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仍心有余悸地拍了一下胸脯,谢长安却似笑非笑地看了宋玉绰一眼:“这会子知道害怕了?当初去邺廷湖时怎么不多想想”
宋玉绰撇嘴:“谢长安,我还在生气”
谢长安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调笑:“还是愤怒呀?要否替丈夫弥补自己的损失呀”
“什么为夫不为夫的,”宋玉绰翻白眼:“我可还没嫁给你”
说着,他又两眼放光地望着谢长安:“你想弥补我的任何损失”
谢长安府的一切可算不错了,她却从上一世便垂涎已久。她是想借这个机会将她的父亲夺下王位,然后再让她继承父位当皇后。原为帮助莫清渊夺取帝位顺带抢夺其府中佳品,却不曾想最终赔了个精光,没有抢来的好事不说,也是搭救自己,今生,她必须把他的好事都抢过来,才能为他报仇。
谢长安望着病床上目光嘀嗒,宋玉绰,眼中闪出一抹滑稽,两臂环肩、轻启朱唇,就念着两句话,让宋玉绰恨不得把给他盖上被子,蒙上脑袋闷死。
谢长安曰:“偿”
看着宋玉绰生气的小眼睛,谢长安知道自己又踩到尾巴上,捏住宋玉绰的面颊哄她说:“是不是很喜欢呀?那么你想怎么样”
看到谢长安这样问道,宋玉绰这才缓过神来,心里想闷谢长安,轻轻哼唱着,嚣张地说:“先把你府上最值钱的东西给我就是”
谢长安早有预料,宋玉绰竟然如此说道,归儿宋玉绰话音一落。你会看见微笑着的和他奸诈的谢长安。他把被子往身上一塞。宋玉绰不自觉地缩进被窝,总觉得自己是有心计。
果然宋玉绰的话一说完,谢长安的话就出来了:“最有价值?”
谢长安在宋玉绰的一把脑袋上玩了起来。一边似其严肃地说:“你还未嫁进来,那我府上最值钱的东西也就是我了”
说完,也似懂非懂地看了宋玉绰一眼,满眼恍然大悟,宋玉绰暗叫坏。他的手已经伸到背后去了。想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接着说,却也是来不及,因为谢长安早就开口了。
“原来你还是想要为夫肉偿啊,罢了,为夫便满足你”
一边说话,一边勉强动手解开了衣服。宋玉绰赶紧伸手阻止谢长安行动,满脸沮丧地看了谢长安一眼:“真真是没个正行”
说完,他还推开谢长安求饶说:“好兄弟没办法吗这么晚。你赶紧回来睡觉”
谢长安看到宋玉绰实在困乏,才没有逗她开心,亲吻了一下她的面颊,微笑着说:“又喊了声好兄弟,我就出发了”
“你!”宋玉绰脸红,嗔怒视谢长安,看到谢长安无赖般的样子,不得不妥协,搂着谢长安尴尬地把头埋进怀里,闷声说:“好兄弟,放过我吧”
谢长安才拍了宋玉绰一下头,含笑而去。
谢长安离开之后。宋玉绰滚了好几次,也就睡着了。只不过,谢长安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宋玉绰自认为没有睡够多久,紫黛于是走进来,把她挖出来,起来了:“姑娘快些起来吧,一会儿皇后娘娘定是要过来看您的。还有公主,因着您的缘故今儿也特特请了假没去尚书房呢”
宋玉绰却在心中腹诽,莫乐渊那丫说啥给自己请假,讲得倒也不错,但就是自己懒了,不愿意听课了,以她为掩护而已
宋玉绰慵懒地趴在床上,想假装没有听到紫黛的话,一直睡到现在。她想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发现外面已经大雨如注。对宋玉绰的这种思想,紫黛再熟悉不过了。每次听到他说“你看我今天怎么了”,她就会心花怒放,兴奋得不得了。差不多天天叫宋玉绰起来,就那么费了一番周折,逐紫黛不会头痛,非常娴熟地用外面冻着的手放在了宋玉绰的脸上,一边把手搭在宋玉绰额上,一边自言自语:“今儿姑娘的体温很是正常”
她哪一天反常?宋玉绰内心腹诽着,似乎对这个动作有所免疫,只是起不来她真的很困
紫黛看到宋子回来赖床是不愿意起来,正准备告诉柳绿,叫柳绿打一盆凉水进去吓吓宋玉绰,紫熏便打帘进来通报:“郡主,凤栖宫那边来的消息,说是皇上并皇后与安阳公主一道过来看您来了”
说话间,红袖还从外面打了帘幕进来说:“姑娘快些起来吧,刚刚慈宁宫那边太后刚得了姑娘昨儿晚上昏迷的消息,这会子太后正在往安乐宫赶呢”
“主子,程妃娘娘听说主子身上不适,正从翊坤宫那边往这边走呢”紫嫣也从外打帘进来说道
宋玉绰听人说,来的人很多,再说了,皇帝太后皇后也来了,宋玉绰哪有赖床装睡的,赶紧从被窝里被紫黛净面朝天,继续赖床假装无力,却也是不敢再睡。
世上最苦的事情是你困倦,送你一个枕头还叫你躺下来,偏偏不允许你睡觉!
“主子,”正当宋玉绰痛苦不堪之时,月容亦自门外而入,大笑:“正巧太子去凤栖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便也就随着皇后娘娘与皇上一同过来瞧主子了”
听到伤害她不好好睡觉的罪魁祸就要降临了,宋玉绰便恨铁不成钢,直磨牙齿,偏又有紫嫣、紫熏两外人,宋玉绰未敢示人,这是显而易见的,不得不卧病在床,展现了林妹妹那标准式病西施般的笑容:“我一生病竟轰动了这么多人过来。”
因着谢长安威胁过淑妃若是传出对宋玉绰不利的消息便要她生不如死,逐除宋玉绰贴身丫鬟和昨日在现场者,余者只当宋玉绰晚上著风受风寒。
当然太后是例外,莫乐渊前去向皇后请安的时候,太后本以为昨日晚上季明月和自己说起宋玉绰夜半私会邺廷湖,玉萼、会却不愿意见到她们,却又听李嬷嬷说今儿个早上只有莫乐渊一个人来,并感到稀奇莫乐渊和宋玉绰二人一直难舍难分,今儿个咋就莫乐渊一人来?
稀奇的是皇后叫人带莫乐渊进来,和莫乐渊闲谈,便似不经意地问宋玉绰为何没有到。“他今天早上又是什么事都没干就走了?”因不知道宋玉绰到底是真的撞得厉害还是装出来的,因此,在皇后提起宋玉绰的时候,莫乐渊随即联想到了昨日宋玉绰苍白着脸,趴在病床上。他的脸就像被什么东西扎破一样,红的像要裂开似的。这样想着,泪水就掉下来了。
见莫乐渊大哭起来,皇后才赶紧再问:“哭什麽了?但归儿怎么了?”
莫乐渊边流泪边颔首,把昨晚在大家面前对谢长安的话再告诉太后,末了,稚气地又加上一句话:“都怨淑妃娘娘,若不是淑妃娘娘,我与归儿睡得好好的,归儿又怎么会为了清誉撞到树干上”
“什么?”太后就是刚听了这话,赶紧问:“归儿呢?太医是什么意思”
莫乐渊才把太医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太后,见到皇太后,他吓得面色惨白,又连忙安慰:“皇祖母无须担心,昨天夜里归儿就已经醒过来了”
说完,又起身告退:“安阳就不叨唠皇祖母了,母后还在宫中等着安阳要与安阳一同去看归儿呢”
由慈宁宫至安乐宫,需要穿越凤栖宫,皇后担心她走得太早,宋玉绰还是睡着了,事毕,候宋玉绰,为皇太后请安,众妃还向她邀安后到安乐宫拜见宋玉绰。
皇后点点头,望着莫乐渊离开,才皱着眉头想着昨天晚上季明月与自己说的话,越想,眉头就皱得更深了,心也愈惊未尽。
在太后心里,季明月一直很单纯很柔弱的那种小姑娘。可是这次她却遇到了太多的问题。就连上一次也是莫乐渊自觉不自觉地拆穿真面容,让太后知道季明月对自己好完全是因为想要找一个强硬的后台的,但皇后也迅速松了口气,感情终究是要在一起,谁也不会在开始时无端地对你好。
只是这一次皇后听到宋玉绰受不了侮辱,一头撞进安乐宫偏殿前的树干差点醒不了,想起季明月所说的宋玉绰私通的事、会议时的嘴脸让皇太后不禁冷了下来。
“娘娘,明月来时似是看到一个身形稍像云锦妹妹的人儿正与英利的凤九殿下往御花园的邺廷湖方向走呢,两人之间行为及其亲密”
太后还记得,当时听到这话,实在不敢相信,季明月却再次发誓:“是明月早就听说凤九殿下爱慕云锦妹妹,还曾亲自在皇上那儿求过亲。虽不知道结果如何,却足以见得凤九殿下对云锦妹妹的爱慕之心的”
太后当时还不服气,季明月却灵机一动,要他去看个究竟,也好精确地判断。太后一开始并不想同意,感觉宋玉绰不做这等人不面子半夜三更和人私通,见面,奈何季明月纠缠不休,皇后无可奈何,只好同意。就是两个人都没有出去,季明月则忽然再次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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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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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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