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这前殿中的机关发动之时,无论是那壁画中的至幻迷药还是女子的怪笑声,当中最安全的地方,自然是离开这间前殿石室,回到之前的墓道里了;而且这前殿的两扇石门,自从众人进来之后便一直没有合拢,要想退出当然容易至极。
只可惜在当时那般惊险的情形下,定力稍弱的人已被迷药和怪笑声扰乱了心智,就连谢贻香也不曾幸免,而定力稍强的鲁三通、墨残空等人也有些惊慌失措,再加上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居然无一人还想到了这一点。
所以此刻青竹老人的这一现身,分明是他在机关发动之时,便已使出三十六计中的上计,径直逃回了墓道中;与此同时,他还顺手将吴镇长和金捕头二人一同带了出去,想来却是担心这两个家伙在前殿里遭遇了不测,从而断了重要的线索。
当下鲁三通和墨残空当即对视一眼,脸上都不禁露出一丝苦笑,那墨残空更是说道:“青竹老师果然智计过人,只不过……只不过你既然已经想出离开前殿这个办法,却为何没有叫上我们?否则海道长也不至于在黑暗之中受此重伤。”
青竹老人当即“哼哼”两声,兀自狡辩道:“什么离开?我便从没进来过……方才听到这个石室里的鬼笑声不断,我曾大声招呼过你们好几次,叫你们退回墓道里躲避……却是你们自己听不见。”
那鲁三通也不愿和青竹老人继续纠缠此事,当即带开话题,问道:“青竹老师,你可知晓究竟是谁伤了海道长?”青竹老人将旱烟在地上磕灭,摇了摇头,说道:“我在石室外面已经听见你们的话了……打伤牛鼻子的掌力如此刚猛,自然不是我干的……至于究竟是谁打伤了牛鼻子,我可不知道。”
如此一来,众人还是没能找出重伤海一粟的凶手,一时间在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里,心中都不禁生起了一丝戒备。鲁三通担心众人因此生出猜忌,连忙说道:“正如青竹老师方才所言,我等在黑暗里目不视物,再加上又有那黑色圆管发出的怪笑声,形势可谓是混乱之极。就连青竹老师带走吴镇长和金捕头二人离开前殿,我们在黑暗中也不曾察觉。以此推测,若是有外敌趁机潜入,继而向海道长痛下毒手,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却听青竹老人怪声怪气地说道:“你这老僵尸,怎么说来说去还是没听明白?我几时逃离了这间石室?从一开始便根本没进来过……算了算了,我也不与你计较……要说有资格暗算牛鼻子的人,其实除了我们在场的几个人,其实还有一人,你们如何便忘记了?”众人一时没明白青竹老人的所指,曲宝书微一沉吟,当即反问道:“你是说戴老七?”
谢贻香听到戴七的名字,这才想起还有比众人先行一步的戴七。如今众人在这前殿中却并未见到戴七,想来他是径直穿过了这间前殿石室,因为不曾驻足观看墙壁上的壁画,所以才没有触动这里的机关。但若说方才在黑暗之中是戴七躲在暗处,继而出手重伤了海一粟,谢贻香于情于理也找不出动机,说什么也不肯相信。
所以究竟是谁出手重伤了海一粟,就连墨残空此时也没有头绪。她当然明白鲁三通的意思,既然找不出凶手,那便只得将此事糊弄过去,以免影响后面的行程。眼见青竹老人和曲宝书的这一番对话又将要引起大家的猜忌,当下墨残空便接口说道:“在我们还未下墓之前,便曾从侧洞中听见过一阵嘶吼之声,而发出这个声音的,也不知是人还是动物。所以眼下这座汉墓之中,未必便没有旁人,再往后走,大家还得多加小心才是。”
墨残空这番话可谓是极有水准了,就连谢贻香也恍然大悟,想起了之前从侧洞中传出的嘶吼声,这自然说明眼下这座汉墓里早已隐藏着敌人。当下众人也不再多疑,连忙整理清点准备继续起行。
经此一役,鲁三通的两名手下当场身亡,海一粟和两名墨家弟子则是身受重伤,剩下的便只有几个轻伤,倒也不打紧。至于那一口从前殿屋顶上垂掉下来的石棺,里面多半便是停放着设计这座汉墓的女巫尸体,然而一来众人吃过这前殿里机关的苦头,怕贸然开棺会触动其它机关;二来此行的目的毕竟还是要找寻鄱阳湖畔的那个神秘家族,以及当中‘长生不死’的秘密,所以依据前殿两旁的壁画来看,和这个女巫却没有什么关系,也犯不着要将她的石棺打开。
待到众人准备妥当,那墨残空忍不住向那口悬挂着的石棺行了个礼,也算是对这个相隔上千的对手致以敬意。众人随后推开正殿后面的两扇石门,只见石门后仍旧是一条同样大小的墓道,相比之前走过的那一段墓道,却显得有些毛糙,分明修建得有些仓促。
待到穿过正殿走出几步,众人便重新点燃了火把,顿时将整个墓道照耀得一片通明。那曲宝书也将自己的照明宝珠收纳进怀中,弯腰将海一粟背负在了肩上;至于那吴镇长和金捕头二人,则交给了青竹老人看管。而墨残空闻到墓道里的腥臭味越来越浓,担心后面又会遇到那些无眼小红蛇,当下便墨家的“虫神香”再次点燃,手持香线走在了队伍最前面。
这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波折,偶尔遇到几条小红蛇,也因为惧怕墨残空的“虫神香”飞快地逃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约莫过了一顿饭的工夫,众人借助火把的照耀,显然已走到了这条墓道的尽头。但见脚下原本由大青石铺砌的道路,到了此处竟然塌陷下去,形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地洞,就好比是这条原本水平取向的墓道,到了此处突然被垂直折断,变成了向下延展之势。
墨残空和四名墨家弟子纷纷举起手中的火把,往那塌陷下去的地洞中映照,却也看不出究竟有多深,只闻到一大股潮湿的腥臭味自那地洞中扑面而来。显然这整座汉墓中的弥漫的腥臭之味,都是由眼前这个地洞中所传出。
当即便有鲁三通的手下往那地洞中抛落下一支火把,只见那火光越来越小,到最后终于被黑暗淹没;又过了良久,却仍旧没有听到火把落地的声响,看来这个地洞的深度当真是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难不成之后便要沿着这墓道的折断之处往这个地洞里面行进?谢贻香刚生出这个念头,却见众人也并不在意眼前这个地洞,而是一齐盯向了前方。她连忙借着火光望去,只见就在这个地洞的对面,约莫三丈多远的那一面石壁上,隐隐露出两扇丈许高低的石门来,却并未合拢,在中间露出尺许宽的缝隙;而缝隙里面则是一片黑暗,也看不清石门后的模样。
谢贻香虽然不了解这汉墓中的布局,但眼前的这副形貌,料想那地洞对面石壁上的两扇石门后,多半便是众人嘴里所说的停放墓主棺椁的主室了。谢贻香心中一动,不禁有些骇然,回想起先前在那前殿石室中看到的最后一张壁画,那墓道、地洞和主室,不正是眼前这般景象?んτΤΡS://Www.sndswx.com/
而且在那最后一副壁画上,分明有一个龙头从这地洞里探出,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可是眼下这个地洞里却是空空如也,除了大股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哪里有什么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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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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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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