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自己的外套上,还裹着她的外套,于是起身,准备重新给她披回去。
却不料震响窗口上的感应铃,惊得辛守原地蹦起,脑袋直顶他鼻梁骨。
他感觉头又开始晕眩,鼻腔发热,有鲜血一滴一滴滚落下来。
辛守简直吓得半死,手忙脚乱地掏出兜里的纸巾,堵住他鼻孔,祈祷着:“别别别!可别再流血了我的天!我都恨不得分你一点血,你看看你脸色,白得跟唐鼎睿媳妇似的。”
这是什么形容……
晏归辞额角青筋跳了跳,然后接过纸巾,自己堵着鼻子,坐回床板上。
他这会儿眼睛也开始发晕,不敢随意动作。
辛守见纸巾没有继续被鼻血浸湿,这才拍着胸脯,长舒一口气。
她抬手摁下指纹,尖叫的感应门铃归于安静。
晏归辞堵着鼻子问,“冷不冷?过来穿上外套。”
辛守接过他递来的外套,迅速拢在身上,又听他问:“宁唯呢?”
“在房间里啊。”
辛守瞥向墙角,发现没有人,却看见燃得只剩下火星子的篝火前,一张军绿色的防风毯,弓成一个虾米状。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以宁唯专业刑警的警惕性,会在感应门铃响这么久都没察觉?
她两步跑过去,掀开缠裹在宁唯身上的防风毯,露出里面一张红扑扑的脸。
辛守探手一摸,“好烫啊!她发烧了!”
晏归辞也赶紧跌跌撞撞靠过来,探了探她的额温,确实很烫,“把她外套敞开,衣领解开一些。”
“嗯。”
辛守立即拉开宁唯的外套拉链,又将她衬衣扣子解开三颗,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
她摸了摸她肩膀上的皮肤,又摸了摸背和手腕,“全身都是滚烫滚烫的。”
晏归辞从地上一堆零零散散的药品中,找到一板退烧药,抠出两颗递给辛守,“喂下去。”
辛守点头,把药片塞进她嘴里后,又将侧腰上的水壶取下,往她口中灌去。
宁唯烧得晕乎乎的,非常渴,大口大口吞咽着水。
晏归辞看向地上揉成一团的染血医用纱布,问道,“你们是处理过外伤吗?”
辛守指向宁唯的大腿,掀开蒙在上面的一层纱布,“这里,十五公分长的斜划伤,看情况,已经止住血了。”
那条弯弯扭扭的伤口,现在红肿起来,隐隐有沁血的分泌物从缝合处往外渗着。
她问:“是不是感染了?宁唯明明很认真地消毒过了。”
晏归辞抓起宁唯的手,摊开,干涸的血下,还有黑糊糊的污渍。
辛守了然,后悔不迭,“光记得给伤口消毒,忘记给手消毒了。现在怎么办?”
晏归辞想了想,“回学校,去校医室处理。”
“可宁唯说,她是要带你下山就医的。”
“我的情况不严重,她这伤口太危险了,再耽误下去,一旦感染严重,或需截肢处理。”
辛守打了个哆嗦,宁唯可是警察啊,如果大腿截肢,那她……
“去校医室!我们马上就去校医室!”
辛守赶紧开始装背包。
晏归辞瞥见长桌上的一个夜视望远镜,问:“你带来的?”
辛守摇头,一边装药品,一边解释,“昨天我发现有人躲在花坛外的那丛万年青里偷窥我们,我就追过去吓他们,捡到这个望远镜。”
晏归辞拿起望远镜,翻了翻,在底部的角落里,发现一张标签贴纸,手写着d389f。
辛守凑过来问:“这是什么?型号吗?”
晏归辞摇头,“应该是大学部器材管理处的编号贴纸。”
辛守一拍脑门,“哦,对对对,那万年青旁边,还有好几个凌乱的鞋印子,目测有四十几码,待会儿我带你顺路去看。”
晏归辞点头,见她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整好,于是想要去花坛上捧一些泥土来,把篝火盖灭。
他刚跨出门槛,脚步虚浮地走出去两步,踩着一根木棍,身体就一趔趄,差点栽倒。
辛守在背后吓得一颗心悬了又悬,急忙道:“你站住,别动!我来!”
晏归辞这会儿眼前又开始眩晕,有些头重脚轻,不敢轻举妄动,只好靠着门框,暂歇。
辛守问:“你是想要熄灭篝火吧?”
只晏归辞一个眼神,还不待他开口,她就已经心领神会,去到花坛,捧一衣角的泥土,往门卫室走。
“你少说话,少费神,多养养身子,太虚了!谁抽了你的血啊?”
辛守盖好篝火后,又将背包挂在前胸处,准备去背宁唯。
晏归辞缓过劲儿来,“你把背包给我。”
他极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的身体,无法背起宁唯,最多也就是帮辛守分担一个背包的重量。
“不要,你走路都是飘的……再说,我背包不重,没关系。”
辛守逞强,其实她背包很重,原本是预留给阿虎背的。hτTΡδ://WωW.sndswx.com/
晏归辞:“给我,否则,你起不来。”
辛守不信,宁唯一个小女生都能背起晏归辞这种大高个儿,她难道还背不起比自己矮的宁唯吗?
她学着宁唯昨天的样子,将双臂搭上肩,驮着她滚烫的身体,沉住气,起身!
哎,起身!
起!
试了三次,她的腿哆嗦着,硬是没能站起来。
晏归辞已经慢悠悠折回屋里,取下她挂在身前的背包,“你重心在前面坠着,不可能起来。”
少了背包的重量后,辛守再次使劲,总算是背着宁唯,站起身来。
她看了眼背好包的晏归辞,说道:“待会儿找个棍子,你拄着,别摔了。”
晏归辞依旧面无血色,点点头,应诺道:“放心,我不会硬撑。”
辛守示意他走前面,自己也好时刻关注他的情况。
晏归辞并不逞强,虽然尽力让自己显得安好,但脚步虚浮得如踩棉花,步履之间,异常沉缓。
辛守以为他是配合负重的自己,觉得这个速度刚刚好。
她背出去十来步,就已经起一身薄汗,说道:“宁唯这么标准的身材,一百斤都不到,我怎么背得这么费劲啊。昨天宁唯驮着你,那可是健步如飞。如果不是她大腿伤势过重,她原本的计划,是直接将你背下山。”
晏归辞:“宁唯经过专业的体能训练,身体素质本就比寻常女生强一些,就连凛队都夸,她是警局这几年来,身手最优秀的苗子。”
辛守羡慕不已,“这么康健的体魄,一定要好好守护住才行!”
她脚步不由加快许多,生怕耽搁宁唯腿伤的治疗,行至那一丛枝繁叶茂的万年青后,她指了指,说:“就在那里捡到的望远镜。”
晏归辞走过去,蹙起眉头。
辛守不解,驮着宁唯跟过去,“咦,昨夜的鞋印子,都被蹭没了。”
晏归辞虚弱一笑,“倒是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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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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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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