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群人来讲,只要是能够靠着自己的手头上拿来几个钱花,其实也都差不了多少,而那些“混迹”得比较晚的人,也不是说一定全都是游手好闲的在混吃等死,许多其实还是在照看着田里的麦苗,毕竟在这种夜晚的时候,最是田间啮鼠出没的时候,对于这一类家伙来讲,此时翠绿鲜嫩的麦苗就是最好的磨牙物什,而对于这类人来讲,更多的还是心疼,不然也不会顶着这么晚的时间还在田里赶这赶那的。
但是其实也并没有到多晚,忙到一定的时间之后,田间基本上就没有了多少劳作的身影,基本上也都全部回去休息了。
此时这座无名的古郡之中,蟋蟀声隐隐约约的响起,所以说如今正值冬末,但是对于这副场景,在这座古郡之中其实还是十分常见的,要知道就连蛙鸣都能听得到,算得上是一件比较奇怪的事情了。
一开始确实是十分的惊讶,甚至就连这儿都被认为一座不详之地,只不过久而久之,在嘴上说着说着也就渐渐的没了踪影,再怎么说他们也全都是这儿土生土长的人,而且自己的祖先能够给他们选中这么一块地,而且还能让他们繁衍生息这么久,如果有问题的话估计早就出现了,也不会留到这种时候被他们发现。
补救之类的话就更不用讲了,也完全没有这么一个必要,说白了都是自己在吓自己而已,如果改口说这里是个祥瑞之地,其实更多的人还是会愿意去相信的,那么也就确实没有必要这么浪费心思。
正如往常一般,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了这座大小和村落无异一样的古郡,孤月就这么高高的挂在了漆黑无比的天上,今儿个的夜幕可以说是黑的深沉,只不过这也更加衬托出月光的皎洁明亮,但是现在这一幕,这小郡里的人基本上都看不到,毕竟不是倒在炕头,就是裹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又怎么可能见得到这么一幕?
此时古郡的小道之上,一道颇有些嘈杂的声音响起,等着拉近一看之后,一块石头就这么跟着飞了过去,只不过仅仅是在半空就碎成了许多细小的石块,就这么无力的散落在地上,甚至在落地之时都已然变成石粉,就这么跟着细微的清风消失在了这片土地之上。
而后紧接着便是一道激烈的碰撞声响起,两名女子弯弓搭箭,直接拉满箭弦就朝着另外一名手持长剑的女子射去,只不过那人身手十分的敏捷,在空中就这么跟着翻了一个跟斗,直接躲开了一骑绝尘的第一箭,紧接着便跟着闪转腾挪,另外的一名女子显然是拉着箭正在等着她落脚,很明显,就是在防备着她什么时候落脚,这不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甚至极其考验一个人的判断能力。
只不过这对于这名女子来讲,显然还是信手拈来的事情,毕竟这种事情她做的完全不少,在那名衣着已经有些落魄的女子落脚之后,这名后手搭箭的女子立马脱手而出,箭矢直接擦出了一股破空声,可以说是十分的清脆,周围数十米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只不过也有可能是此时正值夜幕深沉,周围基本上都无比的静谧,可以说听不出丝毫的杂音,这也就显得这些不大不小的动静突然间大了许多,但是相对比之下,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于眼下那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来讲,面前的这发迎面而来的箭矢无疑是最为致命的,毕竟只要是个普通人,基本上都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躲开,要知道,双脚刚刚落地的一瞬间,其实最是身体需要去反映和思考的时候。
但是就在认为这名女子此时已经躲不开的时候,他却甩手将手中的这把剑直接横在了自己的面前,可是在这么急促的情况之下,又怎么可能赌的成功这么一个机会呢?要知道人家的箭矢射到她身上才需要多长的时间?怎么可能单单凭这么一下就能挡住这支箭矢?
可是还真就这么一个样子,只听见就那么哐当一声,而后那女子满打满算耗尽全力射出来的一箭,就这么被这名女子一剑挡了下来。
而她在此时也跟着站了起来,用手腕轻轻的抹了抹自己的嘴角,咧嘴轻笑着说道:“看来我月空运气还真的是好呢,老天爷真的不想让我就这么死在你们两个人的手上,但是我也没时间陪着你们继续耍下去了,既然一路上纠缠不清,那么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两名手持弯弓的女子面面相觑,眉头也在这个时候紧跟着微微蹙了一下,她们心里其实都明白,这月空之所以会一路跟着闪躲,其实也都是因为怕死的缘故,基本上只要是在一个地方被她们耗住的话,半柱香的时间便引来一堆官兵基本上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而这种情况下月空自然也是插翅难飞,也正是因为这一路的只守不攻,心里还要合计着正确的逃跑路线,这才变得如此的狼狈不堪,否则以她自己的本事,其实在面对这种程度的围剿手段,想要反杀其实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今儿个的遭遇对于她自己而言,也算是一件比较耻辱的事了。
这两名女子也是在心里感觉到了月空此时心中的怒气,可以说已经和倾泻而出没有任何的区别了,但是她们两个却并没有因此就后退半步,两个人拉弓确实是威慑力更大一点,而且能够造成的威胁也能够更重些,但是这也仅限在她们两个都处在安全的攻击范围之内,如今显然是并不具备这么一个条件的,对此她们也只好就着做出策略,靠右手边一点的一名女子,此时在大腿内侧抽出了一柄短刃,就这么反手握在自己的左手上,而另一名女子也在此时将自己的那柄短刃丢给了她,双刃在对上月空手中的那柄长剑上,仿佛也算是具备了一定的优势。
一到乒乒乓乓的响声也在此时跟着响起,月空此时已经发起了自己的猛攻,虽然说攻击的频率并不算多么的高,但是对于为首的证明女子来讲,其实还是太过吃力了些,毕竟近身肉搏确实是烂熟于心,但是也从来没有对上这种走上修行路子上的人……
月空紧接着一脚就踹在她的小腹上,女子也是立马将身子往后屈,甚至将这一脚的力气给卸去了不少,只不过整个人还是跟着摔落在了地上,然后也跟着滚了出去。
在女子趴在地上的同时,后边那弯弓搭箭的也在此时找到了机会,一发箭矢就这么直直朝着月空的眉心射去,准度自然是没得说的,从那箭矢的速度就可以看得出这一剑的力道究竟有多大。
只不过在眼看就要射中的时候,月空却在此时跟着测过的脸颊,算是就这么直接给闪了过去,只不过这一箭终究还是带走了她鬓角的几缕毛发,仅仅差一点就能划出一道血痕来,好在最终也并没能够如愿。
月空也并没有多做停留,在躲过这一箭的一瞬间便提着自己手中的长剑,朝着那滚落在地上的女子挥砍而去,凌厉的长剑,在月光的辉映之下,闪起了一道锐眼的剑芒,让人多少有些不敢直视。
女子自然也十分的机灵,知道自己此时躲不过去了,并立马抬起手中的两柄短刃,招架着直接给架住了月空手中的长剑,在离自己的脖颈差不多三寸有余的距离便给停了下来,可以说只要是再慢了一步的话,这一剑就足以直接取了她的性命,这些其实都是凭借着自己丰厚的战斗经验,否则早就已经死在了这无声无息的战场之上。
她们两个今晚要是真的失手的话,为了不被发现踪迹而寥寥草草的让月空埋在了这路边,又有谁真的能够发现她们呢?
其实说句实在的,像她们这种当谍子的,本身就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局,而且如果真的碰上自己失手的情况的话,更惨的就连死无全尸的都有,有时候就连那冷冰冰的代号都记不住,又有谁能够记住自己的名字?
但是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究竟谁输谁赢谁死谁活还说不定,女子手中的双刃交错者直接拉开了月空手中的长剑,其实颇有些借力打力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之下借着地面上的张力,其实女子根本就不用花多少的力气,反而是月空整个人就这么杵在上边,多少有些悬空的意味,稍稍有些不注意可能就会被夺去手中的长剑。
在被拉开了之后,她自己也只能是跟着后退了几步,而一剑无果之后,那名在旁边看着她们两人分开的女子,手中的箭矢也是毫不犹豫的朝着月空的胸口射去,这一次即便是她闪得再及时,也被箭头擦破了左手的手臂,虽然说伤的并不是很深,但是血液也顺着伤口流了下来,四五条血痕滴滴答答的,很快血液就直接来到了几只手指的指尖,跟着慢慢的一滴滴滴落在地上。
“回去,或者是死。”
那名女子又拉起了一支箭矢,就这么直接的对着月空的头颅,声音冷漠的说道。
而月空此时却是极其的不屑,要不是自己赶了这么久的路程,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话,又如何会怕了眼前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家伙?
但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句话也算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就好像此时的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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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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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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