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春长风摇摇脑袋,估摸着老孟那速度看不进去多少字,说:“骆康肯定想告诉我一些事儿,但我还没想明白他的意思。”
“我看这就是些废话啊,”老孟拧着眉头:“除了后面那些神叨叨的重生、长生,前面也没看出来能什么有用,全是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吊丧的一样哭哭啼啼半本子。”
春长风叹口气,把日记本拿回来塞进衣服,朝老孟招招手说:“走吧,孟哥,这会儿要去警局报道了。”
回海大路还是去总局,路上春长风和老孟讨论半天,最后决定先去总局转一圈,如果今日无事儿,再回海大路对付徐有财,争取中午抽空隙跑去龙王庙找何归,请他瞅瞅本子后半部分里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个啥。
“他们要是问起来曹警官,咱俩怎么说?”春长风扯了下老孟的袖口,把要进总局大门的人拽住,低声问。
“就说昨晚出去后,他自己开车走了呗,”老孟手背打了春长风胸口说:“自信,拔地拉你得相信你自己说的。咱没见着就是没见着,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这个话。”
“怎么个没见着法?”春长风手心冒汗,紧张得两腮帮子肌肉绷着,“几点走的?怎么走的?他自己还是被人叫走的,孟哥,万一被问起来咋俩得说一样!我看要不先别进去,找个地方串串词?”
“放松!”老孟啧啧嘴,瞅着春长风那样子无奈得很:“你这样子就完蛋货!不用问,来个有经验的,看一眼就知道你小子心虚,藏着事儿。”
“孟哥,我……”春长风正要解释,里面一个人朝着他俩径直走来,高声说:“来晚了还在门口墨迹?曹警官都等你俩大半天了!”
“他?”春长风一愣。
老孟听话也有点慌神儿,看了眼来人,侧头盯向春长风。他嘴唇微动,没出声音,问:“你不说死了吗?”
“愣着干什么?走啊!”来的小警察语气很是不好,皮鞋底子烦躁的啪啪打了两下地面,见海大路分局的两个看过来后便一个字也不多解释,扭头往楼梯上走,说:“我还有事儿,你俩自己过去,二楼右拐,第三间办公室。听清楚了吗?”
“哦哦,”晃过神儿的老孟陪着笑,拉了把春长风追上去。
二楼右拐,第三间办公室的大门敞开着。老孟和春长风走到门前却没敢直接进去,两人站在门外,盯着背对大门,正逆光收拾桌子的人看。
背影看是姓曹的样子,春长风胳膊肘碰了下老孟,低声问:“是他吧。”
“进来吧,”老孟没来得及吭声,里面的人说话了。听着声音也没变,老孟的后脊梁窜上来冷气,接着见那人转过身,脸果然还是原来那张马脸,只是皮肤不是昨晚那诡异骇人的青铜色。
“曹警官,”老孟小心陪着笑,他寻思何归把尸体带走后,难不成是把人复活了?
春长风跟在后面走进屋子,两人没说话,忽然大门咣当自动关上。老孟吓了一跳,扭头想跑,却被春长风拽住。
“何师傅,”春长风说。
“什么?”老孟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昨晚摔伤的肋骨这会儿加倍地疼。
“孟哥,别慌,那是何师傅,”春长风扯着老孟转过身,指向靠着书桌憋笑的家伙。
“怎么看出来的?”何归抱着胳膊往前走了两步,问。
“您老驼背抻脖子啊!真正的曹警官可不这样,他脑袋、脖子、脊梁到屁股缝都恨不得是一条直线,”春长风说完不等何归的反应,从衣服里掏出日记本递过去,“何师傅,你帮忙看看这后面画的图案和写的到底是些什么?我弄不太明白,就见着有重生、长生之类的字,猜着是跟最近的案子有关系。”
何归见老孟那怂样子原想着调侃几句,但低头看见春长风手里的东西立刻没了开玩笑的心情,他连忙接过去捧在手里,旁边春长风帮着翻到满是鬼画符的地方。hτTΡδ://WωW.sndswx.com/
“这是什么?”春长风问。
“看着是阵法,”何归盯了书页好半天,说:“唐古特文写的,你给我点时间,我得琢磨琢磨。”
“你要时间,但拔地拉和玉秋估计没多少时间能等着,”回神的老孟插进话,“昨儿你看见,狐妖已经找上门,你觉着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能快点儿吗,何师傅?”提到玉秋,春长风脸色难看了不少,紧皱着眉头说:“我倒是不怕狐妖再来找我,怎么说还有何师傅和孟哥在这里,但玉秋那边……她就一个人,出点事儿都没人知道。”
话说到这,春长风侧身看向老孟,问:“孟哥,要不然我们直接去新城监狱救玉秋?”
“晕了头吧,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个啥!你孟哥什么本事啊,还能去跟狐妖过过招?”老孟抬手给了春长风脑袋一巴掌:“狐妖正发愁找你,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既然如此昨晚又在干什么?你两胳膊一伸等它把你叼走不就行了?拔地拉,我平时见你也不笨,这会儿肩膀上的玩意儿被狗吃了?”
“老孟说的是,”何归点点头:“昨晚能伤到狐妖是趁它没注意,真要正面硬碰硬,我这把老骨头砸碎了也未必是能赢。”
两盆冷水泼下来,春长风揉着生疼的后脑勺,过热的脑子被迫冷下来些许,重新捋了一遍前前后后的事情,说:“眼下先查三件事儿,第一,日记本里的文字是什么意思;第二,万家巷18号在什么地方;第三,要回到张大元的案子上。”
“前两个好懂,但为什么我们还要继续查张大元的案子?”老孟心理上排斥,张大元的事儿他始终坚持少参合才好,这些年的摸爬滚打他可太知道人命不同价,一个张大元死了,两三个做皮肉买卖的女人根本抵不了。
“张大元是目前几个死者里线索最多的,而且这个案子各方压不住,只要想查就能一直查下去。再说这本日记在张大元的书房里,他和狐妖的关系应该更紧密些……”春长风说着目光逐渐坚定:“只要查清这三件事儿,我们大概就能拼出来狐妖和它那个人类帮手的底细,到时候就知道该怎么去新城监狱里救玉秋。”
老孟啧啧嘴,想了片刻觉得似乎也有这么干,点头认下。
“得,干活吧,”何归拿着日记本坐到桌子前。
春长风开门跟老孟一起出来,“我们去找张大元的司机。”
春长风和老孟打着曹警官的名号,在警局里等着一个小时候见到了张大元的司机,跟已经被关进牢房里的香栀子、碧婷不同,他在出事后依旧留在张家工作。
老孟问:“他们怎么放你回去了?”
“我爷爷是张家的管家,我打小陪二少爷长大的,老爷夫人都信得过我不会害他。”司机回答。
“张大元平时出门都是接送?”老孟接着问。
“嗯,”司机点点头:“二少爷不乐意学开车,我就是他出门的两条腿。”
“这么说他的女人,你应该都见过?”春长风问。
司机说:“是,二少爷心直口快,有时候他还跟我说那些女人的事情。”
“在出事前,你见过香栀子、碧婷、小豆子吗?”春长风问。
司机摇头:“香栀子就那天晚上送二少爷的时候见过,另外两个女人没见过。”
“张大元有固定的情妇吗?”老孟问。
“没有,”司机叹了口气:“他喜新厌旧得很,女人睡过两三次就换新的,跟谁都不长。不过二少爷一贯出手大方,所以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跟他闹过。”
春长风想了想之前案子的细节,问:“张大元最近说过自己得了什么宝贝吗?”
“宝贝?他不缺古董,唐宋元的摆件家里多得是,二少爷除了女人,没什么喜欢的。”司机边说边摇头,“讲句实话,对于女人,二少爷一样就是图新鲜,也没特喜欢谁。要我说,他就没什么喜欢的。”
没执念,没什么都喜欢的,那他和狐妖之间能做什么交易?春长风正在犯愁,听见旁边老孟笑出来:“怎么没喜欢的?我看你家二少爷对那交通部长的职位喜欢得很,最近天天上报纸,脸都乐成花了还叫不喜欢?”
“二少爷就不是能做事的人,他才不喜欢交通部长,”司机叹气说:“他高兴也是高兴自己这次抢了大少爷的职位,从小到大终于赢了一回。”
“你家大少爷怎么了?”春长风立刻警觉,忙问。
“本来交通部长是给大少爷的,但大少爷忽然生了病没办法下床,这才轮到二少爷,”司机说:“二少爷可高兴了,跟我说这是菩萨显灵。”
“他最近拜过菩萨?哪个庙的菩萨?你知道在什么地方?”春长风追问。
面对春长风一连串问题,司机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真是不清楚,拜菩萨是他一个朋友介绍去的,每次都是那人开车来带二少爷走。”
“你认识他那朋友,”老孟问。
司机晃晃脑袋:“见过几次,那人挺年轻的,看起来二十来岁跟二少爷差不多大,他不是张家老爷夫人社交圈里的人,所以我不认得……”
司机说着停下来,倒吸口气,卡了几秒说:“我想来二少爷有次喝多了,跟我提过一嘴,他拜的菩萨叫舒兰娘娘!带他过去的朋友……姓贺,是个医生。”
姓贺的医生,又和狐妖的一系列案子有关系。春长风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贺醉!
洪七爷的私人医生、给刘玲开过止疼药的牙医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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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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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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