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鞋跟无情利落地叩击在了冰凉光滑的地面上,她迈出的每一步,仿佛都在重重地敲击震荡着妇人的脑海与心灵。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陈年的往事、过去的回忆翩然浮现。
“当年,这桩案子轰动一时,但却很快被压了下去,因为牵涉进这桩案子里的人……都是帝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清冷凉薄的嗓音仍未消止,殷宁已经踱步来到了这名面色苍白、眼神恍惚的花店店主身边。
“如果不是后来凶手主动自首,这桩案子说不定会成为一桩悬案,至今也无法了结。现如今,时隔这么多年,除了这里的旧街坊以外,几乎没什么人还会记着这段陈年往事,当然,就算有人记得,应该也不会轻易提及。”
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甚至骇人听闻。
殷宁的一只手搭上了店主的肩膀,在话音还未完全消散之际,又轻轻飘飘地在她耳畔落下了一句:
“我说的应该没错吧。”
店主的身段僵硬得彻底,盯着殷宁搭在她肩上的纤细手指看了几秒,语气明显变得警惕防备起来。
“像你这么年轻的小姑娘……为什么会知道、又为什么会关心这种事情?”
殷宁轻笑着撤回了手,答得极其自然:hΤTpS://WWω.sndswx.com/
“毕竟和房东签了一年的租赁合约,这个街区地段发生过什么,总要调查了解清楚。”
这个回答也还算合理,加上店主原本就没有多想,刚冒出来的警惕渐渐消散了几分。
殷宁居高临下,注视着妇人缓缓垂下的眉眼,轻描淡写地继续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说起来,令我感到吃惊的是,二十多年前的这桩人命官司,居然牵扯进了帝都的两大豪门,殷家和盛家。”
“盛家?”
东漓意味深长地接过了话茬,眯起了眼睛,笑得格外懒散。
“帝都现如今哪还有盛家?盛家不是很早之前就被殷家背叛、吞并了吗?”
“还有,说到盛家,那就不得不提盛家那位曾经风头无二的大小姐了,真是可怜了,曾经的名门贵女,听说还是帝都数一数二的美人呢,追求者无数,风评极好,心地善良……”
就在这时。
“呵,是吗……”
一道讽刺意味极深的冷笑从花店店主的喉间溢了出来。
捕捉到了这声讥笑,殷宁和东漓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移到了店主的脸上,只听她继续嗤笑着讥讽道:
“人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们都是从哪里听说盛锦风评极好、心地善良的?”
东漓的眼神忽地变了变,“盛锦……?难道你指的是,盛家曾经的那位大小姐?”
“除了盛锦,帝都可没有第二个盛家大小姐了。”
妇人虽然依旧是轻声细语的,可她的脸上却浮现了明显的憎恶,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见状,东漓不假思索地追问:“这么说,难道外界对盛家大小姐的评价都是假的?”
妇人只是淡淡地笑,眸底凉意漫延。
“你们两个小姑娘还年轻,自然不曾见识过那些有钱人的手段。想要树立正面积极的形象、又或者散布其他人的负面谣言,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说完,她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再度警惕地抬头朝着一身低调装扮的殷宁和一身名牌的东漓望去。
“看你们两个的打扮,应该也是富裕充实人家的孩子,怎么会想到来我们这个旧街区租房子?”
东漓懒散地理了理耳侧的长发,幽怨地感慨:
“害,我们在老家那边还好,现在来到帝都,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市中心那边寸土寸金,我们可租不起。”
接着,她刻意降低了几分音调,以一种有苦难言的委屈表情对上了妇人的目光。
“老板,我们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初来帝都,无依无靠,估计就算被人骗了也只能帮人数钱,所以你倒是把之前的话说完、说清楚呀,难道传闻都是真的,我们那栋楼里真的‘不干净’?”
交谈到了这里,花店店主的心情也比之前缓和了许多,很多复杂的情绪在她的眸底晃过,最终都化为了不可明说的无奈与悔恨。
她似乎是觉得殷宁和东漓真的只是两个单纯的、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踌躇斟酌了许久,才低低哑哑地说出了实情:
“我想你们两个应该是被中介、房东骗了。你们租的那栋楼那间房正对面的那户……就是你们口中二十多年桩惨案遇害者的……故居。”
“啊?!不是吧?!”
东漓极其配合地惊呼出声,顺便暗暗用眼神示意殷宁也表现得吃惊一些。
演戏就要演全套,都已经演到这里了,可不能功亏一篑啊。
店主压低了嗓音,眉宇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轻声道:
“如果你们告诉我的地址没有错的话,那么我很确定。”
“怎么会……?”东漓依旧表现得十分不可置信。
这一次,店主表现得很无奈,微微阖着眼眸,手指冰凉,直言:
“因为我曾经就住在那里。”
“我想应该不止如此吧。”
在妇人视线的盲区,殷宁居高临下,淡声补充:
“你既清楚熟悉当年的事情,又对时颜、盛锦颇有了解,比起一个普通的街坊乡邻,我觉得你像是一个见证者,不,你更像……”
当事人之一。
听了这话,店主怔怔地僵住了,缓了很久才抬起了头,盯着眼前这五官过分精致、表情冷漠的黑发少女。
“你很聪明,又或者是我表现的太明显了吗……?”
不等殷宁反应过来,妇人又顺着本能喃喃自语:
“我原本以为自己全都忘记了……”
东漓察觉到了机会,以一种温和的语气乘胜追击地试探:
“所以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外界的传言都是真的吗?时颜作为盛家大小姐的大学同学兼好友,结果却介入了盛家大小姐和殷家大少爷当时的婚约,知三当三……”
还未等东漓将所有的疑问都抛出来,‘砰’的一声,桌面上的园艺剪刀被店主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这些谣言都是盛锦派人散布的吧!人在做,天在看,活该她最后和她的女儿落得了车毁人亡的下场!都是报应!”
东漓欲言又止,眨着大眼睛,用最无辜的语气点燃了妇人内心深处隐藏多年的恨意。
“可是……你怎么证明这些都是谣言呢?”
闻言,妇人那温和又素净的脸上浮现了一道狰狞的愠意。
“时颜是我的亲妹妹,难道还会有人比我更了解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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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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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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