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扬手一抛,长剑穿窗射来。他身影如魅从窗口跃进,抓住剑柄反手又是一划。

  一瞬间两处杀招,把刚侧身躲开的蒋天放逼到了墙角。

  “慢着……兄弟,有话坐下说。”蒋天放一边说一边躲闪,内心骂娘,这莫不是个疯子吧,一句话没说戳了自己十几剑。

  那男子置若罔闻,杀招尽出,把蒋天放逼的上蹿下跳,哇哇乱叫。

  “你再不停手,我就把方才所见所听全部喊出来,让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辜负了一个好女孩。”

  “你听到多少?为何我神识探查不到你?”那男子停手,阴恻恻的盯着蒋天放。

  蒋天放也暗自奇怪,他在房梁明明感知到有人用神识探查,且从身上扫过,为何他没发现?莫不是丹田内的蓝晶起的作用?

  “也没多少,全部。”蒋天放见他不再攻击,丢了手里护身的凳子,站在窗口。

  “你敢说出去,我宰了你!!!”那男子目露凶光,拿剑的手又举了起来。

  “我不说出去,你也还是想宰了我,这有何区别?”蒋天放对他弱智的威胁有些好笑。只得弱了语气尝试沟通道:“你俩是我无意撞到,只当是一件趣事,兴许明天就忘记了,如今被你一闹,反而越发的记忆深刻了。除非你将我一刻毙命,否则我就能喊的全客栈都知道,当秘密不再是秘密的时候,也许我还有一线生机。”

  那男子收了剑,在歪斜的桌前坐下,转了脸色笑道:“其实也不算秘密,很多人都知道,我杀你只是因为坏了心情,或者说是你的运气不好。”

  蒋天放见他思维敏捷,瞬间破了自己的要挟,真若如他所说,他和那女孩的关系人尽皆知,那自己所见所听的事情,喊破喉咙也无人理会。

  “我有一个朋友和他的表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朋友风流倜傥,文武双绝,文可殿试摘探花,武可飞刀闯天涯。只是后来为情所困,一生潦倒借酒续命而已。”蒋天放只得另寻办法,把小李飞刀加工一下讲给他听。

  “他有表妹,怎会为情所困?”男子不解,问道。

  “我朋友的义兄也喜欢他表妹,要说我朋友是真傻呢!!!为了所谓的义气,故意疏远表妹,让他义兄有了可乘之机抱得美人归,自己则躲到塞外流浪半生。回来后才发现表妹半生凄苦不堪,义兄也并没有好好照顾她,哎,明明自己想保护的人,为甚要假借他人之手,终是三人饮恨半世纠缠。”

  那男子听到后来却是影射自己,变了脸色怒道:“若没苦衷谁愿拱手让人,你这含沙射影的叼嘴,看我给你划了。”说完他又飞身扑过来,举剑又刺。

  蒋天放无语,今天莫不是出门没看黄历,这小子不依不饶。他跃身翻出窗外,被那男子用剑挑了肩膀。佛祖也被打出了火气,便不再退让,在半空中你来我往拳拳到肉,直打到东方见白,天色已明。ΗtτPS://Www.sndswx.com/

  那男子见城内行人渐多,敛了剑势骂道:“头先暂存在你脖子上,改天我定会再来取。”骂完他转身几个跳跃,消失在红砖蓝瓦的胡同里。

  蒋天放暗骂一句疯狗,昨天刚买的新衣服让他给刺的全是窟窿,讪讪的回到住处,房间内家具也被劈的东倒西歪。一夜争斗,竟未引来一个伙计围观,暗赞这客栈见过世面,经过风浪。

  他正要开门去唤店小二,差点与师父傅青松撞了个满怀,两人皆目瞪口呆。

  “你这是被打劫了?”两人同时出口。

  蒋天放见师父头发凌乱不堪,衣角沾了血迹。刚才还纳闷昨晚一夜争斗,为何没有惊到师父,如今已心下了然。

  修真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修真者在人间争斗不得使用灵力,只能以武搏斗,虽然昨晚两人各自恶斗不止,却并未发生一剑毁城的惨剧。

  傅青松抬手止了蒋天放,有些急道:“你先别问,快取了衣服和“忘尘”先回山门,告诫其他师兄,我若不回你等千万莫再出山。”

  “那三宗会试呢?”蒋天放没忍住,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先不用急,若我所料成真,恐怕三宗会试也要另择他日。”傅青松说完唤来店小二退房。

  蒋天放以为房内家具毁坏严重,定会被店家要挟赔偿,那店小二只是伸头看了一眼,出去不多时又回来结了账,并未多要一分。

  “这房内家具毁坏严重,不用赔偿?”蒋天放虽然觉得冤枉,但是一走了之也觉得过意不去,毕竟店家真实受到了损失。

  “公子莫要多虑,家具物事自有人结账。”说完躬身恭送二位出客栈。

  两人在裁衣店换了新衣,取了师兄弟的衣服收进纳戒,再次来到龙威典当。

  刚落座不久,姬晓生便从隔间出来,仍是一副暖笑儒雅的模样,取出一个剑盒放于桌上,示意师父傅青松亲自揭开封条。

  傅青松不疑有他,揭了封条取出剑来,“忘尘”握在手里一股熟悉的味道,又仔细的检查一遍有无破损,完了插剑入鞘递给蒋天放,向姬晓生问道:“一共多少?”

  蒋天放心下蹊跷,昨晚那男子用此剑与自己斗了一晚,今日又出现在此,莫非那男子也是典当的人?如今师徒二人各有心事,不想再生事端,只按在心里并未多问。

  姬晓生接回当票,翻了一下账本,然后推到傅青松面前说道:“此剑已经封存八年,连本带利您需要支付两百紫龙原石。”

  傅青松又是一阵肉疼,此剑一共当了五十快原石,如今利息又翻了三倍,真坑到姥姥家了。

  “若核对无误您付了钱,签字便可领走。”姬晓生递上毛笔,恭敬的说道。

  傅青松大笔一挥,向蒋天放说道:“徒儿,付钱走人。”

  蒋天放收起“忘尘”剑,取出十颗洗髓丹出来,放在桌上问道:“姬先生,你看看我这洗髓丹可比你赠我的那两颗纯些?可抵的二百紫龙石?”八年前在青云后山,姬晓生曾用洗髓丹逼迫蒋天放师兄弟几人,签了字契卖他赤精石。

  姬晓生极为惊讶,取了一颗放在手心,内心激动无比,有了此物小少主赵怀瑾洗精伐髓,定能突破。

  “此乃珍品,足够支付。”转身对傅青松恭喜道:“傅掌教,令徒骨骼清奇修为不凡,以后剑羽宗腾飞之时,姬某可否讨杯喜酒喝一喝啊?”

  傅青松低声怼道“莫让王主事拿剑来讨便成?这些年被你们典当讨的有些怕了。”

  说完领着徒弟踏步走出来,无债一身轻的感觉就是舒坦,连走路都轻盈了许多。

  典当后堂转出一个身影,脸上青了半边,看着远去的背影捏起一颗洗髓丹,嘴角邪魅一笑:“原来他是剑羽宗的人。”此人正是昨晚与蒋天放交手的男人--赵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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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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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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