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的并不是剑气,而是这股压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来的剑势,如今他的势头,可谓是生猛得很啊。
江杰的身子迸射而出,裹挟着一股气浪朝着王堡垒而来,后者也同样不甘示弱,纸扇一合如同短刃在手,虽没有江杰那般气势高涨,却别有另外一番韵味。
纸扇在与消磨的对碰之中,居然没有断为两截,而是僵持不下,气机的躁动也让二人的衣袍无风自鼓,整个擂台之上猎猎作响。
江杰的脸上被激射而来的剑气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液立马就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王堡垒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好似在自嘲一般,而江杰也没有惯着,甩身抬起肩头,挣脱开了纸扇的束缚,而后摆身卸开了那股缠着自己的剑气。
王堡垒也同样没有坐以待毙,纸扇一展如同半月临空一般,夹带这冷清的寒芒,朝着江杰的脖子抹去,又是一次想直击要害的想法!
江杰直接便顺势斜躺而下,利用单手撑地给自己换来更多辗转腾挪的空间,消磨砥砺而出,剑尖精准地抵在了纸扇的扇柄处,而后又毫不犹豫地丢掷了出去,使得欺身而来的王堡垒只能再次无奈接扇后退。
毕竟他从不练剑招剑式,靠的是纯粹的意和气机,对付江杰他可不敢托大,手中有没有纸扇更是天壤之别,若是纸扇离了手,虽谈不上任人宰割,可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江杰斜着肩头,提了一口气后再次侧身而来,王堡垒眼睛一亮,这么一个隐晦的破绽,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啊。
消磨和那把纸扇再次对撞在了一起,又是出于僵持不下的局面之时,江杰剑身一转,卸去了其上承载的气力,一道剑罡就朝王堡垒的腹部斩去,而王堡垒也是早有预料,步伐往后撤了几步,几片衣角也随之飘落而下。
而江杰也是因为露出破绽,肩头硬生生地扛下了王堡垒的一扇,剑气附着而下,如同水里搅动而起的漩涡一样,直接就将江杰的整条手臂,如同搓麻绳般地拧转而过。
加上剑气本就凌厉,衣袍直接被撕扯成了碎片不说,江杰的手臂还跟着被剑气侵蚀,血肉直接被割出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触目惊心的同时,还往外不要钱似地涌着鲜血。
王堡垒一招建功之后,立马拉开了自己的身位,可还来不及欣喜,腹部就传来了一阵剧痛,手掌往下了捂,立马就沾上了满手殷红的血液,好在并没有穿刺而过,只是斩伤了表皮,否则五脏六腑一受损,神仙来了也难救。
剑修真正的生死对决,往往只在那么一瞬之间,就足以分出生死,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夺人耳目,这些不但不实用,反而容易在这种时候搭上性命。
王堡垒捂着下腹,他十分清楚江杰这看似离谱的一剑,究竟有几成,若不是在最后一刻收了一般的气机,加上朝两边散去了大部分剑气,这一剑就是把自己斩为两截,也不是不可能。
台下青崖剑庄这边的人瞪大了双眼,更为不可置信的当属云鹤山的那批弟子,毕竟王堡垒的实力他们是知道的,平日里武场练剑的时候,也没少挨这位气机精通的家伙的毒打,现如今居然差点丧命于别人的剑下,实在是不可置信。
陈雨儿满眼泪水地捂着嘴,虽说自己也是走剑气一道的,与自己师傅擅长的背道而驰,还没学上多少的皮毛,可总归清楚王堡垒那一招所带来的疼痛,究竟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定力差的的人,估计现在就已经晕死过去了。
要知道剑气凌厉到了一定程度,绞碎骨头什么的,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虽然王堡垒在最后关头也同样撤去了的半数气机,但毕竟剑气劲力不同于单纯的剑术招式,所造成的创伤自然也不尽相同,相比较第一种,第二种所留下的持续性伤害,往往才是最不可逆的。
一旁的王姑拉了拉衣袖,眼睛却没有离开擂台地赞叹道:“还真是一个好苗子呢,怪不得卫叔会看上他。”
擂台东角的箐曦,此时心里颇为震惊,不过还是装作一脸淡定,他原本还估摸着,江杰如今的实力也就一品大宗师左右,可现如今看来,至少得再往上翻一翻,就那道极其简练,却蕴含着不俗杀力的剑罡,至少就已经达到了气运境的门槛。
杨云啧啧称奇,更是一脸不爽地说着,这么一根好苗子,而且还能被卫賓前辈看上,居然不是他们云鹤山的人,实在是可惜。
其实箐曦自己也明白,若不是江湖上早就疯传卫賓入了青崖剑庄,这一届两宗的剑试大比,绝对更为剑拔弩张,他们两位话事人,更不可能坐这这儿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他们之间的矛盾,早就不是单看表面就看得出来的了,说句实在的,谁都想把对方吞入自己的腹中,毕竟都是出来江湖混的,面子什么的是次要,资源与实力,才是绝对的话语权。
当然,说句实在的,有实力才有所谓的资源,否则也只是别人的嫁衣罢了。
目光再次回到台上,王堡垒捂着腹部咳了一口血,脸色有些苍白,在一个云鹤山弟子的搀扶中下了场,没办法,就算两人全都毫无保留,那么一条手臂和一条命的代价,谁都算的清楚,高下立判的时局下,由不得他不认输。
不过江杰也没有好到哪去,嘴唇紫得令人可怕,王姑立马跃到了擂台上,从怀里取出了一份装在瓶子内的药散,撒在了江杰的手臂上,又用衣襟包裹住,给他止了止鲜血。
杨云直接来到了擂台之上,双手负于身后笑着说道:“小友实力确实不差,天赋更是没得说,他日在剑道一途绝对能走得更加长远,如何?有没有兴趣来我们云鹤山试试?”
箐曦也同样来到了擂台之上,抚袖而立地说道:“杨山主这是什么话?比试还没结束呢,就来这里挖我青崖剑庄的墙角,不太好吧?”
杨云环顾四周,哈哈大笑着摊开手道:“诶,我的箐庄主,话可不能按你这么说,这都是我苍州之才,理当有更好的环境不是?不然将来怎么走得更远?屎盆子可不能像你这样乱扣啊,会出事的。”
箐曦呵呵一笑道:“杨山主这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意思是我青崖剑庄的练武环境,比不上云鹤山不成?当众打箐某的脸真的好玩吗?”
杨云转了转身子,爽朗大笑:“是箐庄主你太过敏感了吧?云鹤山和青崖剑庄搁一起相提并论,那不是众所周知地高下立判吗?还有所谓的可比性?不要说笑了,再说了我邀请的是江杰小兄弟,箐庄主又在急什么?”
箐曦淡然地看着杨云,衣袍开始微微荡漾起来,眼神夹带着些许阴寒。
“杨山主难不成忘了,他可是卫老前辈的弟子,你这样公然收入囊中的挖墙脚行为,究竟打了谁的脸,应该比我清楚吧?”
“箐庄主还知道他是卫老前辈的徒弟?那在你青崖剑庄和在我云鹤山,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都一样,你的道义我抛还给你,到底是谁在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借着今儿个的机会,也好让天下人全都睁大眼睛看清楚。”
箐曦大袖飘摇,气机如同落雷般炸裂开来,让在场的许多人都噤若寒蝉。
杨云乐呵着上下打量着箐曦,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真的敢动真格,不过今日他本就存在着试探的心思,交不交手根本就无所谓,一路碾压了他这么多年,他杨云从来就不惧了断崖山。
江杰忍着手臂的剧痛想要开口说几句,却被王姑带下了台,今日分明是杨云想要主动找茬,这局面哪怕是江杰说破了天,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周围围观的弟子开始凝重起来,特别是云鹤山和青崖剑庄这两派,气氛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让人觉得呼吸都有些许沉重,反倒是那些无门无派,以及那些外来宗门的弟子,开始笑着吃起瓜来,毕竟旁观者清,看热闹不嫌事大嘛,只要醒目点,再乱也乱不到他们的身上来。
杨云转了转右手的手腕,看着箐曦这副模样,笑呵呵地说道:“不错不错,看来箐庄主这两年在剑气的造诣上,又有所长进,单是站在这儿,就让杨某都觉察到莫大的压力,实在让我不可置信。”
箐曦右手伸出双指一转,东角的一柄长剑疾驰而来,虽不入腰间剑鞘,却在箐曦的周围盘旋。
杨云眉间微微松了松,双手负于身后,擂台下的悬剑架上,一柄柄利剑冲天而起,约莫得有十把出头,尽皆倒悬于杨云的身后,所有人都明白,杨山主既然要玩这手,那就已经是有动真格的打算了。
小辈比试已经结束,如今的擂台上,充斥着漫天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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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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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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