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春红是四年级时从天星桥转来的渔家女娃,黑里透红的皮肤,稍厚而微微上翘的嘴唇,不时露出一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刚来时,她总喜欢一个人在校园里这儿转转,那儿遛遛的。我断定她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不!是“小非洲”来到繁华的都市。对,是个“小非洲”!我真得意,为她取了这么准确的“雅号”。

  没几天,“小非洲”的眼睛引起了我的关注。它虽不大,但特别亮,特别有神,忽闪忽闪的,像夜空中明星在闪烁。我简直觉得她用来表达自己思想感情的不是那张嘴,而是这双奇特的圆溜溜的眼睛。

  然而没多久,好的口才又完全否定了我的想法。就是那张稍厚而微微上翘的嘴唇,使我这个号称“说遍全校无敌手”的故事大王,竟然在她的面前甘拜下风。

  那是一次故事比赛会。我讲了一个意大利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心想这次比赛肯定又要得第一了。可没想到这位来自乡村的“小非洲”,不知从哪儿弄来个《小黑蛋捉蟹》的故事。她讲得有声有色,你听:“月儿出来了,便爬上了村边的树梢。奔腾了一天的大江,在月光下闪亮,变得格外宁静。这时,高高的江堤上,出现了小黑蛋的身影……”不知怎么的,她那张厚厚的嘴唇似乎变得薄了许多,一会儿张开,一会儿又紧闭,声音时高时低,节奏忽快忽慢,虽然音色略轻而带点嘶哑,但讲得那样真切,娓娓动听。同学们都听得入了迷,仿佛随着她讲的故事,走到了月光下的大江边。特别是讲到小黑蛋被蟹钳住手时,“小非洲”竟然舞手顿脚地表演起来。那种小黑蛋被蟹钳住手时的苦景,而又不肯放手的窘相,表演得简直比陈佩斯吃面条还妙。我算是服了。

  后来,我问她:“你这个故事是从哪儿弄来的?”

  她说:“什么从哪儿弄来的。这是我自己的故事呗!”

  我笑着说:“别开玩笑了,一个小小的丫头怎么敢一个人在夜里到江边去?”

  她有点生气了:“怎么,丫头就不敢吗?”接着就拍着胸脯自豪地说:“咱从小在江边长大,喝的是江里的水,吃的是江里的鱼。夜里不敢下江,还算得了什么大江的女儿!”那神气劲儿与小兵张嘎没两样。

  听了她的话,我惊得嘴张得老大,好半天也合不拢。真不简单!

  她不仅口才好,而且非常“凶”。

  去年冬天,我们在操场上玩雪。突然,一个雪球飞进了我的脖子,雪化了,冻得我直打哆嗦。春红见了,要为我“报仇”。她正在寻找“罪犯”,冷不防,一个雪球又向她飞来。她机灵地把头一偏,雪球正好从她的肩膀上擦过,打在墙上。这回春红可找着“罪犯”了,原来是我班出了名的“皮蛋”——王兵。瞧,他缩着脖子,躲在树后笑呢。这下可惹怒了春红,她一个箭步窜上去,抓住王兵,厉声问道:“是不是你打的,下次还敢不敢?”被女同学抓住了可不好受,王兵连连讨饶,春红这才放了他。

  事后,我问春红:“你怎么敢这样,不怕别人笑话吗?”她一本正经地说:“笑,有什么好笑的?你越让着他,他越是欺负你。敢!有什么不敢?他又不会把你吃了。这是我们那儿常有的事,算不了什么。”

  好大的口气,好泼辣的性格,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小非洲”!

  她的胆子真大得怕人。

  我们学校刚装的竹竿有两层楼那么高,男同学见了都害怕,可她偏要试试。我劝她不要冒险,她却满不乎地说:“没关系。我们渔船上的桅杆比这还高,我都敢爬。这算得了什么!”说完就“噔噔噔”跑去爬竿了。咳!这个“小非洲”,真拿她没办法。

  上五年级了,我与“小非洲”早已成了好朋友,上学放学骑自行车同来同往。

  有一次,我问春红:“你说城里好玩吗?

  她马上回答:“好玩,当然好玩!”

  “那你为什么每个星期日都要回家?”

  这次她不那么爽快了,迟疑了好半天,眼睛里还流露出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神情,回答说:“为什么?我也说不清。不过我喜欢听长江的浪涛声。”

  “浪涛声有什么好听的?”

  “嗨,你不知道。那声音有时高,有时低,有时像呼唤,有时像细语。奶奶说,那是长江在讲故事。我说,为什么听不见?她说,你时刻在她身边不一定能听清,但当你离开她以后,就会听到。说真的,进城上学一年多,只要两个星期不回家,就感到大江在喊我:回家——回家——回家……”

  “哈哈……”我笑得差点从车上摔下来,“小黑蛋,这可不是故事比赛会哟!”

  “晶晶,是真的,我心里就是这样想。”

  我下了车,她也跟着下了车,大声对我说:“你不信!”瞧,这个“小非洲”的认真劲儿。“我喜欢长江水,喜欢紧贴着长江的芦苇滩,还有我的小伙伴们。那好,今年寒假我回星桥,你也去。”说完就跨上车,“嗖”的一声把我远远地甩在后面。hτTΡδ://WωW.sndswx.com/

  真是个“小非洲”,多么叫人不能理解。

  是的,我真想到那里去,看看长江,听听浪涛声,看看芦苇滩,看看那些如春红一般的大江的女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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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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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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