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期许着,期许着他哥只是假死。
他已经记起了在山上发生的所有事,傅景深制毒,想利用他哥在南城的势力贩毒,他哥拒绝,甚至想举报,可还没来得及举报,他就被傅景深拿捏了把柄。
傅景深拿着周家一大家子的命威胁他。
他可以不在南城贩毒,也可以放过他们这一大家子的人,但他有个要求,那便是要把他哥带走,他要和他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这些事情,他光是想起就觉得恶心。
无比恶心,让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许稚杳看到他脸上痛苦翻滚,有些于心不忍,可她却又很清楚,这些必须是他要经历的,她虽不清楚为什么周沥不愿意和他们相认,但他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而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帮他瞒好,不流露出一分让周婺可怀疑的情绪。
“我知道你不信我说的话,可这就是事实,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接受了。”她看着他红肿的双眸,轻叹一口气,“周婺,你也该要接受现实的。”
从许稚杳的公寓出来后,周婺站在路边,满脸茫然,这种失控的感觉很久没有。
可这次来的却是这么猝不及防。
这根刺刺过他太多回了,回回都让他生不如死,剜心噬骨的痛。
沈书梨怀孕之后嗜睡,但这晚周婺出去,她撑着疲惫的眼皮坐在楼下客厅等。
她知道周婺会怀疑许稚杳,毕竟许稚杳那么爱周沥,这么多年她从未谈过男朋友,这会儿突然说要追虎子,显然是有问题的。
她也知道周婺心底会怎样怀疑。
先别说周婺会怀疑虎子是他哥,就连她也都怀疑过,可她确认过很多回了,虎子是虎子,周沥是周沥,两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如果真要去探他们的相似点。
那只能用温柔这个词概括。
还有就是熟悉感,和周沥相处,她会觉得很舒服,有兄长的感觉。
可这些,都不足以证明虎子就是周沥。
毕竟有关虎子的全部信息,她知道周婺是有去查过的,可查到的结果白纸黑字的显示,两人真的没任何关系,虎子真就是土生土长在乡下。
困得打了个哈欠后,门嘀的一声响,她转身,看到了周婺那张疲倦冷沉的脸。
她欲张口,最后活生生的憋回去了。
默不作声从沙发上起来,踩着棉拖去到他面前,张开双臂,“啊呜,抱抱。”
其实在看到她这张娇软小脸时,他第一反应就是要恢复到温和的神情。
可她朝自己张开双臂时,他眼猛的红了,那种潮湿感叫他觉得很无助。
“梨梨。”他抱住她,弯腰,下巴搁在她肩上,闻着她身上的奶香味,找到了些归属感,可这种归属感却愈发叫他难受。
他有属于自己的家,可他哥却没有。
耳畔是他沙哑的声响,沈书梨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柔柔的。
“周婺,别难过,没事的,我在呢。”
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难受。
“刚才我去找许稚杳,她对我说,人死不能复生,她要追虎子,并不是因为虎子就是我哥,而是她享受和虎子在一块的那种平静感,安心感,她是真的欣赏虎子。”
这话起初许稚杳就对她说过,可这回听到他亲口说出,她这心里倒是有几分不是滋味,无关情爱无关替身,只求身边有个人。
可偏偏他们阻断不了。
这是许稚杳自己的人生,除了她自己,谁也不能替她做选择。
她抱紧他,偏头吻了吻他的脖颈,声音轻轻的,“周婺,我们学着释怀吧!”
闻言,他的呼吸彻底僵住。
释怀吗?他怕他做不到。
这要他怎么释怀得了。
可此刻他面前的是沈书梨,他就算是不能释怀,也要学着坦然,学着尝试去释怀。hΤTpS://WWω.sndswx.com/
许久,他哑着嗓音回,“好。”
晚上要关灯睡觉时,沈书梨眼尖的瞧见了他腰腹的那块颜色,她莫名的咽了咽口水,眼睛亮晶晶的,“周婺。”
“嗯?”他已经开始来掀被子了。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腰腹处的那丢颜色,“你腰上是什么?”
闻言,他低头,嘴角勾了点笑。
随之掀被躺到她身旁,“你自己来看。”
“……”
被子盖住了他,这叫她怎么看?
可他眼神里明晃晃的邀请,叫她没法拒绝,挑了挑眉,“噢,自己来就自己来。”
因为这个话题,周婺暂且把虎子和许稚杳的事情抛之脑后,双臂交叉放置于脑后。
好整以暇盯着她微红的小脸看,自从她怀孕后,就没再运动过,这会儿脸上长了点肉,衬得她可爱了不少。
喉结滚了滚,呼吸也有些烫。
“梨梨,以后我去哪都带着你。”
沈书梨还没掀开他的睡衣,所以不懂他的意思,撩起眼皮轻扫他一眼,“什么?”
他抽出一只手摸了下她的脑袋。
眼神示意,“你掀开我衣服看看。”
结合刚才自己看到的色块,再结合他说的这句话,沈书梨的心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其实,她现在猜测到了点。
可真把他衣服掀开后,她双手捂唇,还是满眼的惊诧,如她心中所猜那般,是纹身,和今早他留给她那张定制便利贴一样。
是卡通小人,是她的形象。
四目相对,她眼泪在眼睛里打滚。
“周婺,你是笨蛋吗?”
他放在她发顶的手下移,一路滑到眼睛,嘴角挂着久违的痞笑。
那种‘爷’的即视感回身上了,“不许哭,谁哭谁才是笨蛋。”
随之他话落下,她的眼泪不听话。
眼泪啪嗒一声砸在他的手背上,声音染上哭腔,“笨蛋,疼不疼啊?”
他本来想说不疼,可看到她这幅心疼自己的模样,抖了个机灵。
浓眉皱起,“啧,真有点。”
眼看着他去捂肚子,沈书梨刚要紧张他,随后扫到他捂的不是腰腹,当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张牙舞爪的要去咬他。
“骗子!”
他张开手,妥善的接住她。
温热的唇轻吻着她的耳垂,“梨梨,不疼,一点也不疼,你知道的,我最见不得你哭了,我知道你怕那条疤,既然如此,那我把你挂在身上,你总不能怕自己吧!”
说到最后,他还特意贫了把,故意想把她逗笑,可她却是一个劲的哭个不停。
“那我……那我也要纹……”
他严肃阻止,“不行!”
这夜,两人就着纹身这个话题聊了一个通宵,许久两人沉沉睡去。
周婺阻止她纹身,可谁也没想到最后她还是纹身了,而且还是他亲手给她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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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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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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