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魏素脸上的肿痛仍在继续,他在这里,一刻也不想说话多留。
但床上的人仍在呼唤他的名字,“素儿,素儿!”
于此同时,十一皇子、十二皇子也对他这个七哥极其的不满,顾及情分仍走到父皇面前执意他为他开脱,“父皇,皇兄就那性子!待他冷静一下,您才好和他说话!”
十二皇子也将魏素拉扯到他面前,魏素像一樽雕像一样,打死也不肯挪步。这家伙,平时太不像话也就算了,父皇生死之际,还想最后再气他一把。
“七皇兄!”
魏素还是不为所动,心如木石。
十二皇子也急了,“七皇兄,这说不定是最后一面了,父皇之前对你纵然有千般不对,但这个心结,必须解开啊!”
终于,这十二皇弟的劝导下,魏素有所触动,继而上前一步,“父皇!”
男人点头,“素儿,父皇最对不住的便是你了,如果不是为父的一意孤行,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北巫一行,让素儿受苦了!”
如果仅是听他说这些煽情的话,那他真没必要再给他耗下去了。昔日威风凛凛的北巫君王没想到也会有一天病殃殃的躺在床上,衣食住行都不是一件易事。这时,他看他的目光,才是最清澈的。
“是啊,那么多年过去了,朕也累了,也该回地下见你母妃了!”
当从这个“负心汉”口中提到母妃时,魏素情绪激动,勃然变色:“像你这样的人,不配见到我母妃!”
他没搭话。
倒是一旁的旁观者张氏见氛围有些紧张,生就怕这孽障干出什么傻事来,出言缓和,道:“魏素,你瞧瞧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魏素只好不语。
“多年来,朕亏欠宁妃,亏欠素儿,心里何时好受?遥想与宁妃初见时,深宫白雪,一舞倾城,笑靥如花……朕想见她,想见她笑靥如花,可又不敢见她!”
这些话,字字催人泪下,在旁听着张氏已经默默哭出了声,她用手揩掉徘徊在眼眶的泪水。是啊!多年来,他从未忘记那个人,她努力要把所有事都做好,都做成他喜欢的样子,在人前,她是一国之母,在人后,她是他最深情的妻子,一直等着他能够回心转意。
可是,即使那个人死了,他的心里,还是未曾有过她。
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他贪生怕死,只不过,是怕见到她,不知如何交代罢了。
“对!”魏素点头,“你只是做好了君王,而未做好一个父亲。天下所有人都道你是贤君,可你还是忘了你犯下的罪孽。也罢!世事已过,再无需多作计较。谁叫我魏素,生得就是卑贱呢?”他转身,走出房门,又是漫天的碎琼乱玉,他回想起来,多年前,母妃也是死在一个雪夜,与他永别。
“七殿下留步,三皇子有请!”刚踏出寝宫不远,就有人叫住了他,他停下脚步,回首一看,对方竟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一身蓝衣,腰间束着白色玉带,看这身打扮,便知他是魏安的手下。
他刚从寝宫出来,魏安找他能有什么好事?
他蓦地想起,在客栈时,那只朝他飞过来的箭。
“好!”在他人的带路下,他来到了父皇给魏安特地安置的府邸,魏安被人阉割后,在宫中的待遇一落千丈,不受父皇待见,还要时不时的遭受魏熙等一众人的冷眼。他曾经也是风光无限的太子殿下,而今落到如此地步后,东宫被迫让了出来,听说那新任东宫之主,正是魏熙。
一个是嫔妃之子,一个是皇后之子,本没有可比性。一旦没了生孕能力,别说是其他皇子,连宫里扫地的下人都会借此鄙视他、羞辱他为乐。
他倒是巴不得早点看看魏安会沦落成什么样子。
被废后,魏安的居住地也和东宫没有可比性,冷冷清清的,府上供他差遣的下人也屈指可数。听说在此之前,魏安生活过得逍遥快活,身旁美人数以百计,树倒猢狲散,别说有美人相伴了,就连扫地的女子一路上都没见着一个。
能落在如此地步,魏素只能说他真是罪有应得。
借过别院时,魏安正在院中赏弄着梅花,好不惬意,他一袭金色锦袍,袖间发皱,一看便能只想是从东宫里带出来的货。
听到脚步声后,魏安也稍稍抬眼,眼前的男子一身深黛色华服,长摆着地,腰间系着浅黛色腰带,白玉冠绾墨发三千,面上覆着白色面具,乍一看这身装扮有些老气横秋,但也不失雍容矜贵。
“七皇弟既然来了,不妨来阁子中一坐!”
阁中点上熏香,和着梅花的芳香,和不请自来的寒气,闯入鼻腔,魏素理了理衣摆,坐下,语气中带着冷意和讽刺地说道:“看来前任太子妃还在念着三皇兄的旧情,对皇兄下的,也非狠手,才会让你短短几天便下得了床!”
说到这事,魏安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捏紧拳头,愤愤不平地说道:“那个女人,和魏熙是一伙的!为的就是把皇兄把太子之位扳下来,他的奸计已然得逞,父皇一死,他便是名副其实的新帝,没人奈何得了他。以魏熙的狠辣绝情,我等皆会亡命!”蜀南文学
魏素听到了他平生最不想听到的话,就是有人出言诋毁他的皇兄,他立刻便起身,没心情和他拐弯抹角,直话直说和魏安拉下了脸色,“三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挑拨我与五皇兄的之间的关系?如果是这样,那我便无心再听下去,魏素便先行一步了!”
他起身,便要离开。
“难道皇弟就不想知道,当年江氏科举安背后的真相吗?”
他的步子僵在原地。
他微微一愣。
“当年的江氏科举案,牵连之人众多,父皇怎会草率了解?良王魏熙母子从中作梗,数次阻拦朝廷探查真相,这对母子,心里指不定还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宁妃被打入冷宫后,丽妃一人便得圣上专宠,连我母后也不放在眼里,当年宁妃自缢,也是被她所逼。你魏素有多愚钝,被仇人当做亲儿子看待,多年却未见她漏出马脚,和仇人之子亦是以兄弟相称,哪知魏熙,心里根本没把你当成兄弟,只是将你当做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一枚棋子,而不自知!”
魏安语气深重,说得越发起劲,看他这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一片茫然,他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
“宁妃在世时,你是东齐皇室最有天分的皇子,年少成名,诗词歌赋,叹为观止。可同样是嫔妃之子的魏熙却样样皆不及你,丽妃她不甘心,暗中指使人假冒江家弟子,并将此事暗中牵连到宁妃头上,害得江家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这些事,你难道忘了?有其母必有其子,其实,在前去北巫之时,魏熙早已和北巫王有所勾结,你身旁的护卫奕风也是北巫王府的人,他想让你死在北巫,而你却活着回来了,这个仇,难道你就不想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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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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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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