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良听得曹成洲不称呼自己为师弟,却是改口叫了声何公子,显是有意疏离,一时间不明所以,而见那散落一地的银锭,也是大感诧异,于是回道:“这…师弟我也不知…”
曹成洲突然厉声骂道:“哼!亏你还有脸自称师弟,我神医门哪有你这般无耻贪财的弟子!”
何良从未见过曹成洲如此动怒,颤声回道:“大师兄,这…这其中定有误会,师弟我并未…”
曹成洲怒道:“都这时候你还想抵赖不成?这锦盒明明是当日来求医的那个马夫所有,你若不是与他勾结,这东西又怎会出现在你房里?”
何良闻言亦感错愕,不知该如何解释,当日那马夫所带来的诊金,此时理当还在那顾元修身上,又怎会在此出现?转头瞧向顾元修,只见其神色不定,眼神游移不敢直视,显是心虚藏有古怪。
何良稍一推想,定是那顾元修见得事态严重,怕盗窃素问阁锁匙和当日私吞银两之事被大师兄得知,更怕因此被错当成钦犯同伙,于是趁着方才官兵搜查林子和柴房时,先一步来到这草房里头,将那装满银锭的锦盒丢在干草堆中,藉此嫁祸于己并逃过罪责,也难怪方才在素问阁前,这顾元修便要大队官兵前来此处一搜。
荆胜见状,要两名官兵先往何良左右押住,在房内稍作打量,将地上几只木箱打开,才刚将里头东西倒了出来,便又听得曹成洲和顾元修同时惊叫出声,原来其中竟有素问阁二楼藏书房的锁匙,以及书房内不见的三本医书!
那顾元修表情更是古怪,其原本是想藉那盒诊金嫁祸何良,怎料这阴错阳差下,原来那素问阁二楼锁匙竟真在何良房内,而转头看了方硕之,见其亦是满脸错愕,显是全未知情,这一来便连自己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荆胜见得曹成洲神情,猜想眼前这锁匙和三本医书便是曹成洲所说的失物,于是交到曹成洲手上,曹成洲盯着看了几眼,拿到何良面前,怒道:“姓何的,如今这书阁锁匙和里头的藏书都在你房里找到,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哼!当初我见你有心向上,这才先代我爹答应让你留在本门,想不到如今竟是养虎为患。你贪图钱财窝藏朝廷钦犯也就罢了,但我曹家对你不薄,你却毁损我祖传的御赐铜人,想陷我曹家于不义,天底下怎会有你这种居心险恶的小人?”
何良一听,摇头急道:“不是我,那是顾师兄和方师兄,是他们俩…”
顾元修立时抢道:“你胡说什么?那锁匙出现在你房里,难道不是你拿走的?与我和方师弟何干?”
何良气急道:“你…那锁匙明明是你…”
何良尚未说完,顾元修又先大声拦道:“呸!一人犯事一人当,你别再胡说八道!你说自己生了重病,这半个月来只躲在房里,我说你这段日子定是将贼人藏在这儿,是也不是?我说你定是学艺不精,所以才去书阁里偷书,想用来医治那贼人,是也不是?”
顾元修脑筋动得极快,将这前后几件事全兜在一起,竟立时猜出个大概,而何良虽是遭顾元修诬陷私收诊金,且盗窃书阁锁匙及损毁天德铜人均非自己所为,但那赵七海确是由自己收留诊治,几本医书也是自己从素问阁二楼取来,被顾元修连连逼问下,一时间竟百口莫辩。
人群中便有家丁接口,说道何良这十余日来确实以重病为由,极少离开草房,那老周更说曾见何良于药房中擅自取了一堆药,甚为可疑,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曹成洲跟着大袖一挥,命众人勿再多言,冷冷问道:“姓何的,我再问你一次,这些日子,你可有将那朝廷钦犯窝藏在我曹府内?”何良一时间不知该做何解释,只能默不作声。
那童皓只道何良是默认了,上前便是一个厚实巴掌往何良脸上搧去,厉声问道:“臭小子!连朝廷钦犯也敢窝藏,你可知那人是谁?莫非你和他是同伙?”
何良被这一巴掌打得耳边嗡嗡作响,差点没能站稳,脸上登时多了道麻辣掌印,却仍是忍痛摇头不答,荆胜见何良形貌瘦弱倒不像燕帮中人,于是跟着说道:“若你与那人并非同伙,只是拿了钱办事,这也好说,你只须将那人给交出来,看在将功折罪的份上,或许还可少吃些苦头。”
何良与赵七海相遇不过半月,但今日长谈,见其重情重义,实乃一条好汉,那阎王帮的英雄事迹亦是令人感佩不已,自己虽称不上是条好汉,但也不能做了背信忘义的小人,因此虽知赵七海和当日那马夫可能藏身于雷峰塔内,却也不愿实言相告,仅是连连摇头,不发一语。
一名满脸虬髯的军官见何良闷不吭声,瞧得心中有气,上前骂道:“他妈的,在问你话呢!装什么哑?”一脚便往何良胸腹间重重踹去。那军官身材肥硕,力气亦猛,何良身轻体弱,又是全无防备,竟被一脚踢飞,硬生生从门外摔进房里,滚了几圈后撞上墙角,全身痛得几欲昏去,左额一麻,鲜血立时自伤处潺潺流出。
那军官见何良身子有如沙包般飞进房里,对自己的脚力颇为得意,笑骂道:“嘿嘿!小白脸这般不中用!”说着走入房中,轻咳两声,浓痰飞出,啪的一声正中何良左脸,那军官更是得意,笑道:“算你小子倒霉,老子平时呼痰,十次倒有九次是偏的。”直把门外的官兵们逗得哈哈大笑。
何良虽非生于权贵之家,但自幼双亲病故,由远房的一位老郎中收留习医,医术颇受乡里推崇,昔日在家乡人人敬重三分,却哪里受过这等屈辱?当下将脸上的脏痰鲜血抹去,强忍胸口及脑袋剧痛,连喘几口大气,心中打定主意,颤声说道:“好,我说…”
那军官见何良终于肯开口,当即走近,说道:“嘿,你早点说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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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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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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