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夜笙说完,沙发处却骤然安静了下来。
奚墨没有吭声,只有客厅电视的背景音仍在响着。
阮夜笙发觉身后的奚墨没有半点反应,听不到声音,更看不到脸,这种不确定感让她的心顿时有些泛了空。
她忙转过头去,看向奚墨。
却刚好迎上了奚墨乌黑的那双眸。
那双眸与她对视时,是那样直接,内里铺着毫无杂质的墨色。仿佛奚墨刚才一直在后面盯着她看,否则不会一回头,就刚好对上。
“我也不知道,毕竟以前没有帮人揉过肩膀。”奚墨盯着阮夜笙的眼睛,这才迟来地接了一句回答:“待会我帮你揉的时候,你看我是不是厉害?”
阮夜笙心底突然一跳。
之后便是难以自控的心跳鼓点之音,一下接着一下响起来。
奚墨面上的神色是她一贯的认真,这种认真在此时看来,却变成了遮掩的面纱,让阮夜笙有些迷惘,分不清奚墨说这话时,究竟是不是意有所指。
她试着去揣摩奚墨藏在话里的意思,却无法准确地拿捏,既有些兴奋,又怕自己想太多。
“可以开始了吗?”奚墨的手指搭在阮夜笙肩上,抬起,又轻落,碰了她一下。
如弹钢琴时按下一个琴键,敲开了阮夜笙的心声。
“可以。”阮夜笙稍微动了下身子,坐直了,这才抱着抱枕说:“你揉吧。”
奚墨的手指按着阮夜笙的肩,揉弄起来。
即使隔了一层衣料,阮夜笙仍有些受不住奚墨手指所带来的撩拨。奚墨每揉一下,她的肌肤都像是增加了一分温度,像是底下有细小的火苗正在烤炙她。
她今天找了一下午的信,基本上没怎么休息过,肩膀的确有些累。
奚墨的手劲恰到好处,不至于轻得没什么效果,也不至于重得让她疼痛,刚刚好化解了她肩部肌肉的酸涨,更在其中添了几分欲罢不能的酥麻滋味。
而奚墨刚才被阮夜笙捏肩膀的时候,因为不习惯,也因为微妙的紧张,肩部越揉越僵。
但这一次,奚墨却发现阮夜笙的情况与她全然相反。
阮夜笙的肩,实在软极了。
奚墨也是头一回知道,原来一个女人的肩竟然能软到这样一个地步。
阮夜笙的肩部圆润,贴着奚墨的手指。
说她柔弱无骨吧,那底下的骨骼却正恰到好处地撑起了阮夜笙漂亮的肩形,说她有骨吧,阮夜笙却又能在奚墨揉她的时候,肩部软得跟水做的一般,随着奚墨手下的动作,配合着轻轻上下。
她的肩仿佛海浪,曲线起伏,勾人心魂。
柔软发丝底下露出一截漂亮的天鹅颈,微微弯曲,也随着肩部轻动起来。肌肤瓷白,在发丝的衬托下,更显柔嫩。
奚墨目光瞬也不瞬,看着阮夜笙的后颈。
是因为阮夜笙擅长跳舞,她的颈部才这么漂亮吗?毕竟舞者的颈部,通常都极其赏心悦目。
想到这,奚墨又觉得应该不是。
虽然舞蹈的确很能塑造一个人的形体与身形韵律,但阮夜笙的这种漂亮,是天生的,不是舞蹈成就了她,而是她让她的舞蹈美得深入人心。
等等。
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奚墨脸色一凝,思绪拉扯了回来。
她为什么要想这些有的没的。
奚墨收敛心神,眼观鼻,鼻观心,一脸严肃地帮阮夜笙按摩肩部。
阮夜笙却仗着奚墨瞧不见,轻抿了唇,眼中满是晃来荡去的春水,暗自享受着奚墨手指的抚弄。
虽然这称不上抚弄,但阮夜笙这时已经是心旌摇曳,难免有了些旖旎的遐想。
其实只是揉个肩罢了,她内心深处却只恨不得全身上下都被奚墨揉弄一遍,不,一遍又怎么能够,只盼着奚墨能够将她翻来覆去,来来回回。
她清醒着,却坐在沙发上,做着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在这场梦里,她仿佛感觉到奚墨的手不止揉在她肩头,而是沿着她背后的蝴蝶骨,一路往下,到腰侧,再到更下的位置,一点一点地点燃她。
阮夜笙当然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在做梦而已。
她的唇咬得越发深了,心中充满了罪恶感。
既愧疚于自己羞耻的臆想,却又无法从这沉溺的梦中清醒。
这样的自己,实在是过于难堪。
如果奚墨知道,会怎么看她?
阮夜笙正陷在十分矛盾的情绪之中,却感觉奚墨手一抖,岔了力道。而因为阮夜笙最里面的衣料滑软,奚墨的手蹭过衣料表面,打了个滑,滑到了最里面阮夜笙的肌肤上。
阮夜笙的肩,也随之一抖。
奚墨忙将手收了回去。
阮夜笙在前面笑道:“是不是我里面的衣服有点滑,这样隔着衣料揉,不太好控制力道?那你……进来。”
奚墨:“……”
阮夜笙也感觉自己这话说的有点过于暧昧,改口解释:“我是说,你可以直接把手伸进我最里面的衣服里,直接贴着我的肩,帮我揉。”
“可以吗?”奚墨问道。
“当然可以了。”阮夜笙说:“我觉得这样还会更加舒服一些。”
“更加舒服?”奚墨的脑回路却总能找到另辟蹊径的逻辑点,说:“所以刚才我揉你……揉你肩的时候,你觉得舒服是吗?”
阮夜笙笑道:“是,很舒服。”
“那表示我厉害吗?”
阮夜笙这下笑得双肩轻抖:“当然,这说明你好厉害。”
奚墨:“……”
奚墨被她逗得不吭声了,但手指却依照阮夜笙的建议,伸进了衣服的最里面。
这回奚墨的手指毫无阻隔地与阮夜笙的肌肤相贴。
奚墨这样轻揉了几下,阮夜笙只觉得肩部的毛孔都像是灌满了奚墨给她的温柔,她呼吸渐渐重了起来,头抵着,也不说话。
这时候,却听到奚墨突然说了一句:“你说衣服滑,让我进去,但你肩膀的皮肤其实比里面的衣服还要……滑。”
最后一个滑字,说得有些艰难,像是挤出来的。
阮夜笙:“……”
她不明白,奚墨为什么会这样说。
但毫无疑问,她在听到的时候,心里一悸。
“你真的觉得滑吗?”阮夜笙双唇轻抖,说。
“……唔。”奚墨语气里却透着认真,回答说:“从手感对比来看,的确是你的肌肤更滑的。”
阮夜笙:“……”
这话听上去,开始还让她心动,后面却又有了一种微妙的板正。
为什么奚墨能这样严肃正经地与她谈什么手感的对比。
“我怎么觉得你这语气,像是在念说明报告?”阮夜笙说:“通过对比,得出结论,我的肌肤比我最里面的衣服更滑,是这样吗?”んτΤΡS://Www.sndswx.com/
“我并不是在念说明报告。”奚墨却莫名有些急切,说:“我是在说你皮肤好,你感觉不到?”
阮夜笙噗嗤轻笑出声:“好吧,感觉到了。”
奚墨越发局促,仿佛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你用什么牌子的沐浴乳和身体乳?”
阮夜笙差点喷了。
行吧,不愧是宇宙直女。
同时还是个木头。
如果她生病了,奚墨跟她说一句多喝热水,她也不会意外。
“你之前用我的身体,我们才换回来没几天,我当然还是用你之前买的沐浴乳和身体乳了。”阮夜笙又气又笑:“你不是逻辑怪吗,这么显而易见的都推不出来?”
“我是在问你以前。”奚墨却条理分明地说:“毕竟肌肤的保养并不是短时间才能达成的,当初跟你换身体的前期,我洗澡的时候就能感觉你皮肤特别好,这种肌肤底子当然是最开始就有的,是通过你以前对自己的肌肤呵护才积累的,我后面给你的保养和你之前的比,其实并不算什么,我这逻辑没问题。”
阮夜笙听她说得一套一套的,有些愕然,回过头看着奚墨,欲言又止:“你说你洗澡的时候……”
奚墨面颊顿时泛起些许微红,手也停下不揉了,说:“那时候我用你的身体,我要洗澡,当然会摸到你的肌肤。眼睛可以闭上,但手总是不可避免……”
顿了顿,奚墨说:“……反正我总要洗澡的吧。”
阮夜笙的脸也勾了些许红晕:“我知道,你不用这么着急解释。”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奚墨继续帮阮夜笙又揉了一阵,阮夜笙怕她揉得手疼,过了一阵便说好了,不用再揉,奚墨这才收了手,站起来说:“我去洗澡睡觉了。”
“这么早?”阮夜笙看表。
“我今天有点累,睡得会早一些。”奚墨说。
阮夜笙明白了,点了点头。
“你也早点睡。”奚墨站在沙发边上,盯着阮夜笙。
“好,你放心。”阮夜笙双眸含着笑。
奚墨上楼洗澡,阮夜笙一个人在客厅里待着无趣,关了电视,也跟着上了楼,前往浴室。等她洗完出来,走到奚墨房前敲门,奚墨打开门时,已经换上了睡衣,看样子是要真的准备休息了。
阮夜笙不便打扰她,笑道:“晚安。”
“晚安。”奚墨站在房间柔和的灯光之下,安静地望着阮夜笙。
互道晚安,阮夜笙再度回到自己房间。
时间实在太早了,她睡意全无,就坐在房间里看手机打发时间。
她在网上闲适地瞎逛,有时候和“上海的相亲相爱姐妹们”聊聊天,林汀霜和林汀雨又发了自拍照出来,林汀霜在照片里的气色看上去比之前好了一些,不再病恹恹的。崔嘉鱼也发了一张照片,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上面放着两条火腿肠,旁边搁着一罐咖啡。
林汀霜心疼:“嘉嘉,这是你的晚饭吗?你怎么现在才吃。”
林汀雨:“你别让你哥看到,不然他要骂你。”
崔嘉鱼没好气:“你以为我愿意吃这玩意啊?我现在在加班,寻思着抓坏人呢,哪有空吃饭,我是为人民服务,哪像你搁家里待着那么舒服。”
阮夜笙:“点个外卖吧,比泡面稍微好一点。”
崔嘉鱼:“懒得等,回过神的时候都快饿死了,直接对付对付得了。”
阮夜笙也不知道崔嘉鱼调查杨阵,是调查到哪一步了,目前只知道杨阵已经在上海,崔嘉鱼也会调到上海来。她现在还不方便问崔嘉鱼案情相关,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里面闲聊。
崔嘉鱼:“奚墨怎么没出来说话呢?”
身为狂热粉丝,她是真想看女神出来冒个泡,但奚墨很少出来聊天,今天晚上直接没动静。
阮夜笙:“她已经睡下了。”
林汀霜:“这么早吗,这是老干部作息时间啊?”
崔嘉鱼不满:“阿霜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老干部,奚墨很年轻的好不好?这是非常健康的作息时间。”
林汀霜发了个委屈的表情:“嘉嘉,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网上都这么说的。”
崔嘉鱼:“打比方也不行。”
林汀雨:“那我打你行不行?”
崔嘉鱼:“林汀雨你给我立刻去死。”
林汀雨:“身为人民的公仆,竟然诅咒人民,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耻辱?”
崔嘉鱼:“……”
阮夜笙笑看她们在那热闹,她拿着手机站起来,走到窗边。
外面是幽冷的冬日雨夜,雨丝飘在玻璃窗上,蒙了一层白色雾气,房间温暖,玻璃内层凝了水珠。
阮夜笙轻轻抹开一片水雾,往外面看去,视线越过庭院,落到隔壁那栋楼上,却发现三楼放礼物和书信的那两个房间,竟还亮着灯。
谁在里面?
不是说今天晚上不找了吗?
阮夜笙心思转了一下,结合奚墨今天睡得特别早的反常行为,猜到了什么,连忙穿好衣服走出去。她来到奚墨门前,贴着门听了听,里面没任何动静。
但她并没有敲门试探。
虽然她心里有一个十拿九稳的猜想,但毕竟是猜想,如果她现在敲门,万一奚墨真的睡了,她反倒打扰了。
想到这里,阮夜笙下楼走到一楼客厅,推门出去,打着伞往隔壁楼走去。到底是不是她心里猜的那样,到了隔壁三楼,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阮夜笙这回走得很快,不多时就到了隔壁楼,楼下门开着,她安静地走上三楼,听到礼物房里有翻找的声音。
并且传来周文许的声音:“奚墨,你别难过了。”
奚墨真的在这里。
阮夜笙心里一跳,连忙快步走到礼物房门口,房间里的光明亮,照出了门外。阮夜笙站在门口那片光中,往里头看去。
奚墨正靠着礼物架子,低着头,脸色凝重。
她脚边上堆着不少散乱的礼物盒。
“奚墨。”看到这一幕,不知道怎么的,阮夜笙眼中有些泛酸,好好的不睡觉,居然真的偷偷跑来找礼物。
奚墨听见阮夜笙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侧过脸,朝阮夜笙看了过来。
阮夜笙嗔怪道:“是哪个骗子说早睡了?”
奚墨:“……”
她一改之前的颓丧,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在阮夜笙面前,她总是表现出她最端庄的仪态,最好的模样。
“二先生,她怎么了?”阮夜笙察觉到不对劲,问周文许。
周文许什么都知道,还敢说。
有时候问周文许,比直接问这个木头好。
周文许叹了口气:“阮小姐,刚才我和奚墨已经将这间房里剩下没查看过的礼物,都翻找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任何你的礼物。你的礼物,并不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阮阮,奚墨只是给你揉个肩膀,你看你都想到哪里去了,直接开火箭。
阮阮的礼物不在这里,奚墨注定要赔了,o亨。
下章吃樱桃,打分留言啵啵来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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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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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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