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原来一半高度的泥台之上,老道士的屁股墩下开始蔓延出了一道道的血纹,那血纹好似有着生命一般,最终汇聚成了一道道奇怪的文字,这类似于一种道家的符箓,但其实又完全不一样,可以说散发在阴寒的气息。
这种情况下其实十分的少见的,毕竟如今可是大晴天,所用的血又是洪泽真人的活人阳刚之血,却还如此的阴寒,若是符合更好的条件那岂不是要一步登天了?
淡淡的凶煞之气飘然而起,就连那老道士的袖袍都如遇狂风一般猎猎作响,这股森然好似窜进了他的身子里,身上的青筋接着暴起,浑身都开始传来一股剧痛。
洪泽真人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嘶的一声发出,身上的气息开始如同搁置许久的水一般,慢慢的消散了波澜,只不过一股股如同电流一般的刺痛感,顺着这“水流”开始向麻痹全身,让他感觉到浑身的不得劲。
“这种感觉还真是许久不曾体会过了,只可惜用在了给两个小辈的身上,着实是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了,我颜真卿何时这么的狼狈过。”
老道士突然说出自己的真名,这对于道门之人来讲,其实还是很忌讳的,在他的口中却成了口无遮拦的事情,反倒是显得有些正常。
老道抱怨一句之后,便是一手握住了自己面前悬停着的那柄铜钱剑,直直地刺穿了那片槐叶,可以说刺穿归刺穿,上一刻还耸立着的剑,下一刻却变成了被红线牵着的几颗铜钱,前后差异可以说是巨大。
对于他颜真卿来讲,这些确实还算是小事,毕竟他自己也有他自己的道法,怎么说也不是其他人能够比拟媲美的。
“世人皆醉我独醒啊,我独醒。”
颜真卿一手抽出来红线,那些铜钱立马就重新“躺”回了他的手中,那根红线也是慢慢被捻散开来,成了四股极其细小的红绳,掉落在地上时居然像蛇一样想四个方位爬去。
老道颜真卿指尖弹起了自己的四枚铜钱,而后分别朝着四个方位抛去,自己也是一跃而起,身影慢慢消散,地上的泥台也是没有了踪迹……
……………………
陈天行对着林砚开口说道:“我再次问你一遍,跟不跟我回去见皇帝?若是不听从安排的话,我身上可是有生杀予夺的大权,虽说亲自动手麻烦了点,但我可不想亲手杀了,但迫不得已的话,我也不能放任你离开,你自己想清楚。”
可林砚面对陈天行所说的这些话,压根就没有回话,而是就这么静静地僵持着。
陈天行走到了一旁的一位士卒身边,拿过了他手中的那把刀,而后傲然而立,浑身的气势再一次来到了巅峰,如同一轮明日高高悬挂。
与其相比,林砚反而显得渺小了许多。
可当陈天行提刀向前之时,整个人突然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栗,天地好像在突然之间倾覆倒转,就连时间也来到了夜幕,周围的树木突然间多了起来,原本脚下都还是宽敞的大道,如今却是变成了一条两人都不得同行的小道。
陈天行的表情有点不对头,但其实周围的环境更不对头,他陈天行也明白,这绝对不是油尽灯枯的林砚干的出来的,他不可能再有这个资本,最有可能的也就是别人在暗地里搞鬼。
陈天行环视了周围一周,发现也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不由得拉了拉肩头,嘴角微提嗤笑了一下道:“幻象么?这年头居然还存在有这种手段,实在是下三滥,走的路数长不了,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大道。”
这种手段其实也算是邪门歪道的一种,修炼方式邪门,代价也十分的邪门,江湖之上不是没有,甚至多的要死,许多都是那些猥琐至极的家伙,对那些未经人事的美艳女子下手,甚至完事了后者也不知所以然,以至于后来突然大了肚子,成了被所以人指指点点的对象。
这种玩意基本上也是折寿的东西,最让人所不齿,在江湖之上也就是如同过街老鼠一般的存在,基本上人见人嫌,正义感爆棚的人,甚至都想直接诛之。
陈天行再怎么说,之前也是所谓名门正派的出身,自然对于这种手段抱以强烈的不满看,无关乎他现在处在什么样的立场之上。
陈天行提起了手中的那把长刀,刀身映照着天空的那半轮残月,周围的气氛让人觉得有些沉寂得可怕,像那种安静不是可以用语言来形容的。
陈天行感觉到事情的不妙,气机开始澎湃而起,刀锋泛出了逼人的寒芒,就连地上的尘土都开始微微地朝着刀尖旋转,而后在地上打转出一个半圆。
陈天行右手一扬,身子如同一支脱弦的箭矢飞射而出,速度可以说是快到了极点,随着一刀斩出,一道巨大的刀意气浪横推而出,前方的四五棵大树直接倒下,一大片的飞鸟从林间惊起,那些大树的切口可以说是十分的圆滑,而这也正是林砚原本站着的地方。
陈天行一手摸在了树的切口之上,手指划过那些汁液,放进了嘴里浅尝了一口,一股苦涩辛辣的味道蹿了满脑子,让陈天行不由得吐了吐口水。
这下子就连他也有点疑惑了,既然这样都破不了,看来核心并不是在周围的环境。
想到这儿的陈天行,从自己的腰间抽出来一把短刃,对着自己的手臂划了一刀,随着血液的流出,痛觉也立马随之传来,那种疼痛感根本就没有办法作假。
可现如今环境也是真的,自身的感知也能有被惑乱,那么就只能剩下一个可能,自己此时处于的时间点,可能真的就是一个整体的幻象……
陈天行将手中的长刀插在原地,双手环抱在了胸前,正无奈地思考着对策,不过又大惊失色地抽刀回头,果不其然身后就那么直愣愣地站着一人。
可当陈天行回过头来定睛一看时,却是直接傻了眼了,原本自己还以为是林砚,也在纠结为什么他的气机恢复得如此之快,可现如今看清楚这人之后,自己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陆御中?!”
陈天行不自觉地惊呼了一声,以前自己还小,自然就觉得没什么,现在才真正地感受到,这位自己在体会人情世故之时起,就已经死去一两年的师父,原来是这般的气势恢宏。
只不过陈天行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脑海里回荡着那一句自我提醒,眼前的这人一定就是假的,陆御中死了可不止一两年了,死人要是能够死而复生,武当山也不至于让林砚来当行客。
陈天行微微地眯了眯眼睛,刀背竖靠在身后,好似没有想要出手的意思,只不过身上的气机却是开始沸腾起来,随着那位陆御中冷冷地笑道:“弄虚作假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难道还不明白死者为大的道理吗?”
那陆御中此时却是双手负后,声音浑厚地说道:“天行!为师看起来就那么的假吗?!”蜀南文学
这道声音掺杂着一股正气,夹带着一口吐出,让陈天行不由得浑身泛出了一阵冷汗,要知道这句话可不只是像这么简单,就连气息都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他现如今可是立足于气运境的山巅,又怎么可能会判断错?
那位陆御中见到陈天行不再说话,不由得笑了笑道:“怎么?就算是我死了,你也还是这么惧怕为师,这又是何苦呢?”
听了这话的陈天行嗤笑一声,闪身来到了陆御中的身后,刀锋自下而上锋芒如虹,朝着陆御中的下身而去。
“若真的是陆御中还活着的时候给我说这些,我忍忍也就过去了,可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在这跟我聊这么些过往?”
陈天行的语气中夹带着愤怒,就和他的这一刀一样,就是想要将陆御中的双腿斩断,谁都是人,凭什么一个当徒弟的,就一直要怯不出声?
陆御中轻轻地伸出了左手,那件卦袍的袖口直接与刀身缠到了一起,气机交错之间,陈天行的那柄长刀直接崩碎,不愿意将气机抽回来的他,在接触到陆御中的那道气机之时,整个人直接倒飞了出去,一口血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甚至有点儿压制不住自己体内那气机的逆流。
陆御中叹了口气,看着不远处狼狈不堪的陈天行,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破镜总归不能重圆,人一旦有了隔阂,便真的走不近了,确实有和好,却没有和好如初的,我们是师徒缘分,确实算走到尽头了。”
“你生来便是那种偏安一隅的性子,是为师把你提到这么一个性格上来,其实苦酒还是独饮得好,但太过容易醉人。”
“儒释道太过揉杂,为师走的只是道儒的路子,便也觉得有教无类是儒家一个不错的点子,不论是你,还是你的师兄他们,甚至是你的师妹师弟,其实都在这般过来的。”
他被共称为武当祖师这么多年,而且无缘无故便仙逝而去,其实留下了许许多多的碎言碎语,但至少他所走的路子,已经走得十分的远了,哪怕其实没有留下多少的足迹,但这也是相对于这茫茫世间而言。
陆御中抬了抬手,来到陈天行的面前道:“为师在道门上所有的修为见解,都在你师弟的身上,哪怕为师现如今只剩下儒道气机,也不是你能比拟的,能够只受小伤,已经令为师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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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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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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