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忍无可忍,仗着裴行末醉成这样了,没力气反抗。
她打掉他手里的酒瓶,双手分别握住他的手腕,控制住他,“‘我们结婚吧’是我写的,但是我划掉了!我重写了‘祝你幸福’!我说得够不够明白?”
酒瓶掉到沙发上,酒水从瓶口咕嘟咕嘟往外冒,浸湿了沙发垫子。
裴行末怔住。
傅笙将裴行末的手按到墙上,“飞去y国见小叔,是想他像我相册里写的那样,祝我幸福,至于拥抱,是要跟小叔做个最后的了断,那只是道别的拥抱!而且当时沈易在场!”
怕裴行末醉得影响了理解能力,傅笙说得很慢,“离婚协议书不是我的!”
别的也就算了,她问心有愧。
但离婚协议书,她冤!
“你应该是看到了文瑶姐给我发的吧,我真要准备我们的离婚协议书,怎么会是文瑶姐发给我呢?应该是律师发,或或者是沈易发才对!”
傅笙都有点委屈了。
但凡裴行末是因为看到沈易给她发离婚协议书而误会她,她都不会觉得那么冤。
“还有格斐利亚皇家香水的事,是我朋友在用,就是一个巧合!我没有那么在意这款香水了,我总不能每次遇到有人用它,我都跟你报备一声吧?”
傅笙无奈。
听了这一连串的解释,裴行末怔了很久。
傅笙也不催,等他慢慢消化。
终于,那双空洞的桃花眼有了几分神采。
裴行末手腕转动,想挣开傅笙的手。
担心摁不住他,他又要拿酒,傅笙干脆跨坐到他的大腿上,更好使力,“你在电话里控诉我的,我都解释了,但我总觉得你误会我的事情不止这一丁半点,还有什么?”ΗtτPS://Www.sndswx.com/
裴行末定定看着她,眼神愣愣的。
傅笙对上那双泛红的桃花眼,情之所至,倾身吻了吻他的眼尾。
然后,她听到了他哑着声音控诉,“y国出差,你去了小叔的公司,我按照行程问你是不是去了香水展,你说了是。”
傅笙挑了挑眉。
连这都知道?消息那么灵通的吗?
是他自己查出来的,还是……
裴衍之坑她?
“那次是我不好,很抱歉。”这件事不是误会,的的确确是她撒谎了,傅笙好好认错,“但我去找小叔不是为了私事,只是帮朋友送个东西。”
裴行末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眼里渐渐浮现出难过的黯然,
“这次你也骗我,你明明是去y国找小叔,只说是去临市出差……”
傅笙倒吸一口气。
他还好意思说她呢!
他偷偷去f国取婚戒的那次,不也骗她在吉城?
害得她误会他去f国见他的初恋白月光!
“我之所以没有事先告诉你,是因为想收拾好上一段感情的手尾,再和你好好聊聊。”
傅笙无比惋惜手头没有手铐。
不然就能空出手捧裴行末的脸,不给他躲避眼神的机会。
“裴行末,我的打算是,回到家就跟你坦白我去y国做了什么,再认认真真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裴行末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迎着那专注而炙热的眼神,傅笙真想怀疑,他是不是没喝醉。
但没喝醉的可能性不大,他的两边脸颊都快红成猴子屁股了。
傅笙到底还是选择放过裴行末的手,转而捧起他的脸颊,
她看着他,语气放得又轻又缓,却坚定到震耳发聩,“我想问问你,愿意撤赌吗?我不赌了。”
他们之所以结婚,是想赌。
赌他们各自的心上人还心存爱意,不希望他们结婚,回国找他们。
只要能和心上人再续前缘,他们就算赌赢了。
傅笙现下已经没有心上人了,她不赌了。
如果……
如果裴行末也撤赌,等同于他愿意放弃过去那段感情。
那他们这段婚姻,可以重新定义了。
傅笙的这句话很短,但里头蕴含的深意比刚刚那些一长串的解释还要难以理解。
裴行末再次愣住。
醉得七七八八的脑子疯狂运转。
自由了的手下意识揽过傅笙的腰。
傅笙紧紧盯着裴行末,不想错过他的一丝微表情。
她紧张到手心都在冒汗,胸口微微起伏。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
裴行末收紧抱人的手,强行忍着眼皮子往下掉的眩晕感,艰难开口,“笙笙,我有一件事骗了你。”
傅笙:“?”
不是,他不愿意撤赌其实没多大关系,直说就好了。
倒也不用这么拙劣地转移话题。
包厢门外。
饶是宋向恒社交能力杠杠的,都没办法和沈易多说几句话。
沈易身上的疏离感太重。
只有聊到和傅笙相关的事情,沈易愿意多说两句。
“沈先生的酒量如何?小笙那么看重你,应该经常带你出席各种宴会吧?”
宋向恒随口问道。
沈易唇边始终挂着礼貌客气的微笑,“还行,我还没醉过。”
没醉过,也从来不敢真正喝醉。
一听这话,宋向恒的兴致上来了,“那你不会好奇自己的酒量究竟是多少吗?”
“我心里大概有个数。”沈易瞥了眼宋向恒手里的酒瓶子,“宋先生的酒量很好。”
听出沈易语气的惊叹,宋向恒挠了挠头,努力不嘚瑟得那么明显,“还行,我就是——”
话没说完。
门被从里拉开。
傅笙的脸色比刚下车那会儿还要难看,“沈易,打电话叫救护车!”
沈易心蓦地一惊,连忙照做。
宋向恒面色大变,“卧槽!老裴的酒量变得那么差了吗?”
差?
傅笙瞥了眼桌子上的酒瓶,“这里面有多少是裴行末喝的?”
宋向恒匆匆走到裴行末身边,捏住裴行末的手腕,被那偏低的温度冻得一哆嗦,“一半酒瓶子归他,另一半归我。”
看着宋向恒脸不红心不跳,脑子清晰得不能更清晰的样子,傅笙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狠人!
…
医院。
傅笙、沈易和宋向恒守在急救室外。
沈易一边看保镖队长发来的信息,一边默默往侧边退开两步。
离他笙姐远点。
傅笙快气成火炉了,沈易怕靠得太近把他点着。
傅笙想不气都不行,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误会,裴行末竟然喝酒喝到酒精中毒!
成功把他自己送进了急救室。
她气他。
他要是能开口问问离婚协议书,都不至于此。
她也气自己。
明明察觉到了他情绪不对劲,怎么就没多花点耐心撬开他的嘴。
“抱歉,也是我没看着他。”
宋向恒揉了揉眉心,语气不免有些懊恼。
他清楚裴行末的酒量如何,想着那些酒下肚,裴行末应该只醉到七八分,万万没想到裴行末急火攻心,喝得又太猛,直接导致了酒精中毒。
“不关向恒哥的事。”
见宋向恒搭话,傅笙移开盯着‘急救中’的视线,
不再想着急救室里的人,怕再想下去,她也得进急救室走一遭。
傅笙借展开新话题来转移注意力,“向恒哥刚刚做紧急处理好熟练,是之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宋向恒笑了笑,“我大学专业是中医药,选修课学过这些。”
傅笙思绪一晃。
是了,她都忘了,宋向恒是个医学生。
曾经是个医学生。
傅笙忽然想起了赵书艺的感慨——
“遵从兴趣学的中医,学科成绩又很不错,要是他能好好毕业,不说什么前途不可限量吧,至少他应该能在他自己喜欢的岗位上发光发热,工作是兴趣这种事,本来就难得。”
奈何天意弄人。
宋向恒没能完成学业,就被打包丢去了矿山。
一去七年。
现在再问宋向恒还喜不喜欢中医,他估计回答不出来了。
一个小时过去。
急救室门口那盏‘急救中’的灯熄灭。
洗完胃,裴行末是没什么事了,只是还昏迷着,躺几个小时能醒。
但傅笙头痛欲裂。
大部分原因是被气的,小部分原因则是困的。
“现在几点了?”傅笙问沈易。
沈易低头看了眼,“凌晨四点半。”
傅笙叹气,“人找到没?”
沈易摇头,“没有。”
傅笙:“……”
傅诗晴应该不会倒霉到被人弄死了吧。
思忖片刻,傅笙面向宋向恒,“向恒哥,能不能拜托你照顾一下阿末,傅家出了一点事,我得过去处理一下。”
宋向恒本来就打算在这待到裴行末醒来,“你去吧,这里我看着就行。”
“麻烦向恒哥了。”道过谢,傅笙带着沈易离开。
回到车上。
傅笙翻出车里常备的药。
沈易拧开矿泉水递过去,“保镖查到傅诗晴最后出现的地点是第一医院,医院附近的监控都调过了,没看到傅诗晴从医院出来。”
傅笙咽下药,“医院内呢?”
“也都找过,没有。”沈易答道。
傅笙默然。
揉了揉太阳穴,她启唇,“去傅家老宅,还有,让保镖把监控备份发到我的邮箱。”
沈易启动车子,“是。”
…
裴行末醒来的时候,天色将明未明,没有开灯的病房像是蒙了一层灰蒙蒙的雾。
第一眼看到翘着二郎腿、手拿削皮器削苹果的宋向恒,他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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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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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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