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过分。”奚墨轻瞥了阮夜笙一眼。
那模样仍是带了些奚墨一贯的骄矜,但阮夜笙看着她,总觉得她可爱。
像是想要向自己讨要礼物,却又不肯直接说出来,非要拐着弯地提醒。只是这个弯拐得太大了,若不是熟悉她性子的人,哪能看出来,而若是不给她礼物,她又暗戳戳地在那不高兴。
“你想要节目组给你送什么礼物啊?”阮夜笙笑着试探问道。
虽然她觉得奚墨并不会回答她究竟想要什么礼物,但她想试着问一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
果然奚墨说:“送什么礼物,这要看节目组诚意了,我没有什么特定想要的。但它什么都没给,就算我帮节目组上了个打毛衣的热搜,节目组也没有半点表示。”
阮夜笙听着,感觉“打毛衣”那三个字咬字十分清晰,眼珠滴溜转了转。
“那我帮你去跟节目组说一下吧?”阮夜笙心里大概猜到了些许,嘴上说。
奚墨立即皱眉:“别去。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还要我去讨要,对方才给吗?显得我很没面子。”
阮夜笙这下实在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哄着她:“好好好,我不说,必须等节目组主动送给你。我知道了,你的面子也很贵很贵。”
奚墨:“……”
时间不知不觉就在这静谧的树影之下流逝了,越是短暂,阮夜笙就越贪恋和奚墨现在说话的机会,但时间又毫不留情地在提醒她,得走了。
奚墨见阮夜笙在看表,就说:“你快去拍摄吧。”
“好。”阮夜笙不舍地点头,看了她好一会,这才转身离开。
只是没走几步,奚墨又叫住了她:“夜笙。”
阮夜笙回过头来,远处的些微火光与斑驳树影都落在她身上。
“如果我后面出现在了祭祀庆典现场,就表示我同意了节目组的拍摄,你不用担心节目组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奚墨叮嘱她。
“所以,你会来吗?”阮夜笙轻问。
那目光里流淌着的期盼再也掩藏不住。
奚墨似乎不忍在这目光的注视下隐瞒她,点了点头:“我会来。不过可能会比较晚,我不方便有很多镜头,最多只能以路人的身份拍一小段。”
阮夜笙终于得到了她的亲口确认,粲然一笑:“太好了,我等你。”
她贴心地给了个建议:“那你等跳篝火舞的时候来吧?那是快结束的时候了,时间也不长,还好玩。”
“可以。”奚墨看着她,说。
阮夜笙这下既满足,又舍不得,无奈今晚拍摄任务重,她只得快步离开。
等阮夜笙的背影远去,看不到了,奚墨这才离开了这棵树。
两支队伍的祭祀品现在都已经寻到,也摆到了祭祀台上。这是镇上真正的盛会,又有了综艺录制的加持,无数镇民向这边涌来,现场还摆了许多小摊,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有,欢声笑语响彻不绝,热闹像是也有了温度,随着篝火的烈焰在寒冷的冬夜里跃动。
阮夜笙她们也不是一直拍摄,中途还是有些休息时间。综艺播出的时长有限,就算快拍了一天一夜了,到时候很多画面也会被剪辑掉,用不上。
“阮阮,好累啊。”沈轻别裹着羽绒服,坐在休息用的折叠椅上:“我现在就想找个软乎乎的床瘫着。”
“再坚持一下,跳完篝火舞,今天的任务差不多就完成了。”阮夜笙给她递了一杯热水,自己端了一杯,慢慢地喝,热气浮了上来。
沈轻别晚上提不起劲,她左右看了看,总觉得有点寂寞:“阿郁今晚没来看我,白天她都在现场的,我在哪,她就在哪。”
“可能她也累了。”阮夜笙说:“我看她今天脸色有点差。”
“她这两天说自己胃口不太好,也不跟我一起吃饭。”沈轻别随意扫了一眼,附近的树上挂了许多小灯笼,大约只有巴掌大,像红彤彤的小柿子,十分可爱,问道:“你写了愿望藏在灯笼里吗?”
“写了。”阮夜笙笑着指向远处一棵树:“我挂在那里。”
“我还没写,那我也跟你挂一棵树。”沈轻别面上这才有了喜色:“咱们姐俩好。”
以前她还要和阮夜笙装不熟,如今两人终于一起录了综艺,有了这个契机,终于能顺理成章地在别人面前当好朋友了,再不用藏着掖着。
两人说着话,顾岑搭着厉思然的肩走过来,嘴里还十分激动,在嘀咕什么:“你不信就算了!我是亲眼看见的,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我跟你说,实在太漂亮了!”
厉思然懒得搭理她,不咸不淡回一句:“别总说话这么夸张。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了,弄得跟没见过好看的人一样。”
厉思然说得也没错。
漂亮的人哪里最多?当然是娱乐圈了。虽然不少实力派并不注重长相这块,但大部分吃娱乐圈这碗饭的人还是对颜值有很高的要求,拍摄时妆发精致,走红毯时星光熠熠,帅哥美女如云,简直乱花渐欲迷人眼,有的演员甚至毫无演技,但胜在漂亮,当个花瓶也有人喜欢,颜粉一抓一大把。
厉思然见多了美得各有千秋的明星,看见顾岑居然会为一个人的长相这么震惊,心中只觉得不太信。
顾岑见厉思然没什么反应,觉得没意思,就把八卦战场转向阮夜笙和沈轻别那边。
综艺拍摄很容易建立彼此之间的感情枢纽,她现在远没有当初来的时候那么小心翼翼,放开了不少,走过来向阮夜笙她们打声招呼,扯过椅子与她们坐在一起。
“阮阮姐,卿卿姐,我刚从那边过来,看见个超级大美人!声音也超级好听!”顾岑年纪相对小,更容易被外貌这种表象层次所吸引,就跟学生时代一样,看见个长得好的,就恨不得与身边人分享喜悦。
“冷冷的,却又听着很柔和。”顾岑形容那人的声音:“我乍一看还以为哪个明星来探班了,觉得奇怪,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之后才知道对方只是素人,估计就是过来旅游的。”
“超级?”沈轻别听到顾岑的形容,也眼睛一亮,好奇道:“有照片吗?”
顾岑失望地摇头:“没拍,她很快就走了,我光顾着看了,都忘记拍照。当时王衍河的经纪人也在那,你们猜他怎么着?”
“王衍河的经纪人怎么了?”阮夜笙也问。
顾岑说:“他上前搭讪嘛。王衍河签的公司没几个能扛流量的,王衍河算拔尖了的,他们公司最近都在物色新人。见到那么美有气质的一个素人,那个经纪人怎么可能放过,就问她想不想签约进娱乐圈发展,一个人在那说了一通话,百般利益诱惑,那个大美人根本没怎么搭理他,拒绝完就走了。要不是那个经纪人,说不定她还能多在那待一会呢。”
她话语里有那么点对王衍河的经纪人不满的意思,耽误她看美人了。
厉思然双手抱着双臂,眸中也有所不满。
不过是对顾岑的。
顾岑感叹不已,在自己的眉眼处指了指:“那个大美人真跟别人不太一样,她眉心这里点了一点朱砂,现在除了古装电视剧,或者玩汉服的那些人,没几个人会给自己点什么朱砂妆的。但她就特别适合,浑然天成的气质,这要是真被谁签进去了公司,给她安排个什么古装剧,肯定会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厉思然在心里翻个白眼,说:“还是需要演技的好不好?你以为长得好,拍的剧就能爆了?万一她根本就没有演技,有什么用。”
顾岑却说:“就她那大美人长相,还需要什么演技?往那一站就是收视率,连直女看了都把持不住想跟她搞姬,好不好?”
厉思然:“……”
阮夜笙:“……”
厉思然斜着眼说:“你看了也想跟她搞姬?”
顾岑笑嘻嘻的:“像我这样的,接受不了跟别人搞姬,但是如果是她,那还是可以接受的。颜值就是正义。”
厉思然在心里骂顾岑傻逼。
几个人围在一起聊了会美人八卦,中途沈轻别还去阮夜笙选的树上挂了个小灯笼,后面节目组过来叫她们,才一起起身前去继续拍摄。
篝火越烧越旺,映红了寒夜,随着时间的推移,祭祀庆典的氛围也逐渐被推上高峰。奚墨穿过熙攘的人流,往篝火的中心走,节目组和嘉宾们全都聚在那里。
路上有人碰了她一下,碰在她手臂上,有点疼。
这么多人,擦着碰着再所难免,奚墨下意识将手臂往里收了些,转头看去。撞她的那个人走得很快,匆匆忙忙挤过人群走远了,奚墨只能看到那个人戴着顶鸭舌帽,也看不清楚脸,更不知道性别。
奚墨蹙了蹙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倒是没什么。
她继续往前走。
彝人擅歌舞,这时候篝火内圈的那些身穿彝族服饰的舞者们已经手拉着手,围着熊熊篝火绕成一个大圈,边唱边跳起来。
这些都是镇子上的npc,嘉宾们也在这些舞者圈里夹着,阮夜笙一手牵着沈轻别,一手牵着另外一个npc,跟着那些npc跳。
火光照在阮夜笙的脸上,她明媚的笑意比火还要明亮,要照亮这片夜色。
奚墨隔着几个人的身影,仔细看着她。
阮夜笙眼尖,看见了奚墨。
她知道如果奚墨出现在了这里,就表示奚墨已经同意了节目组的拍摄,忙暂时松开手,将奚墨从人群中拉扯了出来,笑道:“奚墨,过来跟我们一起跳舞。”
奚墨:“……”
她有些扭捏:“……我不会,别瞎闹。”
“这很简单的。”阮夜笙拉着她往沈轻别那里走去。
奚墨被她带着,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沈轻别看见奚墨,更是又惊又喜,根本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奚墨,快快快,我们一块牵着。”
说着,就去拉奚墨的手。
奚墨左手被阮夜笙牵着,右手被沈轻别牵着,被迫加入了这个绕着篝火的舞者圈,舞者圈还在继续动,无法停下,奚墨只能略显僵硬地动弹起来,但她也不跳,就只是跟着走。
“你别光走。”阮夜笙笑着催她:“跟我们一起跳起来,很简单的,你就蹬蹬腿就行。”
奚墨的腿还是没抬。
阮夜笙就暂时松开她的手,快速弯腰,用手托着她的大腿往上提了提。
奚墨:“……”
她浑身一个激灵,腿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避开了阮夜笙的手,像是着了火似的。
“这不就是了?”阮夜笙重新牵住她:“就刚才这么跳。”
奚墨没有办法,心里怕阮夜笙又来托她的大腿,只好跟着跳了起来。有时候高,有时候低,看上去也不是敷衍,就是一副无比拘束的模样。
阮夜笙心里暗笑,感觉到奚墨的手心里似乎出了汗,有些滑。
她将奚墨的手握得更紧一些。
仿佛是在防止奚墨从她手中溜掉。
篝火舞蹈过后,节目组差不多也准备收工了,但祭祀庆典上依然留了许多人。宁奎带着节目组的人来和嘉宾们打招呼,说辛苦了,并特别感谢了奚墨。
今天综艺录制现场跟着奚墨的打毛衣热搜蹭了个大热度,宁奎乐得合不拢嘴,还给奚墨送了一束花。
趁着周围的工作人员在忙活最后的收场,阮夜笙和奚墨走开了些,她看着奚墨怀里的那束花,故意说:“节目组主动给你送礼物了,看,一束花。”
奚墨:“……”
“总算收到礼物了。”阮夜笙仔细观察奚墨的面色:“这下满意了吧?”
“这算什么礼物?”奚墨脸色冷了下来:“拍戏杀青都会送,一种客套仪式而已。”
粉丝也经常送花给她,奚墨收花收到手软,都麻木了。
“你不喜欢别人送你花吗?”阮夜笙问她。
“我没什么感觉。”奚墨说了实话:“收过太多。”
阮夜笙能理解她这种感受,说:“那你收到花反正也不满意,把这花给我吧?”
奚墨微怔,看了阮夜笙一眼。
阮夜笙的眼中有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翻涌,这让奚墨一时难以看明白。
过了一会,奚墨将手中的花递给阮夜笙:“给。”
阮夜笙小心翼翼地从奚墨手中接过来,轻轻抱着那一簇花朵,心里咚咚直跳,唇边泛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奚墨见阮夜笙拿了自己的花,竟笑得像个少女似的,低眉之间甚至还有几分隐约的羞怯,一时也晃了神。她也莫名觉得有点热,目光乱飘,说:“你什么时候回房子?”
“很晚了,差不多也该回去,最后再拍一段睡前的镜头,就能结束。”阮夜笙说。
“就算拍了,也不一定会用,录综艺真麻烦。”奚墨又不太高兴:“不然你就不用待在那里。”
就能直接跟她回阿措日则的房子里住了。
阮夜笙明白她的不悦,笑着说:“综艺就是这样,需要剪辑的地方太多了。你累了一晚上,先回去休息,等到时间了,我会自己过去的。”
奚墨蹙眉:“我说过会来接你。今天晚上人很多,容易乱。”
阮夜笙拗不过她:“那你还是先回去,昨天那个时间来接我就行。”
奚墨低头看表:“反正还两小时就到了,直接等你就行,省得来来去去的。我去找阿措叔借宝来,他和冉拉姨还在附近的。”
“好。”阮夜笙点点头,与她暂别。
奚墨离开了,给阿措日则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位置,去找阿措日则。
阮夜笙在原地捧着那束花,低头轻轻嗅了嗅,垂下眼睫笑了。
她给自己悄悄偷了一颗糖。
但奚墨不知道。
阮夜笙走回之前的节目组休息区域,准备和沈轻别一起回房子,却发现沈轻别不在,打电话也没人接。不过沈轻别之前跟她说好了一起走,应该不会先回去,她就坐下来等着。
沈轻别其实听见了手机响,却不方便接电话。
因为她现在正在爬树,腾不出手来。
那树上挂满了小灯笼,不少小灯笼里藏了镇民们的愿望或者祈福。沈轻别之前和阮夜笙都写了一个,也挂起来了,但沈轻别想起郁安没来,也就没灯笼了,于是就想帮郁安写一个,再挂起来。
她去的时候听两个镇民说,挂得越高,离天神越近,愿望就能越容易实现。彝人虔诚,对神明有所信仰,沈轻别虽然不信这个,但她听这么说了,也想把灯笼挂高一点。
可惜灯笼长得都不差多,而且十分密集,沈轻别根本不知道自己之前和阮夜笙挂的小灯笼在哪个位置,也拿不回来了,现在就只能帮郁安的挂高一些。
为了这个,她特地走了一段距离,寻了一棵看起来最高大的树,努力往上爬,终于爬到一根较高的枝杈上,把给郁安准备的那个小灯笼挂了上去。
这下愿望肯定实现。
沈轻别笑起来,还用手摸了摸郁安的小灯笼。到时候阿郁知道了,肯定会夸她。
挂完灯笼,沈轻别准备下去,结果站在枝杈上一看,傻眼了。她当时只顾着一门心思为了郁安往上爬,爬动时也不看底下,现在往下瞥去,吓了一跳。
她怎么爬了这么高?
对她而言,上树容易下树难,她有些犯怵。正好想起之前手机响了,就把手机拿出来,见阮夜笙给她打了个电话,忙回拨过去:“阮阮。”
“你在哪呢?”阮夜笙说:“我在休息区域等你,得回房子了。”
沈轻别哭丧着脸:“阮阮,我在……树上。”
阮夜笙:“……”
“我下不去了。”沈轻别在树上左右四顾,肠子悔青:“我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了,这里没人。”
“那你具体在什么位置?”阮夜笙着急道:“我找人过来。”
“我也不是很清楚。”沈轻别说:“就是附近最高的那棵树,挂满了小灯笼。”
阮夜笙赶紧去找工作人员帮忙。
沈轻别坐在树杈上等待,等得百无聊赖,又有些害怕。她给郁安打了电话,郁安没有接听,发消息也没回,沈轻别这下都快绝望了。
阮阮怎么还不来。
沈轻别坐在树上念叨,又无聊,好几次都打算咬咬牙自己扒拉着树下去,又怕一个紧张摔断了腿。
还好这里偏僻,没有娱记,不然明天沈轻别爬树断腿就能上热搜。
这热搜代价也太大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轻别嘴里嘀嘀咕咕的,低头看去,发现树下走来了一个高挑窈窕的人影。
那人的长发随着走动而轻晃,走动时像是没有任何响动似的,身上披着微凉夜色。
沈轻别顿时精神了,她心想这个位置阮阮一时半会可能找不到,不如请树下这个人去帮忙,领别人过来,或者给她带个梯.子之类的过来。
她赶紧点开手机的手电功能,往下照去,并使劲晃了晃,说:“你好,请问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下?”
她怕别人不想白帮忙,又说:“我给你钱。”
那人被她的手电光照着,站定了,缓缓抬头看了过来。
沈轻别瞧见那人,呼吸几乎一窒。
树底下那女人的模样瞬间就攫住了她的眼眸,这样的美貌,只看一眼就让人难以忘记。疏离淡漠的眉眼,精致高挺的鼻,整个人犹如玉琢雪砌,不似人间。
尤其是她身上的气质,实在与沈轻别见过的人大不相同,犹如缥缈水墨一般,远离了现代社会的匆忙庸碌,独自幽然。
眉心一点殷红朱砂,更为这原本静然的古韵水墨添了一抹活泛的色彩。
沈轻别看着她,蓦地想起顾岑说起的那个大美人,感觉完全能对得上。
沈轻别心里感叹了声,顾岑还真不是胡扯的。这长相,直女看了都想与她搞姬。
那女人没吭声,只是站在树下,抬头淡淡地觑着她。
沈轻别连忙解释:“我……我下不来了,你能不能帮我去叫人过来帮忙,我不会让你白走一趟的,会感谢你。”
那女人没有动。
过了片刻,她道:“跳下来。”
沈轻别:“……”
那女人的声音清冷,听来却有种让人无比安心的温柔,道:“跳下来,我会接住你。”
“这……”沈轻别可不敢。
任谁都不敢。
这跳下去,她腿就没了,要是跳到大美人身上,说不定还会顺带把大美人给压伤了。
那女人见沈轻别不敢下来,足尖轻点,往树上去。
眨眼的功夫,沈轻别就发现她上了树。沈轻别整个人都傻了,手上的手机光照范围有限,根本没看清楚那女人是怎么上来的。
那女人脚步轻盈,走在树枝上如履平地,很快就来到沈轻别坐着的位置。
“冒昧了。”那女人弯下腰,将沈轻别揽了起来。
“你到底怎么上来的?”沈轻别发了懵。
那女人没有解释,只是道:“我带你跳下去。”
沈轻别:“……”
她连忙摆手:“不不不,这不行,这么高,腿都能摔断。”
那女人说话时带着古腔,道:“莫怕。我带着你,不会断。”
她似乎怕吓到了沈轻别,没有得到沈轻别的允许,她并没有强行将沈轻别带下去,而是先给沈轻别做了个示范,独自一人从树下轻盈一跃。
那女人犹如白鹤落了地,抬头望向沈轻别。
沈轻别:“……”
这什么情况?
这也能行?
那女人再度上了树,神色一本正经:“我是特技演员,修过武术。你可信我,断然不会伤到你。”
“特技演员?”沈轻别看过她的身手,又听她这么说,顿时激动了。因为沈轻别拍过戏,知道一些特技演员身手特别好,别说上下树了,拍追车戏时,就算从车顶翻过去都行。
“可以,可以。”沈轻别终于同意,忙说:“你抱着我下去,就像是电视里那种公主抱,你能做到吧?”
“能做到。”那女人道:“但不行。”
“怎么呢?”沈轻别也是有自己的顾虑:“我和你不同,没有练过特技,如果你揽着我下去,我怕我脚不太会着力,容易崴脚,我想你要是能公主抱着我,我的腿就悬空了,就不容易受伤。”
她还挺会打算。
那女人道:“我不这般抱旁人。”
“啊?”沈轻别有点懵。
“我揽着你下去,你不会受伤。”那女人声音很轻。
沈轻别看着她这模样,又见识过她的“特技”,也不犹豫了,点点头:“好吧,谢谢你。”
那女人得了允许,揽着她的身子,一跃而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沈轻别耳边风声呼啸,下意识大叫。
结果下一秒就落了地。
沈轻别感觉到自己的脚踩踏在地面上的实际感,而且没有半点不适,在地上踩了几下,好像在做梦。
她大喜过望,看着那女人,感激不已:“太谢谢了,我是沈轻别,你叫什么。”
那女人没有告诉她名字,只是道:“我姓洛。”
“洛小姐。”沈轻别自来熟,热情地说:“我是一个演员,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要是以后有特技工作,我可以介绍你的。”
“抱歉,我没带手机。”洛小姐没有答应她要联系方式,似乎是婉拒了她。
沈轻别说:“那没关系,你告诉我你手机号码。”
洛小姐道:“我忘了。”
沈轻别:“……”
她虽然别的地方憨,这个地方不傻,算是看出来洛小姐的警惕,洛小姐似乎不是那种轻易会给联系方式的人,忙说:“你是不是不方便?我不是坏人啊,我就是想给你介绍特技工作,我真的是一个演员。”
她发现洛小姐不认识自己,心里其实有些失落,她以为自己很红了,但还没红到洛小姐认识自己。为了证明自己,她还把手机打开,给洛小姐看自己的资料。
洛小姐瞥了一眼,见沈轻别十分认真,犹豫片刻,最终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沈轻别连忙将她的号码存起来,说:“你放心,没什么事我不会打扰你的。有工作机会,我再介绍给你。”
洛小姐没说什么,淡道:“多谢。告辞。”
沈轻别向她挥手告别。
洛小姐转过身去,走入夜色深处。
沈轻别给阮夜笙打了个电话,阮夜笙一直找不到她所说的树的位置,都快急死了,这下两人约好见面地点,见了面。
阮夜笙看见她平安回来,这才放心,说:“吓死我了,你好端端地干嘛爬树,怎么下来的?”
沈轻别目光发亮,无比激动地告诉阮夜笙自己的经历:“顾岑说的那个大美人,我见到了,她带我下来的,她是一个特技演员!”
阮夜笙:“……”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轻别绘深绘色地给阮夜笙描绘了自己之前的经历,阮夜笙这才算听明白了,是一个洛小姐救了沈轻别,而且还是个特技演员,沈轻别打算给洛小姐介绍工作。
还好沈轻别没事,阮夜笙没多想,赶紧让沈轻别跟自己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阮阮获得奚墨的花1
不是特技演员,是真正的影后啊!!!阿洛,你为了让卿卿相信你,跟你放心跳下去,又诓人了。
洛小姐从不这般抱旁人,她只这般抱她媳妇w好了,这样四舍五入一想,师师也出场了。
多多打分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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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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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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