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还没来得及回话,旁边的李刘氏见她一上来便对先竞月动手,慌乱之中连忙举着一柄关刀冲上,朝阿伊当头斩落,嘴里厉声喝道:“你这胡人野丫头,休想伤害我家大人!”
阿伊冷笑一声,手中短刀随手挥出,但听“嗤嗤”两声轻响,李刘氏双袖的袖口已被她的短刀割破,两只手腕同时中刀,随后又听“哐镗”一声大响,却是她手中的关刀径直掉落在地。阿伊又转身割破两个扑上来的军士喉咙,这才向李刘氏冷冷说道:“贱妇!饶你不死。我救他,你带他和我走。”
李刘氏听她话语中的“你我他”夹缠不清,也不懂她是什么意思,一时间只觉双掌酸软无力,低头一看,竟是被阿伊方才那一刀割断了双手手筋,这双手也便从此废去。李刘氏惊怒之下,顿时破口大骂,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脏话一股脑骂了出来。
原来正如先竞月之前的推测,那哥舒王子以救治玉门关的驻军为条件,要先竞月答应迎娶阿伊,到底只是故布疑阵,以此来掩盖自己前往玉门关的真正意图,同时打消先竞月对他的怀疑。而阿伊更是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替自己定下了这么一桩“婚事”。
要知道这阿伊虽然武功极高,而且心狠手辣,动不动便要取人性命,但自幼孤僻惯了,平日里除了练武之外,便再没有其它的爱好,也极少与人交流,以致胸中并无半点城府。这些年来她一直跟在哥舒王子的身边,只要是哥舒王子的吩咐,无论杀人放火还是打家劫舍,她都尽数照办,从不多问一句,从而令兰州城里的汉人武林闻风丧胆,私底下都将她成称作“突厥女魔头”。直到数月前的那天夜里,在兰州城北的白塔山上,眼见先竞月一刀劈毁寺中的白塔,阿伊惊骇之余,不由地心生钦佩,将这个被称为“十年后天下第一人”的汉人青年记在了心里。待到分别之后,她再细细回想先竞月的言谈举止,辗转反侧之间,心中居然对先竞月生出了爱慕之情,自然被哥舒王子看在眼里。也正因为如此,哥舒王子才能利用阿伊的婚事来做文章,让先竞月误以为他给玉门关送来粮食和药材,是为了促成自己妹妹的婚事。
而阿伊此番随哥舒王子一行人前来玉门关,还一直以为哥舒王子是真心要救治玉门关的驻军,完全不知道这批药材有问题。到昨夜临别之时,城墙上的陆将军向哥舒王子一行人生出杀念,在居星士那个幻术搭档的掩护下,阿伊便带着哥舒王子躲进城墙后面的右边军营里,随后与哥舒王子的其他手下汇合,又一路闯进军营深处救出十几个汉人道士,这才趁着夜色往东面逃离。
待到离玉门关远了,哥舒王子便让大家在荒漠中就地歇息,耳听哥舒王子兴高采烈地解释起自己的计划,阿伊才知道送给玉门关驻军的药材有问题。等众军士发现药材有假,仅有的一线生机也便随之落空,那些染病军士气急败坏之下,只怕当场便要引发一场哗变,甚至演变成一场自相残杀。随后哥舒王子便往西边放出信鸽,说是要通知玉门关外的大军不必再等下去,这便可以率军攻城,就此拿下汉人在西北的第一道防线玉门关。
话说玉门关的防线是否被攻破、玉门关的驻军是死是活,对阿伊而言根本无关紧要,可眼下先竞月分明也身在其间,若是关内的军士生出哗变,又逢关外的大军来袭,先竞月武功再高,到头来只怕也难以幸免。想到这一点,阿伊顿时脑中一热,顾不得哥舒王子等人的阻拦,连忙孤身赶回玉门关,想要通知先竞月尽快逃离。谁知等她赶回玉门关的街道上,城墙上下的军士果然已经开始自相残杀,令整个玉门关彻底沦为人间炼狱。情急之下,她只得冲进人群厮杀,一路追寻着先竞月的杀气,终于来到了城墙上。
先竞月自然不知此中情由,也根本不想知道。他被阿伊用刀柄击中后脑,此时已彻底清醒过来,回想起自己方才被杀气控制,以致大开杀戒,不禁心有余悸。眼见阿伊手中的双刀不停,眨眼间又割破数名军士的咽喉,先竞月当即沉声喝道:“赶紧给我滚!我不杀女人,别逼我出手!”
阿伊手中短刀不停,急忙解释道:“不是……救你,我来……”她汉话本就不好,更何况又逢眼下这般局面,更是解释不清。当下她也懒得多说,径直展开身形,再次腾挪到了先竞月身后,用刀柄狠狠砸向先竞月的后脑,却是想将先竞月当场打晕过去,好带着他逃离此地。
然而先竞月方才是被自身的杀气控制,以致神智大乱,这才会被阿伊偷袭得手,此时他既已清醒过来,哪里还会被阿伊的刀柄击中?阿伊才刚到先竞月身后,他已是头也不回地一刀劈落,杀气纵横之下,附近的军士尸体顿时血肉横飞,夹杂着城墙地面的碎石四下溅射,逼的阿伊回刀格挡,径直退到数丈开外。
那李刘氏被阿伊割伤废去双手,此时已无力再战,忍不住骂道:“要不是这一对突厥兄妹丧尽天良,拿假药来欺骗我们,玉门关的将士哪会落得如此下场?大人千万不要手下留情,这胡人野丫头根本就不是女人,甚至连人也算不上,是猪狗!是畜牲!是恶魔!”先竞月听到这话,再看李刘氏那一对血淋林的手腕,也是怒火中烧,当即用手中的偃月刀斜指对面的阿伊,厉声喝道:“血债血偿,除死方休!那哥舒狗贼在哪里?叫他滚出来受死!”
阿伊本就对先竞月的武功心存忌惮,内心里更是不愿和他动手,看到先竞月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时间不禁手足无措,只得连连摇头。就在这时,忽听一个男子声音从关内的城墙下传来,用流利的汉话说道:“小王这个妹妹向来高傲得紧,从不将天下男子放在眼里,就连小王这个哥哥也不例外。想不到此番为了一个汉人男子,她居然孤身涉险,拼死相救,这份心思,自然可见一斑。竞月公子不肯领情,倒也罢了,如何还要以恶语相向?难道阁下的这一颗心,竟是铁铸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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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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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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