊状物品。
“万恶的资本家,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给穷人吃这种东西。”陈关心里想道。
“少爷,咱们这是整的哪一出啊?”叶飞低声问道。
“这叫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同甘共苦懂不懂?”
陈关见其余人都不动筷子,立刻端起碗来说道:“大家别傻愣着了,快开饭吧。”
见陈关开始用餐,工人们才齐刷刷的开始吃饭。
“这味道,绝了!”
一股奇怪的味道充斥着陈关的整个口腔。
“你小子还真在这!”陈福生微笑着朝陈关走来。
“我以为你就是随便说说,不错不错。”
陈福生点着头。
这时候,陈福生的目光落在了陈关的碗中。
“这是什么东西?”
陈福生蹙着眉头问道。
“对啊,孩儿也想问这是什么东西?”
“想来咱们家也不缺钱,怎么给工人吃这样的东西。”
“没有油水也就罢了,味道还十分难以下咽。”
陈关一边压抑着想要呕吐的冲动一边说道。
“我尝尝。”
“呸,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陈福生只尝了一口就勃然大怒。
“老王,每月拨给作坊采购食材的银两是多少?”陈福生向一旁的王管家问道。
“尊老爷吩咐,每月一百两。”
“这是每月一百两吃的东西吗?”
陈福生责问道。
“管事的呢?管事的出来!”王管家叫道。
“小人刘大壮,见过老爷,王管家。”刘大壮哆嗦着说道。
“这件事情是你负责吗?”
“是…是”
“采购的银子都上哪去了?”
“小人…小人想,这些长工都是些下等人,一些好的吃食把他们的嘴养刁了,日后干起活来就不出力了。”
“银子呢?”陈关又质问道。
“是不是你贪了?”
“小人该死,小人鬼迷心窍。”刘大壮说着跪了下来。
“老爷,您看怎么办?”
“交给少爷处理吧!”
陈福生说道。
“少爷,您的意思是?”
“我宣布,刘大壮自即日起不再受雇于我陈家,随后将刘大壮扭送官府,依法查办。”
此刻陈关眼中透露出无比的坚毅。
“陈公子!稀客稀客,里面请!”眼尖的店小二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了陈关。
陈关的酒在整个东河出了名,谁人不知陈家出了一位酿酒好手,这些酒楼更是如获至宝。
不知谁传出消息,陈家生意越做越红火,将要在酒的生产数量上做出减少,这样一来避免不了没有陈家白酒的酒楼会失去一大批顾客。
而能够稳定得到陈家供给白酒的酒楼定是由这位陈公子做主,所以各大酒楼明里暗里也都在拉拢陈关,希望分得一杯羹。
“陈公子今日前来小店,小店简直是蓬荜生辉啊!”
“马屁就不用拍了,听多了。”陈关翻了个白眼说道。
“陈公子说的是。”店老板眯着眼睛点着头说道。
“鸿宾楼!名字不错,我喜欢。”陈关看着门上的牌匾说道。
“名字是花高价从寺里求来的,一看陈公子也是个有品位的人。”
“您先楼上雅间坐着,小人吩咐厨房给您备菜。”老板又鞠了一个躬。
随后陈关和叶飞便上了二楼。
“这好像还不错,你觉得呢?”陈关问道。
“位置确实不错,在整个县的中心,连通各个市场,人流量很大,选在这里确实不错。”
话语间,老板带着店小二进入了包间。
“陈公子,您久等了,几道小店的特色小菜,您吃好喝好,有事叫我。”
老板说罢便欲转身退出,却被陈关叫住。
“掌柜的不急走。”
“店里有跑堂的,您跑来跑去算是怎么回事啊?”
“陪我兄弟二人喝几杯。”
说着陈关便将一只胳膊搭在了掌柜的肩膀上。
那店老板哪里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心中不免大喜。
毕竟这种机会可以拉进关系,自然也就可以在白酒竞争上更胜一筹。
“你去忙吧,我陪陈公子和叶大侠喝几杯。”
掌柜的对着小二挥了挥手。
“掌柜的贵姓?”
“免贵姓张。”
“一看张老板就是做大生意的。”
陈关有意无意间开始抬高张掌柜。
“瞧您说的,我这点小买卖在您眼里哪入的了眼。”
“谁不知道这整个东河您陈家才是这个呢。”掌柜的说着翘起了大拇指。
“过誉了,过誉了。”陈关也随意谦虚了了一下。
说完朝叶飞使了个颜色。
叶飞随后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瓶。
“您觉得我最近出的这一批酒质量怎么样?”陈关试探着问道。
“好,不要说整个东河,恐怕全国也找不出更好的酒来了。”
“这个,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好酒,只此一瓶,不卖。”陈关拿起那小玉瓶说道。
“不卖,那可可惜了,从您手中出来的酒一定是上品中的上品。”
“不卖,只送朋友。”
“今日和您一见如故,不妨交个朋友,这瓶酒就当是见面礼,在下赠予您,您看可好?”
陈关开始和掌柜的客套起来,这一招,他谋划了很久,打算在酒桌上灌倒店主,好哄骗他签下契约,虽然这样听起来不是很道德。
但毕竟商场如战场,想要在这条布满迷雾和危险的道路上走出一条道来,有时候不得不做一些缺德事。
那掌柜的一听这话,立刻眉开眼笑,仿佛陈关已和他成为生死兄弟一般。
那小玉瓶中的就是陈关制作出的高度酒,而店小二上的酒只是一般白酒。
随着酒杯不停的交错,掌柜的脸上逐渐出现了一片红色。
眼瞅着时机差不多,若是再灌下去怕是要昏死过去了,陈关立刻开始了自己的一番说辞。
“老张,你说你这店这么大,能挣多少钱啊?”
掌柜的涨红着脸说道:“贤弟,不是跟你吹,哥哥这店一年的流水足有二百万两银子。”
“那确实不少啊!”
“您这生意这么好,就没在想着扩展一下业务,把店再做大一点。”陈关试探着问道。
“店大了不好管理,况且咱们东河虽小,但有实力的店铺却也不少,若是再开分店,八成是要陪的,不然,谁还不愿意多挣点呢。”
“哦,原来是这样。”
“那您看这样行不行。”
“您的分店我来帮您开,一切费用由我来出,只需要借用你的招牌,另外,我一旦出新品,先拿到你的店里卖,五五分成,如何?”
那掌柜的早已被美酒醉了脑袋,晃晃悠悠的说道:“陈公子和令尊一样,都是大好人,这件事您尽管去做。”
就这样,陈关拥有了鸿宾楼牌匾的使用权,本来地处繁华地段,名声很响。
再加上有了陈家白酒的加持,鸿宾楼的生意十分红火。
于是陈关趁热打铁,在各处开分店。
很快,鸿宾楼一号店,二号店,三号店,四号店,分别在东河县的四个繁华地段建了起来。
那掌柜的眼见进账的银子如流水般哗哗作响,更加对陈关佩服了。
陈关也更加肆无忌惮的在鸿宾楼上坐起了商业实验。
“陈公子,咱这鸿宾楼生意这般红火,为何却要暂停营业呢?”
张掌柜的见鸿宾楼在陈关的要求下挂出了“暂停营业”的牌子不解的问了起来。
“掌柜的,你要知道,我们的眼界不能只拘泥于蝇头小利,我们要做大做强。”
“做大做强?”
“对,要让人们一提起鸿宾楼就要想到最好的一切东西。”说着陈关看了看鸿宾楼的牌匾。
之后的那几个月,鸿宾楼突然被木板围了起来,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
直到那天早晨,第一缕阳光洒在东河县。
人们看到了一个宏伟的建筑,那是真正的鸿宾楼。
之前的鸿宾楼只有两层,重建后却有足足七层。
要知道,在东河,最高的建筑物无非是城墙鼓楼,而在京城,最高的楼阁也不过五层,还从未有过七层楼阁。
而在现在,整个大晋国最高的建筑物成为了这座翻新后的鸿宾楼。
没有人知道这样一座宏伟的楼阁是怎样建起来的,只是听说,陈关操纵了整个鸿宾楼的建造。
“听说了吗?陈家公子遇险之后其实是被天神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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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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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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