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夜笙见奚墨连椅子都搬开了,开始还有点愣住,跟着赶紧往奚墨身边走去。
只是走到一半,却又顿住了脚步,停在原地。
这木头突然没头没脑地跟她说生气,还在那端着副生人勿近的架子笔直坐着,背对着她。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待会应该怎么去和奚墨开口。毕竟在没理清楚原因之前,她要是再说错了话,岂不是更惹得奚墨不高兴?
俗话说气到冒烟,这木头气到冒烟,听上去似乎更加伤身。
可别一不小心把自己点着了。
阮夜笙想象着一块木头在那跟自己生闷气,结果气得浑身直冒青烟,还差点着火,那画面差点没把她笑死。
她这下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别看奚墨现在一副不愿意搭理阮夜笙的模样,实际上耳朵尖着,仔细听着后面的动静。
先前她感觉阮夜笙分明紧张地向她所在的位置跑了一段距离,偏偏中途又停住了,她正琢磨着阮夜笙是怎么回事,差点就要起身过来看看,谁想到却听到了阮夜笙的笑声。
奚墨缓缓侧过脸,只拿眼角些许余光往回瞥去。
阮夜笙真的在笑,还笑得很欢畅。
奚墨:“……”
阮夜笙被她这带了点小脾气的眼神捉住,立刻抿住了唇,将笑意绷回去了。
奚墨扭过头去,目视前方。
哎,可别真的木头着火了,烧着了她自己。
阮夜笙心尖疼,连忙跑过去,软腻着目光问她:“你怎么啦?突然一个人坐这么远。”
“没怎么。”奚墨语调平平的:“看雨。”
天上的确正飘着冷雨,只是她的眼神有些空,显然是没心思在看。
阮夜笙顺手从不远处扯了把休息椅过来,紧挨了奚墨坐着:“那我陪你一块看。”
奚墨还憋着气,将自己的椅子往旁边又挪了挪,中间特地留出了空位置。
阮夜笙扫了中间横亘的楚河汉界一眼,也跟着往奚墨那边挪。
两人又挨得紧紧的。
奚墨:“……”
奚墨再挪,阮夜笙再挨。
完了以后阮夜笙还不忘笑着说一句:“你别白费力气挪椅子了,反正你挪一步,我就往你这边靠一步。别跟我置气了,你这样跟小学生有什么区别啊?”
严格说来,现在连小学生都不这样,要是被听到了,小学生肯定委屈。
“……我没置气。”奚墨终于不折腾了,坐出了个八风不动的姿态,哼出几个字来。
“那你突然发消息跟我说你生气了。”阮夜笙拿出手机给奚墨看,认真请教。
上面“我生气”三个字,明晃晃地挂在了奚墨眼前。
奚墨顿时觉得眼皮一跳,偏过目光,心里十分后悔刚才为什么一时没有控制自己,要给阮夜笙发这么条消息。
近几天阮夜笙戏份特别吃重,忙得连轴转,脑海里来来都是台词。在这样的状态下,突然看到奚墨跟她说生气了,当然下意识是以为自己今天无意中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才导致奚墨突然不悦的。
都过去整整四天了,饶是阮夜笙再精明,一时半会也没反应过来,这居然是奚墨对她四天前那个问题的回应。
奚墨一直没说话,看了片刻天空,又将视线落回湿漉漉的地面。
心口却始终塞着一口气。
但是她明白,她这气不是向着阮夜笙的,她又怎么可能真的生阮夜笙的气,她只是不清楚这股子气闷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直堵得她浑身不自在,想找个口子宣泄一下,却又不得而出的憋闷。
“我……”奚墨难得吞吐起来。
阮夜笙挨她挨得特别近,她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都能一一看在眼里。
就这样端详了片刻,阮夜笙原本疑惑的心中陡然像是照进一道光亮来,连带着双眸都明亮了许多。
是……是四天前问出的那个问题吗?
难道奚墨并不是因为今天的什么事而生气,而是在给她做一个迟来了几天的回答。
奚墨的神色仍是冷的,但又夹杂着那么几分坐立难安的不自在。
这原本山巅的高岭之花,仿佛此刻底下真的有火在烧灼她。
不过这倒是越发让阮夜笙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喜悦像是要在胸腔里爆炸而来似的。
奚墨却说:“我……收回那条消息。你就当我没有生气。”
话语却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她略微垂下眼,有些愕然地看着阮夜笙紧紧攥着她胳膊的那只手。
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阮夜笙攥她时带了几分微颤的力道,看她的那双眸子也像是要溢出潋滟的光来:“都发出来了,怎么能收回。我现在知道……我知道你生气了。”
奚墨的唇微微动了动,大概是要说点什么。
“我喜欢你生气。”阮夜笙的神色里带着压不住的期盼,轻声呢喃:“你不要……不要不生气。”
这话听上去似乎有些语无伦次,但却是阮夜笙此时此刻最真切的表达。
生气,是否就代表着奚墨对她是在意的。
她多么希望,奚墨能够在意她。
甚至盼着她能为自己酸上一酸。
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的酸意,都够了。
奚墨盯着阮夜笙的双眼看了好一会,手指也跟随微微动了动,之后抬起,向阮夜笙手的位置缓慢地靠了过去。
眼看着她的手就要搭在阮夜笙手背上了,不远处却传来林启堂大声喊话的声音:“休息时间到,都动起来,准备开拍了,今天这场至关重要,希望大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对待!”
奚墨:“……”
阮夜笙:“……”
导演助理跑过来叫她们过去,到现场先试戏找找感觉,再传达几句林启堂的意思。奚墨僵着脸色说声好,阮夜笙的面色也有些沉,只是淡淡点了下头。
导演助理懵了,刚过来的时候他就感觉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再看两人脸色,似乎都有些不悦。
交待完,他赶紧离开,路上遇到统筹,闲聊似地多了几句嘴,悄声说:“奚墨和阮阮好像在闹别扭,林导让她们对戏,她们看上去挺不高兴的。”
“她们两闹别扭,不可能吧?”统筹一向是剧组里认为她们两人关系最要好的中坚后援力量之一,另外一个强有力的后援是冯唐唐。
“别是吵架了。”导演助理大胆猜测,操碎了心:“剧组磕磕碰碰的,这也是常有的事。你得空找人看着点,别让有心人拍下来,以后放消息出来挑拨她们的关系。”
关键是这种小道消息现在很多人都是攥在手里,偏等到剧播出的时候再放出来,不少大热的电视剧都被这样的负面的消息蹭了热度。绥廷因为演员制作阵容,再加上各种媒体炒作,早已是未播先热,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很多消息就是被某些剧组工作人员流出去的。
“她们不会吵架的。”统筹却迷之自信:“放心吧。”
旁边有工作人员过来跟统筹说话,说有人找她,让她过去一趟。
统筹转身看去,远远地站着一个人影,正在等着她。她认出了那个人,略皱了下眉,向那人走去。
试了几次戏,眼看着差不多了,奚墨在剧组的最后一场戏终于正式开拍。先是一场场面悲壮的打戏,再接一场文戏。
这也是定厄的最终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要杀青,很快就要进到本文的重大转折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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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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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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