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类声音很快也都被压了下来,本来死灰复燃的概率还是很大的,可是最终还是在宰辅的授意之下荡然无存,只不过后边那种一致对外的声音也并没有在期望之中出现,对于这些人来讲倒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李渠也是直接放任这些口头风波到处飘扬,飘的越欢,其实对于他这位当皇帝的来讲,也并没有多大的坏处,反而能够给几个党羽之首来一棒槌,建言良策在此时也会一涌而来。
对于李渠来讲最主要的还是要配合他们演戏,毕竟莫倾城是自己拎着丢过去的,虽然说这件事情也只有那些地方官知道,但是这朝堂之中哪一个党派不是眼线众多?估计心里早就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只不过这些人也并不傻,全都不敢有丝毫的声张,也就只好一个个装模作样的。
但是李渠在乐得如此的情况之下,也只好维持着如今的局面,毕竟说到底走的还是淮齐安排好的路子,他要的就是抓紧把莫倾城给“养”起来,即便是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其实也是十分的划算的,要知道从现在开始算的话,只要是不出太大的意外,等到卫赋告老还乡之时,那小子也还未到不惑之年,年轻便是天大的优势。
在过了这段时间的遣人调查之后,他这边也是知道了卫赋与莫倾城之中那潜在的关系,虽然自己暂时还不是太过清楚,但是看得出来,其实前者是有意把后者当成接班人来培养的,可能说方式太过刻薄了一些,但是对于李渠来讲不是一个坏消息,他也乐得在这两人中间做一些顺水推舟的事情。
可能意义不会太大,但是却也能够在中间坐实了这段关系,到时候不论是进是退,他都有着自己制衡的空间。
但是这些也都是后话了,毕竟现在时机还尚未成熟,想这些反而显得有些太过超前了,只需要在自己心里做个准备就足够了,李渠表面上对于朝堂之众所议论的话题不是多么的在意,但自己的心思其实还是全放在青州的,战况在什么时候发生了一丝一毫的变化,他自己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只不过这些他从来都没有表露出来,一个帝王最忌讳的就是喜形于色。
虽然说如今正面战场的交锋落了些许下风,但是这些还都在他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只要是结果称心如意的话,这些事情他也决然不会去追究,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当了一回赌徒,可是如果最后赔了的话,那么自己即便是跟着下注的,还是有借口和理由把淮齐给杀了。
虽说确实是有些不大现实,毕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是他的背后还有着叔父在撑着腰,他又会怕什么?即便是淮齐真的有所谓的反心,他也可以说是怡然不惧,但这种潜在的威胁也始终是一种祸患,他这个当地国之君的,也确实应当把这些加进参考的范围之内,国之大事不容他自己有半点的懈怠。
可是后边究竟要怎么应对,其实做的比说的难上百倍,最终还是要看对每一个时机的把握,这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毕竟不可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而局外人也要比局内人看得更加清楚……
玉瓶州的前部队在攻下风云城之后,便已经是将后手所安排的事情全部管制妥当,这其中就包括人马以及军械的二度分配,其实其实不出洛统所料,这座城池如今早已经适合空城无疑,里边别说是有可以利用的资源了,就连一件铁器都没有,可以说是寒碜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要知道这怎么说也是青州的几大城池之一,占地面积有多广自然不必多说,可是如今却连根毛都没有,实在是让人不由得感叹一句,青州人在收拾家底跑路这一条路上做的确实够六。
但是它在资源上即便是没有可以再度利用的地方,可却半点不影响它在战略意义上的重要地位,这一点对于他们玉瓶州来讲也是极其重要的一件事情,而且还不包括手中这些军队的去留,算的仅仅是能否继续东进而已,如果把前者也一同算下来的话,那它的意义就更加巨大了。
如今攻下这座城池已经将近三天有余,青州那边现如今还没有太大的动静,整体就是给人一种讳莫如深的感觉,但是究竟是不是在装模作样,如今对于洛统而言也是一件不大确定的事情,如果真的能够摸得清楚底细的话,那还真就可以如鱼得水了。
现如今的洛统已经把风云城的兵力部署全部安排明白了,就连那些守城的器械也全都搁置妥当,怕的就是青州人打一个措手不及,这种骚扰战略并不是没有过,而且还十分的恶心人,毕竟他洛统就是这方面的鼻祖,但好在班门之前弄不得斧,他自己在面对这种情况之下也有着称心如意的应对手段,所以说也并不是多么的惧怕。
时日一点点的慢慢过去,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显得有些“饥渴难耐”了,毕竟如果能够趁胜而出的话,与如今的士气别说一鼓而下了,就算是再吃下一座城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越是这种情况越要能够忍耐,不只是他自己一个人晓得,薄龙语和蒋旭也都十分明白这个道理。
他们其实在等一个十分关键性的机会,那就是楚州的淮齐究竟是要在什么时候才会动手?
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甚至关乎到他们是否能够继续东进,摆在他们面前的就这么来来回回一个问题,但是有这个问题牵引出来的许多细枝末节也更加的麻烦,有时候顾虑一旦多了,那就是面对寝食难安的情况了,这种时候越沉得住气就越能够把事情看得清楚一点,否则到头来也容易功亏一篑。
此时正在那城主府之中的洛统,眯着眼看着身后那重新摆上的军事地图,上边那许多还未写清楚的地方让他感觉心里有些不大舒服,只不过他们现在的行军路线还没有往前推进,即便是想要把这些东西补全的话,单单靠着那些前线的探子去收集信息也很难办到,这两者其实并不冲突。
此时薄龙语早就已经在前军被换了下来,本来他也就只是负责推进而已,最主要的还是先探清楚风云城的主要消息,只要是能够攻打下来的话,他们还是要把蒋旭给换上去的,一个后方重要的军事大脑有时候比得上千军万马,很显然在对付青州的这方面上,他们之前早就已经是事先商量好了。
虽说来来回回也就是他们这几个将领在互相交替着顶替位置,但其实作用还是十分明显的,这种在一个位置上能够把自己发挥到极致的基本上非常的少见,很多时候更应该来回交替着让自己的大脑陷入放松的状态中,这也很好的应对上了战场之上的瞬息万变,而且得益于夏朝的领兵方式,玉瓶州的势力基本上都是他们在管控,也就不会出现兵不识将的状况,也给她们这种方式创造了一个极大的空间。
经过这两三天的时间,他们这种交替早就已经是完成了,随着薄龙语自身回去了玉瓶州那边坐镇,温鋆的门生蒋旭也是在今天刚刚抵达这封云城之内。
如此快马加鞭的赶路之下,尽管是他显得多少有些风尘仆仆了,可却也并没有给自己挪用半点的休息时间,而是直接就赶到了城主府那边,可以说是显得十分的焦急,毕竟他的到来也决定了下次进击的时日是什么时候,为了不给青州留下一丝一毫的喘气时间,他这人也算是拼了。
洛统此时听到门外的动静,也是在同一时间跟着回了头,而那蒋旭也是同一时间跑了进来,身上那副盔甲的震动响起了一阵金属碰撞声,可以说显得十分的沉重,但是如今现场这种情况却并没有沉重多少,反而给人一种比较轻快的感觉。hτTΡδ://WωW.sndswx.com/
这二者在来来回回之间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只不过却让洛统的脸上多了一丝装起来的不悦。
蒋旭迎面而来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由得也是眉头微微一皱,这跟自己刚刚吃饱饭,别人跟自己说他拉不出屎有什么区别?实在是让人极其的不爽。
“你他娘的这是什么表情?非要在这种时候恶心我是吧,我可是力排众议让你继续领兵的,否则姓单那小子早就想顶替你了,你洛统可不要不识抬举,到时候恶心过头的话小心我回去参你一本。”
洛统见面就听到这些屁话又怎么可能忍得下去?啪的一下便直接一手拍在了桌面之上,给人一种怒气冲冲的感觉。
洛统面对着蒋旭这番说辞:“你丫的别在这里跟我扯什么军令大如山的,你的头衔还没高过我呢,何必在这里跟我来来回回的拉扯这些,再怎么讲我也是先立下头功的,按照咱们玉瓶州的规矩,你自己心里不是不清楚,再拖下去的话到时候我就可以坐在你头上拉屎拉尿了,之后我再问问你臭不臭哈。”
原本有些怒气冲冲的语气,说着说着便哈哈大笑了起来,但是蒋旭也没有装作之前的那副模样,而是脸色也跟着沉稳了下来,紧接着一字一句的说道:“行了行了,咱俩也别在这里犟了,说白了最终还是要我们自己上而已,咱俩要是也跟着起内讧的话,难道你指望老薄那老家伙能够提刀上阵?”
听了一句蒋旭的调侃,洛统,也是在此时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蒋旭这小子这话确实是说得称心如意,平时薄龙语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洛统心里其实也多少有些不爽了,只不过做了玉瓶州州牧副手这么多年,他也不好在明面上说些什么,最终也只会给自己落下口舌而已,就连蒋旭也是第一次听到洛统在他面前说这样子的话,实在是显得有些不敢置信。
他在此时跟着调侃了一句:“今天你原本就知道我要来的啊,想来也不应该在此时高兴的喝酒,怎么跟着说出了如此胡话?要是让老薄那老家伙知道的话,那还不得直接撤你的职?”
“虽说我前边确实说着力排众议保着你的话,但是你也没必要如此嚣张,到时候如果前线不利的话,掉的可是我俩的人头,这你可不能开玩笑。”
被蒋旭这么一说之后,洛统也是在心里明白自己这话的分量,不由得咧了咧嘴挠了挠头转移话题道:“其实话也不是这么的讲,哦对了,你这次来赶得匆忙,上头有让你跟着指派什么任务吗?比如说下一步的行动路线什么的。”
蒋旭手指头轻轻的弹了弹,看着墙上的那副已经摆好的行军地图,嘿嘿一笑的说道:“说的这些话实在是让人难受不已,我自己心里也想着他们能够给我一些既定的方略,可是老薄也是在这几天才刚刚到,我又因为赶路的原因,哪有闲工夫制定着什么的方略?你这话难道不是纯纯的搞笑吗?”
洛统嘿嘿一笑的说道:“看来你蒋旭也没有什么多大的本事啊,我还以为你这么下定决心,应该会比我还打了鸡血才对,怎么焉得这么的快?”
蒋旭被洛统跟着调侃了一句之后,心里也可以说是极其的不爽,但是碍于军事在前,也就只好暂时把这些事情全都放倒了后边。
“你这些屁话根本就是多余的,虽然说我赶来的时间并不允许我做这些事情,但是不代表我自己没有事先安排好,不过你倒是把军队整顿好了没有?”
“接下来可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了,虽然说我并没有把完整的行军方位图给列好,但是这些日子来心里还是有个基本的雏形的,想要把事情办妥也花不了几个时间,可以说是剑在弦上随时能发,所以一切归根结底还是要看你自己做的怎么样。”
这多少是带点调侃的意思了,虽然蒋旭说是这么说,只不过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之下,洛统也不会真的跟他计较什么,毕竟事情要如何办好,他自己还是知道的,不然他还能够当什么先锋前军?不全都是一个笑话吗?
“事情自然已经是安排妥当了,只不过这座城池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没有用处,虽然说我想过,可能真的有什么东西是他们事先搬不出去的,但是到快要掘地三尺了也没有任何的发现,这一点你也不用跟我过问了,我先先把事情摆清楚,你自己上报的时候心里也好有个谱,”
蒋旭听了洛统这话之后不由得咧了咧嘴,要是真按照他这么说的话,那青州人跑路的本领还确实是真强啊!如果不是前线有传来伤亡多达上万的消息,他心里还真觉得会不会那城主直接把所有的兵力全都放在撤运物资上边?
如果不是知道这点情报的话,还以为风云城的人每天都在练习开城献降呢。
“除此之外,我还是要再跟你强调一遍,这座城池的守城器械十分的简陋,虽然说不至于简陋到让人看不起的地步,但是对于做巨型城池来讲确实是寒酸了一点,这件事情你心里可不要不在意,仔细推敲之下其实有很多说不过去的地方。”洛统把前边的事情说完之后,又重新在这件事情上强调了一遍,这也是他觉得风云城最古怪的地方,如果真按这么推算的话,喊条狗来都不信,青州一座几十年的城池就这种家底,可是事实结果真的是这种状况,那么猜测也估计只有一条,就是这些物资全都搬运到某座城池去了,而且青州在一开始就打算藏住自身的底牌。
蒋旭跟着呼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指头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的说道:“这样一来就真的不太好办了,前前后后有许多不在理的地方也需要我们自己更改,到时候真的是这种预料之中的情况的话,那我心中这行军雏形也没有多大的用处,还是得重新再规划一份。”
洛统此时慢慢的坐下了身子,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不甘心,他原本以为蒋旭和薄龙语在后方应该会商讨多个决策,事实也确实是如此,但是他们都没有料到还有这样子的一种可能,全盘托出最后直接背水一战吗?
洛统此时在自己的心里念叨着,如果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钦州还真是有魄力和胆量呢,要知道城池丢一座两座其实还不算是多大的事情,但是如果按照这样子来的话,那南塘损失的可是一州之地,一旦在某个地方出现些许差池的话,基本上就已经很难翻身了。
蒋旭却是自己摇了摇头,在揉着眉心思量了一会之后,他也是细微的开口道:“我们还是算差了一个变量,毕竟那个一直虎视眈眈的淮齐我们还并没有算进去,如果真让他饿虎扑食的咬进来的话,那我们的腹地可就真的是一片狼藉了,到时候你就是想要收拾也不大可能。”
洛统突然有些恍然大悟,但是这种情况却不是多么的友好,从两人眉头都跟着紧皱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对于他们来讲淮齐的威胁究竟是有多大。
如果是南唐的祁党还好,毕竟高秧确实会顶着压力上去挡着,但是楚籍可就不会是这种状况了,对他自己而言如果没有自己半点的好处,那想要让他露面出兵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是事先许诺了好处,也一切都是空谈,毕竟这位夏朝的征东大将军从来都是只能放在眼前的现成利益,什么事先许诺的全都是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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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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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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