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要是让林砚听到了,那是打死都不信的,有这想法也是因为他奕博早就已经到过了这种高度,就像一个人费尽心力地爬山,最后到了山顶之上,自己觉得好像其实这山上风景也就这样而已,可这总归是一个人的想法,你下山之时对着上山的人劝告一句,山上的风景如何如何不咋滴,赶紧跟着你调头下山,看究竟又会有多少人相信。
这类自觉废话的话语,奕博自然也是没有自讨没趣地说出口,一旁的林砚也是一直揉着自己的眉心,企图让自己的精神好一些,只不过却是徒劳无功的事情。
没有办法的他也是打了一个哈欠,而后看着已经走出了一小段距离的迎神队伍,漫不经心地问道:“要是真的要绕着整座城池的街道走上一趟,那按照这种乌龟爬爬的速度,估计得走到明天正午才行。”
奕博疑惑着说道:“不是说还有一支队伍吗?这迎的是阴神和阳神,算是阴阳身,虽然说在注意事项上有些细微的差异,但其实两者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说到底还是同一个人而已,如果这么头尾相接的话,等到阴神阳神在城中心相聚,其实也就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
林砚揉了揉脸颊道:“眼下的这一具很明显是阳神,那按照这么讲的话,估计另一支阴神的队伍,估计就是在城头那边迎过来的了,倒和你猜想的没多大出入。”
“只不过要是这么办事的话,那这样子意义不大啊,还不如直接阴神阳神一起迎,而后直接从城头直行到城尾得了,既避开了犯忌讳的概率,还能事半功倍,更加节省时间。”
奕博笑道:“看来林兄还是很了解道家规矩的,只不过人家一年就好不容易过这么一个节,哪里用得着去在意那么多?能够喜庆地过好一天就行了。”
林砚哈哈一笑道:“这话倒也没有错,只是在这方面我注意得久了,现在看在眼里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只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就算是用的到家体系,迎的这位城隍爷好像也是你们儒家的人,就是有些感慨,现如今的三教九流居然如此落落大方。”
奕博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我倒见得多了,如果这算是异类的话,那么我也可以算是一个,毕竟三教书籍我都没有放过,但是林兄你自己好像比我陷得还深吧?”
林砚这个时候并没有去回应他,只不过却有些装傻充愣的嫌疑了,毕竟他身上虽然佛家的气息并没有那么的浓烈,但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的,武当很多的武学功法渊源,都是从佛家那边流过来的,这一点也是让他哑口无言,至于儒家的气息就更不用说了,就单是那份儒家气数,都足以让奕博都觉得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儒家门生。
奕博见他没啥动静,便慢悠悠地凑了上去,那张俊逸白皙的脸看着林砚,而后轻声地说道:“不说我倒是无所谓,只不过很多的事情不是单单藏在心里就好的,让人怀疑有时候也是一件麻烦事,毕竟林兄你也不想一直被人盯上吧?”
被莫名其妙这么一讲,林砚突然觉得有些犯恶心,紧接着便是一脸不爽的看着奕博,开口便是嫌弃地说道:“再怎么说你也是世家公子,'咱没必要这个样子,再者说我就算是不告诉你,也是因为有自己的苦衷啊,这就像你同样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跟我讲一样,再者我也没兴趣……”
看着林砚这副焦虑不安的样子,奕博不由得捧腹大笑,一只手靠在了栏杆之上,紧接着又是不由自主地退了好几步,算是拉开了一大段的距离:“林兄不必如此,我还没有到你想的那个地步,咱们各自还是留一步的好,毕竟也确实没有到那个地步,但是你这副模样倒是逗死我了。”
林砚满脸黑线地瞅着这个读书人,平日里看着就像揣着一个包袱,但是莫名其妙起来却是这么一副欠抽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爽。
早知道当时在解决完吴翻的事情之后,就继续在黄家商行多待些时日了,让黄莺那小丫头落了那么多的眼泪,现如今却还在这儿被人调侃,他现在只想着如何能够睡个好觉。
林砚转身打开了房门,但是在开门的一瞬间,他的脑袋就不由得闪过一道灵光,对啊,自己一行人不是一共要了三间房嘛,那可以赶着鹭鸶和岑曦两个叨嘴的丫头回去另一个女子房间啊,自己也就能够好好地睡一觉了。
但是林砚还是泄气了些,毕竟他和身后那个读书人只有过一面之缘,虽说是相处了好一段时间了,甚至都已经从扬州到了灵州这么长的一段距离,但是林砚在心里还是始终对奕博放不下心来,毕竟自己都看不透的人,藏的深头脑机灵,那就永远对自己有着潜在的危险。
不是他林砚整日幻想着被迫害,但是那那个叫做鹭鸶的丫鬟来讲,她的心思就很容易看得出来,单纯的性格表露于平日的举动,这种改不了,当然自己也没有时刻提防她的必要。
不过林砚此时还是进了屋内,而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从屋子之内将自己的两把剑重新拿了出来,昨儿个岑曦便已经是擦拭过了,他如今就只是想着舞舞剑招提提精神。hτTΡδ://WωW.sndswx.com/
在他进屋之时,不出意外那两个女孩还是在那说话聊天,让他顿时就有些倍感无奈。
聊的内容也是些有的没的,扯到了胭脂水粉的身上,甚至是鹭鸶,都在给岑曦一直安利着京城之中那些好看又便宜的胭脂水粉牌子,后者也是听得极其的认真,双眼不仅泛着星光,就差连拿着书本一一记下来了。
林砚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那两女子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自己,也只好是甩了甩手示意她们继续,而后慢步地走到了木柜之前,在里边的放着的书箱里边拿出了观雪和听雨两把剑,这才慢慢地将木柜门给关了上去。
岑曦见到拿了两把剑的林砚,便立马下床对他问道:“咱拿这两把剑啊?咱们没有遇上什么事情吧?”
林砚摇了摇头道:“那倒没有,就只是想和奕兄切磋切磋而已,毕竟有些剑招还是得多拿出来练练手的,学了之后不练的话,久了就手生了,咱这条件可不允许我手生。”
岑曦轻轻地点了点头,对着林砚说道:“那要小心点哦,别伤着自己了。”
林砚点了点头,便直接下了楼,这些只是他瞎扯的而已,他哪会去跟奕博切磋,那样子太过无趣了,好不容易能有点点时间休息,谁又会那么无聊啊?
林砚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楼下,此时的客栈一楼却是只有一个打扫卫生的伙计,掌柜的和那些原本还在楼下喝酒小酌的食客,也都没有了身影,自然是跟着那迎神的队伍出去凑热闹沾喜气去了。
林砚打了一个哈欠,而后便对着这客栈地伙计招了招手道:“伙计的,给我煮一壶青梅酒,纳凉之后将这个装满。”
林砚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腰间的酒葫芦解下来拿到了手上,而后一把递给了朝着自己走来的伙计。
另外还给了几块铜板当余下的小费,那伙计自然是乐开了花,要知道原本今天自己不能休假,没有办法跟着一起去那迎神队伍冲冲喜,本来就是一件不爽的事情,刚想着给这家伙的酒水里边掺有些白水进去,可哪里知道这小子居然如此的上道,那自己可就只好认认真真地给他斟上几两陈年的梅子好酒,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这位客官我可跟您讲,咱这青梅酒可是贼地道,别说是那些运酒而来的商队了,就连黎雪城那最大的酒坊之中,也绝对没有我们这种酒接地气,而同时又够劲大,”
林砚听着这自吹自擂的话语,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去反驳他什么,毕竟昨儿的晚餐他早就已经小饮过几口了,并没有像说的那样子惊艳,但其实也确实差不多,这酒的滋味其实也还算可以。
林砚斜靠着坐在了木椅之上,而后抬起双手伸了一个懒腰,感受着身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又是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这个时候已经斟好了满满一壶酒的店伙计来到了林砚的面前,而后就将自己手中的酒葫芦重新递还给了林砚。
林砚打开酒壶之后,并用自己的鼻子轻轻的闻了闻酒壶之中散发出来的酒香,确认确实是梅子酒无疑之后,便轻轻往自己的嘴里送了一口,一股微微的辛辣感顿时弥漫了整个口腔,而后随着这口酒水地咽下之后,一股梅子的清香和酒水的辛辣顺着喉咙而下,而后明显地能够感受到这口酒水慢慢的来到了整个胸腔之中。
林砚感受着这股暖意,不由得笑着说了一句好酒,这确实如同那伙计所说的一般,这确实是四年以上的梅子酒,倒是没有唬他。
那伙计见到林砚这副一脸陶醉的模样,也是杵着自己手中的扫把,然后笑着说道:“如何啊客官?这可是咱们店里的招牌,也是最拿的出手的酒水了,再者它可和一般的梅子酒不同,我们掌柜的可是在里边加了些许不同的酒酿,算得上是独门的秘方了。”
林砚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也是极为捧场地对着这伙计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又是小饮了一口说道:“能用这上好的酒水消愁,倒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美事啊,不过说句实在的,这酒水秘方最后要是能让你学了,那就算是重新找一个地方开店也不是没有问题了,这个世界上可不乏酒鬼,到时候在官道上交点小钱摆上一个摊子,那不久就能挣个铺子出来,当个掌柜又岂是难事?”
伙计笑着摇了摇头,林砚这话虽说是说到他的心坎上去了,但是他也不能表露出来,毕竟自己要是被掌柜的抓住什么把柄,那就别想着在这儿继续混下去了,就更别说这酒水秘方了。
“客官这话说的,能够在这儿搭把手就行了,到时候我还是想去当个厨子,毕竟掌勺的可是十分吃香的。”
林砚微微一笑地问道:“哦?难不成这客栈的掌勺师傅也有什么手段不成?看来我的钱还是出得不够啊,居然都还没有尝上些许,要不今晚就安排一顿?”
这伙计听到之后连忙摇头说到:“咱了别逗了客官,今晚估计许多人都会跟着迎神到很晚,只不过什么时候回来就不太能确定了,毕竟立雪节在城隍庙那边也会大摆宴席,那可是丰厚得很,都是城里那些豪绅出资的,客官要是饿了今晚也可以过去敞开肚皮了吃。”
林砚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你一个人在这儿守着客栈,不也得吃晚饭才行,难不成还得等到明儿早上才吃不成?”
那伙计自然是猛地摇了摇头,就在这时,原本一直便在楼上的奕博慢慢地从楼梯间走了下来,看着一个人喝着酒的林砚不由得调侃了一句,喝着闷酒什么的反而不美,特别是自己一个人偷喝着美酒,那这种人就更加可恶了。
林砚自然没有心情去搭理他,和这种明显打着与你叭叭的读书人讲话,确实是让人觉得有些为难,如果说平日里心情好那也就算了,只不过现在林砚确实是喝闷酒了,到了这种地步,又哪里会去管他?
奕博见自己又是热脸倒贴冷屁股,便也是让伙计准备一些小菜,再给自己温好了一壶酒,就这么坐在了林砚的一旁,林砚倒也是一点没不好意思地顺着小菜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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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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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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