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大军无声对峙,旗随风卷,枪戟如林。
一方是八千黄巾力士背倚城池列阵,皆步行无骑,头裹黄巾,一色是缴获自官府的精良装备——上身穿掩心步甲,右手提短矛步戟,左手挽盾牌,腰间斜插环首长刀。
张角骑一匹青鬃马伫立书有“黄天”二字的大纛之下,披散长发,黄巾抹额,身披道氅,手仗宝剑。
其弟张梁及二十余大小头领在其左右雁翅状排开,各自披坚执锐,骑乘战马。
一方是二万四千汉军占据平原列阵,按八方分成八个小阵,每阵三千人,分别立八色旗号、穿八色衣甲。
八阵中央搭建两座高台。
刘辩居左,怀抱八色令旗,背后有士卒携金鼓号角肃立。
刘备居右,手捧碧玉葫芦,两侧有士卒举旗幡香炉侍奉。
但见官军正前方阵中的两杆门旗左右一分,全身戎装的卢植怀抱一对四楞镔铁锏策马而出,向着对面厉声喝道:“逆贼张角,既然出城野战,可敢来攻我大阵?”
张角遥望卢植身后那座暗藏玄机、杀气冲天的不知名大阵,面色淡漠不见喜怒,只是将掌中那口松纹古剑向前一指,厉声喝道:“苍天已死——”
身边的一众黄巾军头领战意高昂,各自高举兵器在马上高呼:“黄天当立——”
八千黄巾力士尽皆双目泛红,目光中充满对血腥的渴望,纷纷以右手矛戟敲击左手盾牌,嘶声狂吼:“黄天当立——”
“杀!”
张角一马当前冲出,余者紧随其后,如一条摇头摆尾的怒龙般扑向汉军。
卢植见张角摆明是一副拼命的架势,一面在心中猜疑胡垆道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才迫得他放弃坚城而行此下策,一面毫不迟疑地拨转马头返回后方大阵之内。
张角眼见得正前方有一队黑旗黑甲、暗合八卦坎水之相的汉军拦在正前方,急将手中松纹古剑望空一指,立时平地卷起一股狂风,风中裹挟无数砂砾石子,铺天盖地打将过去。
率领这支汉军的大将骑乌骓马,横丈八蛇矛,正是燕人张飞。
他见张角完全不讲武德,两军尚未交锋便用法术欺人,登时圆睁环眼,口中发出霹雳般一声大喝:“起阵!”
三千汉军精兵震荡气血,激昂战意,化为兵道煞气冲天而起,军阵上空凝成一条亦真亦幻的黑鳞巨蟒。
张飞的丈八蛇矛向着那漫天狂舞风沙及藏身其中冲锋的黄巾军隔空刺出,其势如挽万钧重物,缓慢如老牛破车。
空中的黑鳞巨蟒张开巨口,发出一声牛吼般的嘶鸣,向着对面合身扑击,扑击之势竟完全切合了张飞这一矛的神韵。
在这一方世界,巅峰武将凭借自身武道意志,引兵道煞气为己用酝酿的杀招,最能克制修道之人的法力。
若由武圣与足够数量的精锐大军配合,甚至能撼动已证元神的天仙。
那黑鳞巨蟒只向着滚滚风沙一扑,便冲散了张角的法力,令狂风立止,沙石坠落,而后余势不衰又扑向张角及其身后的黄巾军。
张角神色不变,举剑向后一招又向着那黑鳞巨蟒一指,登时有一条黄龙凭空出现在黄巾军上空,仰天长吟声震四野,摇头摆尾扑向黑鳞巨蟒。
《太平要术》之中亦有兵道阵法,而修道之人同样可以借自身法力调用兵道煞气。
以结金丹的张角实力稳胜未臻武圣之境的张飞,八千黄巾力士也远非那三千汉军可以抗衡,因此这条黄龙以虐菜之势用一个“神龙探爪”,只一下便将黑蛇拍得崩溃湮灭,而后又向张飞军中扑去。
后方高台上的刘辩见状,急忙挥动手中令旗,身后士卒随之吹响号角,擂动战鼓,借着号声长短及鼓声疏密传达信息。
东方的关羽和西方的赵云同时发力,各引麾下三千汉军左右杀来,同时引动兵道煞气,化为一条夭矫青龙及一头凶猛白虎,随着青龙偃月刀与龙胆亮银枪发出的杀招夹击黄龙。
黄龙虽以一敌二,却丝毫不落下风,咆哮酣战,越战越勇。
刘辩早又发出指令,张飞虽有不甘,却仍依令而行率军后撤,关羽和赵云也向左右分开,让出一条大道,任由张角一马当先率领八千黄巾力士冲入大阵。
刘辩连连挥动令旗,八个小阵一起运转连为一体,两万四千汉军分八卦按五行,挟大阵激发的生克之力或正或逆奔走冲突,渐渐化作两扇一正一逆缓缓旋转的巨大磨盘。
那八千黄巾力士便成了投入两扇磨盘之间的粟米谷粒,被一个接一个的碾压研磨化为齑粉。
张角眼见得一手培养的黄巾力士接连惨死,对敌人的杀伤却有限之极,心中不由怒气勃发。
他在马上早看见在高台上挥舞令旗的刘辩,知道此人便是大阵的枢纽,当时弃了战马凌空飞向高台,打算凭自身实力行斩首之策。
刘辩眼见张角掠空而来,口中喝道:“玄德公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另一座高台上的刘备虽心情复杂,却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用双手捧了那碧玉葫芦举至平胸,喝道:“请宝贝现身!”
一道细如毫发的白光从葫芦嘴冲天而起,白光顶上现出一柄奇形飞刀,首尾长三寸有奇,状如飞龙,肋生双翼,鳞爪毕现。
这飞刀前端龙首处的一对眼睛倏地张开,射出两道白光,隔空照在对面仗剑飞来的张角顶心泥丸宫。
张角被这白光一照,一身精气神登时尽遭封禁,僵立虚空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刘备手捧碧玉葫芦,向着空中的飞刀躬身下拜,口称:“请宝贝转身!”
那龙形飞刀的双翼一震,疾如闪电飞至张角身前,绕着他颈项团团旋转一遭,而后化白光飞回葫芦之内。
随即那张角的头颅向旁一歪滚落,与尸身一起坠落尘埃。
“兄长!”
“天公!”
正在大阵中奋力挣扎求存的张梁及残余的黄巾军兵将见此情景,莫不失声惊呼,又尽都心丧欲死,身上本就不多的力量似被瞬间抽空,只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被演化阵法如汹涌弄潮席卷而来的汉军吞没。
张角、张梁兄弟及太平道最精锐的八千黄巾力士一战而殁,广宗城内的黄巾军老弱及眷属再无斗志,很快便打开城门向官军投降。
卢植和刘辩都非嗜杀之人,也正因如此,如何妥善安置这十余万人便成了需要头疼的问题。
恰在此时,朝廷有使者前来。
两人都有些差异,因为他们派去传送张角、张梁首级的使者才出发几天,按说尚未抵达雒阳。
等见到使者接了旨意,才知道已取代匈奴称霸草原的鲜卑人忽地大举南下,从多路进犯幽州。
十常侍联合向天子刘宏进言,说此次鲜卑来势甚凶,朝廷须遣一可靠又知兵之人,全权主持幽州军政大事,才能守土退敌。
皇长子刘辩年纪虽幼,却文武双全,不久前又刚刚平灭了幽州黄巾,既得军心,又孚民望,实为承担此重任的不二人选。
刘宏思索权衡一番便准了此议。
卢植接旨后大为不悦,以为奸宦此举是欲令刘辩长期在外,间隔他与刘宏的父子之情。
刘辩倒是欣然从命,并顺势想到解决先前难题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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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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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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