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跟温致舒提到了刚才酒会上的事。
“先生,您不知道,温禾小姐有多顾大局识大体,您不该说她的。”
江叔笑道:“先生,刚才酒会上淇淇小姐不小心打碎了宴会厅的一件瓷瓶,酒会上的宾客们都嘲笑挖苦淇淇小姐,还是大小姐帮她解围处理的,而且大小姐是从自己账上出的钱赔偿给酒店的。”
温致舒看向温淇淇问道:“是这样吗?”
温淇淇愣了下,没想到这件事会被温致舒知道。
她眼神不善的瞥了眼江叔,好像是在怪他多嘴。
随即乖乖的点了点头:“是的,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姐姐帮我收拾烂摊子。”
“姐姐可能只是看爸爸对我这么上心,心里有些吃醋了吧,姐姐也不是故意跟我甩脸子的,爸爸您别怪她。”
听温淇淇阴阳怪气的语调,温禾眉头微蹙,这话怎么有一股子似有若无的茶香。
“禾禾,你看看妹妹多懂事,妹妹刚回家,你要多照顾她,今天宴会上的事你就做的很好,爸爸刚才错怪你了,爸爸看你刚才一张臭脸,还以为你是不喜欢妹妹呢!”
温禾轻笑一声,漫不经心道:“我这张脸向来都很臭,爸应该知道啊。”
温禾看着他俩父慈子孝的样子属实碍眼,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爸,我回屋了。”
看着温禾上了三楼,在二楼的温淇淇仰着头看着楼梯上的温禾问道:“爸爸,我们的卧房都在二楼,为什么姐姐的房间在三楼呢?”
温致舒随着温淇淇的目光一道向上看了过去:“你姐姐不喜欢人打扰,所以整个三楼都是她的地方,三楼就只有她一个人住。”
温致舒突然想到了什么,提醒温淇淇:“对了淇淇,你姐姐的画室在三楼,她很宝贝自己的画,怕人碰坏了,所以你没事千万不要去她画室,她脾气不太好,会生气的。”
这件事有过先例,去年有保姆到她画室打扫卫生,不小心把水浇在温禾画上了,温禾发了好一通脾气。
其实也不怪她会发脾气,毕竟是自己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被弄坏了肯定生气,况且她的画作都被拍到了九位数的高价,自然珍贵。
自从那以后,温禾便不许人进她画室。
温致舒提前给温淇淇打声招呼,怕她刚回家不知道,要是真惹到了温禾,两边都是自己的女儿,他不好处理。
“好的爸爸,我知道了,我肯定不会惹姐姐生气的。”温淇淇特别遗憾的垂下了眉眼:“好羡慕姐姐可以学画画,我根本都没机会学这些。”
这一说不要紧,激的温致舒满心愧疚,慈爱的揉了揉温淇淇的脑袋:“淇淇啊,爸爸亏欠你太多了,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爸爸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
一旁的季诗眸色一沉,都是女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心计,装柔软扮可怜来博取温致舒的心疼愧疚,她有预感,这个温淇淇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单纯无辜。
照这样下去,她那个任性张扬的女儿可不是温淇淇的对手。
……
温禾在画室待着,刚拿起画笔就想到碍眼的温淇淇,烦躁的将手里的画笔扔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温禾皱着眉头瞥了眼来电提示。
“景大少有何贵干?”
电话那头景明笑道:“听这语气,温禾妹妹心情不佳啊!”
温禾没心思跟他玩笑:“没事我挂啦!”
“别别别,温禾妹妹,知道你心情不好,哥几个在小城谣组了个局,过来玩玩散散心。”
反正在家待着也难受,温禾就应下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小城谣”是京城的一家高档酒吧,也是这群世家公子哥平日里消遣玩乐的销金窟,一晚上就能消费七位数。
服务生带着温禾来到景明他们的包厢,一进门就对上了景黎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
没人告诉她景黎也在,更何况这日理万机的景先生哪有闲工夫跟着帮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们混在一起。
在这种场合,明明该是满目的轻佻和风流,可景黎眼里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景黎没说话,漫不经心地朝她挑了下眉。
许是有他在,这包厢里的人都没敢太过于放肆的闹腾。
景明左拥右抱了两个女伴,看起来年纪不大,估计是高校的学生,打扮的精致耀眼。
“呦呵!温禾妹妹来啦!”景明撇开粘在他身上的两个女伴,起身过去拉温禾的手。
温禾直接忽视景明,径直朝景黎走去。
“二哥也在啊!”温禾含讥带诮的调侃道:“二哥什么时候也喜欢来这种场子了?”
景黎嘴角的笑意很轻的浮了一下:“工作再忙也得劳逸结合啊!”
“倒是温小姐,家里的妹妹不需要照顾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出来?”
温禾冷笑一声,弯腰拿了杯酒,慢条斯理的晃动酒杯:“二哥就不能不给我添堵吗?”
温禾仰头灌了满满一杯烈酒入候,纤丽的眼眸幽幽地望向景黎。
酒劲冲的她难受的皱着眉头,一股子辛辣由口腔蔓延至五脏六腑。
景明在旁边“卧槽”了一声:“这酒后劲可大了,你可真勇!”
温禾踩着细高跟到景黎身边坐下,声音有些委屈的跟他说话:“二哥,你以前不是说我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找你吗?那你能不能把那个讨厌的人从我家赶走?”
小时候温禾跟景黎在一所小学上学,景黎比她大两岁,那时候温禾因为性格太骄纵张扬了,班里的同学都不愿意跟她玩。
景黎见她闷闷不乐的自己坐在操场看别的小朋友一起做游戏,过去安慰她说:“以后下课你都可以来找我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说。”
小时候景黎总喜欢跟在她屁股后面,还被她叫“小跟屁虫”。
景黎劲瘦的手上把玩着玻璃酒杯,淡淡地垂眼看喝的微醺的她,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也不阻拦,眼底带着不分明的情绪。ΗtτPS://Www.sndswx.com/
景明见温禾连着喝了五六杯酒了,她喝的又急,眼看就要上头了,有点担心的说道:“温禾妹妹,别喝了,你这酒不能干喝啊!”
温禾不理他,又抓起酒瓶子往杯子里倒酒。
“景黎,你管管她啊,一会喝醉了咋整?”
景黎勾了下唇,漫不经心说道:“喝呗,一会儿我送她回去。”
景明听了也没再管,又搂着那两个清纯妹子玩乐。
……
京城十月的天气微凉,尤其是晚上,夜风吹在身上凉津津的。
温禾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神志不清的被景黎从“小城谣”抱出来了。
门口停着辆黑色宾利,司机很有眼色的拉开后座车门,景黎抱着她进去。
温禾倚在景黎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
景黎撑着她的脑袋,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胸口处,尽力保持着能让温禾舒服的姿势。
车子行到半路,温禾醒了,但意识是不清醒的。
温禾仰头直勾勾地盯着景黎,恍惚间突然笑出了声:“二哥,你怎么在晃啊?”
景黎拢住她的后颈,压低嗓音磁沉慵懒道:“是你在晃。”
温禾醉意熏熏,娇媚的脸上浮现红晕,衬得愈发明艳动人。
青丝凌乱,横生出几分慵懒惑人的风情来。
温禾盯着他看了许久,看着看着竟委屈起来了,酒精上脑,娇滴滴勾着他的脖子说道:“二哥,我的家产一分钱都不能落到那个讨厌的人手里,你帮帮我。”
景黎眼尾上挑,嘴角勾着浅笑:“怎么帮?”
“你能不能娶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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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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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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