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东都城内像是炸开了锅。
皇上病重的消息虽说已经下令封锁,可宫内的人都知道,朝臣也都清楚,早已闹得是沸沸扬扬,只是没有人敢大张旗鼓地说罢了。
皇上底下子嗣不丰,五皇子去后,更是没了皇子,都以为皇上要从宗室中选出一位储君来,孰料半路杀出谢青棠这个做了内侍的程咬金。
这谢青棠内侍的身份还没在百姓心中撕掉呢,人一转身娶了妻,还没回过味儿来,人孩子都有了,一来还是来俩。
小老百姓只想过好自个的日子,其实谁当皇上对他们来说也没甚所谓,茶余饭后谈一谈就是了,可文人士子不是,他们以后将会是国之脊梁,免不得有人在其中煽风点火。
什么地方扩散舆论最为迅捷?无外乎酒楼这种地方。
无论是有点闲情逸致的小老百姓,还是动不动喜欢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文人士子,免不得要去酒楼聚一聚,品论一番世事。
这不,东都城内最为有名也是最大的酒楼琼楼内,这场戏就上演了起来。
“一个阉人如何当得一国之君?简直是笑话!”一人率先发话。
有人犹豫:“可人的孩子都出生了,想必那时候并未……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你以为当日在雁苇泊的人都是摆设?”首先发话那人立马接道,“而且那两个孩子说的是早产儿,这算算,怕是得早产了好几个月……”
另一人连忙附和:“就算没那什么,那就是珠胎暗结,宫中不是说有那什么?对食?一个内侍,一个宫女,哈哈哈,可想而知……”蜀南文学
……
玉茹原本是听了自家少夫人的吩咐,带着人来琼楼买些吃食,给皇子妃殿下解解馋,哪里料想就听到了这些腌臜话?
简直不堪入耳!
原先在定北王府,她跟着自家少夫人不知同六公子接触过多少回,六公子是多光风霁月的一个人啊,待人接物更是挑不出一丝差错,最是温雅不过。
哪里……哪里就是他们说的那样?
可她深知自家少夫人在文宣侯府的处境,不欲再给她惹事,待小二将吃食装进食盒里,便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玉茹回府后,先是将吃食交给了谢青禾,待谢青禾将食物交给人去查验后,她才将谢青禾拉到一边,同她说了今日在外听到的事。
她颇为不忿:“殿下成为太子殿下那是再好不过的,世上男子难得如他一般,他们竟如此诋毁,实在不该!”
谢青禾垂眸沉思半晌,道:“玉茹,交代你个事,你去帮我打听打听,查一查是谁传出这样的话来。”
玉茹知晓自家少夫人同六公子关系好,闻言,很是高兴,用力点了点头。
谢青禾却瞧着莫名:“你怎地突然如此高兴?还跟个小姑娘似的。”
“当然啊,以前在王府的时候,家里总是空空荡荡的,王爷、夫人和公子们,大多都去了北阳镇守边关,王府里里外外许多事情都是六公子和您在打理,那时候啊,您也时常着人去外面打听消息,生怕有个……”
玉茹及时转了话头。
“后来嫁了人,您倒是什么也不管了……”
谢青禾一瞬间有些恍然,是啊,确实如此。
到了文宣侯府,因为上面还有个婆婆管着,她的性子更是收敛,结果还是不讨婆婆欢喜,家中妯娌和小姑子同她的关系也就连带着都不怎么样,只有丈夫始终站在她身边,宽慰着她,说一切有他。
渐渐地,她的生活中只有丈夫,身子似乎也不如做姑娘时来得好。
后来跟着丈夫到了林州,日子虽然舒坦了点,但到底是人生地不熟,她似乎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
可恰巧就是这样,她连王府遭人陷害,阖府被灭都不知晓……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打算好了,去林州是假,独善其身亦或者瞒天过海才是真。
“少夫人,少夫人……”见谢青禾回过神来,玉茹不无担忧道,“少夫人,您脸色好差啊。”
谢青禾扯了扯嘴角,道:“无碍,只是想到了一些陈年旧事,你且去忙吧。”
她同玉茹说好话,又拐过屏风,进了内室,就见沈长乐已经坐了起来,也没动筷,正等着她呢。
谢青禾会心一笑,顺势坐了下来,同沈长乐一道用饭。
见谢青禾在见了玉茹后,心情不佳,沈长乐给墨香使了个眼色,见她带着人下去,才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谢青禾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突然想到了四个字,居安思危,说得很有道理,可人往往安逸日子过久了,就会被麻痹。”
“堂姊……”沈长乐隔着小方桌握住了谢青禾的手,“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你们开头说话也没注意避人,我就听到了一些,是有人在外传什么吗?”
“没什么,六郎现今是太子殿下了,以后日子自然会愈过愈好。”
谢青禾分明是强颜欢笑,沈长乐干脆分析道:“今日因着我嘴馋,闹着要庆祝,你就派玉茹去了酒楼,这期间能发生的唯一一件叫你忧心,你又怕我忧心的大事……”
她瞧着谢青禾躲闪的眼神,更加确定了自个心头猜想:“是又有人动手,传了些关于青棠不好的话吧。”
至于是什么人传出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谢青禾觉得是谁传出去的。
“堂姊,我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也没那般脆弱,你放心吧,这些事打不倒我们的。我们当得起尊重,也禁得起闲言。”
听得这番话,谢青禾是又喜又悲。
“真好,真的很好……”
沈长乐起身,从床头挪到了床尾,将谢青禾轻轻抱住了。
“堂姊啊,真好还哭什么?”
“我就是觉着,我真给定北王府丢脸,我怎么就……这么废呢?成日被人灌迷魂汤,还乐在其中,忘了居安思危,忘了看看身边人。”
“堂姊,这哪里就能怪你?当有人想要骗你的时候,处处都是陷阱,防不住的,‘吃一堑,长一智’,当如是,而且王府之事……与你嫁给谁无关。他要算计,总能算计,包括皇上,不也……可青棠还是愿意接纳我,我们能做的,不过是明辨是非、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谢青禾哭声渐止,抬头望着沈长乐。
沈长乐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谢青禾轻声道。
沈长乐没问谢青禾明白了什么,每个人都有自个的路要走,就算亲密如恋人、父母、兄弟、姊妹,也该尊重彼此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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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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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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