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瘀血挤压着神经,他再怎么努力,也说不出话来,反倒是换来一阵头疼愈烈。
“父亲,您这是血瘀之症,这几个月暂时是说不了话,也下不来床的。”
顾清清说完这话,才引起顾鞍的注意。
大病一场后顾鞍的反应力极差,待他视线落在顾清清身上时,才看看反应过来她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嗬、嗬!”
顾鞍目眦欲裂,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像是要说些什么。
王小娘状似心疼地抹了抹眼睛上不存在的眼泪,凑上前扶住顾鞍:“主君,主君莫要着急。”
“您有什么话,大可以写在纸上,由妾代为转达。”
这倒是个好主意。丫鬟快速地跑到顾鞍的书案前,抽出几张宣纸和一支毛笔,蘸好了墨递到顾鞍面前。
顾鞍提笔而下,写出的几个字确实歪歪扭扭,让人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
“这……”
管家端着顾鞍写下的字,为难地看向顾清清。
顾清清读懂了他的意思,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父亲这病还伴随着浑身颤抖,是写不了字的。”
“那什么时候才能好转些呢?”管家颇有些焦急地问。
毕竟现在顾府都已经火烧眉毛了。
“起码也要月余。”顾清清淡淡说道,仿佛眼前的病人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患者,而不是她的至亲血脉。
管家忙着失落,根本没有注意到顾清清的神色。但打从顾清清一进来,就暗暗打量她的顾鞍却一直关注着。
他这个女儿,从头到尾没有展现出对他的半分忧心。
她那眼神,分别是冷漠至极。
“嗬、嗬!”
顾鞍又故意发出声音,引得管家朝顾鞍看去。
他指了指顾清清,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自己。
管家似乎有些读懂了他的意思,有些迟疑地问道:“您是说不让四小姐为您诊脉,去找别的郎中?”
顾鞍赞赏地点了点头。
“这……”
管家下意识地看向了顾清清。
沧州地界内,恐怕也没有几个比顾清清医术高明的了,就算有,以顾家如今的财力,也是根本请不起的。
哪知顾清清一脸淡定,仿佛顾鞍不信任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她端起桌子上小丫鬟新熬好的汤药,一步步凑近顾鞍。
“父亲,顾府如今财力吃紧,就是日常维系这些下人的开销,都是付不起的,更遑论给您另请郎中了。”
顾清清把汤药端到顾鞍面前,仔细吹了吹,温柔浅笑地递给了顾鞍:“女儿的医术虽不是什么万里挑一,但对您这症状还是很有把握的,您就莫要耍脾气了。”
顾鞍愣愣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顾清清的脸,却仿佛从未真正认识过这张脸一般。
一样的温柔浅笑,稚气未脱,从前他只觉得是乖巧听话,顶多对于她常常垂着头,感觉有些上不得台面罢了。
可现在,他分明从她的笑意下,读出一丝狠意,和那眼中毫不掩饰的凉薄。
她平日哪里是羞怯不敢抬头,分明是在掩饰眼底的冷漠!
顾鞍颤颤巍巍地接过顾清清手里的汤药,手却不听使唤,一个不小心,药就尽数洒在了自己身上。
腰间湿烫粘腻,顾鞍下意识地皱眉,却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清清见顾鞍将汤药打翻,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而是意料之中地将空碗递给小丫鬟,吩咐道:“再重新熬一碗。”
见着顾清清那无波无澜的神色,顾鞍感觉到一阵深深的恐惧。
怨不得柳氏从前一直不敢喝顾清清给的药,现在就是他,也总觉得顾清清的态度有鬼。
哪知管家深深地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劝道:“主君,府里剩的药材不多了,咱们的银钱又……您得省着些才是。”
被管家一阵数落,顾鞍一怔。
这个家里,何时连管家都站在顾清清这一边,反过来讨伐他了!
提起银钱,管家这才想起之前在门口被丫鬟打断的话,慌忙叫顾清清道:“四小姐,您先前说的能救顾家的法子是什么?现在主君醒着,您早早说了,也能早早救顾家于危难之中。”
顾清清被几人焦灼的目光盯着,不紧不慢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多神奇的法子。”
“只是我今日在知府时,偶然听林家公子说要去岭南一趟。我又想起咱们顾家不是与鲤州的王家布庄交好,想来是有些布匹生意的,而且生意还不小。”
顾鞍越听越心惊,眼前这丫头不过才十三岁,正是懵懂的年纪,况且她从前十几年还是在郊外长大的。可她不仅精通医术,心思也格外活络。
这才看看月余,就将家中的产业猜得一清二楚了。
但接下来的话,才更是让顾鞍惊掉了下巴。
“我曾听人说过,岭南有一特色布匹,就是由她们那特有植物编制而成的曙光锦,这类布匹在当地十分普遍价廉,但是在外面却十分罕见。”
“唯有京中贵人才私藏几匹。若是我此番下岭南,能将这条生意打通,在我顾家的布庄之中引进曙光锦,想必可以获利不少,也能给顾家一个喘息的机会。”
听了顾清清的设想,顾鞍正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打量着她。
管家也是讶异不已,张大了嘴巴惊奇地问道:“这些都是您一个人想的?”
顾清清淡然一笑:“我又没有专门教我的先生,还能是谁告诉我的不成?”蜀南文学
管家讪讪得低下了头,沉默不语。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日送顾清清去书塾时,还交代过她莫要丢了顾家的脸。
现在想想,真是臊得慌。
“嗬、嗬!”
“您既然已经想好了,那又有什么顾虑,非要等主君醒了再说呢?”
顾鞍再一次弄出声音,管家心领神会地替她问道。
“这个嘛……”顾清清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脖子上的白玉锁,淡淡地说出了她的条件:
“我要掌家金印。”
掌家金印是一家之主才有的印章,同时也是入朝为官时,写折子,上书时所用于证明身份的印章。
俗话说,只认金印不认人也是这个道理。
这可是关乎顾鞍身家性命的东西。
“嗬、嗬!”
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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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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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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