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先上去照顾阿婺吧!”
回到房间后,沈书梨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周婺,谁知道刚进去,就看到男人贤妻良母的在叠东西。
她扫了眼床尾一小堆的毛巾,再看了眼正在折她小毯子的周婺,眼尾勾起一抹笑。
周婺这人可爱的点怎么这么奇怪。
人家醉酒都是闹天闹地,他倒是好,可爱的像是个乖宝宝。
本来她都打算今晚帮他洗澡了,结果他反倒是自己先洗了,还知道要照顾哥哥,还知道要……欺负儿子。
真是个好弟弟,坏爸爸。
想到这,她嘴角的笑更深,从后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周婺宝宝。”
被人贴着的那瞬,他身子一僵,待到他嗅到熟悉的味道后,这才放松下来。
对于她说的话,他其实是听不见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外界的一切都不能阻碍他,该叠小毯子照旧叠。
而且叠的还是部队的那种小方块。
叠完后,他扯开她抱着自己的手,掀开被子乖巧的躺进被子里。
身前没了暖烘烘温度的沈书梨:“……”
嗯?周婺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就在她这么想着时,男人掀开另外一边的被子,遒劲有力的大掌在床单轻拍两下。
他的黑眸虽然无神呆憨,但沈书梨却明白了他意思,直接隔着被子在他身上一滚,卷着另外一边的被子滚进他怀里。
在被子里,她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身,声音娇嗲,“老公,晚安。”
他没应话,嘴角却上扬了。
这一夜,两人睡得极好。
楼下却发生天翻地覆的事,因为半夜三更,许稚杳强吻了周沥,甚至光着身子和他“睡”了一觉,依照她对周沥的了解,他肯定会负责,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半夜酒醒。
酒醒之后,他默不作声的帮她穿上衣服,随后,语调沉沉,彻底的拒绝她。
“许稚杳,没用的,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也不想你踏足我的世界,就这样分开对我们都好。”
如果说他之前的拒绝会让她难过,那么此刻就是绝望,她今晚,算是劈开了自己的灵魂,忘却尊严,做了这事。
可得到他这样的结果,这种感觉就像是他扇了她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得很。
她漂亮的双眸含着泪看他,声音几度哽咽,“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放得下我吗?”
在以往,周沥是不敢看许稚杳的眼睛说话的,因为他不想对她撒谎。
可在这回,他冷漠看她,“放得下。”
他甚至还在后面添了一句很伤害人的话,“因为没彻底爱过,许稚杳,你看清眼前的现实吧,九年前,我只喜欢过你,现在九年过去,我早就忘记喜欢的感觉。”
他说的这些的确是很伤人,但许稚杳却还是不死心,“周沥,你不用再自我欺人了,你如果真的忘记喜欢的感觉,那昨晚为什么回应我的吻?”
见他眼神微闪,她继续道:“这暂且不提,之前我相亲你为什么要阴阳怪气?为什么我说一句我下班回去的路上有露阴狂,你就护送我回家好几个月,这些还不够吗?”
她说着说着,直接当着他的面,把他穿好的衣服往下脱。
纤长白皙的指指着胸上的咬痕,“这你怎么解释?你敢说这不是你昨晚咬的?周沥,承认吧,你对我还有感觉。”
这点,周沥并不否认。
但话语却照旧冷漠难听,“这只是自然反应,就算刚才不是你,是别人,我在酒醉的情况下也会做出一些不该做的。”蜀南文学
时间分秒过去,许稚杳的呼吸彻底僵住,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周沥会用这话来刺自己,呼吸压了又压,最终眼泪滚下来。
“周沥,你他妈可真混蛋。”
待到她一脸受伤的离开,周沥抱住脑袋苦笑,随之滚烫的眼泪砸在腿上。
他除了伤害她把她推远,他已经没有任何法子了。
他表面上是个男人,可却再也不能做男人了,他能吻她,却不能和她做。
他被傅景深囚禁的那些年里,已经产生心理阴影了,他已经不行了。
翌日大早,周家人老老少少全赶到浅巷,在看到周沥走出房门的那刹,众人屏住呼吸,最终还是周诩试探性的喊。
“三哥?”
闻声,周沥抬眸去看,看到满当当大家子时,眼眶热了瞬,一如当初,轻轻的回。
“嗯。”
得到回应后,周诩仍旧不可思议。
他甚至去掐身旁的妹妹周之桃,他一脸惊喜的看着她,“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被他这么一掐,周之桃觉得自己手肯定被掐青了,直接翻了个白眼。
“周诩我警告你,快点松手,你要是觉得这是做梦可以掐自己的手,掐我算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故意报昨晚冰淇淋的仇?”
两兄妹闹哄哄的,周沥瞧见,勾唇一笑,真好,大家还是这般的鲜活。
看到他们,他感觉自己也好像活过来了些。
就在这时,林雪满脸泪痕的跑过来,张开双手紧紧的抱着他,“阿沥,你真的是我的阿沥吗?我的阿沥真的回来了吗?”
听到她的哭咽声,周沥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哄道:“妈,是我,真的是我,我回来了,我回来和你们团聚了。”
有了他这一句话,大家全部上来抱他,小辈们一声哭得比一声大。
虽然他们在哭着,可内心却是欢喜的。
与此同时,欧洲古堡里。
傅景深抱着小毯子里的小孩,满脸的惊喜,“这真的是我儿子吗?真的吗?”
接生的医生点头,“不过就是小孩早产了一个月,身体有些虚弱,这段时间得好生照养着,不然之后很难养活。”
听到最后两字,傅景深的眸子变得锐利起来,看医生的眼神恨不得剜死她。
冷着声问:“你说什么?”
“你说我儿子不好养活?”
和他眼神对视上的这瞬,医生腿脚不自觉的开始发软,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医院里的医生不想来照料这个小孩了。
眼前的男人,像条毒蛇。
只要你敢动,他就能一口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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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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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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