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霞姐妹也是刚下班回家,只不过她们离家近,比王林先到家。
金志明此来,是想把周霞劝回家去。
周霞青春貌美,卓识才华,家庭背影,无不一好,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配他金志明都是绰绰有余的。
两口子吵架时,总是不管不顾,总以为这是自己的老婆,娶回来了就是我的人,随便我怎么对待,反正她也不会跑。但等到她真的跑了,男人这才忆及她的好处,追悔莫及,于是跑过来找她回家。
男人一旦有过女人的温暖和滋润,一个人再度过寂寞无聊的夜晚时光,就会变得十分难捱。金志明就是如此,昨天晚上少了周霞的陪伴,瞬间失去了许多生活的乐趣,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下班,赶紧过来找周霞回家。
然而,周霞已经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面目。金志明本性不坏,但就是耳根子太软,容易被父母的话洗脑,而他母亲性格泼辣个性强势,在家里总想掌握一切。那个年代的媳妇在家里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好不容易熬成婆,当然要发号施令为难一下媳妇了。
什么是离婚的主要原因?
答案是:结婚。
当然了,这是脑筋急转弯式的回答。
其实,在众多离婚因素当中,出轨和家暴原因是最多的,性格不和也算一个最常见的借口,还有一个占比极高的因素,就叫婆媳不睦!特别是丈夫对自己母亲的话言听计从,或者丈夫毫无主见当旁观者,都会让婆婆和妻子的关系越来越恶劣,严重时,会导致婚姻破裂。因此婆媳关系不和睦导致离婚的夫妻也不在少数。
金志明想劝周霞回家,但周霞说自己不想回家,要在这边住几天,彼此冷静一下,好好思考接下来的婚姻要如何继续经营。
当爱情走到尽头,软弱者哭个不停,有效率的马上去寻找下一个目标,而聪明的早就预备了下一个。
金志明劝不动周霞就急了,开始歇斯底里,伸手来拉扯周霞。
周霞当然不会就这样跟他回去,一手撑着门框,不出这个门。
周粥急着打金志明的手:“你干嘛!你扯痛我姐了!你打她打得还不够吗?”
金志明嚷道:“她是我老婆!”
周粥道:“是你老婆怎么了?是你老婆就活该被你打?被你骂?被你们家里人当佣人使唤?”
金志明道:“那当老婆总有当老婆的义务!”
周粥道:“老婆的义务?就是陪你睡觉?给你生孩子?当你的出气筒?妻子首先也是人!人的相处法则,首先应该是平等相互尊重!”
三楼的争吵声,吸引了二楼的人。
李文秀和王琳等人都跑了上来,一看这架式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都劝解金志明,说有话好好说。
金志明忽然就恼了,甩手说道:“你要是不愿意过那就离婚!把彩礼钱退回来!”
这句话就很伤人了。
王林心想,哪有你这么来劝老婆回家的?
周霞其实还心存幻想和犹疑的,毕竟结一回婚不容易,如果能过下去的话,她还是希望能够善始善终。
然而,金志明一句退彩礼钱,足够伤害到一个有自尊的女人!
王琳也听不下去了,她和李文秀本来都是在劝和的,此刻不由得发出责问:“金志明,你怎么这么说话?”
周霞冷笑一声,转过身对周粥道:“拿三千块钱给我!我退给他!”
周粥手里有钱,她当即拿出三千块钱来递给姐姐。
周霞将3000块钱朝金志明身上一甩,冷笑道:“多给你一百多块钱!当是利息了!明天去民政局离婚!滚!”
金志明哑口无言!
他紧紧咬着嘴唇,脸像蜡一样的黄,嘴唇咬得发白。
那沓钱就像千斤重锤一般,落在他的怀里。
他下意识的伸手捧住了这沓钱。
可是,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有多么的卑鄙无耻!所有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鄙夷的嘲笑。
这时,周军下班回来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来,一看这场面,不用谁说话,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退婚了是不是?”周军愤怒的心在胸中燃烧着,立刻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是不是?”
家里人都知道了!
周霞所有的尊严和矜持,在这一刻全部被撕裂,被践踏!
她泪流满面,哽咽的喊道:“哥!”
周军霍然转身,瞪着金志明道:“很好,钱还给你了,现在我们来算算账!你打过我大妹几拳?”
金志明啊了一声,吓得面无血色:“军哥,我……”
周军有如猛虎扑食,一个箭步冲上前,一记勾拳打在金志明的腮帮子上。
王林大喊道:“军哥,冷静!”
他一边喊话一边冲上前,抱住了金志明,假意劝架,实则箍住了金志明的双臂。
金志明长得高大,真要动起手来,和周军只怕有一场恶斗!
现在两家已经撕破了脸皮,周军先动了手,金志明真要豁出去,打起架来,最后谁输谁赢还很难说!
王林名为劝架,实则拉偏架,用力抱住了金志明,防止他反击,一边朝周军喊道:“军哥,别打了!打人不打脸啊!”
周军听明白了,一拳接一拳,打在金志明的胸口。
金志明想还手,但被王林摁得死死的,他刚抬起脚来,又被王林拖开几步,想踢也踢不到周军。
这就成了两个人合击金志明的架式。
王林在后抱住了金志明,任由周军打。
“军哥!够了!”王林怕打出个好歹来,松开了双手,同时脚尖在金志明脚底下一绊。
金志明站立不稳,一跤跌倒在地上。
钱玉英抱着宝宝上来了,见状喊道:“你们干什么呢?志明!周军!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钱玉英并不知情,一上来就看到周军在打金志明,慌得跟什么似的迭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地上怎么这么多钱?你们赌钱打架?”
周霞满脸的委屈,此刻再也绷不住了,泪水有如决堤的江河水,滚滚流下,她梨花带雨的喊了一声:“妈!”ΗtτPS://Www.sndswx.com/
“小霞!这是怎么回事?”钱玉英道,“怎么打起来了?”
周粥在旁边说道:“妈,金志明打了我姐!打得浑身是伤呢!他今天跑过来说要我们退彩礼钱,我姐就拿了钱退了给他!我哥气愤不过,就和他打起来了。”
钱玉英一把将周霞搂进怀里,指着金志明道:“志明,你和我家小霞是相亲认识的,虽然仓促了些,但你们当时都是点头同意了的!这才结婚多久?怎么就闹成这样了?我看你这孩子,平时表现得斯文有礼,又有事业心,我们这才同意把小霞嫁给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我家小霞?”
她又看着自己的女儿:“哪里受伤了?让妈妈看看。”
周霞轻轻摇头:“妈!我想离婚!这婚姻除了带给我伤害,我什么也没有得到!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结这个婚!”
钱玉英倒是犹豫。
离婚对男人没有什么伤害,但带给女儿的伤害却是多方面的!
二婚不说,名声还得被传臭了!以后再想嫁人就更难!
但看这样子,不离婚只怕不行!
钱玉英不由得满脸的为难。
金志明爬了起来,擦着鼻子里流出来的血,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此刻既悔恨但又倔强,不想认错。
钱玉英听了女儿的话,这才知道她在金家受了多大的委屈,不由得大感心痛,她拉着女儿的手,当着金志明的面说道:“志明,我们把女儿嫁给你,可不是为了贪你那两千多块钱的彩礼钱!别说我家人人都有一份工资,家里从不缺钱!便是我家小霞,在王林的爱秀集团当的是人事总监,每年的工资和福利加在一起也有好几万块钱的收入!我们家是缺你这两千块钱彩礼钱的人家吗?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们也打发了不少嫁妆,并没有亏待你们!”
这话把金志明给打醒了!
他这才霍然惊觉,自己的妻子是多么优秀的女人!
如果不是周霞主动辞职回家帮他创业,她的工资的确称得上高收入了!
钱玉英沉声说道:“我早就听说过你们的矛盾了,你妈妈那个脾气性格,我们也是略知一二的。当初我们还是选择把女儿嫁给你,就是看你温文尔雅脾气好,没想到你却这么不懂做人!你老婆是外人,你当然得维护她啊!你和你娘闹得再凶,她还是你娘!但老婆可不一定还是你老婆了!在这一点上,我家周军就做得比你好。他处处维护他的妻子,和我们做对,我心里虽然不高兴,但我还是欣赏他的行为!”
周军在旁边嘿嘿一笑:“妈,你可真懂我!”
钱玉英道:“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们现在要离婚,我也不好多劝。但我想,你们是不是都应该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这段婚姻是不是真的走到头了?两个人之间再也过不下去了?”
周霞哽咽的说道:“妈!我要离!必须离!”
周军的手都打痛了,揉着双手,说道:“离!这样的男人用来做什么?我们家把女儿养这么大,就为了给他欺负?”
钱玉英道:“行行行,你们要离就离!我不管了!彩礼钱我们来退!具体怎么个离法,我们跟金家人商量!”
王林朝金志明道:“你还不走?等着挨揍呢?”
金志明也不敢多说,地上的钱也不敢捡走,起身落荒而逃。
“哎呀,这叫什么事!”钱玉英愁眉紧锁,“现在的年轻人,这都是怎么了?一点委屈都受不了,这夫妻间吵架、打架都是很正常的事,这下好了,动不动就闹离婚!这婚姻真成了过家家了!唉!”
李文秀道:“阿姨,现在的年轻人,可不比以前了。我们的这一代人的婚姻观,是平等和相爱的,宁缺勿滥,不再将就,这也是婚姻的一种进步。”
钱玉英道:“文秀,还是你嫁得好,嫁给了王林这样好的男人!”
李文秀心想,我刚和王林在一起时,也是这么闹,闹得比周霞他们还凶!只不过我家庭条件没有你们家好,周霞敢回家、敢离婚,有退路,而我那个时候却没有退路。幸运的是,她和王林的婚姻,在度过诸多摩擦和艰辛后,终于修成了正果,现在生活幸福美满,人人称羡。
钱玉英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愁得跟什么似的!
离婚容易,可是女人吃亏啊!
这么大的事,不能瞒着周汉民,当天晚上,钱玉英就和周汉民通了气。
周汉民倒是没有废话,直接支持女儿离婚的决定!
他对钱玉英道:“以后儿女的事情,我们就少掺合了!这个金志明,是你介绍的吧?当初看你那高兴劲!以为捡着宝了呢!结果怎么样?你这是打着为女儿谋幸福的口号,其实是在祸害你的女儿!”
钱玉英苦笑道:“我哪里知道金家是这样的人!我识人不明!那个金志明白长了那么好的脸蛋和身材!中看不中用!”
周汉民冷笑道:“男人要好看干什么?能当饭吃?能脚踏实地,有上进心,友爱团结,这比什么都重要!”
钱玉英道:“他们要离婚可以,明天我得带小霞到医院做个检查,可千万别怀上了孩子!”
周汉民浓眉紧锁,无力的摆了摆手,头痛的揉起了太阳穴。
周霞和金志明的一场短暂婚姻,无疾而终,双方家庭友好协商,和平离婚。
在离婚当中,没有谁是赢家,谁都是输家,而且输得彻底!
一定要说赢家的人,反倒是王林和周粥。
周粥本来担心自己会被家里人逼婚,现在好了,因为姐姐经历过一场不幸的婚姻,她反而变得安全了。
周家人不再逼迫两个女儿出去相亲,一切顺其自然。
周霞好不容易打开的心扉,再次关了起来,不再谈风花雪月,一心一意投入到爱秀集团人事总监的工作中来。
三月八日是妇女节,这天,王林和周粥一起出席华竹面料工厂的开工典礼。
这场开工典礼并没有什么华丽的仪式,放了礼炮,剪了彩,就开工大吉。
王林和周粥在工厂里待了一天,等待第一批面料生产出来。
第一批面料生产出来后,送到王林和周粥手里。
竹纤维纺织品手感很好,就跟绫罗绸缎差不多。
这种布料细度细、手感柔滑、白度好、色彩亮丽、韧性及耐磨性强,还具有较好的回弹性。
这是周粥忙碌了大半年后,看到真正的成品面料!
她高兴的握着竹纤维面料,轻轻放在手里摩挲,又放到脸上感受,用鼻子闻面料上的清香。
“王林,你也闻一下,好香的。”周粥笑道。
王林闻了闻,笑道:“这是竹子的清香味道!”
全球都在提倡环保理念。
竹子的绿色环保作用日益突出。
竹子可在一夜之间长高3英尺,可以快速的生长和更新,并可持续利用。在很大程度上可以缓解木材,棉花的资源短缺。竹纤维纺织品采用的是可生物降解的材料,它能够在土壤中被微生物和阳光完全降解,这个分解的过程不会造成任何的环境污染!
这也是王林选择这个行业发展的原因。
现在国内的大环境是经济开发和建设,还没有多人少提环保理念。
但不用多久,环保和可持续发展,必定会成为国家战略!
王林现在成立华竹厂,可以说是超前的。
但他现在可以做国外的生意,也可以提前在国内打造生态环保的理念。
周粥摸着面料,有些担忧的道:“王林,你说这种新型的面料,能被消费者接受吗?”
王林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道:“别想这么多了,但问耕耘,莫问收获。”
周粥道:“我能不问收获吗?我们投资了这么多的钱!”
下午,两人一起回家。
上车之前,王林低声问道:“去吃粥馆吧?”
周粥红着脸道:“你想啊?”
“我天天都想啊!”
“你不是有李文秀吗?”
“她是她,你是你。我都想要。”
“你太贪心了!哼!小心贪多一点变成贫!”
“贫不贫的,以后再说!我们现在去吧?”
“嗯!”周粥低低的应了一声。
两人各自开着车,前往樱花别院。
“王林,樱花树开花了!”周粥惊喜的笑道,“我上次来这边的时候,都没有看到开花的!就是这两天开起来的!你快看啊,满树的花朵,好美!”
她拉着王林的手,站在樱花树下,两人抬头看着樱花。
细雨绵绵,春意浓浓,片片樱花在风中婀娜,那飘零的红晕含情脉脉。
婀娜拔香拂酒壶,惟有春风独自扶。
繁华满树,似雪非雪胜雪。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眼看要把枝头压弯了。有的花骨朵含羞待放,粉红色的花瓣似少女羞红的脸颊,让人急切地期盼它的一次开放,一睹它的芳容;有的花刚刚绽放,像是一双微拢的玉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若隐若现的花蕊;有的花傲放于枝头,褪去了先前的羞怯,粉白的花瓣迎风招展,展示自己的美与奇。
春风徐徐吹起,落樱如雨,在眼前跳起一场碎金般无声的舞。
周粥高兴得似要疯了,在樱花树下快乐的跳动,伸出双手,接那漫天的花瓣。
“王林,我好想留住三月,留住这满天的樱花!我太喜欢这里的景致了!”
刚才还在为产品销路发愁的周粥,这一刻的她,秀眉舒展,巧笑嫣然,多像一个纯真烂漫的小女孩?
王林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
周粥紧紧依偎在王林怀里。
几瓣樱花落下来,掉在周粥的头发上。
王林也不拿走,任由那花儿落在她头上,似乎是大自然给她戴上了发簪。
周粥抬起头,两个人在春风细雨中热烈的拥吻。
“王林,我决定了,我这辈子就不嫁人了,我跟着你,一生一世不分离,好不好?”周粥轻柔的说道。
“怎么?你才决定不嫁人?那你以前还想着离开我不成?”王林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凝视她的眼睛。
周粥羞涩的一笑,她的两只眼睛像黑宝石一样,亮晶晶的,闪耀着聪敏、慧巧、活泼和刚毅的光芒。秀长的睫毛,好像清清的湖水旁边的密密的树林,给人一种深邃而又神秘的感觉。
她乌黑的长发,即柔软又纤细,随着春风在脑后飘拂。
王林长身玉立,有如一颗修长挺立的白杨树,站在周粥的身侧。
周粥则是小鸟依人般紧贴着他。
傍晚的天空,春雨细细,落樱缤纷。
这一幕,安静美好得像一幅天才画家手下的油画。
周粥微凉的双手,握住了王林的手,让他温暖的大手温暖自己。
外面风大,也冷,王林怕她着凉,拥着她进入房间。
周粥以前的确想过,要不要离开王林?
在姐姐周霞结婚后,她心里的这种想法不只一次冒过头!
可是,当她看到姐姐短暂而又不幸的婚姻生活后,她内心更加坚定了要和王林长相厮守的决心。
这个年代的大胆和开放,其实远超后世的想象。
小蜜、小三这些词,早在八十年代初就涌现了。
“第三者”的概念,被我国社会和法律赋予特定的含义,始于20世纪80年代初,当时,刚刚改革开放,西方的自由观念开始涌入我国,1984年,我国第一次在法规中明确规定了“第三者”的概念和“第三者介入”的概念。
周粥明白自己和王林好,是属于什么样的性质。
可是她已经离不开王林!
恋情总会在哪里遭遇关卡。
相识之初,情投意合,很快一气呵成,融为一体,顺利得就连两个当事人都难以置信。激情燃烧得就好像世间一切都无所畏惧。
可是不久就会遭遇困惑,在以为登峰造极的一瞬间就有深涧倏然挡住去路。两人贪欢作乐,以为置身于情爱花园之时,即是得知前面有荆棘丛生的荒野之日!
王林和周粥的关系,就有过起起伏伏,分分合合。
现在,他们在一起如醉如痴,一起肆无忌惮,两人的距离进一步拉近。理所当然的,周粥此刻的心情也含有娇宠和豁达,两人毕竟是能如此放肆的关系。
不管人们承不承认,维系男女的要素诚然多种多样,但其中身体的纽带说不定足以等同于甚至超越了精神纽带。
若单单同女性维持关系,那么仅身体吸引力足矣。这没有任何欠妥之处。不过,如果想在身心两方面深化恋情,就要有精神因素跟上。
王林和周粥之间,不仅可以做到身体的融合,还能做到精神上的贴近。
这种从精神到身体的双层依恋,才是周粥离不开王林的真正原因。
寥廓的天空下,城市已经被黑夜染晕。
华灯初上,街道的夜景随之变得更加鲜明。
狂欢过后,必定有空虚。
这个时候,需要一点红酒来调剂气氛。
周粥穿着真丝的吊带裙,光着脚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优雅的打开红酒的瓶塞,往一只高脚玻璃杯里倒了半杯酒。
周粥端着酒,轻轻的在手里摇晃,然后走到床沿,看着半躺在床头的王林。
王林笑道:“你一个人喝?不给我倒一杯的吗?”
周粥浅浅含笑,喝了一口酒,缓缓凑过头来,吻住王林的唇。
王林感受到清凉幽香的酒液,从她嘴里缓缓的流了过来。
他就势咽下一口,感知红酒落入喉咙的瞬间。
周粥把嘴里剩下的葡萄酒,慢慢的注入王林嘴中。
她总是如此的浪漫多情!
“好喝吗?”周粥嫣然笑问。
“嗯!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酒!堪比琼浆玉液!”
“我们等下要开车回家,所以不能喝多了。我们两个人一起,把这一小杯喝完,好不好?”
“嗯!要不,我们不回家了?就在这边过夜?”
“我无所谓。你不回家?能行吗?”
“我们明天不是要去姑苏参加开工典礼吗?我就说我们今天就过去了,因为那边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她不会怀疑的。”
“好啊!”周粥心动了。
她也想一觉醒来,就能看到王林在身边。
“那我们去哪里吃饭呢?”周粥笑道,“别墅里什么也没有!连粥也没有!”
王林笑道:“就到外面吃吧!”
“嗯!”周粥瞬间开始憧憬起这个美好的夜晚来。
两人收拾了一下,穿衣起床,出门吃饭。
武定路附近有很多小饭店。
王林和周粥也不去远方,就在附近找了家餐馆用餐。
吃着饭,王林的呼机响起来。
他就用饭店的公用电话回了过去。
“王总,我是张忠。”忠叔那沉浑的声音,在电话里传来。
王林笑道:“忠叔,你好!你回到申城了吗?”
“嗯,我就在华亭喜来登这边,我刚刚去见过小明了。”
“哦,你和他摊牌了?他喊你爸爸了吗?”
“没有。我不敢跟他说。我只是以一个旅客的身份,和他交谈了几句话。我侧面问了问他的父亲是谁,他的表情变得很痛苦,很怨恨!他说他没有父亲,他的父亲在他还没出生时就死了。”
王林默然。
“王总,我跟唐老板说好了,正式辞去了在香江的工作。”
“很好,从今天起,你就为我工作!我在武定路这边,我告诉你地址,你打个的士过来找我。”
“好的,王总。”
王林放下电话,回到座位上。
“谁啊?”周粥问道。
“忠叔。我的一个朋友。我请他当我的司机。”
“你让他过来?”饭店不大,周粥听到了王林打电话时说的话。
“没事!这个人是我的人,信得过!”王林之所以用忠叔当司机,也就是因为忠叔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而且忠叔一直在香江生活,在申城这边,和沈雪、周粥、李文秀等人都没有交集。
忠叔就是王林的人,他只需要对王林负责,哪怕王林在外面有再多的女人,也跟他没有关系。
而在香江那种环境生活过二十多年的忠叔,对老板和多个女人来往这种事情,早就司空见惯。在忠叔看来,王林能得到这么多美女,正是因为他厉害,有能力有本领!
甘做小三别无所求的女人实在太少,基本上是绝种,往往是要不了多久就想登堂入室,闹得人身败名裂,妻离子散。能把几个女人安排得妥妥当当,彼此不争风吃醋,不吵不闹,不进修罗场的男人并不多。
王林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幸福生活,到底能维系多久?
也许将来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卷入几个女人争斗的修罗场?
王林和周粥吃过饭,忠叔就过来了。
“王总好!”忠叔恭敬的朝王林弯了弯腰。
王林笑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周粥。”
忠叔向周粥弯腰:“夫人好。”
周粥很享受这个称呼,笑道:“忠叔,你好。”
王林对忠叔道:“我们回家说话。”
三人往樱花别院走来。
回到屋里,王林从自己车子里拿出十万块钱来,交给忠叔:“这是给你的安家费。你先在市区找个房子,有得买就买下来,没得买你就先租着,等有了合适的房子你再买。”
“这?这太多钱了!”忠叔连忙摇了摇手,“我现在手里还有些钱,够用。”
王林笑道:“你就拿着吧!别跟我客气了。你先去安置下来,明天早上到这边来,我们要去一趟姑苏。”
“好的,王总,谢谢王总!”忠叔双手恭敬的接过钱来,感动的说道,“王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以后一定报答!”
王林微微一笑:“好了,你先去吧!”
忠叔告辞离开。
王林和周粥送他到门口。
“他不是一个司机吗?你给他这么多的钱?”周粥不解的问。
“忠叔不是一个普通人!”王林道,“我给他钱,是要买他的心,也要买他为我卖命!”
周粥轻轻摇头,表示不理解,笑道:“我们到附近逛逛街?还是一直在家里玩?”
“就在家里吧!我要一直吃粥!”王林哈哈笑道。
“讨厌,你就不能悠着点?小心透支了。”周粥红了脸说道。
“我们正当最好的年纪,要悠着也是以后再说的事!”王林说着,把大铁门给关上了。
这时,街对面有两个小姑娘走过。
“小静,你看那边,是不是姐夫?”方芝拉了拉沈小静的手。
沈小静也看到了王林的背影,咦了一声:“好像是的啊!姐夫怎么和一个女人进了这屋子?他们是什么关系?”
方芝问道:“要不要告诉小雪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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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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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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