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魔尊大人动起手来,根本不会顾及其他人。
“他不会杀了我们的。”伏郁君低声说道。
“噢?你是说因为祝姑娘?”向蔓的目光中流露出思索的神情,“或许,那位祝姑娘是这些事情的关键。”
“阿郁,那位祝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伏郁君略微沉思,斟酌着说道:“是个……好人?”
“好人?”向蔓挑起眉。
伏郁君颔首,缓声解释:“只要不去刻意招惹她,她就不会苛责任何人。她很敏感,若是善意相待,她便宽容和善得不可思议。”
伏郁君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着向蔓:“但如若以为她软弱可欺,心怀恶意,那她便会冷眼旁观,等待你自食其果。”
屋内的烛火忽闪。
向蔓忽地笑开了,她站起身来,蛇一样的双臂环绕上伏郁君的脖颈:“我知道了,好了,不说那些了。”
向蔓附在伏郁君的脸侧,呵气如兰:“阿郁,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伏郁君的眼帘轻颤,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在下……”
“在下?”向蔓模仿着他的语气道。
头戴凤冠的女人伏在伏郁君的肩膀上,抬起眼来,自下而上地看着他,珠花的翡光倒映进她的眼底,泛起无限涟漪。
伏郁君的话语戛然而止。
向蔓笑吟吟地看着他。
也不知道是谁抬手,弹灭了桌上的烛火。
凄清的月光穿过窗花,照射进屋子里。
在隐秘的夜色中,两个人缠绵着来到床边。
在相拥着倒进床铺的那一刹那,伏郁君垂眸望着身下的女人,有些犹豫地开口:“阁主大人,那个星遥姑娘所说的话,您到底……”
信,还是不信呢?
向蔓竖起一根葱白的手指,挡在了伏郁君的唇边。
“嘘——”向蔓与他对视着,咬字轻缓而又神秘,“我……”
……
与此同时,悦来客栈里。
祝灵昭望着向蔓与伏郁君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也问了司烛黎同样的问题。
“司烛黎,你觉得他们相信了吗?”
司烛黎淡淡收回视线,冷声道:“无妨,若是有什么心思,杀了便是。”
依照魔尊大人的意见,既然那两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无论他们是真的不信也好,还是装疯卖傻也罢,就该当场了结了他们。
但祝灵昭却什么也没做,轻轻巧巧地放他们离开了。
祝灵昭略微有些苦恼,她撑起下巴,看向坐在旁边的小女孩。
司烛黎的目光也一同落在了她的身上。
察觉到那道目光中的冷意,星遥遍体生寒,如同小动物一样警惕地抬起头。
可是,周围并没有什么危险。
那股不友善的冰冷来自于那个很可怕的男人。
不过她的有缘人却又告诉她,那个男人并不会伤害她。
星遥懵懵懂懂地揪住了祝灵昭的衣摆,疑惑道:“有缘人,他为什么要那样看着我?”
祝灵昭看到了星遥脸上的困惑,不似作伪,好半天,大大地叹了口气。
“唉算啦,童言无忌。”
祝灵昭揉了揉星遥的脑袋,顺便轻扯了一下那簇精神抖擞的大花苞,嘱咐道:“以后就不要叫我有缘人了,直接叫我姐姐吧。”
说起来,祝灵昭以前是魅魔一族中最小的孩子,后来到了圣荒大陆,放眼望去全都是动辄几百几千岁的修士。
她遇到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她的“哥哥姐姐”,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比她还要小的小妹妹。
祝灵昭不免心生期待。
然而,祝灵昭并没有想到,她是真的一时心软,但这只从海里爬出来的大海龟却并不是真的“童言无忌”。
第二天一早,这个脑袋上长花苞的小女孩,就整出了更大的动静。
因为魔域里还剩下最后一城的城主没有决定,魏曲传讯过来商讨,祝灵昭跟着凑了一会儿热闹,发觉魏曲提的那些人选她一个都不认识。
想来也没什么意思,祝灵昭硬是无视了某位魔尊大人幽怨的目光,拍拍屁股决定独自去城里转转。
星遥晚上是变成大海龟在外间睡的,见到祝灵昭要出门,便揪着她的衣角,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活像是个小粘人精。
祝灵昭拿她没办法,只好随她去了。
等走到了城东的街口,正撞上了熟悉的白衣修士。
他的小摊子才刚刚摆开,周围还没有什么人,他正撑开那个写着一个“药”字的白幡,随手一抛。
只听见“铿锵”一声脆响,那根挂着白幡的简陋竹竿就插进了坑坑洼洼的地砖缝里,直挺挺的,入土三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待扭过头来见到祝灵昭,白衣修士那略显得意的神情一顿,拔起那面白幡就打算溜走。
但目光触及祝灵昭身边那个头顶大花苞的小女孩,又实在好奇心作祟,令白衣修士忍不住停了下来。
“你今天怎么换了个地方摆摊?”祝灵昭新奇道。
城西那边有一条宽敞的大街,来逐日城里摆摊的修士大多都在那里,人群熙熙攘攘,已经初具规模。
昨天的白衣修士明明还待在那里,看起来也有了一定名气。
怎么会换到这人员稀薄,街道也狭窄简陋的城东来?
白衣修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还不是为了躲你。难不成又让你白蹭我一天的情报?”
看来,今天掌控身体的还是楚决明。
祝灵昭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为自己辩解:“反正都是听,多我一个也不多嘛。”
“倒是你,实在不愿意不摆就是了。你们应该不差钱吧?”祝灵昭不由得感叹,“你真的对摆摊看病好执着。”
这逐日城里见缝插针也要摆摊的修士们,绝大多数都是为了赚钱。
别以为修士们就不会贫穷。
实际上,除非是大门派的入室弟子,拿着宗门里的高额津贴。大多数修士们没有正经营生,更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
而修士们所需要的丹药法器符箓等等又出奇的贵。
是以大多数修士们虽然来钱快,但花钱更是如流水。
一文钱能难倒英雄汉。
大家只能摆摆摊,卖卖手头上的东西,勉强维持一下生活才能过得下去。
可是以疯剑客的修士,随便挂靠一个小门派都能被奉为座上宾,看他的服饰和吃穿用度,明显也颇为富裕。
尤其是楚常山,怎么可能舍得自己的宝贝弟弟每天辛苦摆摊看病赚钱?
“你懂什么?”楚决明气势汹汹地瞪了祝灵昭一眼,叉腰道,“这是我的爱好,像你这种没有爱好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祝灵昭微微睁大了眼睛。
原来楚决明单纯就是喜欢给人看病?!
怪不得楚常山明明已经弃医从剑几百年,近来却又放下剑客不做,重新捡起了大夫这个行当。
“别光说我了。”楚决明的目光一直忍不住往星遥身上转,尤其是小女孩头顶上那簇鼓鼓囊囊的大花苞,光看着就很想让人揪下来,试一试能不能入药。
楚决明一指星遥,耿直问道:“这是谁?你从哪儿拐来的小姑娘,你改行做人贩子了?”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某种神秘的机关。
星遥歪了歪脑袋,直直看着楚决明,脆生生地说道。
“我叫星遥,是能带领有缘人开启成仙秘境的碎星龟。”
“你要做我的有缘人吗?”
楚决明的表情骤然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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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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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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