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奔配饰区。
同款袖扣已经停产,她不得不挑选其他式样。
为表明常易在她心中的重要性,以及对他深深的愧疚,她直接买下价格最昂贵的那一对。
买完袖扣,姜柔又来到某品牌手机店,买了一台最新款手机。
姜柔坐上车,将礼物放到副驾席,驱车向仁爱医院驶去。
韩钧等四人始终跟在姜柔身后保持十几米的距离,看到她上车,四人也连忙坐上车。
阿立负责驾驶,立即发动车辆,跟随而上。
坐在副驾的韩钧回头瞥小心翼翼抱着心形礼盒的小北一眼,微微叹息一声。
傅先生知道专机抵达a国的时间,并且吩咐他第一时间将礼物送达的结果告知他。
此时a国时间下午5点钟,m国时间凌晨4点钟,虽然是傅先生吩咐他立即打电话通知结果,但是情况糟糕,更何况傅先生应该在酣睡中,韩钧便一直拖延时间。
韩钧拿着手机正在犹豫,没想到他的手机倒先响起来。
是傅先生。
韩钧不敢耽误分毫,连忙接通电话。
他还来不及说话,电波中便传来傅司渊冷静沉着的声音:“她收了吗?”
声音再沉着再冷静,可是一丝倦怠疲惫却依然无法掩饰。
韩钧竟然一时无语凝噎。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只听傅司渊自问自答:“她没有收。”
这一次,傅司渊的声音再不复沉着冷静,而是深深地倦怠,深深地疲惫,以及浓浓地自嘲讥诮。
韩钧头皮一阵发麻:“是。”
傅司渊轻声问道:“她说了什么吗?”
“姜小姐说——”
韩钧正准备一五一十详细报告,傅司渊却打断他的话:“算了,当我没问过。”
韩钧鼓起勇气开口:“傅先生,礼物怎么处理?”
傅司渊沉默稍许,反问道:“她还在公司吗?”
虽然知道答案要命,但是韩钧不敢有丝毫隐瞒,不仅不敢隐瞒,还详尽详实:“姜小姐四点钟离开公司,先去商场男装店买了东西,又在手机店买了一部手机,现在正在前往仁爱医院的路上。”
男装店,手机,仁爱医院。
傅司渊心窝瞬间一阵绞痛。
他分明已经全部猜到,但还是自我折磨般低声问道:“她在男装店买了什么?”
韩钧硬着头皮回答:“姜小姐离开品牌店我去找店员打听了一下,店员说姜小姐买了一对袖扣。”
顿了顿,终于继续说道:“是店里价格最贵的。”
傅司渊沉默良久,终于声音嘶哑说道:“花……扔了,药膏转交给常易,让他送给姜小姐。”
韩钧还未来得及应答,傅司渊已经挂断电话。
傅司渊随手将手机放到床头柜,到底没有忍住,挥手用力向柜面扫去。
床头柜摆放的手机、还余半杯水的玻璃杯以及烟盒,纷纷被扫到羊毛地毯上。
玻璃杯里的水尽数洒落,悄无声息浸没进毛毯里。
傅司渊头痛欲裂,他抬起双手按揉两边太阳穴,无论他怎么揉,脑仁痛得简直要四分五裂。んτΤΡS://Www.sndswx.com/
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床头柜,自然什么都没有摸到。
傅司渊这才反应过来烟盒已经被他扫到地上。
他低头向地毯望去,看到烟盒的位置,便弯身伸手去够。
结果东西没够到,反倒狼狈摔到地毯上。
好巧不巧,还正好摔到潮湿那一片。
傅司渊从地毯上爬起来,摸到烟盒和打火机,也不顾真丝睡衣已经濡湿,干脆倚靠着床沿坐到地毯上。
他颤栗着手指打开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叼到嘴上,又颤栗着手指,将打火机打着火,点燃香烟。
傅司渊沉默坐在地上,大口大口抽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的头痛。
可是没有用。
他的头疼依然无法缓解。
傅司渊忽然想到什么,他猛然拉开床头柜抽屉。
一盒止痛药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盒止痛药是傅司渊彼日在医院和乔宗昊长谈完之后,头疼不止之际向医生要的。
傅司渊打开药盒拿出药板,取出一颗药片,张口放入嘴里。
水杯已经被他打翻,他也懒得去接水,直接用牙齿咬碎,咀嚼“品尝”黄连一般的苦涩。
他想让药片的苦压下心窝的苦。
可是他的嘴巴苦,心窝更苦。
傅司渊就这么倚靠着床沿坐在地上发呆,等待头疼缓解。
只要姜柔戴着他送给她的特制手表,他随时都可以知道她的动向,随时可以听到她的声音。
但是他很害怕知道她的动向,更害怕听到她的声音。
他害怕得知她又同孟珧、常易接触,同样害怕听到她对他们无微不至的关怀。
因为他害怕,所以他不敢亲自打开监听设备,而是将监听工作交给安南,让他整理为文本。
可是如今,傅司渊甚至连文本都没有勇气再看了。
待头痛有所缓解,他终于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安南的电话号码。
当“嘟”声响到第三声,电话接通,安南带着睡意的嗓音响起:“傅先生。”
傅司渊沉声说道:“不用再整理监听文本了。”
安南一时反应不过来,试探地问:“那我口述给您,还是您直接亲自听录音回放?”
傅司渊自嘲低笑一声:“不用再监听了。”
安南跟在傅司渊身边多年,自然察觉到傅司渊的异样。
更何况,凌晨四点钟,傅先生打这么一通奇怪的电话。
安南小心翼翼问道:“傅先生,您和姜小姐又……吵架了吗?”
“没有。”
安南多余的又不敢问,一时无言。
良久,只听傅司渊的声音缥缈呢喃道:“如果我从来就没有认识她就好了。”
安南一片心酸:“傅先生,您睡不着是吗?要不我陪您喝两杯?”
“没事,你继续睡吧。”
傅司渊挂断电话。
他将手机放好,站起身。
他的双腿已经坐到麻木,刚站起身又狼狈跪倒在地上。
傅司渊埋首到柔软的床铺,生怕吵到别墅同层客卧的安南等人,他将薄被覆到头上,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类似受伤野兽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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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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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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