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信。
但江燃为她杀过人,送过命,如果这也叫甲乙丙丁,她这个甲乙丙丁的分量未免太重了。
她可以为他的过往耿耿于怀、辗转反侧,但是当顾轻轻真站到面前,白栀绝不会怂,女人对上自己喜欢的男人可能会一败涂地,但是对上情敌,不好意思,你有的我也有,条件能有多大区别?女孩子总有个骄傲的误区,以为爱是不需要竞争的,简直是放屁,男人为了抢美女动不动就亡国,凭什么女人抢男人就要让他自己选,就要搞什么“我退出,你们继续”的烂把戏,抢不过、赢不了才夹着尾巴跑,狗才夹着尾巴跑!
要分胜负是吧?
来啊。
顾轻轻又说:“不怕江燃只是把你当成我的替身?”
“怕啊,怎么不怕。”
“那你……”
“我就是站着茅坑不拉屎,只要江燃一天没开口让我滚,我就站他身边,你要是还对他有想法,还放不下,就咬牙切齿流泪去吧。”
“江燃的过往你了解吗?白栀……你根本不懂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懂,你什么都懂,全给你懂完了,我去找江燃吃饭了,你来吗?”
“……”
顾轻轻语塞。
她还不敢见江燃,否则也不会挑他不在的时间跟白栀谈判。顾轻轻在同龄人中是早熟的,当她决定开口便有十足的把握让人屈服,根本没料到白栀这样的乖乖女说话如此咄咄逼人。
面前这朵小白花看着柔弱,骨头却很硬,捏到手里,竟然硌得生疼。
顾轻轻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女人双手环胸,一言不发盯着白栀。
白栀收回视线,拉紧衣服昂首挺胸从顾轻轻面前走过去。
其实白栀最讨厌的就是冲突,她受的家教、打小生来的性格都是中庸调和,工作后稍微改了些,要争也会争,但也只是改了些,达不到跟人火药味四射地对呛。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跟顾轻轻大小声。
只是一想到要放开江燃的手,再也无法将他风一般的背影、雾里桃花似的眼睛、火一般滚烫的心留在生命当中,火气便蹭蹭从心底冒出。
就算是替身,但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她苍白卑微的人生中,唯一有温度的存在就只有江燃了。
医务室。
江燃大口喝着淡盐水补充体液,膝盖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万幸不需要送到医院缝针。
他披着校服外套,眉眼清冷缱绻,嘴角也自然而然垂着,眉头轻锁,看得出来,很不爽。
几个低年级女生站在墙角,一面偷瞄他,一面窃窃私语。
她们眼眸是亮的,话音也是软糯羞怯的。
女孩子不只是颜控,还很慕强,江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时,她们只觉得他不学无术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现在球场上露一手,够狠够狂,又镶上金边,几乎是天神般闪闪发光了。
白栀进来,他扔过带血的棉团。
“去哪了,怎么才来?”
他受伤了,她竟然还有心思在学校闲逛。
有没有搞错?
白栀斜他一眼,圆亮纯然的黑眸虎视眈眈,有点凶,又有点委屈。江燃绷着的臭脸泄出笑意,他侧头收敛了,继续用棉团扔她。
白栀捡起来扔到垃圾桶,硬声硬气道:“去不去吃饭!”
“凶谁呢?”
“凶你。”
“翅膀硬了?”
“对。”
“对个屁。”
江燃站起来,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过来扶。
白栀打开柜子搬出脏兮兮的拐杖,“来,杵着。”
他单腿跳过来勒住女孩的脖子,架在怀里使劲捏脸,“哪来的脾气?嗯?老子今天又没惹你。”
你没惹。
但是别人惹了。
白栀抿住嘴角,她不想提顾轻轻的名字,顿了顿,找个别的借口搪塞,“你受伤了,下午不能跟我参加两人三足,你说我气不气?”
“……”
江燃揉乱她的头发。
白栀甩甩头发,拨顺刘海,他继续揉。
“讨厌鬼。”她骂道,嗲嗲的,但掷地有声。
“小气包。”
他还不是会骂,看不起谁呢。
两人去食堂,今天3号窗口有运动员奖励餐,早上参加过单项比赛的都可以凭券领取套餐。白栀参加了立定跳远和跳绳两个项目,有两张券,江燃参加了篮球项目,也有一张,不过他没领。
白栀凭券领了两份放到江燃面前。
“吃吧,我请你的。”
套餐里有红烧虾和豆腐肉圆,还有一根澄黄的香蕉和一小杯本地酸奶,挺丰盛的,好些人都眼馋,但现在知道也晚了。
江燃看她一眼,先剥香蕉。
他真的好喜欢甜食。
白栀用筷子敲了敲少年面前的餐盘,一字一顿道:“我请你,你怎么都不说谢谢?”
“我请你的时候,你也没说啊。”
白栀脸一红,握着筷子落座,在餐盘里挑来拣去的不肯好好吃。江燃两口吃了香蕉,吸管往酸奶盖子一戳,随后咬住,垂眸打量她紧皱的小脸。
“谢了,白栀。”
江燃说道。
她一抖,红着眼抬眸看他。
少年拿起筷子低头吃饭,吃得差不多又来抢她的那杯酸奶,白栀索性插入吸管塞他嘴里,“吃吧,甜不死你!”
“你喂的,是要甜一点。”
白栀怔住,缩了缩肩膀。
江燃杵着下巴笑起来,“害羞了?”
白栀撇开脸。
他心情很好的样子,顿了顿,故意沉下声音刺她,“羞不死你。”
吃完饭休息半个钟运动会的音乐又响起来,操场划分成几块,方便各班进行拔河比赛。江燃受伤了,就在外围搬个椅子坐着,轮到(3)班出场便大声喊:“白栀,用点力气,别偷懒!”
白栀耳根都红了。
她跟欧阳月几个女生缀在队伍最前,喊着“123”使劲,眼看着要被对方拉过线,干脆屁股一沉,没脸没皮往地上坐。季浩然指挥男生们在后面使劲,可惜(3)班体育向来不好,大部分人使劲也抵不过几个人摆烂,班级拔河比赛,那是一场都没赢。
老周捂着胸口。
看不下去,溜了。
待听到体育老师们围在一起讨论白栀的立定跳远成绩,头又抬起来了。
东边不亮西边亮。
小白栀还挺争气的!
临近运动会结束,学生们或站或坐,分散在操场四周。
三千米长跑比赛跑晕一个,跑趴三个,白栀把早上买的葡萄糖液都贡献出去,眼看人喝了,脸色由白转红,跟着松了口气。
救护车开进来带走晕倒的学生,老师们担心归担心,讨论的最多的还是这届孩子身体素质不行啊,三千米都能跑晕,想他们小时候每天上课都要跑七八里山地。
白栀心想,十年后八百米都能跑死人呢。
可不是长江后浪不起浪,一浪更比一浪低么。
“哇,那是什么!”
黑色商务车开进校门,引起围观,保安挥着手引导学生避让,然后将车引到临时搭建的舞台后方。
白栀望向江燃。
他披着校服外套坐在椅子,“去准备吧,东西到了。”
白栀抱起书包和装衣服的袋子拔腿就跑,少年忽然喊道:“小气包,老子的谢谢呢?”
“……”
白栀撇了嘴角,转头朗声道:“谢谢你哦,江燃燃——”
江燃笑起来,眉梢眼角都是飞舞的桃花瓣,和梦中原地盘桓的沉默少年交叠。
原来他还是笑起来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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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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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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