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饶是裴行末都恍惚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不自觉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他深呼一口气,眸色晦暗难明,“傅大小姐不等他了?”
傅笙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等了……”
“行,那我们明天去领证。”裴行末撩开那湿漉漉贴在她脸颊的碎发,又低头落下一个吻。
渐渐的,傅笙状态有所好转,呼吸慢慢恢复了平稳,想起了正事,“沈易,查查那个调酒师。”
刚刚沈易抱着她的手臂佯装撒娇,只是想给她递句话。
——傅诗晴给调酒师塞了张纸条。
沈易乖乖点头,“好。”
裴行末睨了眼沈易,佯装不快,“傅大小姐什么时候对外澄清你和沈易的关系?”
傅笙无辜眨眼,“为什么要澄清?我先前跟你解释过的,所有人都觉得沈易是只会攀附我的小白脸,他们就不会提防沈易了,我让沈易去搞事更方便。”
整个圈子都知道沈易是她从特殊会所带出来的小白脸,她极其喜爱沈易,为了讨人欢喜还把人塞进了傅氏集团当花瓶。
关于傅笙和沈易的风流传言只多不少。
但他们还真不是那种关系,她之所以重用沈易,一开始是因为他的姓氏和脸,后来则是因为他的能力不错。
裴行末哭笑不得,“算了,不澄清就不澄清吧,我在外的名声也差。”
说着,他摘掉她头上的荧光绿帽子,一本正经往自己头上扣,“但是这顶帽子也很适合我,傅大小姐不如送我?”
男人那张眉疏目朗的俊脸配上女式贝雷帽,颇有些不伦不类的喜感。
傅笙不由得掩嘴笑了开来,“既然裴少喜欢,送裴少就是了。”
看着她那张明艳小脸上浮现出的浅浅笑意,裴行末暗地松了一口气,“傅大小姐送的,我当然喜欢。”
车子停在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外头的雨也越下越大了。
傅笙低垂着头,脸埋进裴行末的胸膛,好不容易缓和下的脸色又渐渐变得苍白。
裴行末眉心紧皱,“快到家了……”
傅笙无暇应话,额头剧痛,像是有电钻在钻她的太阳穴,疼得她浑身发抖。
裴行末瞥了沈易一眼,眸里压着沉沉的寒意,沈易了然,几近把音响开到最大。
但饶是如此,还是没能盖得住噼里啪啦落在车顶的雨声。
后半段车程,沈易浅浅飙了一下车。
车子停到车库,裴行末丢下句‘你可以把车子开走’,便推开车门,抱着意识混沌的傅笙快步走向电梯。
被丢下的沈易也不恼。
“裴少。”进了电梯,雨声变小了,傅笙找回了说话的力气。
“嗯?”
“再帮我个忙吧。”傅笙揽过他的脖颈,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声线虚弱。
“你说。”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裴行末抱着人走出电梯,在这一层唯一的一户屋门口指纹锁摁了一下。
“抢掉傅氏和政府的合作项目。”
裴行末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先把人放到沙发上,把家里头所有窗户关紧,拉上窗帘,而后打开电视,又去给她倒了杯温水。
傅笙怔怔看着忙前忙后的男人,直到耳边淅淅沥沥的雨声变得几不可闻,她眼底浮现出了诧异。
“裴少装修的时候做了什么隔音处理?”
裴行末在她身侧坐下,嘴里含着解酒糖,“知道我的未婚妻怕雨声,订婚后重新装修过。”
傅笙心头重重一跳,看着那张清隽如画的脸,鼻尖酸涩得想哭,“多谢……”
就连她的亲人都想不到的事情,裴行末这个心头有白月光的人竟然能做到。
裴行末托了托她双手握住的玻璃杯,示意她喝水,“润润喉咙吧,然后我们聊聊你刚刚说的抢项目。”
“嗯。”傅笙乖乖低头,小口抿着温水,像只……耳朵耷拉下来的小狐狸。
裴行末幽幽盯着她,看她喝了大半杯水,他拿掉水杯,指了指浴室方向,“我改变主意了,傅大小姐先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再聊。”
傅笙也觉得浑身湿漉漉的不舒服,没有拒绝。
她进了浴室,裴行末也抄上睡衣进了另一个洗漱间。
傅笙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裴行末身上穿了身松松垮垮的真丝睡衣,坐在沙发研究医药箱,发尾还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珠。
听到声响,他懒懒抬眸。
然后就看到了他那不施粉黛,仍然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小未婚妻。
他眸色骤然深了一个度,“傅大小姐过来吧,我帮你处理一下你手掌的伤。”
“谢谢。”
傅笙坐到他身边。
裴行末拿出药膏和纱布,“傅大小姐为什么要我抢掉傅氏和政府的合作?”
傅笙眨了眨眼,“我不高兴,傅家的人也别想高兴。”
“好理由。”涂了消毒水,又涂上一层药膏,裴行末利落地在她手背处打了个蝴蝶结。
傅笙瓮声瓮气开口,“裴少不问问这次事成,我会给裴少什么好处?”
傅氏和政府合作的那个项目,裴行末抢到了对他也没任何好处,因为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后续的收益应该无法与他抢项目需要付出的资本持平。
裴行末把医药箱放到一边,侧身往下压,轻松就把人按到了沙发上,“明天的结婚证,就是我最满意的好处。”
言毕,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瓣上,温柔吮吸着被她咬破了的红唇。
傅笙心头一慌,下意识侧头,缠着纱布的双手抵着他的胸口,“裴行末!”
“笙笙,我们明天就是有证的夫妻了。”裴行末贴着她的唇角低声呢喃,呼吸凌乱,眼角像是晕染开的桃花,有种勾人的风情。
他一手困住她的腰肢,指腹摩挲着她的腰侧,另一只手则是握住了遥控器,摁下关灯建。
亮堂堂的客厅骤然被黑暗笼罩。
傅笙什么都看不着了,只能感受到男人炙热的呼吸,以及听到他沙哑的低语,“笙笙,我们订婚那天就聊过,这是场豪赌,你还敢不敢跟我赌下去?”
傅笙挣扎的动作顿住。
是了,他们订婚那天就说过,这是场豪赌,赌的是他的初恋白月光会不会心软,以及……她心上的那个人会不会舍不得。
他们不可能一直都是未婚夫妻,迟早会结婚的,那不过就是继续赌下去而已。
他们谁都不想承认,他们好像已经赌输了……
强忍着心尖的涩然,傅笙主动仰头吻上去。
“我敢!”
浴袍被扯开。
黑暗中,傅笙沉沦于裴行末给予的强势情潮中,没有留意到,男人桃花眼里盛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一夜荒唐——
第二天清晨。
睡到自然醒的两人在被窝里又胡闹了一场,这才慢悠悠起床出发去傅笙的独居别墅拿她的户口本。
裴行末不是第一次进傅笙的领地,施施然往沙发上一坐,抱着半人高的熊仔,就没把自己当外人。
傅笙拿了身份证户口本从房间出来,看到的就是闭眼瘫在沙发上的男人。
她走过去,弯腰推了推他的肩膀,“裴少,该去民政局了。”ΗtτPS://Www.sndswx.com/
裴行末猛地睁眼,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嘴角挂着痞气的浅笑,“笙笙,时候还早,不如我们解锁一下新地点?”
傅笙冷漠脸,直接把户口本拍到他脸上,“拒绝!”
“啧——”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裴行末到底还是没勉强,起身,“走吧。”
两人来到民政局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今天不是特殊节日,民政局没什么人排队,十分钟左右,他们手上就多了个小红本子。
“今天的天气真好。”站在民政局外,手握红本,裴行末感慨。
傅笙顺着他的话仰头望天。
确实,晴空碧云,天气很好,估计只有夜猫子才知道昨晚的那场大雨。
她喜欢晴朗的天气,然而好心情没能维修多久,手机铃声响起。
看到屏幕显示的是没有备注的号码,傅笙眸光微闪,到底还是接起了电话。
“你爸进手术室了!”
手机里传出来的女声冰冷刺骨,仿佛她不是她的女儿,是仇人。
傅笙面色淡淡,“我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她看向裴行末,“得麻烦你送我去医院了,我妈打电话说爸进手术室了。”
裴行末耸了耸肩,“那就走吧。”
医院三楼的手术室外走廊。
傅笙挽着裴行末走到蔚雅面前。
裴行末谦和地喊了声‘阿姨’。
蔚雅脸色难看,朝裴行末点了点头,一股脑把手里的单子塞给傅笙,“真是傅家的好孩子!冻结我的信用卡是吧!我给不了钱,你爸差点连手术室都进不去!”
傅笙仿佛没听到蔚雅的指控,“我去办手续。”
说完,裴行末就被扯走了,恍若一个只是来走过场的工具人。
“傅大小姐……哦不,笙笙什么时候冻结了她的信用卡?”裴行末轻笑出声。
傅笙勾唇笑得狡黠,“早上刚睡醒,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冻结她和傅诗晴的信用卡。”
她现在是傅氏集团的掌权人,而蔚雅和傅诗晴所有的信用卡都和傅氏挂钩,确实,她想她们母女两不好过只要动动手指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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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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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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