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说这是别人退出来的床位,没有(3)班的学生,两个高二的,一个高三的,似乎作风有点问题,喜欢搞小动作,让白栀遇到事别怕先去找生活老师报告。
白栀点头,她知道老周的意思。
住宿环境比较封闭,有些学生就喜欢拉帮结伙孤立人。
但她本来也不是去交朋友的,有个住的地方就行,倒不在乎宿舍关系是否和谐。
白栀背着书包出去。
走到门口,发现鞋带散了,她蹲下来重新系紧,顺便拍了拍裤腿上的灰痕,起身发现老周仍旧看着她,表情怅然,不大像平时那个笑面阎罗。
目光对上,老周笑起来,眼角的皱纹一下子聚拢,“再过几个月,你们这些孩子又要走啦。”
白栀一怔,呆在原地。
对他们而言高中毕业一生只有一次,但对老周而言,应该见过太多次了。
送走自己教了三年的学生是什么心情?
白栀很难想象。
她局促地站了站,小声说了句:“谢谢您,周老师。”
老周点点头,许是不久就要告别,伤感道:“当老师最喜欢教懂事的孩子,省心呐,不会闯祸,但有时候呢我又希望你们别那么懂事,小时候都不闯祸,长大了哪有机会啊。”
一名实习教师进来,毛毛躁躁找不到东西,老周随手抽给他。
白栀又站一会儿,慢慢从狭长的木走廊出来。
最冷的时候已经离开了。
风也带着暖意。
红木楼旁的柳树已经开始抽芽,灰蒙蒙的土地也破出两根野草。
春天要来了。
白栀想。
……
白栀东西并不多,衣服一个行李箱就能装下,主要是铺盖和床垫重,还有放在家里的书,全部都得搬过去。
白永刚开车送到学校,路上不合时宜地问了些他以前从来不会过问的事情。
还有多久高考。
复习得怎么样。
饭卡里有钱吗。
……
白栀礼貌又简洁地作答,她其实知道,白永刚是在内疚,但她并不想理解他。
家长都很傲慢、很会审时度势。
当你还是无法离巢需要哺养的幼鸟时,他们站在施舍的角度,要么喜怒无常,要么漠然以示;当你似乎终于要长大了,翅膀硬了,他们又会突然变得慷慨大方,予取予求,再过段时间又会进入下一个阶段,变得温驯脆弱,好像很需要你逢年过节回去探望,当然,别空手回家。
白栀无聊地抱着课本,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人。
有时候她也会想,世人都这样,要怪还是怪她自己太敏感,总爱把人情看穿。
车终于到了江一中。
好像她和他属于父女的这程也要结束了。
白栀闷头搬东西,白永刚不好进去,就站在楼下跟看大门的保卫聊天。
“都拿完了,爸,我上去了。”
“哎。”白永刚去摸口袋,想给她塞点钱,可是摸来摸去也不过找出半包烟。
年后刚开工还没发工资,过年这两天又天天去打麻将,肯定是没有钱的。白栀已经习惯了,也谈不上失落,站了站,提着最后一个袋子进去。
白永刚在外面喊道:“有什么给家里打电话。”
白栀没应。
她进了楼道,已经听不见了。
白栀的宿舍在三楼最里,有独立的洗手间,阳台很大,晾满了女孩子的衣服。
三个舍友,只有高三的在,微胖体型,个子跟白栀差不多高,不大讲话,白栀进来也只是点点头。
等她收完东西,高二的两个女孩子结伴进来了。
很吵。
有多吵呢?
一个打开手机公放音乐,放也就算了,还要跟着张信哲的《过火》引吭高歌。
……
另一个不知道买了个什么东西在公共桌子上捣鼓,一直在用钉锤敲击。
一下接一下,桌子震得不行,水杯都要晃下来了。
高三那个微胖的室友貌似是个正常人,但也只是貌似,半夜睡觉她竟然会打呼,一下接一下,不带断的,最神奇的是另两人像是听不到一样,睡得跟死了一样。
白栀心想,怪不得之前住她这个床位的女生要退,如果噪音地狱有形状,大概就是这样吧。
她尝试忍受。
但只是周末两天,精神就在崩溃的边缘。蜀南文学
可住宿费都交了,退也退不到,且换宿舍也不现实,住之前就听人说生活老师可凶了,会吃人的那种。
现在回家也不是回儿事,她想来想去,打算去买耳塞。
傍晚,白栀跟宿管说明了原因,请假离校买东西,宿管知道她刚住进来,应该是有东西没买齐,也没为难,签了个假条,让她在晚上十点之前回来。
校门口的耳塞质量都不太好。
白栀看来看去,没办法,打电话给江燃。
江燃好像很忙,许久才接电话。
听到白栀要买耳塞,问她要干嘛。
白栀:“室友打呼。”
江燃:“什么室友?你爸妈还往你房间塞了个人啊?”
白栀:“我搬到学校了,方便冲刺嘛。”
江燃沉默许久,冷笑一声,“冲刺?我看你是翅膀硬了。”
进英才班不够,还要住校冲刺,怎么,想考进陈舟在的学校,然后把他这个学渣光明正大甩了?
白栀就知道他肯定又要生气才先斩后奏,好了,果然生气了,期末考试的时候就闹脾气,给他亲亲才哄好,现在怎么哄?
白栀想了想,不哄了,打算实话实话。
“我跟你不一样,自己不好好念书的话,以后没饭吃。”
“你不是要嫁给我?我管不了你三顿饭?”
“女人要有独立的事业,否则抗风险能力太低,以后要是……”
“怎么,你还想跟我离?”
“……你会不会听我说话啦!”
“老子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变着法想跟我分,哪怕结了都想离。”江燃在电话那头撂下句话,“自己解决,让你尝尝没有我的日子好不好过!”
电话挂断。
只剩嘟嘟的忙音。
白栀看了会儿手机,叹气,只好沿路进去问。
大概晚上八点,实在走不动了,便想随便买一副耳机凑合凑合算了。
这时电话打了进来。
是一串陌生的本地号码。
现在诈骗电话不算多,白栀放心接起,对面的人说话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喂,白栀同学吗?我是高三级的生活老师,听说你的室友制造噪音,严重影响到日常睡眠了,真不好意思啊,我已经说过他们三个了,你看是想继续住还是换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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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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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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