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达扯过一旁的纸巾胡乱擦拭着,“就一点儿,一丁点儿,不麻烦护士小姐,擦一擦,过会儿就干了,没事没事。”
晏归辞却突然开口问:“大叔跑车多年,人脉想必极广。不知道认不认识,身高接近两米的男性?”
黄达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色渐渐苍白。
辛守有些担忧地拽了拽晏归辞衣角,疑惑不已,他不像是会随便暴露凶手特征的冒失性子。
黄小宗在一旁开口,“你除了帕金森,还有老年痴呆症吗?问你跑车认识的人当中,有没有高个子,你想得起就想,想不起就算了,紧张个屁。难道提供不了信息,怕晏先生生气吗?”
黄达反应过来,顺着黄小宗的话说,“我、我就是怕帮不上晏先生的忙。那个很高的人,很重要吗?我努力想了,认识的人当中,最、最高的,可能也就只有晏先生您了。”
晏归辞还没有说话,黄小宗就继续说道:“老东西有个什么用?人晏先生可是我们父子俩的救命恩人,就问你这么点儿事,那是看得起你!连这么点儿问题都回答不出来,白救你一把老骨头。”
辛守有些听不下去,怒声道:“黄小宗,你怎么跟你父亲说话呢!”
黄小宗冷哼一声,梗着脖子问:“我怎么说,我就这么说,圣母娘娘给点儿臭钱,就想对我颐指气使吗?还教训起人来了,一个小丫头片子,有点儿臭钱就有优越感了!”
黄达气得脸色涨红,“小宗,你怎么说话来着!快点道歉。”
黄小宗:“道个屁歉。我看到他们就烦,因为有钱,有健康的身体,有优渥的家庭,就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着我们这些蝼蚁的生活指指点点,看我们又不善又不美,处处露出怜悯人的恶心目光,我看着就反胃!”
他说着,跳下床,直接将辛守往外推。
晏归辞护了一把,将她揽进怀中。
黄达急得下床去拦黄小宗。
晏归辞趁机带着辛守,快速离开病房。
一直到走进电梯里,她都是懵的,问:“他怎么突然就发脾气了?我们不调解调解吗?司机大叔心脏可不好。”
“我们再待下去,大叔真就心脏不好了。”
辛守压低声音,“我看出来了,他藏着事。”
说完,她后知后觉过来,叹息道:“原来黄小宗的突然发飙,只是想赶走我们的借口,他也是知情人?”
晏归辞正捞出手机打字,闻言笑了笑,“父子俩,在演戏。”
辛守还是觉得茫然,“这么会这么巧合?再说,大叔和小宗,都不符合啊。”
“不巧合,他们出现的时间点,就非常不巧合。”
辛守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直到走出医院,这人都还翻着手机上的信息在看。
她提醒道:“你小心脚下,走路看手机屏幕,对眼睛可不好。”
晏归辞摁黑屏幕,打开后座的门,等辛守坐进去后,才关门,进入驾驶座里。
他说:“是法医那边关于残体的一些鉴定信息。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这些死者,在生前都被折辱过一段时间,营养不良。而且被囚困的环境,长期不见光,潮湿,肮脏,导致皮肤都有不同程度的过敏性皮炎。”
辛守想起齐云山石棉村的地窖和墓室,问:“是地下室之类的地方?”
晏归辞点头,然后将车调转方向,停到医院门诊部马路对面。
辛守看他并不准备出发,于是问:“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晏归辞:“守株待兔。”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医院大门口,“要不,我去住院部后门蹲守?”
晏归辞很笃定,“不必。这家医院只有前门可以打到车。他一定会出来。”
辛守看向明晃晃的太阳,问:“我们要不,太阳落山再来候着。毕竟,黄达和黄小宗要是真有鬼,也不会在青天白日下行动吧?”
晏归辞:“你忘了,住院部夜里连楼层门都是上锁的,出入更需要登记签字。只有白天,管理相对宽松一些。”
辛守一想,还真是这样,她喃喃道:“那也需要留一个人跟医生护士周旋才是。就不知道,我们一会儿等来的人,会是大叔,还是小宗。”
两人不错眼地等上许久,就连午餐都是叫的外卖,在车里解决。
下午两点左右,晏归辞接到郭队的电话,他点了扩音,示意辛守安静地听。
郭志河的声音,平平缓缓,没有什么起伏——
“小迟啊,我们根据你给出的线索,查了一下黄达此人。你说的那场车祸,确有此事。就发生在十二年前,肇事车主黄达,疲劳驾驶,导致一死一伤。伤者王喜明,皮外伤没有大碍;死者江东,被碎玻璃割喉,当场死亡。”
晏归辞问:“那场事故,黄小宗也在车里?”
郭志河在电话那头翻着什么,有纸张翻页的声响,他答道:“在呢。那孩子当时都吓傻了。据黄达的口供,因为怕伤着儿子,所以才转动方向盘,撞上报刊亭,想借势让车停下。”
“死者家里的情况调查了吗?”
“你说江东吗?江东和王喜明,都查了。王喜明十年前,就带着全家去沿海打工了,这些年都没有回来。至于江东,他有个老婆和孩子,现在还住在湘阴。不过他老婆何冬雪身体不好,很少露面,儿子江北腿脚不便,常年坐轮椅,母子俩靠低保度日,很少出门。”ΗtτPS://Www.sndswx.com/
“何冬雪和江北,住在哪里?”
“舟安庙附近。就在木延荣那个村子后面,翻过一座小山包就是了。附近还有一座废弃的造船厂。他们母子俩就住在造船厂附近,那里都是山,不在拆迁区域内,不过,居住的户数很少,基本都出去打工了。常年在家的,也就只有这对母子。”郭志河那边的背景声很嘈杂,像是很忙碌的样子,他问,“对了小迟,你让我们帮忙调查这些,可是与稻草人案有关?”
晏归辞沉默下去,表情很凝重。
郭志河等了十几秒,没等到回应,就问:“小迟,断线了吗?我这边还忙着,你要没什么事,我就挂断电话了。”
晏归辞突然说道:“郭队,暂时别找边缘服务的失踪女性了。你们去江北母子俩居住的地址看看?”
郭志河有些纳闷,“这和那对母子有什么关系?他们并不符合你的侧写。”
晏归辞还想继续解释几句,就见辛守疯狂地拽着他袖子,指向医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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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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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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