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我们等老板娘忙完再过来。”沈轻别脸不红,心不跳的,十分平静地接受了那位老板娘正在和相好上.床的真相,说。
除了林汀雨笑得若无其事,其余的人脸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尴尬,林汀霜一开始疑惑,之后就听懂了,脸颊也泛了红。
“不着急,多久都等。”沈轻别看向阿槑:“要是你姨姨忙完了,方便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们?”
“没问题。”阿槑很爽快,揉着被纸团砸了的脑袋说。
那位被阿槑称作小姑姑的少女捡起地上那个纸团,转身走了。
一行人在吧台各自点了一份想喝的酒,林汀雨和崔嘉鱼在那比掷飞镖,林汀霜坐在轮椅上给她们加油鼓劲,谁命中靶心,林汀霜都拍手叫好。
奚墨不想玩,更不知道该在酒吧玩什么,就找了一处僻静之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阮夜笙走过去陪她。沈轻别看阮夜笙和奚墨都在沙发那坐着,也和郁安过去了,可沈轻别又闲不住,在那嘚吧嘚吧地聊天,换做以往,奚墨肯定会惊讶,如今她都习惯了,耳朵也听麻了。
聊着聊着,沈轻别提议下棋。
奚墨还以为她要下围棋,结果沈轻别说是下五子棋,又搬了棋盘和棋盅过来。郁安先陪沈轻别下了几局,沈轻别脑子转得没郁安快,眼神也没郁安好,总是输,嘴巴噘着不大高兴,郁安看得想笑,就给沈轻别放水了,自己故意输了几次。
之后就由阮夜笙接替郁安的位置,阮夜笙轻松赢了沈轻别,输掉的沈轻别被奚墨替了,变成阮夜笙和奚墨对战。
阮夜笙和奚墨的水平相当,一局的战况比较久。
“什么时候才能喝到梦酒嘛。”沈轻别坐在旁边看五子棋,又低头看了下表:“老板娘这真的是持久,我们都下了这么久了,还没出来。”
郁安:“……”
“真有你朋友形容的那么好喝吗?”阮夜笙也被沈轻别这心心念念想要喝梦酒的模样带出了好奇心,笑着说:“我看你形容的什么喝完以后醉生梦死,有这么夸张?”
“真有。”沈轻别赶紧说:“我朋友说喝完以后身体特别舒服特别爽,身体轻飘飘的,睡着了还会做美梦呢。不然怎么叫梦酒。”
奚墨比较谨慎,蹙眉:“这梦酒里不会是加了什么……不适合喝的成分吧?”
她说得委婉。
毕竟很多酒吧是警察紧盯的重点。
“怎么可能,不会的。”沈轻别连忙摆手:“这是正经酒吧,警方来检查过的,没有任何问题。”
奚墨点点头,没再吭声。既然沈轻别这么说了,她相信沈轻别,而且这地方的确看着安宁,与她以往印象中的那些酒吧大有不同,她觉得这里的氛围还是很不错的。
“那我也要尝尝传闻中的梦酒。”阮夜笙眼中含着期待的笑,问奚墨:“你要喝吗?”
“……我再看看。”奚墨说着,指了指棋盘,对阮夜笙说:“我赢了。”
阮夜笙瞥了奚墨一眼,认输,给沈轻别腾出位置,沈轻别终于有机会和奚墨下棋了,立即喜滋滋地坐了过来。
渐渐的,夜色渐深。
酒吧深处的一间房里暗香浮动,大床上的被子与床单被揉得散乱,分明像是有人在这上面躺过,还有着纠缠过的明显痕迹,此时此刻却没有人。
浴室里也一片安静。
过了一段时间,那床边的空气中竟然凭空裂开了一道渗白光的口子,从那口子里伸出一条修长的腿,上面光.溜溜的没有任何遮掩,赤着足,跟着一个长发女人从口子里走了出来。
也不知道这口子是怎么回事,像是一道什么异空间的窄门似的,泛着幽冷的白光,突兀地出现在床边。只能看见那长发女人出来后,脚下一个踉跄,似乎是两腿发软,往前一倒趴在床上,身上的黑裙被扯坏了,裙摆有部分几乎是一缕一缕的,欲遮欲掩地遮着她底下光.洁的腿。
她的黑裙是露了背的,背上布满暧.昧的红痕,微卷的长发铺散在背上,有种凌乱不堪的诱.惑。
紧接着,另一个女人也从口子里走出,她的发丝如锦缎垂落,比那黑裙女人还长,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浴衣。她看上去并没有先出来的那个黑裙女人那么累,只是心口起伏剧烈,她盯着那黑裙女人的后背看了看,从后面压上去,将那黑裙女人压.在.身.下,一手按着那黑裙女人的手,去吻那女人背上的红痕。
“……嗯。”那黑裙女人被她吻了,笑得媚懒:“你还没够?”
“没够。”压过来的女人低声回答,似乎不知餍足。
她和寻常人不一样,竟然有着一双赤红色的双眸,也不知道是不是戴了美瞳,看上去有些妖异,里面更是晃荡了无法压藏的欲。浴衣从她肩.头滑下来,脖.颈修长,能看到她脖.颈处有一片纹身,纹了几支模样罕见的红花,从脖子处一路往下,延伸到了晶莹锁.骨。
随着呼吸轻动,那红花纹身也似在动,她身上还有薄汗,那红色花瓣沾湿了,像是在水中轻颤似的。
“……这次就到这吧。”黑裙女人翻个身,将那红眸女人揽着,抱在怀里:“刚才在里面实在做太久了,现在回到外面了,你也不能和我做。”
红眸女人吻了吻她的唇,眼中似有压抑:“我……”
“你不会还想再进去吧?”黑裙女人轻笑,眼角眉梢都是想让人一口吃了她的妩媚勾人:“也就我能撑得住,换成别人,几条命都不够给你的,直接被你做死。”
“我不要别人。”红眸女人蹙眉。
“别的红眼睛是不是都和你一样,精力这么好,一整晚都不会觉得累的?”黑裙女人的手指触在那女人锁.骨处勾着的红花纹身上,缓缓打转:“真好奇啊。”
红眸女人眼中一冷:“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黑裙女人笑:“除你以外,我也想试试别的红眼睛的滋味,不行?”
“不行。”红眸女人斩钉截铁地说。
“我们没结婚,你也不是我女朋友,互不干涉对方的选择,这都是我们早就说好了的。”黑裙女人反问:“为什么不行?”
红眸女人被她问住,没有吭声。
眼中却越来越黯然。
半晌,红眸女人才咬了唇,低声说:“……你喜欢,就行。”
黑裙女人目光微怔。
“只是……你要告诉我对方是谁。”红眸女人接道。
“你要杀了对方?”黑裙女人似笑非笑的。
“……不是。”也许是咬得太用力,红眸女人的唇几乎快被她自己咬出了血,颤声说:“我只是想帮你看看,对方人品怎么样。如果人不好,不够疼你,你就……换一个吧。”
黑裙女人听了,噗嗤一笑。
红眸女人松开了她,起身坐在床边,目光看向前方,似乎是在发呆,手却攥成了拳头,上面现出细细的青筋。她的浴衣开了,身上的肌肤也布满痕迹,看来黑裙女人也没少折腾她。
黑裙女人跪坐在床上,从后面圈着她,双手环着她的脖子:“你生气了吗?”
“……没有。”红眸女人的手抬起来,搭在身后女人的手背上,说:“我……不会生你的气。”
“刚才在里面,我做得还让你满意吗?”黑裙女人咬着她的耳朵,问。
红眸女人浑身一紧,嘴里的话语似乎梗住了。
黑裙女人又笑了。
“我很高兴。”红眸女人静了片刻,说:“我们很久很久没见了,你却给我留了一个这样的梦。我来的时候其实很紧张,我怕你不会再做和我有关的这样的梦了,我没办法和你再进去里面,但你今天说有这样的梦留给我。”
她的声音隐约有了些哽咽:“每次过来,我都怕你没有那样的梦给我。毕竟你几乎是从不做梦。还好,是有的。”
黑裙女人没有再说话,只是抱着她。
红眸女人喃喃地叫了一声身后女人的名字。
黑裙女人轻声说:“这不是在里面,你又忘记了?我的真名,只能你跟我在里面的时候才叫我,在外面,你要叫我烟娘。”
“烟娘。”红眸女人赶紧改口:“抱歉,刚才在里面太久,我没有反应过来。”
烟娘看她认真道歉,眼中也黯了下,说:“很晚了,你收拾一下回去吧。别让阿槑看到你,她嘴巴多,很可能会不小心把你的行踪泄露出去,你从后门悄悄出去。”
“我过来的时候,阿槑看到你摸我了。”红眸女人说。
“你当时戴着口罩和帽子,她认不出来的,只以为你是别人。她以为你很久以前就走了,没有跟我联系过。”烟娘站在红眸女人身边,十分自然地将身上的黑裙褪下,裸着身子去穿衣服。
“……别人。”红眸女人低着头:“我没见你的这些年,有多少个别人找你?很多……吗?”
烟娘穿衣的动作一顿。
“有的时候,我也会忍不住,很想把那些别人全都……杀了。”红眸女人的眼底晦暗:“但如果这样做了,我怕你不高兴,不会再理我。”
烟娘穿了一件高领毛衣,将脖颈上的痕迹遮住,走到红眸女人面前,蹲下来说:“你当年不应该认识我,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我不后悔。”红眸女人忙道。
“琈舟。”烟娘趴在被她唤做琈舟的女人腿上,低声说:“我没办法和别人谈恋爱,我不喜欢那种感觉,对我而言,肉.体的欢愉就足够了,无拘无束,彼此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但你要和我要感情,我给不了。”
“我不要感情,我可以不要。”琈舟眼中痴狂了似的,连忙说:“你想要欢愉,我给你,我可以一直当你的床.伴,陪着你,当你想要别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好不好?别人能做,我也能做,我可以比别人做得更好。如果我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会去学。”
“你做得很好。”烟娘轻轻一笑:“你是做得最好的,无可挑剔。只是……”
“只是什么?”琈舟紧张地问。
“你有时候控制不住情绪,力气大了点。”烟娘继续笑说。
琈舟蓦地越发紧张:“我会改。”
“改什么?”烟娘起了身,长睫上都是流转的蚀骨媚意,凑近她耳边呢喃:“我最喜欢你激动的时候……对我那样用力。”
琈舟一张漂亮的脸蓦地涨得通红。
“真可爱。”烟娘亲在她滚烫的脸颊上,又说:“你换衣服吧。”
琈舟有些恍惚地换好衣服,她抬手将长发束了个高马尾,清丽中带了几分飒爽,个高腿长,跟模特似的,脖.颈间的红花纹身更是妖娆。
两人从房里出来,来到走廊。
“新年快乐。”烟娘抱了琈舟一下。
“……新年快乐。”琈舟感觉到烟娘退回身,这才眷恋地收回手:“我什么时候还能再找你?”
“你想我的时候。”烟娘笑着逗她。
“可我每天都在想你。”琈舟神色认真,没有半点轻佻之色。
让人听了,就能感觉到真诚。
烟娘习惯了什么都隔着一层的曲折,从不交付真心,遇上这份横亘在面前的真诚,似乎有些不习惯,怔了片刻,才说:“你如今行踪也不方便暴露,自己小心点,还是尽量少过来,酒吧毕竟人杂,阿槑那张嘴也藏不住事,别让她见你。”
“那你能不能什么时候去我那里?”琈舟问她。
“看情况吧。”烟娘说。
琈舟叹了口气,凝望了烟娘好一会,这才说了声拜拜,转身往后门走去。
她的背影有些萧索,烟娘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直到再也看不到琈舟,这才离开。
阮夜笙,奚墨,沈轻别,和郁安坐在那下了许久的五子棋,后面沈轻别都快等困了,心想怎么老板娘还不出来,这也过于久了些。
阿槑也过来在她们边上转悠了几次,请她们吃东西,阿槑甚至还能叫出阮夜笙,奚墨还有沈轻别三个人的名字,看样子是认出了她们。只是郁安常年待在幕后,阿槑看不出她是谁,以为郁安也是明星,还问了她几句,这才知道她是沈轻别的经纪人。
不过阿槑并不像是追星的粉丝,对要签名更是没兴趣,只是平常追剧,也看综艺和电影,单纯通过网上冲浪认识了她们,与她们说话的时候,也很直接随意,这反倒让她们自在不少。
阿槑正跟她们聊天,瞥眼看去,看见走廊处走过来一个身段窈窕的女人,连忙对她们说:“我姨姨出来了!”
沈轻别顿时一个激灵,总算出来了。
阮夜笙和奚墨两人坐在沙发上,往走廊方向看去。虽然隔得有点远,却还是能看出这酒吧老板娘的万般风情,敛在款款身姿与轻盈步伐中。
“姨姨。”阿槑快步跑过去,跑到烟娘面前:“你可出来了,今天晚上有好几个朋友想喝你的梦酒,我说你在和你的情人上.床来着,让她们等,她们都等到现在,这么有诚意,你待会给她们每个人做一杯梦酒吧。”
烟娘笑着捏起了阿槑的耳朵:“你又往外瞎抖落什么东西?欠收拾。”
“疼疼疼。”阿槑根本躲不过,扁嘴讨饶:“姨姨,疼啊。”
烟娘松了手,拿她没办法。
“你那个相好呢?”阿槑抬头看向烟娘身后:“是在房间里睡觉吗?我没看清她的脸,她以前来找过你吗,还是你新找的?”
在阿槑看来,她姨姨的相好每个都持久,不然她姨姨看不上的。她姨姨可是她心目中的高手,技术更是没话说,她姨姨的情人质量,那也必须是万里挑一的,长得好,还得很会才行。
不过今天来的这个,感觉是最会的,不然她姨姨怎么会这么舍不得出来。
“感觉她好厉害啊,居然缠你缠到现在才出来。”阿槑嘿嘿一笑:“还是说姨姨你好久都没有和别人上.床了,你觉得又有新鲜感啦,才玩这么久的?”
“说完了没?”烟娘见她口无遮拦,也不生气,只是含笑瞥她:“说完了就去睡觉。”
“哦。”阿槑只好点头:“那你给那几个朋友调梦酒吗?”
她感觉姨姨今天似乎心情不怎么好,虽然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笑意,但却有种无奈感。换做以前,姨姨还会多说一些话,今天就只是让她早点去睡。
“调。”烟娘迈开步子,朝阮夜笙她们走去。
眼见烟娘过来,阮夜笙等人站起身来。
“不好意思,听阿槑说你们等了我很久。”烟娘笑道:“我现在给你们去做梦酒,只是梦酒非常容易醉人,酒量不好的不建议喝,而且喝梦酒必须要在这里过夜的,你们定房间了吗?”
“定了,定了。”沈轻别终于等来了老板娘,困意消散,兴奋地问:“但是为什么喝梦酒必须要在这过夜呢?”
她听朋友说是这个规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烟娘笑得讳莫如深:“因为喝完很快就会有酒醉反应,最好是及时睡觉,才不会错过你们想要的梦。”
“想要的梦?”阮夜笙听得有些犹疑:“梦是没有定数的,谁也不知道今天睡觉有没有梦,又会梦到什么,这也是能想要什么梦,就能做到的吗?”
“很多梦是没有定数的,这没错。”烟娘并不介意与她们多说一些:“但是也有一些梦,是源自于人们内心深处的渴望。喝了梦酒,很容易会激发这种渴望,就更容易做出你们最想要的梦。”
奚墨皱了皱眉:“梦酒为什么会有这种作用?加了什么特殊的成分?”
烟娘笑道:“放心,不是什么违.禁品,不然我还能正常开酒吧吗?”
她看向众人:“需不需要,是看你们自己决定的。我是个生意人,如果你们愿意,就来买我的梦酒,不愿意,我也不会强卖。”
“买买买。”沈轻别都快被梦酒馋哭了:“老板娘,我相信你,我要三杯。”
“你一个人要这么多?”烟娘眼中似有幽梦浮动:“梦酒,很贵的。”
沈轻别摆摆手:“多贵也要三杯。多少钱一杯?”
烟娘说了个数。
沈轻别琢磨了下,对于一杯酒而言这个数目是很贵,但她反正不差钱,就应允下来:“还是给我三杯。”
烟娘笑着点头。
郁安见沈轻别兴致好,想要陪沈轻别喝一杯,说:“我也要一杯。”蜀南文学
“我也一杯。”阮夜笙出于好奇,想尝尝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也点了。
“我也和夜笙一样。”奚墨只好说。
阮夜笙又去问了林汀雨姐妹和崔嘉鱼,林汀霜和崔嘉鱼表示要一杯,林汀雨没要,似乎对梦酒不感兴趣,而是对崔嘉鱼说:“没听老板娘说酒量不好的最好别喝吗,阿霜还能喝,你在这点什么?”
“谁说我酒量不好!”崔嘉鱼最不想被林汀雨看扁,气道:“你在质疑我?我还非要了!”
“行吧,你要。”林汀雨没再劝。
点完了梦酒,烟娘离开了,去为她们准备梦酒。
她们一行坐在沙发上等待,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左右,烟娘和那位十四五岁的少女各用托盘端着几杯酒过来,一一放在沙发旁的桌上。
“酒上齐了。”烟娘笑道:“请慢用。”
少女将一排房卡放在桌上:“这是你们的房卡。”
阮夜笙瞥了眼那酒杯里的酒。
那酒是透明的,并不像是吧台那边调过的酒,有着各种别样的色泽。它只有纯粹的一片清冽,看上去像是白酒,可凑近去闻了闻,却完全不是白酒的滋味。
而是一种渺然的勾人香气,阮夜笙刚闻到的那一刹那,几乎都有些恍然了,差点没能抑制住端起酒杯喝一口的冲动。
沈轻别头一个端起一杯酒,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之后眼睛发亮,感叹:“这也太爽了!”
郁安:“……”
她将信将疑,也含了一小口,眼中有些愣住。
真好喝。
她以往也常有应酬,什么贵的酒没见过,却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阮夜笙将红唇贴近酒杯边沿,轻轻一抿。微凉的液体在她唇齿间散开,香气与甘冽沿着她的舌尖一路蔓延,往下,缓缓沿着身体游.曳,似要将她带去什么纷乱却又绮丽的世界。
阮夜笙端着酒,细细地品。
奚墨见阮夜笙喝了起来,犹豫半晌,也跟着喝了一口,脸上浮现些意外的恍然之色。
烟娘提醒得没错,梦酒非常容易醉人。
崔嘉鱼第一个中招,她整个人都踉跄起来,目光往不远处看去,看见那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正坐在桌旁,手里端着一个古雅的酒瓶子,往酒杯里倒。
少女倒了一杯,慢慢饮了。
崔嘉鱼顿时很不高兴,走了过去,舌头都捋不直了,瞪着少女说:“未……未成年不许喝酒!你家长呢,是不是老板娘,怎么能让你……让你喝酒!是不是老板娘带坏你的!”
“不是。”少女瞥她一眼,当着崔嘉鱼的面,又喝了一杯。
崔嘉鱼:“……”
“不是老板娘,难道是……那个阿槑?”崔嘉鱼操心起祖国的花朵,心痛不已。
“我不是未成年。”少女却回答。
“你……不是未成年?”崔嘉鱼愕然:“你长得就很小啊。”
“我只是显小。”少女再喝一杯,仿佛有酒瘾。
“不管你是不是成年了,反正……反正你这个样子,看着就不适合喝酒。”崔嘉鱼舌头发麻,说:“到底是谁带坏你的,你不可以喝酒,知不知道?”
“一个坏女人。”少女轻哼一声。
“什么?”崔嘉鱼懵了。
“我说,一个坏女人曾经骗我喝酒,我才喜欢喝酒的。”少女不想搭理崔嘉鱼了,带着酒瓶子和酒杯离开。
“坏女人?”崔嘉鱼站在原地嘀咕:“谁啊?”
林汀雨冷不丁地从她边上冒出来:“醉了?”
“我醉你大爷!”崔嘉鱼指着林汀雨就骂:“醉你全家!”
这个坏人,看着就烦。
“走了。”林汀雨扶着崔嘉鱼,这回倒是任由她骂,笑道:“舌头都伸不直。”
她刚送了林汀霜回房躺下,现在过来接崔嘉鱼。崔嘉鱼一路上对她骂骂咧咧的,就差撒酒疯动手了,林汀雨轻巧地按着崔嘉鱼,崔嘉鱼再无还手之力,被林汀雨扣着双手带进了房间。
沈轻别点了三杯,喝到第二杯半就不行了,郁安已经喝完一杯,她酒量好,但这一回也觉得浑身有些发烫,感觉这酒的后劲很足,忙拦下沈轻别,说:“卿卿,别喝了。”
沈轻别不愿意:“这么好的酒,不喝浪费了。”
她不心疼钱,她心疼好酒,这么好喝,怎么可以不喝。
“我帮你喝,就不浪费了。”郁安哄她。
沈轻别眼睛滴溜一转,想了想,也对,她和阿郁是亲亲好姐妹,她自己喝不了,让阿郁来喝,好酒也没有浪费,于是欣然将剩下半杯酒送到郁安唇边,喂给了郁安。
郁安替她喝完,扶着沈轻别起身,她感觉沈轻别离酒醉不远,得赶紧送沈轻别回房。
阮夜笙和奚墨的酒量都不算深,却也不算浅,各自一杯下肚,有些脸热,但看着还没有什么明显的酒醉反应。
“她们都回房了,我们也去休息吧。”奚墨看向阮夜笙。
阮夜笙拿了房卡,与奚墨一起往房里去,她的房间和奚墨的挨着,她站在门口,对奚墨说:“你觉得梦酒真的能让人做自己想要的梦吗?”
“不觉得。”奚墨总是很理智:“我觉得是酒吧的营销方式。故意说得这么玄乎,还要喝完梦酒后早点休息,就是想捆绑卖房间而已。这只是商人手段,很正常。”
阮夜笙轻笑:“你怎么总是一板一眼的,一点都不知道浪漫?”
奚墨:“……”
“我觉得老板娘说的梦酒,还挺浪漫的,喝起来也很舒服。”阮夜笙其实也只是陪着朋友来玩一趟,对于梦酒的真相并不追求,不管真假,只要开心就好,她说:“说不定我真的会做梦呢?要是真的能做到自己想做的梦,那就更好了。”
“你想做什么梦?”奚墨问她。
阮夜笙眼角被酒意熏得微有点泛红,她看向奚墨的眼睛,试图从那眼睛里寻找自己投进去的身影。
奚墨的双眸乌黑,里面一片安静。
“我想做……你……”阮夜笙笑了起来。
奚墨:“……”
“做你想做的梦。”阮夜笙慢吞吞地接了话:“很好奇你会想做什么梦,如果我能做跟你一样的梦,也挺有趣的。”
“每个人的梦都是不同的。”奚墨说。
“奚墨。”阮夜笙的声音轻轻的。
“什么?”奚墨站在门口,自己的房门是打开的,却不想走进去,此时此刻,她只想和阮夜笙多说一会话。
“你以前有梦到过我吗?”阮夜笙近似呢喃地问她。
作者有话要说:烟娘和琈舟的那个部分,我在我的探虚陵现代篇里有比较详细的提及,再结合这一章,就能明白她们的故事到底是什么了,同一个世界,相互融会贯通,琈舟fu,二声其实也在探虚陵现代篇里登场了,就看大家记不记得,我写得应该还挺显眼的。
少女喝酒部分的缘由,在探虚陵里面,第六卷。
咦本章四舍五入我洛神又出场了你
喝完梦酒,会发生什么呢
请多多打分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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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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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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