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保一见,吓得当场软腿,赶紧趋前拾起玉筒,将图卷取出一看,好在那清明上河图安然无损,这才松了口气,但见那碧玉竹筒缺裂一角,不由得大叹可惜,指着戚小婵骂道:“你…看你干的好事!”
戚小婵低头咬唇,不敢答话,过了一阵才支吾说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赔一个给你。”
杜三保回骂道:“赔什么?这幅清明上河图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八辈子也赔不完!”
戚小婵闻言,亦是不服气回道:“不过就是一幅画,若真给弄坏,再找人画过不就得了。”
杜三保一听,气得直跳脚,再要骂过,却听得何良从旁拦道:“杜兄你瞧,这玉竹子里头似乎有些古怪。”
杜三保一愣,凑近看去,只见那玉筒断处开了个小缝,似乎那筒壁里头还藏有夹层,却不知是何用途,当下好奇心起,在玉筒上翻找一阵,果然在那筒底摸出古怪,原来那筒底竹节处竟还藏了个暗盖,若非特意察找,平时根本难以见得,当即将暗盖一掀,便自那筒底掉出一本蓝皮册子来。
何良将那册子拾起,书皮外头空空如也,无甚特别,打开一瞧,只见里头每页均密密麻麻写着十余排小字,诸如“癸卯年六月初八,常州武进衙,进米三百石”、“丁未年十月,济南历城张金冠府,抄银七百一十两”、“己酉年正月初五,金鳌帮,赠南海白珠三十六两”等等,眼前这本蓝皮册子,竟似是本账簿!
何良逐页翻去,越看越是心惊,原来这账册里所记,竟是严家这数十年来南搜北刮的所得进帐,再往下看,赫然见那账册中出现了“王直”、“许栋”、“孙猛”等几位恶名昭彰的海寇名字,只见那几位海寇头子每隔一年半载便会派人送上珍珠白银,十几年来未曾间断,难不成这严家竟还暗地里与海寇有所勾结?怪不得这些年来朝廷始终剿寇不力,任由各帮贼寇在沿海一带肆虐,想来事出有因,定与严家脱不了干系。
何良再作推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严家之所以如此在意这幅清明上河图,看来不单是因为此画名贵,实则是为了这碧玉竹筒中所暗藏的账册,这账册中所载事关重大,牵连极广,一旦落入他人之手,对严家势必非同小可。
而这严家祖孙三人疑心甚重,不敢将这账册留在家中,却是与其他财宝一同藏于城门密道内,又刻意收在那装有清明上河图的玉筒之中,大凡识货之人,一旦见得清明上河图这等传世珍宝,必然心喜若狂,又有谁会去注意到那玉筒中竟还另藏玄机?
何良一念及此,只觉那严家祖孙三人当真心机算尽,若非戚小婵一时不慎打破了玉筒,又正巧被自己瞧出古怪,这本账册只怕永难再现,而这等机缘凑巧实在太过离奇,想来定是那严家平时作恶多端,气数将尽,天意注定如此。
何良将那账册递给戚小婵及杜三保看过,两人亦是大惊,杜三保跟着怪叫一声,喜道:“啊哈!这下可有好戏瞧了,待老子将这东西上报朝廷,那姓严的就算有天大本事,还不是栽在老子手上,也不枉老子吃了这些苦头,说不定那皇上一开心,说老子除奸有功,便要封老子一个官职,老子做了半辈子贼偷,倒真想试试那做官的滋味儿,嘿嘿!”
戚小婵将账册自杜三保手中一夺,嘟嘴说道:“哼,若不是我将那玉竹子给打破,谁也找不出这账册,我说这都是我的功劳,哪有你的份?”
杜三保一听,胡子一翘,尖声说道:“你说什么?这画可是老子冒着性命危险给偷回来,关你什么事了?若真要说功劳,那也是何兄弟心细,才能瞧出这里头的玄机。”说着又将账册自戚小婵手中夺回,转交何良手上,说什么也不愿让戚小婵居功。
何良听这两人又斗了起来,简直一刻也静不得,不禁摇头苦笑,先将账册收入怀中,上前拦道:“你们先听我说,此刻当务之急,应设法先将这本账册上报朝廷,只不过这事牵连极广,那朝中又都是严家的同党,若是这账册不慎落入恶人手中,岂不是功亏一篑?”
杜三保及戚小婵互看一眼,都觉何良此话言之有理,于是暂时停嘴,听何良继续说道:“我曾听帮内弟兄说过,那严嵩在朝中有个死对头,便是礼部尚书徐阶,那徐大人近年屡屡建功,大获皇上信任,连严嵩也不敢轻易动他,而他和严嵩两人本就不合,若是我们能…”
戚小婵不等何良说完,抢道:“若是我们能将这本账册送到徐大人手中,他便能藉此机会将严嵩那老贼给除去,如此也算为天下做了件好事。”
何良点头笑道:“正是,你果然聪明,一点就通。”
戚小婵被这么一哄,登时笑逐颜开,得意说道:“那还用说!咱们走吧,这儿也没什么好玩的了。”一下子便将方才与杜三保争功一事忘诸脑后。んτΤΡS://Www.sndswx.com/
杜三保待要向何良再介绍几件宝贝,戚小婵却已拉着何良作势离去,何良虽想留下再欣赏一阵,但见戚小婵已无兴致,当下不愿违拗,只得摇手谢绝,杜三保不禁大为失望,当即将宝贝一一收入箱中,满脸不情愿领着两人离开。
三人出了密室,再将暗门关上,才走了几步,杜三保突然全身一颤,尖声叫道:“是谁?给我出来!”
何良及戚小婵放眼望去,见那通道中空荡一片,不像有人,正觉奇怪,忽听得前方传来人声说道:“不愧是天下第一人头,飞天貂果然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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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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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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