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一条纯白睡裙的凌槿夕惊恐地捂住了嘴,但还是无法自控地尖叫出声。
她十七岁时遭遇过绑架,前段时间又被劳伦斯家族的二少爷挟持了一次,还未缓和过去的心理阴影在看见殷宁将刀尖抵在言褚墨脖颈上的那一刻再度浮现了。
殷宁只是冷冷地朝着凌槿夕的方向扫了一眼,目光就重新落回到了言褚墨的脸上。
冒着寒光的刀尖再度逼近言褚墨的脖颈,她的眼底几乎沁着血,冷冷地挑起唇角:
“就算这样,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微生雅的下落?”
言褚墨还没有从自己被殷宁用刀尖抵着的事实中缓过来。
他脸上的表情,包括身体都处于一种极度震惊的状态,无法相信,也不可能相信,身体僵硬的像是块木头。
这时,从身侧传来了一道激动的呵止:
“住手!”
凌槿夕双手抓住了殷宁的手臂,无论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肢体的颤抖,都对殷宁充满了湛湛的敌意。
“殷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大半夜闯进我家,但你现在的这种举动,我完全可以报警,控告你入室行凶。”
“槿夕。”
此话一出,言褚墨即刻看向了凌槿夕,发出了低沉的警告,勒令她噤声。
收到了言褚墨的‘警告’,凌槿夕怔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随后渐渐咬紧了唇。
她看了一眼殷宁,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司衍,最后将目光重新投在了言褚墨的脸上。
接着,她虚浮地后撤了半步,红唇颤动,不可置信的语气中充斥着浓浓的绝望。蜀南文学
“你们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吗?”
言褚墨隐隐感到不妙,眸光微晃,“槿夕……”
凌槿夕盯着他的脸,亲眼看着他是如何回避她的眼神,唇边泛开落寞又绝望的笑意。
她咬准了每一个字音:“事已至此,你还要否认你和她之间的关系吗……?”
见状,殷宁的眸光沉降了下去,仅存的耐心也即将到达临界值。
凌槿夕的出现无疑是在添乱。
眼下情况紧急,她实在没空向她解释她和言褚墨之间的关系。而且,她明明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
“凌小姐,我已经向你解释过很多次了,我和言……”
凌槿夕却厉声大吼着打断了她:
“够了!我就是太傻,才会相信你,相信你的话!”
殷宁没空和他们俩在这演什么狗血苦情剧,见凌槿夕现在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她也没有再继续啰嗦什么。
下一秒,她雷厉风行地出手,直接一把掐扼了凌槿夕的脖颈,大臂一挥,将她整个人甩向了不远处的沙发。
言褚墨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上前查看凌槿夕的状况,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挪不开半寸脚步。
看着殷宁在客厅白炽灯映照下仿佛快要凋零的容颜,酝酿在他那双玉色瞳仁里的风浪被迫压制了下去,终究是攥起了一根根手指。
妥协。
他对她,永远都只能妥协。
“微生雅在远郊,具体地址我用短信传定位给你。”
闻言,殷宁冷冷扫了他一眼,接着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多做停留,将匕首利落地收入鞘中,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事态紧急,一刻也不能耽误。
司衍跟着移步,转身前若有似无地朝着言褚墨的方向扫了一眼,两道视线就这样在空气中无声的交汇碰撞。
言褚墨从未有一瞬间感到如此挫败,彻底被击溃,往日的气焰完全散尽,在司衍这道意味深长的审视目光下无所遁形。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哪里比不上司衍,可这一刻,言褚墨主动移开了视线,每多与司衍对视一秒,他都觉得自己像是被他踩在脚下的落败者。
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
直到司衍踏出了门槛,言褚墨才感觉自己僵硬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
他掏出了手机,将微生雅的地址定位发给了殷宁,白皙的掌背上赫然显现了一条又一条狰狞的青筋,将手机重重地塞回到了口袋里。
发完短信,言褚墨沉沉阖上了眼,又缓缓睁开,接着转过了身,可迎面撞上了一抹娇小的身影。
凌槿夕挡住了言褚墨的去路。
她那浅棕色的长卷发有些凌乱,一双清透的琥珀色瞳孔里蓄满了莹透的泪水,眼眶通红,紧紧盯着他。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解释的吗?”
经过了这么一出,言褚墨似乎很是疲惫,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槿夕……”
凌槿夕抓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腕,自嘲地笑了:
“我真傻,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竟然没有发现你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有着另一个女人……”
言褚墨张了张唇,看着她满是泪痕的清丽容颜,最终只低缓地吐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凌槿夕如遭雷击,攥着言褚墨手腕的纤细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完全没想到言褚墨会这么直接的承认。
为什么……?
哪怕他说一些谎话骗骗她也好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直面这么血淋淋的事实真相?!
凌槿夕强忍着鼻尖的酸楚,泪水却一滴一滴地从眼眶里坠落了下来。
她呆呆地看着他,面色惨白。
“为什么?你明明不爱我,你明明喜欢的是殷家大小姐,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他怎么能对她这么残忍?!
他是她的初恋,更是憧憬着白头到老的一心人,多年的恋爱长跑到现如今修成正果,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言褚墨低下了头,薄薄镜片的反光遮掩住了他的瞳色。
回应凌槿夕的还是那如此单薄的三个字。
“对不起,槿夕……”
“啪——!”
安静的空间里骤然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只见言褚墨的侧脸上多了一道掌印,金丝框镜也被凌槿夕的这一巴掌扇歪了,扭曲歪折的架在鼻梁上。
尽管凌槿夕的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但言褚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硬生生的受了这一掌。
泪水模糊了凌槿夕的视野,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低吼着发出了嘶哑的质问:
“言褚墨,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对我到底有没有过半点真心?”
空气中的气氛就这样沉寂了下去,奢华的客厅冷的像是冰窖。
过了很久,三个低哑单薄的音节才打破了这死水般的宁寂。
“对不起。”
言褚墨缓缓将偏移的金丝框镜重新扶正。
似乎今晚除了‘对不起’这三个字以外,他再也没有其他话可以对她说了。
“……没了?”
凌槿夕呆滞地望着他,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样,摇摇欲坠。
“你连解释,都不愿意解释一下吗……”
言褚墨扶住了她,即便预计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她一定接受不了,可还是逐字逐句地道出了这些残忍的字眼。
“你还年轻,槿夕。”
他温柔地拨开了凌槿夕脸侧散落的长卷发,一双清绿色的瞳眸隔着镜片深深注视着她。
“我们离婚,未来你一定会遇见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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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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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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