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请了两天假,躲在宿舍哪也不去,就连吃饭都是室友打包。
她心惊胆战。
但大学始终不是高中,选课制和丰富的课外活动给了学生极大的自由,就算一个班,可能也就说过两句话,大家都是熟悉的陌生人,流言并没有传开。
也可能,大家都知道了,但不屑摆到明面讨论。
等手机响起的频次减少,事情有平息的迹象,白栀终于敢下楼。
宿管阿姨坐在房间里看电视,见到白栀,瞟了几眼,拉开玻璃窗指着信箱说:“你有东西寄过来,好多信哟,邮差一天跑好几回。”
白栀说过谢谢,跑去走廊开信箱。
一堆雅思传单和校报没地方放,溢了出来,她赶紧收到胳膊夹着,然后翻出一沓白色信封。
没有邮戳,没有地址。
从外面看什么都没有。
白栀心里一咯噔。
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走出来,阳光正好,收纸板旧书的大爷在门口台阶揪着尼龙绳绑东西。
白栀推开门,顺手把校报和传单给他。
东西虽少,但能卖一毛是一毛吧,她留着也是扔垃圾桶。
大爷笑笑,说有想要的旧书自己拿,都在三轮车里。
白栀心里一松,轻轻摇头,心头的阴霾散去些,握着信封走进林荫道,边走边拆。
信封打开,是一张张黑白照片。
风景照,上面是间隔很宽的小别墅,像是国外。也有别的照片,好多狗在玩,她花了很大功夫才在一只只膘肥体健的大狗当中找到还没有人家脚高的小旦旦。
白色卷毛小狗绑着冲天鬏。
一颗地包天的牙齿雄赳赳露出,看起来好屌啊。
白栀来回抚摸照片,但光滑冰凉的触感哪里比得上小狗柔软的毛毛?
球场、餐厅、人来人往的街道、滑板公园、草地上的聚餐……
所有照片全是黑白,看起来像上个世纪。
最后一张终于是彩色,也是所有黑白照片中唯一的彩色。
照片是江一中厕所后墙,毕加索风格的懒羊羊挨着巨型粉猪头,墙上的字还很新:小甜羊要永远和粉粉猪在一起ʚෆɞ。
白栀停住脚步。
回忆没有淹死她。
一双手从后面死死抱住她。
“啊!”
女孩惊叫半声,嘴便被捂住,火与雨的味道汹涌袭来,刺得鼻头酸涩,胸腔胀痛。江燃像一具腐烂的尸找到了新鲜的血肉,贪婪地抱住她。
白栀喊不出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只能无助地乱转。
他抱她跨过灌木丛,钻进一早剪开的铁丝网,一路穿行。
路边停着辆车。
后座用遮光帘盖得严严实实。
白栀拼命攀住一切可以抓的东西,无声的泪汹涌而下,灌满他手指的缝隙。
他扳开她的指,颇为无奈:“哭什么,我来带你走了啊,栀栀。”
白栀咬开他的手,崩溃大喊:“江燃,你疯了吗?!放开我!放开我!你他妈放开我!”
江燃将虎口的血擦在女孩脸上,如同给献祭的羔羊化妆,他与她顶鼻子,语气宠溺,一如往昔,“你先招惹我的,现在又来叫我放手,不嫌太晚吗?”
白栀哭着抠他脸。
防狼技巧当中有一招就是找机会照着暴徒的眼睛摁。
再强壮的人,也不可能武装到眼睛。
可是白栀按不下去,江燃直勾勾看着她,指腹压到眼球都不闭眼。
他甚至还有一丝欣喜,主动往前凑,“按么,栀栀,我不疼。”
白栀吓得缩手。
江燃面露失望,把脸迎过去,笑出两颗稚气的虎牙,“要不然你扇我两巴掌?”
白栀用力搡他,“江燃,你疯了!”
江燃收起笑,桃花眼冷得像冰,眸光却偏偏透出一丝不死不休的灼灼妖气。
“你不要我,我肯定发疯啊。”
打也好,骂也好。
就是两刀戳进去,取了他的命,也好过从此陌路。
他不想离开她。
死也不想。
迎面来了一个晨跑的学生,手握红色手机,戴着耳塞。
白栀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挺直身体,疯狂招手。
江燃按住她挥舞的小手,弯腰将人箍在怀中,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栀栀,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白栀根本不看他,张嘴喊道:“救命——”
曾经她也爱喊救命。
江燃也爱救她的命,无论刀山火海,只要她喊,眼都不眨。
那时互相拥抱,紧得没有一丝缝隙,一天不见都想得要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江燃捂住她的嘴,眼泪啪嗒啪嗒砸在白栀脸上。
白栀一颤,根本不敢抬头看他的眼。
晨跑的学生停下,歪头招呼道:“同学,刚才是你在喊吗?你们怎么啦?”
江燃哽咽道:“她不要我。”
声音委屈得像只得不到小鱼干的猫。
白栀:“救……”
江燃在她耳边哄道:“喊一声救命,我就捅陈舟一刀。”
白栀睁大眼,像被海巫婆夺走声音的小美人鱼。
江燃眼神暗了暗,继续委屈,“我做错事,她生气了,栀栀,我给你跪下好不好?求你不要不理我。”
“哎呀,多严重的事怎么还下跪,都什么年代了。”晨跑的学生观望片刻,笑了笑,好心道:“大清早就吵架啊,别吵啦,吵架伤感情。”
江燃点头,“就是。”
送走人家又来捏白栀的脸,“你听听!”
白栀喉咙发干,侧过头,“江燃,你不要这样。”
江燃点头,乖道:“嗯,我不这样,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说不是什么就不是什么,我肯定听话。”
白栀鸡皮疙瘩都起来,吼道:“你别这样变态!”
乖巧的面具裂开。
江燃掌住她的后脑勺重重摩挲,凑近道:“别怎样?别把你关起来做到怀孕吗?又不是没做过……两年了,栀栀你就不想我吗?明明每次都爽得不行,哭着用腿缠住我的腰。”
白栀耳朵通红,反手甩过一巴掌。
江燃嘴角破了,笑起来,白发掩映下的脸说不出的摄人心魄。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他抱起她,手臂紧得可怕,白栀甚至能听到骨头哀鸣的声音。
无论她怎么求,他都置若罔闻。
嘭,车门打开。
白栀摔了进去,江燃解下运动裤的松紧绳,俯身拴住女孩手腕。
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边嗅边啄白栀僵硬的雪颈。
他唇边的弧度越来越大。
白栀感受到熟悉又羞辱的灼热抵住大腿,浑身发颤。
这样下去,她就完了。
天知道江燃要做到什么地步才会罢手,不……他根本不会罢手。
他就是这样,天生反骨,无法无天。
不止她完了,他也会完蛋的。
好不容易赢来的机会将付之东流,从前途大好的篮球运动员成为警方追缉的绑架犯,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不见天日。
白栀只是想想就泪流满面。
她无法原谅他,恨得咬牙,可要看江燃重蹈覆辙,彻底废掉,她又怎么舍得?
“阿燃……”
白栀垂首唤道。
脸靠在皮座椅,流了一串亮晶晶的泪。
江燃正给她盖毯子,听到这声“阿燃”瞬间僵住。
“栀栀……你在叫我么?”
他够过去小心翼翼确认。
生怕是幻听。
这几天白栀不出来,他扮成邮差天天往邮箱塞东西就总是幻听。
白栀举起双手套住他的脖子,靠过去小声道:“我不生气了,我也好想你的,之前说的都是气话……阿燃,手腕好疼,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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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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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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