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夜笙略微探出头去,小心翼翼地往发出声音的巷道里看。
发现那巷道里亮了一束冰冷的手电光,那种手电是能够挂在衣服上的,方便携带,解放了双手,很适合在夜里灵活行动。
带手电的是个束着飒爽马尾的女人,她背对着阮夜笙,双手往前平举了起来,对着前方,看那架势是端起了枪。
“站在那,慢慢转身,双手举起来,抱着头。”那女人因为之前快速奔跑追击而气喘吁吁的,厉声说:“不然我会开枪。”
阮夜笙听出这是崔嘉鱼的声音。她倒是不意外,崔嘉鱼这次到了镇子里,必然是为了调查,现在可能是崔嘉鱼查到了什么,正在追踪。
而崔嘉鱼的前面站着一个人影,那人背对着,是一个男人。
“杨阵,我知道是你。”崔嘉鱼稳着端枪的手,说:“别躲了,你家里人都在找你,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杨阵依然没有回头,手却缓缓抬了起来,手里像是拿着什么。
被身体挡着了,阮夜笙也看不见杨阵手里的东西,但她潜意识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浑身更是发了冷。
“立刻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崔嘉鱼也察觉了,她不知道是什么,威慑道:“放到地上!举起双手!”
其实崔嘉鱼已经出汗了。
直觉在告诉她,杨阵这个人非常危险。
以前她抓捕的时候,许多嫌犯还是会被枪威慑,遇到这种情况,多半都会举起双手抱着头,放弃反抗。崔嘉鱼他们虽然配枪,但真正用枪的时候不多,上面也对用枪管得严格,可崔嘉鱼感觉自己这次可能真的需要开枪。
这是镇子,开枪会闹出大动静。她现在属于私人调查,其实有很多不方便,甚至还会被上头训斥,如果没有必要,她也不想这么做。
但这个杨阵,实在是胆大包天。
都这样威慑了,居然没有半点反应。
阮夜笙一颗心也悬在了嗓子眼,她借着崔嘉鱼的手电光看去,发现右边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一双手。紧接着有个人影冒出头来,跳到了墙头蹲着,距离崔嘉鱼很近,崔嘉鱼几乎就站在这人影的下方。
阮夜笙认出了那个人的模样,呼吸一窒。
奚墨也看见了,紧紧蹙了眉。
杨阵突然快步往左边的墙壁跑去,同时手里甩出了个什么东西,他速度快得可怕,几下就蹿上了墙,消失了,而只见一道寒光掠过来,那寒光准确地逼近了崔嘉鱼。
在这种情况下,崔嘉鱼根本来不及开枪,只能选择避开。但那东西几乎是裂空而来,目标明确,直取崔嘉鱼。
眼看着崔嘉鱼岌岌可危,右边墙头上的那个人影立即跳了下来,扑到崔嘉鱼身上。崔嘉鱼被那人压着往下倒,两人身子往下矮,那道寒光从他们两上方掠过去,猛地砸到地面上,发出一声寒心彻骨的金属撞击的声音,之后弹跳了好几下,不动了。
那东西差不多落到了阮夜笙她们附近,阮夜笙看过去,发现那是一柄锋锐的匕首。
崔嘉鱼被身上的人压着,浑身疼痛,剧烈地咳嗽起来,她下意识把身上的人一把推开,就要摸枪,结果借着手电光看清了压她的那人,顿时怔住了。
半晌,崔嘉鱼骂了一句:“林汀雨你大爷,你怎么在这?”
林汀雨拍了拍身上的灰,斜瞥了崔嘉鱼一眼:“我要是不在这,你人估计就不在这了,得去你殉职的追思会上看你。”
“你咒我?”崔嘉鱼脾气上来,就要骂她。
但很快又回过神来。
如果不是刚才林汀雨从墙上跳下来,把她抱着压倒,刚才杨阵甩过来的那东西估计就砸她身上了,她没往那边看,暂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总觉得够呛。
见那里只剩下林汀雨和崔嘉鱼两人,阮夜笙这才低声开口说话:“嘉嘉,林汀雨,你们快过来。”
崔嘉鱼和林汀雨听见了这熟悉的声音,朝阮夜笙看去,两人同时愣住。
两人连忙快步跑过去,看见了藏在拐角后的阮夜笙,奚墨,颜听欢三人。
崔嘉鱼越发错愕,说:“你们怎么也都在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奚墨解释说:“我们刚才本来要回住的房子去,路过这个巷口,身边带的狗发现了不对劲,自己跑进来了,我们就跟进来找狗。结果走到这里,看见你和杨阵在那对峙,怕影响到你,没敢出声。”
崔嘉鱼见奚墨与她说话,心中有些激动,不过脸上还是故作镇定,她可不能丢了警察的脸,在偶像面前得临危不乱才行,说:“原来是这样。这太危险了,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要贸然进来,得找人想办法。”
“我们找了听欢,才进来的。”阮夜笙指了指颜听欢:“她身手不错,能保护我们。”
崔嘉鱼和颜听欢很少见面,但知道她是阮夜笙的朋友并兼任经纪人,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倒是颜听欢盯着崔嘉鱼,眼中含笑,她和崔嘉树很熟,对这个崔嘉树最疼爱的妹妹自然有所了解。
崔嘉鱼扫视一眼,看到了不远处杨阵甩过来的匕首,连忙走过去捡了回来。
“这小子真狠毒。”崔嘉鱼咬牙切齿:“居然敢袭警。之前我还没有确凿的证据,现在他这么猖狂,绝对和那些命案有关。”
如果不是林汀雨帮了她,她刚才估计已经被匕首刺中了。
“你来黑竹沟镇怎么不告诉我?”崔嘉鱼不知道林汀雨受崔嘉树所托的事,脸上很不悦,质问林汀雨:“到这干嘛来了,还一直偷偷跟踪我?”
不然林汀雨不可能救她救得这么及时。
“如果我说我来采访这边录综艺的嘉宾们,你信吗?”林汀雨说。hΤTpS://WWω.sndswx.com/
“我信你大爷。”崔嘉鱼皱眉:“来采访你还跟着我?”
“你哥让我跟着你,他知道你私底下在追查杨阵,怕你出事。”林汀雨耸肩:“我没办法,他老是求我,谁让我耳根子软。”
“你别胡说八道!”崔嘉鱼一听林汀雨又在她面前卖弄和她哥的好关系,说:“我哥才不会求你,你多大脸。”
阮夜笙见崔嘉鱼平安无事,也放心下来,她随奚墨往巷子里走了些,说:“嘉嘉,我们得先去找宝来,你和林汀雨有什么打算?”
“我们也跟你们过去吧。”崔嘉鱼担心她们,这巷子太邪门了,说不定杨阵还在附近。
阮夜笙点点头。有崔嘉鱼和林汀雨在,的确会更安全些。
颜听欢走在前面,一行人沿着巷子继续往里走。没走一阵,奚墨听见了宝来的呜咽声,她赶紧循声看去,就见宝来从另外一条岔道跑了出来,一路跑到了她们面前。
宝来嘴里还叼着什么东西,嘴里又是几声呜咽。
奚墨一开始还以为宝来受伤了,心中焦急,仔细检查了下才发现宝来身上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宝来呜咽是感觉到了她们过来,在发出声音告诉她们。
奚墨伸手过去,宝来将嘴里的东西放在她的手中。
她仔细一看,发现是一块布料碎片,应该是宝来从一个人的身上咬下来的。
奚墨瞧了瞧,没说什么,又把这布料碎片递给崔嘉鱼。
“是裤子上的布料。”崔嘉鱼拿在手里仔细瞧了瞧,分析说:“但这不是杨阵今天穿的裤子,杨阵的裤子不是这个颜色,是另外一个人的。看来宝来是在巷子里追了另外一个人,把对方裤子咬下了一块,不过没有血,那人应该跑得很快,行动很迅捷,不然是很难从狗嘴的撕扯中逃脱的。”
“巷子里最少有两个人,可能杨阵还有同伙在。”崔嘉鱼说到这,越发蹙眉。
阮夜笙和奚墨相互看了一眼。
难道又会是丁其红吗?
崔嘉鱼一直在怀疑杨阵和丁其红之间的关系,总觉得丁其红的案子和杨阵牵涉的案子,以及赵银楚医生的死亡都有关联。
丁其红在酒店里逃过崔嘉鱼布下的重重秘网,消失无踪。而紧接着杨阵也失踪了,临走时监控里出现了他带走一个很大的行李箱的画面,阮夜笙和奚墨猜测有可能丁其红当时就藏在那个行李箱里,被杨阵悄悄带出去,然后两人隐匿踪迹。
而之后杨阵又在赵银楚医生死亡前的一段时间,出现在了赵银楚医生那栋楼的电梯里。
虽然还没理清楚是什么关系,但崔嘉鱼肯定会联系起来进行怀疑。
林汀雨因为崔嘉树的关系,对崔嘉鱼知道的一切也了如指掌,她看出崔嘉鱼的心思,说了一句:“你是不是觉得丁其红也来了?”
崔嘉鱼听了,脸色不太好:“你一个做明星娱乐爆料的,少掺和这些事,这可不是你能挖消息的地方。”
林汀雨一脸无所谓:“你哥把你所有的调查细节都抖落给我听了,对我而言,你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我对你调查这些事,说实话也没什么兴趣,要不是你哥拜托我,我懒得管你。”
“……你!”崔嘉鱼就看不惯她这样:“你少把我哥搬出来。”
林汀雨瞥了阮夜笙和奚墨一眼,对崔嘉鱼说:“你还是谨慎点调查,别把这事闹太大了,不然阮阮和奚墨会倒霉的。”
“你什么意思?”崔嘉鱼蹙眉。
林汀雨提醒说:“你仔细想想,杨阵他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段来黑竹沟,黑竹沟镇里有什么?他既然会来,肯定有他的目的。”
阮夜笙和奚墨沉默着。
奚墨在阿措日择的房子前,早就知道了林汀雨的意思,林汀雨很聪明,这是在怀疑杨阵是冲着她或者是阮夜笙来的,又或者是针对她们两个人。
奚墨和阮夜笙私底下说的时候,其实也有这样一个近乎毛骨悚然的认知。
崔嘉鱼之前太执着于案件调查,没有过多地往阮夜笙和奚墨这边想,潜意识里她希望她们两和这种危险的事情无关,能离多远是多远,现在这里面的一个关键点被林汀雨当面挑了出来,崔嘉鱼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
“绥廷剧组,上海。”崔嘉鱼理了理杨阵走过的路线,还有时间点,喃喃着:“……黑竹沟。”
她说:“你们得罪杨阵了,还是抓着他什么把柄?他怎么好像阴魂不散地跟着你们。”
这下崔嘉鱼也不得不面对阮夜笙和奚墨被卷了进来的猜测,并且还可能是漩涡的最中心。她的想法和之前林汀雨一样,第一反应是杨阵是不是和她们两有什么过节。
“没有,之前在剧组的时候,我们甚至都没见过杨阵。”阮夜笙说。
崔嘉鱼这下想不通了,有些烦躁:“怪我没能抓住杨阵这小子,不然还能审他。”
林汀雨盯着崔嘉鱼,说:“阮阮和奚墨是吃娱乐圈这碗饭的,尤其是奚墨,稍微有点和她有关的风吹草动,都能有讨论度。如果你把调查的事情闹大了,发现杨阵真的一直是跟着她们两,再被娱记听到点风声,阮阮和奚墨以后就会和这些案件一起上热搜,网友们不在乎真相,只在乎吃瓜的刺激,到时候网上什么传闻都有,对她们影响不好。所有的明星,都是尽可能避开案件的。”
崔嘉鱼如今与她们两关系好了,自然会替她们考虑,肃然说:“我以后会注意。”
她看向阮夜笙和奚墨,冷静了下来:“不过你们还是要私底下配合我一下,这事得从头梳理,不然我们找不出里面的关系来。你们把你们知道的所有杨阵相关,都告诉我,而杨阵又和丁其红有关,还牵涉到了赵银楚的死因,尤其当时丁其红是住在阮阮你隔壁,赵银楚又是当初把你们送到医院的医生,现在想想里面是都和你们关联起来了,但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要仔细跟我说说。”
之前阮夜笙还顾着崔嘉鱼的警察身份,不太方便,现在听崔嘉鱼向她们说开了,反倒松了一口气:“明白,我和奚墨会都告诉你,你有什么相关的线索,也跟我们说下,我们一起分析看看。”
崔嘉鱼主要还是担心她们,安慰道:“你们放心,我不会闹大的,就只是私底下调查。现在很晚了,你们找到了狗,就回去休息吧,如果明天你们有空,我们再详谈。”
阮夜笙说:“我明天上午就能录完节目,之后就可以回去了,有一段空闲时间。我们可以约到下午。”
“好。”崔嘉鱼点点头:“明天见。”
“林汀雨你也来吧。”阮夜笙看着林汀雨,笑了笑:“我们也想听听你的想法。”
“没问题。”林汀雨说:“我们在哪见面?找个私密安全一点的场所。”
“就阿措叔家吧。”奚墨思索片刻,提议。
几个人在巷子里说了会话,这才走了出去,各自回各自的住处。
阮夜笙看着崔嘉鱼和林汀雨远去的背影,崔嘉鱼似乎在和林汀雨说什么,语气有些激动,林汀雨在崔嘉鱼面前一向轻飘飘的,崔嘉鱼的暴脾气就如同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没滋没味,最后崔嘉鱼看上去气呼呼地走开了,两人分道扬镳。
颜听欢伸了个懒腰,说:“我也得回去睡觉了。”
放蝉也会消耗她不少精力,只是颜听欢不怎么将这种疲惫表现出来。
“你好好休息。”阮夜笙知道她累了,说:“明天下午到阿措叔家里来。”
颜听欢点点头:“这镇上果然不安全。明天我再多走一走,在附近放蝉,看看有什么可疑的。”
她说完,笑眯眯地看着阮夜笙:“赶紧回去吧,别把时间浪费在这了,奚墨这是特地接你回去睡觉呢。”
奚墨:“……”
“都说了……不是。”阮夜笙心里自然是吃定了奚墨晚上不会让她再回去,今天晚上她肯定会和奚墨睡在一起,但在颜听欢面前她可不能承认这心思:“就商量事。”
颜听欢拍了拍阮夜笙的肩,走了。
“走吧。”奚墨看向阮夜笙。
阮夜笙与奚墨并肩而行,宝来跟在她们身边。
这里离阿措日则的房子不远,很快就到了。宝来钻进了自己专属的窝,她们两进屋后关上大门,轻手轻脚地往楼上走,生怕吵醒了阿措日则夫妇。
又是和昨晚一样的偷偷摸摸。
阮夜笙有些想笑,之前在巷子里的压抑也冲散不少。回到了这栋房子,她像是卸去了重担,终于能有一段和奚墨的安静相处时光。
奚墨打开手机的手电光,先去看她出门前夹的头发。
她蓦地面色一沉。
那根头发丝,现在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阮夜笙发现奚墨脸色不对劲,小声问。
“我走之前在门口夹了一根头发,现在它掉了。”奚墨之前经历了巷子里的一幕,越发警惕,心悬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碰过我的门,或者……进了房间?”
“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夹头发?昨天还没有。”阮夜笙不由也紧张了起来。
“我跟隔壁房间的洛小姐学的。”奚墨说:“她就是这么做的。”
“洛小姐?”阮夜笙想起沈轻别描述里的那位洛小姐,心想应该不会这么巧,就问:“你看见了阿措叔的这位朋友吗,她什么模样?”
“我还没见过她,但感觉她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奚墨瞥了瞥地上那根头发丝。
“那我们现在进去?”阮夜笙说。
不管是不是有人进了奚墨的房间,现在要做的就是进去检查,看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好。”奚墨也下了决心,准备开门。
两人在门口越发注意,连拧钥匙都不敢发出声音,看上去简直比小偷入室还要小心翼翼。
趁着奚墨开门,阮夜笙心里紧张,下意识就往四周环顾,结果瞥见楼梯口立着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影高挑绰约,站在那,似暗夜里的一抹魅影。
阮夜笙根本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出现的,如果是走到了这里,为什么居然没有任何脚步的声响。她吓了一跳,赶紧一手捂住嘴,另外一只手去扯奚墨。
奚墨被她扯了,转过身来,手中的手电光落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幽冷的光为那人身上披了一层轻纱,映照着她深邃的眸,美到极致的面容,还有眉心那点朱砂。
那人不吭声,只是默默地觑着她们。
阮夜笙瞥见她眉间的朱砂,再联系她这攫人心魂的姿容,沈轻别说的洛小姐,以及奚墨说的住在隔壁的洛小姐一想,顿时明白了来者是谁。
“你是隔壁房间的……洛小姐吗?”阮夜笙怕她以为自己和奚墨是贼,连忙解释:“我叫阮夜笙,她是奚墨,我们是住在阿措叔家里的,刚从外面回来。”
“我是。”那人轻轻颔首,算是给她们见了礼,淡淡开了口:“我也方从外头回来。”
洛小姐没再说什么,走到自己门前,用手机照了一下门缝,见那头发还夹在原来的位置,是冉拉长秀之前给她放回去的。
奚墨犹豫片刻,往洛小姐门口走了几步,说:“洛小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何事?”洛小姐回过身来。
“冉拉姨跟我说你在外面住的时候,会把头发夹在门缝里,这样就可以看出别人有没有动过门,或者进过房间。”奚墨说。
“嗯。”洛小姐之前接听了冉拉长秀的电话,也知道这位奚小姐就是新住进来的客人,甚至还对门缝里的头发多有好奇,道:“确有此事。”
奚墨之前听了冉拉长秀的那些话,对洛小姐有所好感,面色认真地说:“我想请教你,如果在门缝夹放了头发后,遇到头发丝改变了位置,落在地面的情况,你会怎么应对呢?”
“先听房间里头是否躲着人。”洛小姐淡道。
“这……能听出来的?”奚墨格外震惊。她刚才在门口忐忑许久,就是不确定里面会不会有人藏着,如果没有人还好,要是里面躲着什么,她和阮夜笙贸然进去,很可能要吃亏。
“可以。”洛小姐道:“人会有呼吸声。除非里头之人懂得敛气,便难以确认。”
阮夜笙也惊讶不已,这怎么回事,人在房间里的呼吸声,在外面居然能听到?这不是电视剧里才会演到的高手桥段吗?
“那要是你听出里面有人呢?”奚墨瞥了一眼自己的房门。
洛小姐面色很平静,乌黑的眸觑着奚墨,声音也是云淡风轻的:“进去揍。”
阮夜笙:“……”
奚墨:“……”
作者有话要说:阮阮,奚墨,这个问题向洛神请教也没用,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把探虚陵现代篇和交换影后的剧情汇聚在一起,对我而言这种感觉很奇妙,感觉世界变得更清晰了,她们也像是越发活了
请多多打分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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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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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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