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森林迅速下山,张武径直回京城。
后面的事情不需要多看,禁卫军肯定会大肆搜山,寻找房间地道的出口。
自己只是个看戏的,不跑路等什么?
等消息传到宫里,必将天崩地裂!
那玉面诸葛明显中了春毒,说明房间里提前安排有毒药。
这毒绝对是李阁老的人干的,不然怎么抓奸在床?
只要镇抚司查到这下毒的凶手,李阁老洗都洗不清。
只这一条,敢给贵妃下春毒,让他跟别人苟合,给皇帝戴绿帽子,就够灭九族的。
而且那玉面诸葛明显是刘青安插在李家的奸细。
他不需要指证李阁老,只需交代事情是阁老府中谋士让他做的,李嵩山一系的所有人都将完蛋!
反间计,百口莫辩!
在世人眼里,刘青是收复国土,匡扶山河的英雄人物,朝廷需要他,百姓崇拜他。
可你李阁老却不顾大局,用这般恶劣的手段陷害忠良!
还制造耸人听闻的事情,让兄妹俩做龌龊之事,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恶毒的人吗?
百姓岂能不怒?
朝臣岂能不弹劾?
……
刘府密室。
夜明珠悬挂在壁顶上,柔和的光芒将屋子照得一片通透。
本该出现在白龙山的刘青,却盘坐在茶桌前,静静品尝着香茗。
他桌上,放着一封信。
与张武在牢里看过的那封一模一样!
这封才是他亲笔写的真迹。
而牢里那封,不过是高仿。
就算送上去,他也能指出仿冒之处,反手吊打李嵩山一波。
身为阁老,用如此肮脏的手段,诬陷同朝大臣,还暗示兄妹苟且,给皇帝戴绿帽子,亏你想得出来。
可惜……信没有送上去。
不多时,有黑衣人进门汇报道:
“主公,事情成了!”
“知道了。”
刘青淡淡应着,仿佛将计就计,扳倒当朝阁老,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自八年前,莫名丢掉那封信后,他便留了个心眼。
之后李嵩山百般针对,失去理智般的无理打压,他心中岂能不警觉?
当即便大贪特贪,狠命搜刮了一年银子,请超一流高手出山,偷回真信件,放回仿信。
只是有些贵,三百万两!
世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如果有,那便是你贪得不够,拿不出足够多的银子!
但刘青也料定李嵩山不敢直接把信上交皇帝。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值得。
况且八年前的他还不是吏部尚书,不过一个从三品官而已。
相比权倾天下的阁老,随手可以拿捏。
只要用派系斗争将他按死,刘家衰落了,刘静萱在宫中无依无靠,四皇子拿什么争夺帝位?
这样便不用再揭露这则惊天丑闻。
可惜,比朝堂斗争,刘青似乎更高明一些。
这几年来不但没倒下去,反而冲破艰难险阻,先成吏部尚书,又成太子太保,收复国土的大功臣。
也就在成为吏部尚书的那一年,刘青料定李嵩山再也忍不下去。
想要弄死他有两个方法,一是送信,他已然不惧,二便是在白龙山将他和刘静萱活捉。
于是,白龙寺的局,刘青早几年便布下了。
只是没料到李嵩山这么能忍,八年才动手。
然而,对他来讲,扳倒李嵩山并不重要。
他要得是彻底堵住自身的破绽。
与其等着别人怀疑你,不如主动把事情捅破。
如今由李嵩山来进行陷害,再好不过。
为人处世,最怕先入为主。
只要定下别人“陷害”你的基调,让世人觉得你苟合之事子虚乌有,以后再有人用同样的事情攻击你,大家第一反应便是有人陷害你,而不是思考事情的真相。
“人生,真是寂寞。”
刘青一声长叹,仿佛在感慨自己为何没有对手。
将桌上的信件丢入火盆中,直至彻底化为灰烬,他才喊道:
“影卫。”
“主公。”
冰冷的黑影从暗中显现,如同鬼魅。
刘青淡淡说道:
“将今日办事之人,全部了结,包括我那国丈三叔。”
“而后……”
“你也自尽。”
“喏!”
黑影像是没有情绪的杀人机器,作揖后逐渐融入黑暗中。
就在刘青感叹人生寂寞如雪之时。
皇宫,御书房。
隆庆帝两鬓斑白,宛如迟暮老人,一边捂嘴咳嗽,一边批阅着奏章。
老太监贴心的端上茶水,但隆庆帝只是摆了摆手,无心喝茶。
在百姓眼中,他与雄才大略从来不搭边。
荒淫无道,不修德政,昏聩不明,妄戮无辜,完全就是一个昏君。
然而世人不知,大坤皇朝经历三百年风雨,早已变成一艘千疮百孔的破船,王朝末年该有的弊病一个不少。
土地兼并,吏治腐败,党争不绝,世家大族垄断权柄……
纵使再有才的帝王上位,面对这些情况,也只能看着这艘大船彻底沉覆。
而隆庆帝,力挽狂澜,改变了这一切。
“陛下,急报!”
镇抚司指挥使韩江川飞跑进御书房,不需要通报便可自由出入,圣眷隆厚。
“讲。”
隆庆帝头也不抬。
韩江川跪拜在地道:
“今日淑妃在白龙寺拜佛,有人挖通地道,进入房中侵犯娘娘,竟是刘青的模样,还中了春毒,惹得众人哗然,不想禁卫军将他抬出来时,刘国丈扇了他一巴掌,这厮竟戴着人皮,实则是李阁老府中门客。”
“有这事?”
隆庆帝笔锋一顿,终于抬起了头,双眸沧桑,喜怒不形于色,竟对这件事丝毫不觉诧异。
“刘青昨日秘密回京,都干了什么?”
“一直在府中,直至一炷香前才又离京。”
“此事你怎么看?”
隆庆帝沉声询问道。
韩江川额头冒汗,涉及到两位朝堂大佬,稍微有一点偏向,便是一系人马的尸山血海,人头滚滚。
思索半晌,他才坚定说道:
“刘太保,技高一筹。”
“朕也是这样认为。”
隆庆帝赞同道。
韩江川长出一口气,头颅紧贴地面,跪拜得更深。
隆庆帝起身,负手立在御书房门前,眺望着远方,有些疲倦地问道:
“你说,刘青每年与他那堂妹见面,除去叙旧,商量大事,还有没有其他目的?”
韩江川浑身一僵,大汗淋漓,哪敢回答。
隆庆帝摇了摇头,也知道自己在为难臣子,自顾自说道:
“李嵩山虽是世家出身,但爱国之心还是有一点的,无风不起浪,他若没有掌握着刘青与他那堂妹的黑料,怎么会想到兄妹苟且的事情呢?”
韩江川面如死灰。
“咳咳咳……”
隆庆帝猛地咳嗽起来,苍老身躯只能扶着门框才能站稳。
直至咳到。
“噗——!”
一口猩红的鲜血喷出,血溅御书房。
“陛下!”
韩江川和老太监大急,惊慌上前搀扶。
“无妨,朕还撑得住。”
隆庆帝哆嗦着将一颗丹药放入口中,仰头用力咽下,被搀着坐在龙椅上,休息片刻才缓过气来,虚弱道:
“既然李嵩山技不如人,那便认赌服输吧。”
“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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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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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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