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贻香再如何聪慧,又哪里跟得上眼前这两人的思维?举个例子来说,若是形容一个人的思维敏捷,通常会说这人的思维比较跳跃,以此来做参照,眼前这两个家伙的思维,那简直就是齐天大圣十万八千里的筋斗云了,谢贻香与之相比,简直是判若云泥。
当下她急忙从怀里摸出这对印章,看了看得一子和言思道同时伸来的手,最后还是将印章交到得一子手里,又追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难道是想到了破阵之法?”
言思道暗叹一声,当即抢上几步,径直从得一子手里夺走这两枚印章,说道:“这丫头问题太多,而且还尽是些粗浅的问题,实在太过烦人,真不知你将她带来作甚。还是由我破阵,你来回答她这些蠢笨的问题。”
谢贻香气得满脸通红,但看到得一子任由言思道抢走印章,倒也不好阻止,只得狠狠瞪了言思道一眼。随后言思道便在这片空地上来回走动,似乎是在丈量方位,待到他选定地方后,便用手里的旱烟杆在站立的空地上书画,又招呼那两名推车的童子过来帮忙,也不知到底在搞什么鬼。
而得一子这边经不住谢贻香翻来覆去的缠问,终于望向正在不远处忙碌的言思道,沉着脸回答道:“这家伙的确是不世出的奇才,果然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当此紧要关头,他竟然能想到‘三子分牛’之理,依照此理来破解此间这三十六道原本无解的阵法……”说到这里,他才瞥了谢贻香一眼,没好气地问道:“你可知何为‘三子分牛’?”
谢贻香缓缓摇头。得一子冷哼一声,只得从头解释道:“所谓‘三子分牛’,其实是一道入门的粗浅算术题,说的是天竺有一位老人,临终前要将家里的一十七头牛分给三个儿子。依照家族规矩,大儿子应得二分之一,二儿子应得三分之一,三儿子应得九分之一,但是按照这一比例来算,三个儿子分到的牛都不是整数,非得杀牛不可。而牛在天竺却被视为神灵,不能随意宰杀,所以导致此题无解……”
谢贻香听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她虽读书不多,但这道算术题倒是听过,也知道其中的玄机,只是一时没能够对应上“三子分牛”这个名称。要想解开这道算术题,其实并不太难,将三个儿子应得的二分之一、三分一和九分之一三者相加,便是十八分之九加十八分之六再加十八分之二,合计共是十八分之十七。可见按照这一比例分牛,最后其实会多出十八分之一,而三个儿子加起来所得的十八分之十七,恰好便能对应上了家里的十七头牛,竟是一头不多、一头不少。
所以破解此题,只需从另外的地方再借来一头牛,从而凑足十八之数,让三个儿子以十八头牛作为总数,按比例分别领走九头牛、六头牛和两头牛,合计便是自家的一十七头牛。最后再将多出来的这一头牛、也便是借来的牛物归原主即可,从头到尾根本无需宰牛。
讲清楚这个道理后,得一子又沉声说道:“所以‘三子分牛’一题的解法,其关键便是要另外借来一头牛,从而令原本无解的题变得有解。依照此理,青田先生在此间布下的三十六道阵法,其本身虽然无从破解,但若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另外再加一道全新的阵法,却又在当中故意留下破绽,以此和之前的三十六道阵法合为一体,由三十七道阵法共同组成整片树林里的大阵,那么自然便能令原本无懈可击的阵法出现破绽,让无解的阵法变得有解。”
“然而要想在原本的三十六道阵法里再另外加一道阵法,还要做到和原本的阵法合为一体,这却绝非易事。当中最大的难题,便是缺了阵主本人,也便是需要设下此间阵法的青田先生本人方可;因为只有阵主本人,才能在自己布下的阵法里添加修改。而这一道理,正是那个家伙方才所谓的‘天’、‘地’、‘人’破阵三法之中的‘人’字法门。”
“尽管青田先生眼下并不在场,但我们手里却有青田先生送来的那两枚印章,当中‘杨柳依依色’的阳刻和‘雨雪霏霏意’的阴刻,又正好对应着作为此间阵眼的阴阳二气,足见这两枚青田石印章其实和此间的阵法一样,也是由青田先生亲手所制,能够代替青田先生本人行事。如此一来,凭借这两枚印章,我们便能在这三十六道阵法的基础上,以阵主的名义另外再加一道阵法。”
说完这番长篇大论,得一子脸上已渐渐浮现出一丝怒意,随即便做最后的总结,咬牙切齿地说道:“显而易见,我们手里的这两枚青田石印章之所以能够成为破阵的关键,绝非对方的疏忽,而是故意为之;从对方将这两枚印章送到我们手里开始,便早已算定了今日之事。说得再直接一些,对方一早便已将破解此间阵法的钥匙交到了我们手里,只是并未明言罢了,倘若我们没能及时参透此中玄机,那便是死不足惜,这片树林也将成为我们的葬身之处。”
谢贻香直听得惊骇万分,只觉一股寒意从背心升起。再仔细品味得一子最后这几句总结,分明是说对方此番以青田先生的名义相邀,这一连串的布局下来,居然将得一子和言思道二人都玩弄在了股掌之间;当中若是稍有差池,那么在场所有的人便会像毕忆潇一样命丧于此,这叫她如何不感到害怕?
就在谢贻香思索之际,言思道的声音已在一旁响起,淡淡地说道:“能够将鬼谷传人与我逼到这个份上,若说对方仅仅只是青田先生的传人或者后人,又或者是旁人假借青田先生的名义行事,绝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可想而知,青田先生七年前所谓的‘病故’,的确只是障眼法而已。看来这位青田先生,至今依然尚在人世。”
谢贻香听到他的声音,急忙转头去看。只见就在言思道方才站立的地方,空地上已画出一大片丈许见方的图案,外围依稀是易经六十四卦,向内则依次收拢成“九宫”、“八卦”、“七星”、“六曜”、“五行”、“四象”、“三才”,最后才是正中象征“两仪”的太极双鱼;而在双鱼的两只鱼眼处,分别摆放着那两枚青田石印章,暗合阴阳之势。旁边的得一子不禁眉头微皱,问道:“混元太极阵?”
言思道笑道:“不错,正所谓‘太极生两仪’!须知此间阵法以阴阳二气为阵眼,也便是‘两仪’之象;而在‘两仪’之上,其实还有‘太极’的存在。如今我用青田先生的印章摆出这个‘混元太极阵’,便是要凌驾于阴阳二气之上,掌控住整个阵法的阵眼。如此一来,待到这个‘混元太极阵’与此间的三十六道阵法合为一体,便会以‘太极’取代原本阴阳二气的‘两仪’,从而形成全新的阵眼所在。届时只需破解我故意留有破绽的这个‘混元太极阵’,便能一荣俱荣、一损俱是,彻底化解整片树林里的所有阵势。”
望着言思道满脸的得意,得一子却满脸不屑地一笑,缓缓说道:“你的解法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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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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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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