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筱艾看着碧女咬牙,明明动摇了却装出不愿意相信的样子来。
“试想一下吧,一个男人重回青春,更加年轻的容貌和身体可任他肆意挥霍,你是觉得他不会忘记旧人旧爱呢?还是索性抛弃过往,开始新的人生呢?”
疑心早已经在碧女心中种下,她也跟了花见春好几年,不似其他人一心只相信花见春,再者从她刚刚的言语行动来看,比起花见春,她似乎更加偏向红女,才因此多次为红女说话,甚至质疑花见春的决定。
花见春死性不改,这么多年里身边添了更多年轻貌美的女人,碧女更明白花见春的为人是如何。
陈筱艾举着袖子看了看,笑道:“你看,红女再如何死心塌地的跟随爱慕,她所重视的东西,花见春还不是随手就给别人了。你就当我只是个开始,后面要真给他长生不老,红女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看你与红女亲厚,也真忍心见她如此?”
“我自然不忍心见她如此,我也曾劝过的,可红女姑娘执着多年,不是我就能.......”碧女反应过来了说了心里话,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嘴。
果然,这个碧女看似说是花见春的女人,但她更在意的明显是红女。
碧女默不作声地取过眉笔,捏着陈筱艾的下巴不给她躲避,仔仔细细地为她画起眉毛来,说道:“.......在跟随见春大人之前,我曾嫁过人,也像红女姑娘这般,满心满眼只有夫君一人,所以遭受背叛的时候只想求死.......我知道这有多难。就算我知道见春大人有朝一日或许那么做,我也劝不回来红女姑娘,不过早死晚死的问题罢了。”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从花见春身上入手?”
“.......什么意思?”
“很简单啊。”陈筱艾说道,“若花见春不能得到长生不老,不管他的样貌再如何保持,他迟早有一天也是会衰老的。而红女十几岁便跟了他,就跟大户人家的当家娘子一样替他操持了大半辈子的里里外外,花见春哪能缺了她?左右手呢!况且现在就缺不了,那就别说以后老了的时候了。人都说娶妻娶贤,不就是这个道理?”
“你.....你的意思是说,若是见春大人得不到长生不老,像平常人那样老去,就不可能抛弃红女姑娘?”
“当然啊,就因为花见春需要红女啊。他现在之所以没有给红女留情面,是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重回青春,红女就配不上他了,他去找新的女人顶替不就得了?男人的心态你懂嘛,反正他长生不老嘛,女人老了,那就再换呗。”
“太、太过分了......他明明说过,若得了多的药,要分给红女姑娘的。”
“得了吧,如果我猜得没错,那长生不老药的药引应该便是婴儿的心脏,婴儿的心脏才多少点大,哪里可能得多了。况且........”陈筱艾仔细瞅她的神色,“我一直都很想问了,你们真的相信有长生不老药吗?”
碧女没有回话,但看她神情,陈筱艾就知道她纠结的很。
“若真的有这种东西,历来不知道有多少皇帝求神问道,怎么他们就没有长生不老?皇帝哎!他们什么东西得不到啊?有些还死得贼快,他花见春是什么人物,居然觉得自己真能得到?他年纪大了要发疯,怎么你们也跟着闹啊。”
“我也只是跟着红女姑娘罢了.......”
“那也就是说你不信的嘛!”
碧女一扔眉笔,道:“我不信又如何!花见春已经彻底疯魔了,红女姑娘眼里只有他,就算不信,也得装出一副信的样子来啊!”
陈筱艾瞪大眼睛,指着她哦了一声,兴奋道:“你刚刚喊得是花见春!”
碧女反应过来,又急又慌,四处张望,想起来花见春要做准备,还未到场,索性也破罐破摔了,赌气道:“我就喊了怎么了!要不是红女姑娘,我也不想做他的女人的!”
“没事没事,喊得好喊得好!”陈筱艾开心道,”我就说嘛,这里面肯定有个明白人的!花见春那个自大的家伙,还真以为女人们都是自愿跟着他的,好家伙,当自己是银子,人人都爱啊!”
碧女有点被逗笑了,偏偏又没有心情笑,只能揉了揉鼻子掩饰,她的心里其实乱的很。
在这之前,为了报答红女,花见春吩咐下来的事情她都很好的去完成了,现在花见春要抛弃红女,那她自然没有听令花见春的必要了。
她转头看着坐在身边的少女,她实在是漂亮极了,没有一点瑕疵的美丽,在这夜色中如同夜明珠那般莹润饱满,仿佛是前进道路的明灯与希望。
怪不得花见春希望这个少女与自己一起长生不老。
陈筱艾还在想着用什么法子继续说服碧女,就见碧女突然伸手过来,抓住她的手腕,用匕首将绑住她手腕的绳子划断。
“趁着花见春还没来,你赶紧走吧。”碧女说道,“不过得把裙子脱下来给我,我得送到红女姑娘手上才行。”
陈筱艾一愣,道:“你就这样放我走.......花见春不会对你怎么样吗?”
“随他吧,等你跑远了,自然什么都晚了。”碧女撇撇嘴,“花见春已经定下今晚开祭,一应东西都是准备好的,你不在,自然只有红女姑娘能上,不管那长生不老药是真是假,我只要红女姑娘能如愿就行。”
“你对红女还真是尽心尽力啊.......”陈筱艾摸着发痛的手腕叹道。
“红女姑娘.......就和以前,还在执迷不悟的我一样。我一直在想,若不是当初红女姑娘救下我,我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碧女一声苦笑,“就当是解救自己吧。”
“那......你索性好人干到底,告诉我那些孕妇关在哪里呗?”
碧女上下打量她,无语道:“.......你先顾好你自己吧,还有闲心管别人?”
“我就是为了救那几个孕妇来的,救了人我立马带走!”
“估计你是带不走的了。”碧女叹了一口气,“见春大人现在就在那间密室里。”
“什么?!他该不会对那些孕妇动手了??”陈筱艾大吃一惊,拔腿就想跑,”你赶紧告诉我地方在哪里!”
碧女连忙将她扯回来,说道:“你现在过去也是会被抓——”
巨大的爆破声突如其来,造成的冲击扬起尘土树叶无数,热浪中陈筱艾将碧女压倒在地,感觉泥土撒了整整一背,耳朵和心脏都在轰隆隆的巨响。
耳朵一热,陈筱艾感觉一股热流从肺中涌上来,她心里道糟。
“怎么回事——”
碧女慌慌张张地爬起来,看到远处红女正与一名身着丽服的女人缠斗着,红女居然不敌,几招之内就落了下风,而那女人则是招招阴险毒辣,丝毫不留余地。
“红女姑娘!我来助你!”
红女正在急速退后,闻言脸色一变,朝碧女大喊道:“不要过来——”
碧女要退已经来不及了,女人腰身一软,身若无骨般朝她扭身袭来,伴随的不只是危险的气息,还有无数的暗器。
“左莲姐!不要!”
左莲猛地一惊,但从袖中放出的暗器已经来不及收回了,眼看就要直击碧女的脖颈,凌厉的月光突然从天空撒下,化作锋利利刃,一一斩开数件暗器,碧女回过神来,连忙闪身躲避开来。
卓煜眉眼冷峻,身姿如坚冰那样坚不可摧,玄色的衣摆未沾一尘,手中利剑仿佛才是夜色中那一抹寒意十足的月光。
勉强站起来的陈筱艾膝盖不由得又一软。
卓煜来了,也就心安了。
石信飞和雷音卫从四面八方提剑而来,很快就将红女和碧女囚于刀下。
卓煜收了剑,疾步来到陈筱艾身边将她扶起,看她脸色苍白,耳朵流着血,蹙眉问道:“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
“没事,是刚刚的爆炸震的......咳咳,我不太能受得了这个。”陈筱艾感觉肺部沉闷,大概是被震出血了,“大人,带了止血药没?我的衣服给她们换了。”
卓煜小心翼翼扶她坐下,取出止血药喂她吃下,神色冷然的为她擦拭脸颊上的血迹,问道:“耳朵无事?”
陈筱艾咽下止血药,无力地笑了笑,道:“没事的,不严重的......就是没想到会在这里中招,大人,你知道吗......我很讨厌大的声音,像雷声那样,最讨厌了。”
“原来你怕打雷,小孩子就是讨厌大的声音。”卓煜轻轻道,“之前你没说过,现在我知道了,我记住了。”
“谁是小孩子了,我是说讨厌......又不是说害怕。”陈筱艾伸出拳头不轻不重地捶他一拳,小小的拳头最后还是落在卓煜大大的手心里,“大人你别记着这个啊,多丢脸.......”
“你第一次主动与我说你怕什么,我自然得好好记在心里。”
陈筱艾心想,我害怕的东西本来还有很多,但都靠着自己一一克服了,多年来也明白一个道理,害怕的心里告诉别人总是无用的,终究要靠自己去应对.......那为何自己现在要告诉卓煜,自己很怕大的声音呢?
大约是卓煜看着自己的神色太过严肃,自己忍不住说出来哄哄他开心吧。
爆炸声再次袭来,卓煜将陈筱艾压在怀里,死死地堵住她的耳朵。
听声音稍平,问左莲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带的炸药?”
“是花见春,那家伙在密室里藏了许多炸药!”左莲说道,“我和叶歌少爷潜进密室里救出那几位孕妇,那花见春就发了疯,想将我和叶歌少爷炸死在里面,幸好灵秀一直待在林子里,一早设下了埋伏。”
“他们两个呢?”
“灵秀带着孕妇往南边森林里躲出去了,我和叶歌少爷将花见春和他身边女人引出来了。”
正说是,傅叶歌就从天而降,他嘴里啊啊叫着,愣是在空中改变姿势,扒住粗壮的树枝,才勉强安全落地。
傅叶歌长这么大,鲜少有这么灰头土脸,衣衫破乱的情况,他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拉扯着破碎的衣摆,一边大骂道:“花见春那个家伙,在密室里屯了小山一样的炸药!我去简直了,都足够把这里炸得一干二净了!要不是我轻功好,那两下估计还真跑不了!”
“花见春的情况如何?”卓煜将陈筱艾抱起来,她身上长长的红色裙摆滑落下来,沾了尘土。
“一看到孕妇们被我们救走,就发了疯,拿着炸药四处扔。”傅叶歌扯下身上破碎的衣服,接过雷音卫送上的长衫,好奇道,“陈筱艾你怎么了?怎么还换了裙子啊?”
“被花见春的炸药震内伤了。”陈筱艾靠在卓煜的怀里,闻言按了按胸口,“呃,有点内出血,不过没啥事。”
“什么?!”傅叶歌大惊,手足无措道,“怎么还震出内伤了......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啊?”
“吃了药,好很多了。”陈筱艾朝他安抚一笑,“孕妇们都救出来了?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嘿,说起来还是那几位孕妇自己的功劳,她们拿胭脂做记号,想办法让护卫带了出来,我们才发现的。不过也有点倒霉,我们刚准备走,那花见春就来了,撞了个正着,幸好灵秀和丫丫一直埋伏在林子里,我和左莲姐才顺利将孕妇交了出去。”
灵秀会将她们顺利带出龙眼宅,外面还有卓煜的人在,基本能肯定她们的安全了。
陈筱艾心里放心,肺里却更是隐隐作痛。
卓煜一直观察她的神色,看出她眉间忍痛,说道:“花见春就交给我们,让左莲姐先带你出去治伤。”
“不要。”陈筱艾不肯,她直起身体抱住卓煜的脖子,认真道,“我必须看着花见春死在大人你的刀下,才能放心。”
“好。”卓煜应承下来,“依你的。”
陈筱艾被交到左莲怀里,卓煜从雷音卫那要了披风,仔仔细细地包住陈筱艾整个人,又捏着她的耳垂仔仔细细查看了耳朵,见真的无大碍,便点点她的鼻尖,嘱咐道:“不准再胡乱动了,左莲姐,看好她。”
“主子放心。”左莲说着,用双手盖住陈筱艾的双耳。
傅叶歌仗着轻功好,成功将花见春引出密室,再次破破烂烂地回来要求换衣服,没办法,他这个人包袱很重的,衣服烂成那样根本没有办法好好打架。
花见春已经不复之前优雅高贵的形象气质,他头发凌乱,一头一脸的尘土,眉眼中那股总是不散的春风笑意总算消失殆尽,换上冷冷的杀意与残虐。
被雷音卫囚在一旁的红女眼见花见春缓步从密室上来,突然瞪大眼睛,忍不住扑出两步,不顾脖子上被划出来的鲜血,朝花见春大喊道:“见春大人!衣、衣服!您的衣服!”
众人一看,就见灰烟散去,花见春上身的衣服大约是同傅叶歌缠斗时被划开,从左边肩膀到右侧腰的衣服翻开,露出他与年轻样貌不同,已经完完全全衰老,皮肤松弛的身体。
脸是脸,身体是身体,仿佛是被硬凑在一起,根本不属于同一个人。
“我的老天爷啊.......”傅叶歌目瞪口呆,“这是同一个人吗?”
陈筱艾微微眯眼,道:”看来他的法子只够维持样貌不变了。”
“这、这图什么呢?瞧着跟个怪物一样,好好变老不是一件挺优雅的事情吗?”傅叶歌十分不明白,“朝中那几个老爷子虽然难缠,但也是儒雅风流知性什么的......也有几分仙风道骨。”
卓煜提着剑,闻言回道:“不要企图跟变态讲道理。”
“说的也是.......”
花见春低头看见自己衰老的身体,也是面露嫌恶,弯身扯过掉在地上的长衫,披到肩上。
见刚刚与自己缠斗的小年轻身边还站着一个气势逼人的男人。
花见春来了兴趣,他仔细端详着卓煜,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全身上下真是得天独厚的优秀,无论是面容,还是身姿,哪怕是一丝不苟的发丝都是冰冷而完美的。
他活了几十年,年轻英俊的男人见过不少,但眼前这一个,绝对是老天偏心,费尽心思打造出来的完美无缺。
.......真是让人嫉妒。
瞧他样貌,估计也就二十来岁吧。
妒意让花见春恨得牙痒痒,他环顾四周,发现敌人人数众多,且个个装备精良,连红女和碧女都被抓住了,看来还真是无人帮他了。
就算他侥幸逃脱出去,那些孕妇已经被救走,接下来要再筹划,就不是那么一件容易事了。
是他大意,还以为陈筱艾还是那样的独来独往,不可能遇到和她一样一番热血热枕的人。
他穿过卓煜,看向靠在一个女人身上的陈筱艾,她还是着了那一身红衣红裙,面无血色,看着虚弱无力,但眼神依旧冷静坚毅,和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看他的神情一模一样。
花见春当时心想,这个小姑娘绝非池中之物。
“.......唉,是我小看筱艾姑娘了。”花见春轻轻叹道,神色可惜,“想你小时性子冷漠孤僻,看常人都是愚蠢的,还以为你依旧独来独往,不落俗世,没想到啊。”
听他的语气,还以为是小时陪伴在旁的长辈一样。
陈筱艾嫌恶道:“.......什么叫看人都是愚蠢的,我可没你那么自大,不过是我为研制毒药,身上经常带着毒物,怕伤了旁人,因此不靠近罢了。再说了,就算是我,也是有朋友的好吗。”
“就是啊,陈筱艾的朋友可不止我们,还多着呢。”傅叶歌打抱不平道。
花见春哼笑一声,看着傅叶歌的眼神就像再看弱智一样,他道:“筱艾姑娘这样的人物,根本不需要什么朋友,她需要的是能撑起她的身世,为她创造尊贵未来的谋士!”
身世?谋士?什么意思?
陈筱艾面露疑惑,这花见春在说什么呢?
傅叶歌也一头雾水,什么身世?陈筱艾的确是个身世不明的孤儿,但这关花见春什么事?
左莲脸色突然大变,她脱口喊了一声:“主子!快让他闭嘴!”
不用左莲提醒,卓煜提着剑,两步之间已经冲到花见春面前,与花见春的刀狠狠碰在一起,内力在看不到的地方一撞,卓煜依旧气息沉稳丝毫不动,花见春也不遑多让。
“年轻人,看来你和那个女人知道一些什么。”花见春眯眼一笑,“让我来猜猜,你们到底知道多少。”
“不必。”卓煜冷冷道,“到了黄泉路上,一切你都会知道的。”
说罢,刀光剑影络绎不绝,卓煜是起了杀心下了狠手的,花见春虽然武功不错,但刚刚已经经过几轮缠斗,又因为孕妇被救走而气急攻心,他衰老的身体经不起这么多突如其来的变故,几番勉强硬斗下来,到底支撑不住,不过松懈那么半秒,就被卓煜刁钻敏捷的身手钻了空子,被直接斜下右手。
花见春痛叫一声,刚想发出左手暗器,卓煜比他快了一步,锋利的银线缠绕他的左手,将左手以一个怪异的角度硬生生地背到身后去,顿时制住了他全部的动作。
花见春跪倒在地,突然抬头撅起嘴巴,一个圆形的硬物出现在他的嘴唇上,随着他发狠一吹——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卓煜早有预料,他不过提起剑,那根带毒的木刺撞在他的刀身上,随即掉在地上。
花见春还未反应过来,卓煜便一拳挥下,直接将他高挺的鼻梁打碎,牙齿迸出。
“我的脸!我的脸——”
花见春摔在地,他一手被卸,一手被绑,无法触碰到自己的脸,只能在地上一边喊叫着,一边用脸去磨蹭地面,他只感觉鼻子剧痛,鲜血直流。
鼻子是美貌不可缺失的重要器官,还有牙齿......他的身体已经老化,牙齿自然也变得不好,他多年来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现在,现在门牙没有了.......
“你很重视你的脸。”
卓煜收了剑,提了提袖子,弯身将抓着花见春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傅叶歌探头一看,哇,煜哥下手真是快准狠,那花见春的脸都肿成猪头了。
“别、别打脸......求求你了,别打我的脸.......”
卓煜挑眉,问道:“你骗来的那些姑娘,还有被你杀了的那些孕妇和孩子,也曾这么乞求过你吧?”
“你是怎么做的?”
花见春眼睁睁地看着卓煜抬起拳头。
“我就要打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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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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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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