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小男孩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倒也不似作伪,谢贻香不禁暗叹一声。再回想起当时祭坛上闻天听和言思道二人的对话,她已逐渐想明白了这整件事情,心中也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想。
若是自己所料不错,这一批所谓的“军饷”,其实根本就是朝廷设下的一个局,本就打算好要在江望才所掌管的湖广境内遗失,从而顺理成章地将此事扣到江望才头上。正如那言思道之前在祭坛上所言,要想填平这两千万两白银的债,那便只能由洞庭湖的江望才和湖广的百姓一齐来买单了。
如此看来,这样的一个局,分明是针对洞庭湖的江望才而设,却不料当中又有一个方东凤横生枝节,让鄱阳湖的这个神秘家族多此一举,出手劫走了这批假军饷。虽然如此,这笔账最后终究还是算到了江望才的头上,在那言思道的穿针引线之下,谢擎辉率领的承天府的驻军和闻天听率领的江湖人士,毕竟还是攻陷了龙跃岛,江望才和方东凤也相继毙命,从而让朝廷收回了湖广大地,也算是功德圆满,不负朝廷所望。
而在这件事中,什么江望才、方东凤,又或者是闻天听、谢擎辉,还有庄浩明和刑捕房众人,包括自己和师兄先竞月,甚至连同眼下这个神秘家族,再加上一个高深莫测的言思道,所有所有的人,说到底都不过只是一枚棋子罢了。而真正的幕后设局者,当然是朝廷,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想不到之前的那一场“弥天劫”,曾在那刑捕房总捕头庄浩明的嘴里变作了“迷天劫”,说是要将军饷失窃的罪名扣到江望才头上,以此来迷惑皇帝。谁知追本溯源,所要迷惑的哪里却是什么“天子”,分明是由天子设局,要迷惑这整个“天下”!
想通了这整件事,谢贻香不禁暗自苦笑,一时间竟有些心灰意冷。如此说来,之前连同庄浩明和自己在内的刑捕房五人去往湖广办案,当真死得有些冤枉了。或许在朝廷的眼中,甚至是在皇帝的眼中,所看重的只不过是最后的结果。而今江望才和方东凤伏法,湖广大地也随之被朝廷收回,可谓是大获全胜。相比起来,牺牲区区一个庄浩明和几个刑捕房的捕头捕快,又算得了什么?
而自己所谓的继承庄浩明遗志,追查朝廷失窃的军饷,到头来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和石头?而自己所付出的代价,更是身陷此地,被困在了这个所谓的“阴间”山谷之中。
当下谢贻香再望向眼前的这个小男孩,看着他这一脸老练的模样,再加上他向自己讲诉的这一连串的事,谢贻香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这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真不知似他这般年纪,怎么可能会懂得这许多事,难不成当真是什么“长生不死”的妖怪?
谢贻香连忙甩了甩脑袋,不去多想关于这个小男孩的事。眼下对方既已亲口承认劫走军饷的事实,那便足以定罪了。至于失窃的军饷能不能找回,这批军饷是否当真是两千万两白银,已不是自己这个刑捕房里的小捕头所能过问的了。对自己来说,眼下要做的,便是尽快离开此地回到金陵,将自己所了解的案情回禀刑捕房,交由朝廷来处决后面的事。
当下她又多问了几句关于军饷被劫的细节,那小男孩倒也毫不隐瞒,一一替她解答。原来运送军饷的货船总共是一十八条,除了三条还留在眼前这个和鄱阳湖相连的水池里,其它的船却是被家族中人尽数扔进了这‘黄泉之地’当中最大的一个水池里。据小男孩所言,这个最大的水池底下,连通的是这鄱阳湖水域地底下最大的一股暗流,船骸一入其中,便会被暗流卷入地底深处,永世不见天日。这也是家族里一贯的做法,否则眼下这个石洞即便再大,也早已被这上千年间的沉船给塞满了;至于船上那些人的尸身,则是被扔进了那条肥遗所在的地洞里,以供那条蛇王食用。
也便是说,除了眼下水池里的这三条破船,整个运送军饷的船队,连同当中的近千个人,便再也没留下其它的丝毫线索。而这个神秘家族之所以留下三条船,则是打算故意存下证据,证明这些船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军饷,他们根本也没得到一锭银子。
听到神秘家族的这一打算,谢贻香不禁心中冷笑,暗道:“自古律法断案,行窃者即便没有偷取到财物,但犯罪便是犯罪,一样可以定下这偷盗之罪。眼下我分明已经查清了此事的来龙去脉,自会有朝廷来向你们问罪。至于这批军饷中是否当真有两千万两白银,又有什么关系?单凭这近千条人命,便足以给你们整个家族定下死罪,哪里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
她正思索之间,忽然听到石洞中那个最大的水池——也便是小男孩所谓的连通鄱阳湖地底最大暗流的那个水池,忽然发出咕咚一声大响,继而冒起了一个好大的水泡。谢贻香本就对这所谓的“黄泉之地”不甚了解,甚至对此间的神异还心存怀疑,此刻见到这一幕,倒还不觉得什么。但那小男孩却是脸色一变,脱口说道:“不好!”
谢贻香不解地问道:“出什么事了?”那小男孩却摇了摇头,说道:“莫要多问,赶紧离开此地。”
谁知他话音刚落,陡然间那个巨大的水池如同炸裂开来一般,发出“啪”的一声巨响,溅起大片水花;与此同时,整个石洞里的上百个水池也随之发生异动,就仿佛是煮沸了的开水,兀自翻腾起来,随即涌出大股大股的水来。不过片刻间的工夫,这石洞的地上便已积满了水,径直没过谢贻香的脚踝。
只见那小男孩的脸色愈发难看,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混账!自从前些日子洞庭湖上的封印被解,导致这整条长江水域的下游也发生了变动。而那些深埋地底的暗流,更是混乱不堪,时不时要生出些事端。”说着,他当即踏着满地的积水往石洞外冲出,示意谢贻香也跟上,嘴里还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不过倒也无妨,这虽然是个隐患,但想要毁掉我整个阴间,只怕还没那么容易。”
谢贻香连忙跟在这小男孩身后,却不料刚走几步,旁边一个丈许见方的水池当中又是一大股水柱激荡出来,径直冲刷在前面那小男孩的身上。而这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水柱的拍打之下,居然身子一扁,化作一张人皮瘫倒在地上的积水中,就仿佛是被这股水柱给冲化了一般。
谢贻香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活生生的人,又如何会被水流给冲化,变成了一张人皮?她急忙揉了揉眼睛,想要将眼前这一幕看得清楚,哪知四下水池里涌出来的水花越来越多,将整个硕大的石洞尽数淹没,顷刻间积水便已淹没到了谢贻香的脖子。她惊恐之际,眼见到处乱溅的水花铺天盖地而来,心中顿时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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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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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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