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闻言大喜,紧紧拉着何良的手问道:“正是如此!公子可是认得此毒?”那大汉连日来饱受冷热发作之苦,虽无轻生念头,但对此怪病却也已心灰意冷,不敢期望过高,想不到竟在此时出现转机,不由得心神激动。
王叔义方才听得何良说中外伤之事,认定仅是凑巧,本欲再出言讥讽,待听得何良竟能连症状都清楚说中,登时哑口,而那马夫在一旁见了,亦大喜道:“好小子!果然有点本事,也不枉我跑了这一遭,快快再说下去。”
何良点头对那大汉说道:“若在下猜得不错,阁下所中的,该是丹凤涎草之毒。”
何良见那大汉和马夫一脸疑惑,再转头看了高武等四位名医,四人亦是相视默然,显是从未听闻此物,因此继续说道:“在下久居南方乡野,曾听一些农家说过,这种毒草性喜湿热,只生长于闽江以南的林子里,其外形有如艾草,本身无毒,但采下后不久便会腐烂,此时与血相遇则生腐毒,那腐毒之臭常人难以忍受,却能吸引蛇鼠一类,因此常被农家做为毒杀蛇鼠之用。而那腐毒虽厉害,对人倒不致命,曾有误食者身子发黑肿胀,并受冷热发作之苦,但几日后便痊愈了,由于这毒草效用仅在乡野农家间流传,且腐毒恶臭,极少人误食中毒,因此一般城里大夫倒是不易认得。”
那马夫奇道:“既然几日后便可痊愈,但我家主子身强体壮更胜常人,又怎会病得如此严重?”
何良回道:“依我猜想,那丹凤涎草腐毒若是不慎误食误触,对人并无大害,但若腐毒直接深入经脉要穴,流入五脏六腑,则毒性难以排出,反复发作,因此我才会推测你家主子身中外伤,腐毒自伤处进入体内,而我见这伤口多半是带毒兵器所为,这位对头若非误打误撞刺中要穴,那便是深明此道的行家。”
那马夫点头回道:“那人自然是个高手,而且阴险的很,否则以我家主子的本事,哪能轻易败在他人手中?这仇日后定要加倍奉还。”
那大汉摇头道:“唉,也怪我一时大意,那依公子之见,这毒可还有得治?”
何良回道:“嗯,依在下推测,阁下每日清晨正午饱受寒热发作之苦,乃是因人体子午流注之故。所谓子午流注,是指人体的主流血气,每日不同时辰会流经不同的脏腑要穴,因此在特定的时辰投药或针灸,疗效自然倍增,反之毒发的道理亦同。而那肺、心两脏的流注时辰分别为寅时及午时,因此阁下每日于这两个时辰毒性发作,多半是腐毒已深入肺、心两脏,积重难退,未发作时看似脉象正常,但发作时毒性却会扩散至头顶和四肢,再至掌心足底,也因此五官四肢才会肿胀溃烂,如此下去,只怕…”
说到此处,向那马夫望了一眼,不敢再说下去。
那大汉叹道:“只怕如何,公子但说无妨。”
杨继洲见何良支支吾吾,于是接口道:“公子不敢明说,那便由在下说吧。若真有公子所说的毒草,那此毒自要穴深入脏腑,如不根治,则终至全身皮腐肉烂,脏腑溃散!”
那大汉望了何良一眼,见何良不敢直视,便知确是如此,苦笑道:“嘿嘿!终至全身皮腐肉烂,脏腑溃散,只怕我也捱不到这么一天了,嘿嘿!”语气中尽是悲苦。
那马夫急道:“说了这么多,究竟还有没有得救?”
何良低头苦思一阵,眉头紧皱,摇头说道:“在下学艺未精,虽猜出阁下所中之毒,但这毒性已深入脏腑,一时间也想不出解毒之法,还须几位前辈指点。”说着便往那四位名医看去。
那马夫一听,立即走至几位名医身旁,急道:“先前你们总说瞧不出我家主子中得什么毒,无法对症下药,现在知道了,那还不快说该怎么治?”
王叔义平时为人自负,哪能甘心自己医术竟被一个乡下郎中给比了下去,冷笑说道:“呵,那毒草之名咱们从未听过,说不定是这乡下郎中胡诌来的,谁知真假。”
柳方瑾亦摇头说道:“就算是真的,除非能取得一株先试探药性,否则仅凭推测,实难以配出药方。”
那马夫斥道:“放屁!这当头的要上哪去找?我家主子哪等得了那么久!”
那马夫正气急间,便听得高武说道:“老儿倒是有个法子,虽不能立刻解得你家主子的毒,但却可暂时保他几天性命。”
那马夫闻言,登时松了口气,喜道:“那还不快说!”
高武点头道:“好,但要保你家主子一命,得要委屈他先死上一回。”
那马夫起先还道自己听错,待见得那大汉和何良亦是神情错愕,才知自己并未听错,惊呼道:“你说什么!人都死了还用得着你救吗?”
那大汉跟着淡淡回道:“罢了,反正命由天定,眼下这般也和死了没什么分别,咱还是先听听高先生有何打算。”
高武点头道:“好,老儿所说的死上一回,倒也并非真的死去。”见众人听得满头雾水,继续说道:“便如这位何公子所言,你家主子所中的毒,主要积于肺、心两脏,而人体主流血气每日流经这两处时便会毒发,因此唯有令那子午流注血气误认肉身已死,停止运行血气,才能使毒性暂不发作,再趁此期间,设法去找出那毒草的解毒方子,他神医门内医典丰富、丹药齐全,既然知道中的是此毒,那解方应当就不难找了。”
何良恍然大悟道:“原来前辈指的是这个,只是那子午流注乃与生俱来,如何能说停便停?”
高武回道:“何公子可知道清忧散?”
何良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喜道:“是了,原来还有这个法子!”见那马夫和大汉都是瞪大了眼,即解释道:“多亏前辈指点,我神医门炼有一种奇药,名叫清忧散,只需服上一包,便可令人昏睡两个时辰,期间全无知觉,此药原是用来将人迷昏,以便施行骨肉切合之术,但若是一次服上数包,或许可令人血气暂停运行,五脏六腑跟着失能,成为一个半死之人,如此一来,便能趁这期间先找出解毒之道,设法解毒后,再使血气重新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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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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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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