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的伤伤在难以启齿之处,昭宁说这样的话是存心想让我去死吗?”
宁远被二人吵得有些头痛,手心手背都是肉:“昭宁,你这话说的也太过分了些,难不成你五皇姐还能自己给自己弄伤了吗?”
听出宁远的话头是有些偏向了宁如霜,宁云溪倒也不生气,毕竟宁如霜如今这个样子,谁瞧着不得说一声可怜呀。
不过这不代表着宁云溪便打算放过她。
“父王莫不是忘了咱太医院里还有一位女太医呢,让那位女太医前来检验,岂不是既保全了五皇姐的名声,又能将事情查清楚了?”
宁远一听顿时觉得有道理,转头看向宁如霜道:“我觉得昭宁说的有道理,霜儿就稍稍委屈一下,但只要事情查清楚,孤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宁如霜的神情有些龟裂,她没想到宁云溪三言两语便将局势给扭转了。
“父王……”
知道宁如霜想说什么,宁云溪不等她说完便先开了口:“五皇姐伤势这么重,本也该找个太医来好好瞧瞧不是吗?那位黎大夫医术高明,过来检查一番也正好能给五皇姐在将伤给治一治,岂不是两全其美?”
宁云溪正话,可以说是将宁如霜的后路给堵了个全,此刻是说什么都不对了。
无奈之下,宁如霜也只得应了。
之后的检查不出宁云溪所料,宁如霜身上的伤是新旧交叠,也就是说最开始沈星渊伤的那一道伤早已经快要好全了,而后又有人重新在那道伤口上添了一道,造成了一种伤势还未痊愈的假象。
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宁远知道这件事后大怒,但宁云溪却没急着让宁远处罚宁如霜,而是将目前查到的有关袁沛然和袁家之间的事,告诉了宁远。
要如何处置是宁远的事,但这件事告诉宁远至少能让他多起一份防备之心。
做完这一切,宁云溪便回了自己的流云殿。
至于宁远会如何处置宁如霜和袁沛然,宁云溪已经不关心了,如今她唯一的心头大患是裴清远。
之后的几日宁云溪都在流云殿中闭门不出,宁云溪和袁沛然的事情,为暂且还没有证据,也没有做处置,事情似乎都搁置了下来。
但沈星渊做事的效率很高,很快便在宫外,将袁家当年采买禁药的事情查了个一清二楚。
将证据送到流云殿的时候,宁云溪没见沈星渊,只让人传话给沈星渊,把那些证据直接送去给宁远便是了。
有了证据,关于宁如霜和袁沛然的处置,很快便下来了,可宁云溪也没去过多关注,她他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了裴府上。
与其如此被动的等着裴清远出招,倒不如他主动去试探那个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宁云溪想裴清远对她不一定有情谊,却是一定有占有欲的,否则裴清远便不会说出她永远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妻子这种话了。
事实也证明,宁云溪想的没错,信送出去不久,她便收到了来自裴清远的回信,他竟然答应了宁云溪,要来王宫见她一面。
得到回信之后,原先很快便想好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分别给宁远,楚婉然,沈星渊几人都写了一封密信。
将三方密信分别交给了身边最信任的三个人,命他们在约定好的时间将信送出去。
而后宁云溪让晴鸢给自己换上一袭赤红长裙,发髻也完挽成于裴清远初时相识的模样。
她这么做,是为了降低裴清远的防备之心。
是夜,裴清远如约而至,月白长袍加身手握折扇,一派翩翩公子的模样,那张清俊的脸庞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显得几分出尘。
宁云溪的心中没有几分欣喜,更没有多少欣赏,此时她心中一片平静。
“小溪儿,怎么忽然想起给我写信了?”裴清远的脸上是带着几分笑意的。
多年来的朝夕相处,让宁云溪一眼就瞧出裴清远现在是真的有些高兴。
“想见见你,我想知道你最近都在计划着些什么?”
裴清远眉头微挑,没想到宁云溪会如此直白:“我在计划着什么,你不应该很清楚吗?
我跟你有着同样的记忆,可我知道的事情却远比你知道的多,你猜,若是我想的话,需要多久能再次将宁氏覆灭呢?”
宁云溪瞳孔微缩,知道她猜对了。
“确实,如果能快些结束这一切,为何还要慢慢来呢?”
裴清远靠近宁云溪,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自宁云溪瓷白的脸颊上划过:“小溪儿,你已经跳出我的局了,是吗?
看来,我真的是小瞧了你。”
宁云溪扯了扯唇角:“终究我还是斗不过你的。能不能告诉我,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裴清远不大喜欢宁云溪这般没有生气的模样,但还是皱着眉头道:“颠覆大宣朝只是我的第一步,我需要至高无上的权利。”
犹疑片刻,裴清远接着说道:“第二步,我要杀光那些伤害我家人,逼迫我成为今天这个样子的那些人,一个不留。”
这些话,是哪怕前世,裴清远也未曾同宁云溪说过的。
但他忽然有种隐秘的期待,若是他将自己曾经的遭遇和苦衷告诉她,她会不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但很快,宁云溪便给了他答案,因为裴清远感觉自己的胸口处一疼,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血肉之中。
“你约我来,是为了杀我?”
看着裴清远平静的神情,宁云溪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是,如果没有了你,其他那些人,我相信他们能应付的。”
裴清远轻笑起来,却是一把将宁云溪扯进自己怀中,匕首也随之更刺进几分,嘴角溢出一口鲜血。
“你可知,你杀了我,你也不好交代?”
宁云溪有些疑惑的瞧着裴清远,她不明白为什么裴清远会是这样的反应。
“不要紧,我会以命相抵,以我一个人的命,若能救千千万万忍的命,很值得。”
宁云溪说的十分平静,可裴清远的眼底却很复杂:“为了杀我,你甘愿赔上自己的命吗?”
宁云溪笑笑:“是啊,我身为大宣朝的公主,受人爱戴尊敬,享受了许多特有的优待,也该付出些什么,来守护我的子民不是吗?”
裴清远凝眸瞧着宁云溪,忽然笑了:“这样也好,我的仇已经报过了,不再亏欠任何人。
独独是有些亏欠你,若这是你想要的,又有何不可?何况,黄泉路上还有美人作陪,值了。”
从裴清远的口中听到亏欠二字,是宁云溪有些没想到的,但她心中也没有更多的波澜了。
她觉得胸口很疼,浑身都很疼。
其实她有很多话没说,诸如她是真的喜欢沈星渊的,只是那人不肯相信。
再比如,她对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眷恋,她有很多爱着的人,却都没机会再看看了。
其实,宁云溪身上的伤没有好起来,自她回到王宫里的时候,她便知道了。
兴许是因为她体内的蛊毒还是没清除干净,也许是那一刀上被淬了毒。んτΤΡS://Www.sndswx.com/
不管是因为什么,她的伤势恶化了,并且恶化的速度很快,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如果终究难逃一死,那就让她把裴清远也带走吧,横竖他们两个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宁云溪相信,没了他们,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好的,至少不会像上一世那般血流成河。
意识渐渐模糊,宁云溪仿佛瞧见了沈星渊得身影,但她想,也许只是个美好的梦吧。
“娇娇!”
裴清远是眼睁睁瞧着怀里的女孩,失去气息的,眼底满是对宁云溪的疼惜。
“不是来杀我的吗?倒是自己先走了,傻的很。”
沈星渊双目赤红的将宁云溪自裴清远的怀中抢过来,可怀里的人儿,早已没了气息。
裴清远跌到地上,嘴角挂着殷红的鲜血瞧着沈星渊笑:“你真是可怜啊,到头来你还是输了不是吗?”
“闭嘴!”
“呵,他从始至终心里都只有你,可笑你却一直误会她,你不知道吧,你死之前那句话,是我控制牵心蛊强迫她说的。
可是她却为了你强行冲破了体内牵心蛊的控制,全身经脉崩断而亡。”
裴清远笑的残忍至极:“知道她死前最后一句是什么吗?
她说,她选你。”
裴清远觉得看着沈星渊痛苦也是好的,而他要去找小溪儿了。
沈星渊麻木的抱着怀里的女孩儿,他不敢想自己前几日都同她说了些什么。
她又是如何痛苦的度过了这些日子。
沈星渊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
“娇娇,你醒过来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沈星渊不知道自己这么自言自语的说了多久的话,可怀里的姑娘始终没有回答过一句。
阴差阳错,这一错过,也许就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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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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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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