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从先竞月一行人前往嘉峪关后,因为“挂金灯”和“朝天子”这两位药材的缺失,随军郎中到底控制不住瘟疫患者的病情,相继死了数百人。剩下的瘟疫患者眼看没了生路,居然合力闯出封锁,在军营中大肆捣乱,终于让这一场瘟疫大范围地感染开来;不过短短几天工夫,被感染的人数便由之前的两千多人增加到一万来人。

  而且玉门关秋季的军饷又一直没能送来,全靠朝廷给予的军饷是按照六万人的编制发放,所以夏季的军饷尚有剩余,再加上入冬前囤积的猎物和喂马的草料,玉门关的驻军才能苦苦支撑到现在。眼见瘟疫已开始全面感染,军心更是彻底涣散,越来越多的军士逃去北面的山脉,打算绕过玉门关去别失八里谋求生路,少说也跑了一半人。

  如此一来,就连陆将军也控制不住玉门关的局面,只得率领未患病的将士尽数退守到玉门关城墙上面,又令军士在登上城墙的石梯处严密布防,禁止任何人踏上城墙,从而和感染瘟疫的军士彻底划清界限。

  所以如今的陆将军正带着两千多个未被感染的军士躲在玉门关城墙上,而城墙下面除了眼前这六七百个患病的军士,剩下还有八千到一万多名军士,这些日子全都留在各自的军营里等死。而所谓西北三道防线之首的玉门关,其实已经不攻自破、名存实亡了。

  先竞月问清玉门关的情况后,后面同行的三十几名军士和哥舒王子等人也已相继上前。城墙下的众军士看到来人居然是先前被派往嘉峪关求援的同袍,就仿佛是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急忙围拢上来询问,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先竞月见在场的军士里有不少人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李刘氏和阿伊这两个女子,只怕是死到临头生出了色心;若是他们当真做出非分之举,李刘氏倒也罢了,这个哥舒阿伊可是要亮刀杀人的。当下他也顾不得同行的军士,急忙招呼几人往城墙上行去,五人沿石梯上到一半时,上面便有二十几个军士拦住去路,向众人遥遥张弓搭箭。待到先竞月说明来意,军士们这才去城墙上通禀,没过多久,便有军士前来带路,说陆将军请众人上去。

  众人上到城墙,只见城墙上每隔十来步便生着一堆火,军士们靠墙分坐在城墙两旁,虽然暂时还未被瘟疫感染,但一个个皆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众人随带路的军士沿城墙向北面行走,约莫走出一里多距离,便听前面传来陆将军的声音,惊喜交加地问道:“是先统办回来了?”

  话音落处,陆将军和吕师爷已向众人大步而来。先竞月见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眼眶更是深深地凹陷进去,显是这些日子里劳心至极,连忙和李刘氏上前参见,又让李刘氏将众人此番前往嘉峪关的经过简单告诉陆将军。陆将军听说哥舒王子的人送来了粮食和药材,顿时两眼放光,急忙上前向哥舒王子行了个军礼,恭声说道:“末将虽然在玉门关常驻,但兰州城哥舒王子的大名却是仰慕已久。想不到阁下竟有如此孟尝之风,在此危难关头仗义出手,解救玉门关于危难之中。且不论玉门关的下场如何,这份恩情末将自当铭记于心,在此先行谢过!”

  那哥舒王子拱手还礼,笑道:“好说好说!陆将军不必客气,小王不过是个生意人罢了,买进卖出,全都要靠朋友们的相助。如今能够借此机会结交到玉门关的统帅陆将军,小王也是受益匪浅,陆将军又何需言谢?只要陆将军往后稍微关照关照小王的生意,便已是恩同再造了。”陆将军连忙笑道:“这个当然!”

  两人又虚情假意地客套一番,陆将军方才已听先竞月说过,这哥舒王子之所以肯送来粮食和药材,却是有条件要来和自己谈。此时双方都已聊得熟络,陆将军便旁敲侧击地问道:“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末将身为这玉门关的统帅,也不能白要阁下的这些物资。敢问哥舒王子常年行走于江湖之上,不知可有末将能够效劳之处?只要是在末将的能力范围以内,末将一定竭尽全力,替阁下办理周全。”

  哥舒王子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小王手下的这位木老先生行医多年,凑巧识得玉门关如今的这一场瘟疫,乃是源自西域的‘贝尔摩症’。此病虽然并不难治,但时间若是拖得太久,难免会要人性命。请恕小王直言,照玉门关眼下的局势来看,恐怕却是救人要紧;就算小王还有些私事要恳请陆将军相助,也比不上将士们的性命要紧。更何况小王初来乍到,寸功未建,又怎么好意思向陆将军开口?”说罢,他便朝身后的木老先生使了个眼色,木老先生便从斗篷里取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递到陆将军手中,说道:“这便是救治‘贝尔摩症’的药方。”

  陆将军见这哥舒王子始终不肯开出自己的条件,愈发试探不出此人的深浅,当即只得接过木老先生的药方,让身旁的吕师爷传唤随军郎中来看;不过片刻,便有七个随军郎中从南面的城墙上过来。

  话说玉门关的这些随军郎中虽然不识此病,但依据患者的病症拟方配药,迟早也能试出对症的药方,谁知却独独缺少了“挂金灯”和“朝天子”这两位最重要的药材;若非如此,说不定早已消除了玉门关的这场瘟疫。此时这七个随军郎中依次看完木老先生的药方,虽然各有各的意见,但最后都认为这张药方应当可行。ΗtτPS://Www.sndswx.com/

  陆将军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向哥舒王子笑道:“其实也用不着叫这几个庸医来验,阁下千里迢迢赶来救治我军,你这个朋友我陆元破是交定了!既然大家是朋友,末将又怎会不相信阁下?再说先统办和前往嘉峪关的众位军士都是由这位木老先生一手治好,足见木老先生的手段,药方也当然不会有错。”

  哥舒王子微笑道:“陆将军此言差矣,木老先生曾经救治过竞月公子和众位军士不假,但所配的药未必便是眼下这张药方,所以还是应当谨慎些为好。再说小王毕竟是个突厥胡人,贸然来替玉门关的将士们诊治,自然马虎不得;若非十拿九稳,又岂能胡乱用药?”说着,他便让身旁的阿伊解下背上的包裹,打开来看,里面正是“挂金灯”和“朝天子”这两味药材,约莫有一两斤之多。

  众人一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这哥舒王子绕来绕去,究竟意欲何为。只听哥舒王子继续说道:“生意人最看重的便是‘诚信’二字,说到底便是‘货真价实’四个字,小王自然也不例外。今日前来与陆将军结交,为了免去瓜田李下之嫌,更是不能省去‘验货’这一环节。还请陆将军麾下的诸位郎中依照此方煎药,再找来感染瘟疫的军士服用,看看木老先生的药方究竟是否对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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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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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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