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曲宝书和海一粟在迷雾中遇见的这个黑袍人,居然能在和海一粟的交手之中取得压倒性优势,虽然之前凭借了偷袭之利,但也足见其武功之高,更是深不可测。然而眼下戴七、曲宝书和海一粟三人分明安然无恙,谢贻香听到这里,倒也并不担忧,当下她略一思索,笑问道:“那黑袍人借助迷雾藏身,在暗中出手偷袭,海道长一时不查,所以才会交战不利。于是曲前辈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相助,这才能与海道长合力击退那个黑袍人?”
纵使这曲宝书游戏风尘数十年,早就见惯了大风大浪,此刻听到谢贻香这话,也不禁有些脸红,苦笑道:“小姑娘莫要取笑我等,这次你却猜错了。穷酸确实是见牛鼻子难以支撑,不得已之下这才厚着脸皮出手,做出以二对一之举。反正当时大家身在迷雾当中,都是胡乱出招,又没其他旁人看到。哪知道原以为凭我与牛鼻子二人联手,即便对手是老干货那厮,只怕也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了,谁知不料五十招,局面却越发艰险……”んτΤΡS://Www.sndswx.com/
谢贻香听到这里,终于有些动容,忍不住问道:“难道……难道合两位前辈之力,居然胜不了那个黑袍人?”曲宝书和海一粟对望一眼,叹道:“何止是胜不了,以当时的局面,只怕再过三十招,我和牛鼻子两人当中,便有一人要横尸当场了。”
正如曲宝书所言,即便是江湖上公认的天下第一青竹老人,当真论起武功来,也只是高出曲宝书、海一粟两人一线,若是同时面对曲宝书和海一粟的合力进攻,恐怕青竹老人也极难取胜。以此看来,那迷雾之中的黑袍人,武功岂非还在天下第一高手青竹老人之上?
只听曲宝书继续说道:“说起来惭愧得紧,当时我们三人在迷雾当中交手,穷酸的折扇连同牛鼻子的拂尘,竟是奈何不了那黑袍人的一双空手。眼见那黑袍人双手成掌击出,每一招都能抢占先机,逼得我二人施展不开手脚;与此同时,伴随着对方每一次出掌,四周的迷雾便随之凝聚成水流,在我们周围飘散飞舞,到后来更是汇聚成一大股水流在我们三人周围流传,伴随着那黑袍人的内力催动,水流中时不时还会溅射出千百点水珠,击打向我和牛鼻子的后背,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那海一粟接口说道:“曲施主所言不差,老道也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功夫。事后听戴施主说起,那黑袍人凝雾成水的功夫,便是蜀山派失传于上千年前的‘画水镂冰掌’,又被后人称之为‘李冰神掌’,可以说是一门超越武学范畴的神通,施展开来足以驾驭天下之水,随心所欲地护体伤敌……我们当时虽然不识得对方的手段,但幸好天下武学大变亦不离其根本,曲施主的折扇和老道的拂尘同时进攻,那黑袍人在招式上倒也占不了多少便宜,真正头疼的却是那黑袍人以内力催动出的水流。”
“待到双方斗到第七十二招之际,曲施主故意在‘海天垂云翼’的守御之中卖出一个破绽,那黑袍人不知是计,当即双掌抢攻,以致后背露出破绽。老道连忙趁机出手,用拂尘猛击那黑袍人的后背,却不料老道的拂尘还未落下,周围流转的水流忽然一涌而上,在那黑袍人的背后形成一道屏障,正好将老道的一记拂尘挡下;而老道拂尘上的‘罡星正气’碰上那股水流,顿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海一粟毕竟元气大伤,这次一口气说出此处长的一番话来,不禁有些喘息。曲宝书当即接过话头,说道:“不错,那黑袍人的神通之所以叫做‘李冰神掌’,一来是取自‘镂冰’二字的谐音,二来则是取自昔日名匠李冰设计都江堰分流治水的壮举,其意思便是说练成这门神通,便可控制天下之水。就在我们与那黑袍人动手之际,四面流转的水流被那黑袍人以内力催发出无数水珠,若是不小心沾上几滴,顿时肌肤红肿,彻骨生寒,却是水珠上附带着那黑袍人的阴寒内劲。幸亏那水流倒是无毒,否则穷酸和牛鼻子只怕早已死了成千上百次。”
两人一搭一档说到这里,前面软轿上的鲁三通忽然插嘴说道:“方才谢三小姐所言,那位吴镇长曾邀请于她,前去面见家族里的管事人‘六曾祖母’。依照辈分的常理,比‘曾祖’更高的,便只有‘高祖’了,就好比汉朝开国之刘季,一直被后世尊称为‘高祖’。所以依照鲁某人的推断,这个‘六曾祖母’的称呼只怕未必是什么辈分,而是家族里的尊称,在家族里的地位自然极高,其修为想来也是超凡入圣。”
谢贻香听鲁三通莫名其妙地说出这话,正有些不明所以,海一粟靠在那个精壮汉子的背上,已缓缓点头说道:“不错,在赤龙镇衙门里,鲁施主曾详细询问过那位吴镇长,在他们这整个家族之中,能精通‘李冰神掌’之人,便只有这一位‘六曾祖母’了,也便是如今的家族管事人……而当时和我们交手的那名黑袍人身形修长,分明也是个女子之身。所以依据老道事后的推测,我们当日在迷雾中碰上的那个黑袍人,多半便是这个所谓的‘六曾祖母’亲自出手了。”
谢贻香听到此处,这才明白为何方才自己一提及那“六曾祖母”,鲁三通便让曲宝书向自己讲诉他们在迷雾中的一场遭遇,原来迷雾中那个连曲宝书和海一粟联手都无法战胜的黑袍人,只怕便是吴镇长所谓的家族管事人六曾祖母。
只听鲁三通又说道:“至于这位六曾祖母究竟姓甚名甚,那位吴镇长却也不知,只知道家里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是以‘六曾祖母’这个尊称来称呼于她。”
谢贻香不禁问道:“那后来曲前辈和海道长又是如何从那六曾祖母手下……离开的?”她本来想说“逃脱”,一时间却又觉得有些不妥,怕曲宝书和海一粟面子上不好看,所以才换成了“离开”二字。
曲宝书不禁苦笑一声,叹道:“当时我和牛鼻子眼看就要不敌,幸好这个时候,前去追赶那头巨兽的戴老七终于赶了回来。眼见我和牛鼻子身陷险境,戴老七当机立断,顿时拔剑出鞘,一剑之下便破去了那个六曾祖母的神通。”
谢贻香听曲宝书说到紧要关头,一愣之下不禁脱口问道:“戴前辈出剑?”
话一出口,她顿时想起来戴七背上的那柄长剑始终包裹在厚布当中,却从来不曾使用过。即便是方才与那三十多个黑袍人的那场激战,戴七以一敌十之际,虽是十分吃力,但依然是以空手施展出峨眉剑法,始终没有动用背上的那柄长剑。
谢贻香疑惑之下,忍不住又补充问道:“莫非是戴前辈的剑法因为威力太大,所以平日里才不愿施展出来?”然而就算如此,连曲宝书和海一粟两人联手都胜不了那个六曾祖母,戴七的武功再如何高超,又如何能在一招之间便将六曾祖母那“李冰神掌”的神通破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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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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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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