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贻香连忙定睛望去,只见那石门后面的那个赤裸着身子的女巫,虽然形貌诡异,但至始至终也不曾动弹,在火光的映照下,她脸上残旧的面具微微发出暗哑的光华,显然是金属所铸,而浑身赤裸的肌肤则是微微泛起玉石般的光泽,果然只是一尊雕像。只是因为在这深埋地底的汉墓之中,这尊雕像却是异常地干净整洁,再加上众人手里的火把又在不停晃动,大家一时不慎,这才没能在第一时间看出这是一尊雕像。
同行的好些人也随之松了口气,当即笑骂了几句,先后穿过那两道石门。果然如同墨残空所料,这石门后乃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石室,长短高低和先前的墓道一般,形成一个高矮宽窄皆是两丈的正方形屋子;而在石门对面的那一道墙壁,也是两扇并未合拢的石门,兀自虚掩着,显然曾有人从此通过。所以这整个石室就好比是用两前两后的四扇石门,在这墓道当中硬生生分割出的一间屋子,而那尊栩栩如生的女巫雕像,正是站立在屋子中央。
墨残空在石室中端详片刻,当即说道:“眼下这个石室,应当便是整个墓穴的前殿,用来埋葬墓主身前的仆人,好教这个仆人继续在阴间替他守墓。若是对应我们所居住的阳宅,这所谓的前殿,也便是阳宅中用来接待宾客的前厅。而穿过这间石室再往后走,便是这一带的风水眼所在,想来才是停放墓主棺椁的主室。
那青竹老人最后走进石室,听到墨残空这番话,不禁有气无力地问道:“看眼前这般景象……我们分明是进入了一座真正的汉代古墓,非但与世隔绝,更不可能有人居住在这里……老僵尸,我们莫不是找错地方了?”ΗtτPS://Www.sndswx.com/
鲁三通沉吟道:“青竹老师多虑了,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我们既已下来了,自然要探出个究竟来。只要还没将这座汉墓走通,便不好妄做结论。”那青竹老人“哼”了一声,说道:“但愿你不是一见古墓,便犯了盗墓的老毛病,要想在这里面捞些金银珠宝……老僵尸,你莫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那海一粟怕两人因此起了争执,连忙转开话题,开口问道:“如秀姐所言,既然这里埋葬着墓主身前的仆人,那应当有具棺椁才对。但眼下这个前殿一眼望尽,便只有当中这一尊女巫雕像,却又做何解释?”
不等墨残空答话,鲁三通已缓缓说道:“海道长所言不差,这个前殿设计得的确有些不合常理,多半是在暗处设有机关。如今我们的目的既然不是盗墓,大家便切莫随意触碰,尤其是当中那尊女巫雕像。”
旁边的曲宝书也点头说道:“不错,你们看这石室里地上的尘土,在靠墙的四周显然要杂乱得多,想来是那些小红蛇行走游弋时留下痕迹;而这雕像周围的地面,尘土却是一片平整。试问就连那些小红蛇都不敢靠近,想必是暗藏着什么不知名的凶险。”
谢贻香当下随着众人的步伐,小心翼翼地避开这前殿当中的女巫雕像,往左手边的墙壁靠去,借助众人手中的火把,只见这前殿左边的石壁上分明凿刻着纹理,略一识别,乃是四幅浮雕的壁画,看其笔法风格,果然是汉代的风骨。众人自然也发现了壁画,只听对面右边墙壁处的海一粟说道:“这一面的墙壁上也有四幅浮雕的壁画,想来是记录着墓主生前之事。眼下这间石室之中为何不见棺椁,只有一尊女巫雕像矗立在当中,或许便能从这壁画里找到答案。”
那墨残空极是谨慎,当即提醒大家切不可触碰壁画。这边谢贻香在火光下去看那壁画,只见这左边墙上的四幅壁画,竟是有情节串联。第一幅壁画雕刻着一个小男孩出生时的场景;第二幅壁画,则是一个青年正在读书习武;到第三幅画时,青年已换成了一个中年男子,正手持一柄长枪,在沙场之中纵横杀敌;至于最后一副画,则是一个老年人身居朝堂,正被皇帝嘉奖,似乎在接受封侯拜相的荣誉。
谢贻香略一思索,随即明白这四幅壁画都是在讲述一个人的生平,从出生时到青年时,再从中年时到老年时,而壁画中的这个主角,想来便是这座汉墓的墓主了。当下她忍不住问道:“此人的一生如此辉煌,到最后居然能封侯拜相,在当时自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却不知是汉朝时期的哪一位侯爷或者相爷?”
那曲宝书此刻便在谢贻香身旁,当即笑道:“小姑娘却是猜错了,这墓主的生平只怕并没有壁画上这般显赫。穷酸虽然不曾下过古墓,却也知道在汉朝时期,以汉武帝的求仙和东方朔的乱神为榜样,世人多有夸大之风,以致吹牛者比比皆是。待到人死之后,更是要夸大其词地大肆吹捧,把死者说成是成仙得道。可眼前这四幅壁画里所描绘的墓主,到最后不过是封侯拜将而已,去掉吹牛的部分,可见这墓主的一生倒也寻常,顶多不过是个朝廷官员罢了。”
那墨残空也接口说道:“曲先生所言极是,看眼下这个汉墓的规格,多半只是个汉代的二三品官员,非但不会是帝王,甚至连名臣都算不上。不过令妾身感到奇怪的是,这鄱阳湖畔多有风水宝地,除去这一带的风水眼之外,鄱阳湖的西南面分明还有不少适合修建陵墓的好地方,但却不知为何,寻遍整个鄱阳湖沿岸,便只有眼下这一个汉代小官的陵墓。”
只听那鲁三通沉声笑道:“这倒并不奇怪,自然是因为鄱阳湖的‘阴兵’了。倘若这个家族当真起源于先秦时期,那么到汉朝的时候,只怕未必能有什么气候,有个朝廷官员到这里来修墓,他们多半也是无力阻拦。待到后来这个家族愈发壮大了,继而将整个鄱阳湖掌控起来,再有后世之人想要到这里来修墓,多半便会受到这些孤魂野鬼的阻挠。就好比当今皇帝十多年前想要在此修建的老爷庙,到最后不也半途而废了?”
鲁三通这番话刚一说完,便听对面右边石壁处的青竹老人说道:“孤魂野鬼?老僵尸你所谓的‘孤魂野鬼’……莫非便是指这一面壁画上雕刻着的那些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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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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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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