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和唐寅都是天资横溢之辈,从双方引而不发的攻守之势中体悟到无数最上乘的武学奥秘,一时间皆看得心驰神醉。
阿飞和孙小红因受年龄及修为所限,看不出其中蕴含的玄机,却也知道双方在以最上乘武功切磋,不自觉都握紧拳头屏住呼吸,暗暗为自己的师父和祖父加油鼓劲。
随着指间的纸煤已堪堪燃到手指,久攻不下的胡垆蓦地以退为进收手后撤。
老者却陡然转守为攻,所用的却并非手中的烟杆,而是从口中喷出一口白烟,化作一道凝儿不散形如一根细长棍棒的烟柱,疾如闪电点向胡垆右手的脉门。
胡垆却在撤手之际,将拇指和食指一屈一伸,两指间捏着的最后一小截纸煤带着一点火光弹飞出去。
那没有半分重量的纸煤离手后竟发出一声短促的破风尖啸,准确撞在烟柱的顶端。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烟柱与纸煤同时爆开。
王守仁见那纸煤的碎屑残灰四下飘落,将要污了桌上的菜肴,急忙拈起一根竹筷,在身前画了一个圆圈。
那圆圈如旋涡般生出无形引力,将散落的灰屑俱都吸引过来,附着在竹筷的前段。
胡垆哈哈一笑,向着老者拱手道:“老先生所言不差,果然是‘心中有棒,万物皆可为棒’,贫道佩服!”
他这句佩服确是真心实意而并非客套。
方才交手之时,胡垆已试出这老者的真气修为和武道境界都胜过自己一筹,之所以能维持平手局面直至最后,其实已在暗中作弊,悄悄用上了这一世拥有的“天视地听”异能。
他这异能不仅能够察远,亦能够辨微。在全力运转能力之下,双目能够看清老者手上肌肤的每一丝最细微的动作,双耳能够听清老者皮肤下血液运行速度的快慢,并由此推断其后续的招式变化。
当然,采用这种比试方式,胡垆即使暗中做了弊,所受的限制仍然远远超过对方。如果两人放出所有手段生死相搏,他自信活下来的那个必然是自己。
老者则摇头叹道:“两位当真令老朽大吃一惊。道长最后这一招若换了已飞刀使出,只怕不会逊色于例不虚发的‘霜月刀刀’;而王公子这一式剑法,也未必不能与昔年的‘夺命剑’争锋。
“只是道长的飞刀绝技当是以多种暗器手法融合归一而来,老朽还勉强能看出几分来历;王公子的剑法却卓然自成一家,宛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不知可否赐告此招名称?”
王守仁将那吸附这灰屑的筷子扔掉,笑道:“晚生立志格物致知以体悟圣贤之道,其间偶尔触类旁通,由对天地自然的感悟中总结出一些养气的法门及技击之道,方才所用的便是自悟剑道四诀中的‘水势’一诀。”
此言一出,连胡垆在内的所有人无不瞠目结舌。
他们这些人从天机老人到阿飞、孙小红两个孩子,在武道上都算是得天独厚的奇才,但不管现在抑或将来取得何等成就,也都离不开名师的指点传授,从没想到有人可以无师自通,全凭自己摸索练成一身直抵先天之境的武功。
老者将烟杆放在桌上,苦笑道:“我等以人为师,或可称雄一时;王公子以天地为师,必可垂名万世。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胡垆同样在心中写了一个大大的“服”字,暗道能有如此悟性才情,难怪能成为儒家心学集大成的一代圣者,天机老人的“垂名万世”之语却当真没有半分夸大。
不过佩服归佩服,他也不至于因此便自惭形秽,即便对方有圣人之资,自己却已有三世积累,只凭这一份底蕴,怎也不会失了堂堂穿越者的面子。
既已切磋了一场,接下来众人自是一边饮酒一边就着刚才这一场比试探讨些武学道理。
初时大家尚是轮流开口,到后来便成了胡垆、王守仁和天机老人讨论,李寻欢和唐寅则只有虚心聆听的份儿了。
因为三人说得都是些形而上的武学理念,其间又常引用些佛道儒学的术语来旁证阐述,彼此兼固是深觉大受启发,李寻欢和唐寅也都感受益匪浅。
只可怜阿飞和孙小红在开始时才听了几句便都头晕脑胀,阿飞倒还沉得住性子,索性屏蔽了这些声音,自己在心中琢磨那一式磨炼了千万遍的刺剑之术,孙小红却实在感到无聊,小嘴噘得越来越高。
胡垆看在眼中,含笑道:“阿飞,眼下你们两个娃娃学这些东西还太早了一些,不如带着这位小妹妹到附近耍一耍,顺便也看一看这京师的繁华。”
孙小红登时眉开眼笑,心中觉得这胖道士实在比自己那一沾武功便忘乎所以,连最可爱的孙女都能抛在脑后的爷爷有趣多了,嘴上却还不情不愿地道:“谁要这冰块脸带,本姑娘带他还差不多!”
在说话的同时,却拿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使劲瞟向天机老人。
老者知道若不允许,下来还不知被这宝贝孙女怎生折腾,又想着两个孩子年纪不大,武功却都已登堂入室,纵没有大人照看也不会有事,便朝着也将目光投向自己的阿飞点了点头。
见孙小红的家长已经准许,阿飞才向着胡垆点了点头,然后也不理会孙小红,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呀,你等一等我!”
孙小红见状急忙拔脚追了出去。
众人听到她在门外道:“街上有卖冰糖葫芦的,只要你乖乖跟着本姑娘,本姑娘便买来送给你吃。”
阿飞则冷冷地道:“不是我自己买来的东西,我从来不要。”
“嘻嘻……”孙小红发出两声透着狡猾意味的轻笑,“既然如此,哪便由你买来送给本姑娘吃好了!”
阿飞沉默了一下,最终言简意赅地答道:“可以。”
听得这两个孩子的对话,包间内的众人都相视而笑。
胡垆则更带着令天机老人平白生出些恶寒警兆的笑意忖道:“这一段关于剑客与刀客、友情与爱情的故事,在贫道最初生活的世界里却有许多衍生版本。在其中最广为人知的一部改编作品里,这两个小家伙最终可是走到了一起。如此水灵灵的一颗小白菜,与其将来给李寻欢这头老牛去啃,当真不如便宜贫道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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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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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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