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寒则是直接甩开她的手,冷着脸说道:“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
“寒哥哥……”纪小柔被甩在一旁,心里慌乱至极。
栩若雪想了想,直接走到沈楚寒面前道:“六哥,既然这花瓶是干爹的,不如让他老人家自己来决定如何处置吧。”
“嗯。”沈楚寒点点头,神情淡漠地应了一声。
“栩若雪,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敢……”
“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沈楚寒不想让纪小柔再继续这般无理取闹下去,冷声呵斥了一句。
“寒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因为栩若雪,都是因为她!”纪小柔神色癫狂,似乎不敢相信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沈楚寒不再理会她,抬脚就朝着院子外走去。
栩若雪冷眼看着,最后又问了一遍:“你当真不承认?”
“我没什么好承认的!”
“好,那我们去见干爹吧。”
栩若雪也立刻跟在沈楚寒身后,朝着沈纵的书房走去。
纪小柔瘫坐在地上,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华儿立刻走上前扶起纪小柔。
纪小柔站稳后,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滚开,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小姐,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华儿低声啜泣地说道。
“你最好知道该怎么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应该清楚,否则你就等着被发卖吧!”
“是,奴婢知道了。”华儿连连点头,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自己被赶出去。
沈纵书房。
“你弄这么大阵仗干什么?”沈纵看着沈楚寒带着一帮人来到他面前有些纳闷。
沈楚寒将花瓶的碎瓷片摆在他面前:“父亲,这是您的花瓶。”
“这是怎么回事!”沈纵看着沾满泥巴的花瓶碎片,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沈楚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后,沈纵紧皱的眉头就一直没舒展开。
他看着站在栩若雪身后的纪小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小柔,你来说说吧!”沈纵在官场中沉浮多年,如何不知这样的小伎俩。
纪小柔一直对自己的这个姨父心生畏惧,听到他的话,更是连头都不敢抬。
沈纵久经沙场,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气势就算是朝堂上的文官也要避其锋芒,何况是一个闺阁女子。
纪小柔当场就吓得结巴起来:“姨父,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
“这是你下人房间里被发现的,就算不是你,你也有过。”沈纵的语气十分平淡,但是听在纪小柔的耳朵里,就像是直接给她定罪了一般。
当即就承认了自己的过错,哭着说道:“姨父,是我管教下人不严,才会酿此大错,呜呜呜……”
这时,华儿站了出来,跪在地上:“将军是我做的,与我们家小姐无关。”
栩若雪没想到这个时候她身边的丫鬟会出来给她顶罪。
“你为什么这么做?”
“是我想帮我们家小姐出气,才会出此下策,小姐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华儿面无表情地说道。
“为你们小姐出气?”栩若雪冷哼一声:“这个理由真是荒唐至极!”
“是你总是欺负小姐,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会如此。”
“你说雪儿欺负你们小姐?”沈纵显然是不相信的,“你说出来听听!”
“昨天我们小姐去看若雪小姐,她却将小姐的首饰据为己有,光明正大地打劫,简直是强盗行为!”
话音刚落,一道紫色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书房之中。
“这个丫鬟倒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老二你来了!”沈纵看了他一眼,随即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在瞎说。”
沈楚凡朝着沈纵的方向行礼:“父亲,实不相瞒,昨夜我正好也在,可我明明看到是柔表妹将首饰当做谢礼自愿送给雪儿。”
“现在怎么反倒成了雪儿打劫?还说什么据为己有,颠倒黑白!”
“在龙吟寺的时候,她明明故意打我们家小姐,害得我们小姐胸口疼了好几日,却打着救人的幌子让小姐感激她,厚颜无耻!”
沈楚寒闻言,眼眸一沉,冷喝一声:“放肆!区区一个丫鬟竟然竟敢胡乱揣测主子!”
纪小柔在一旁拿着帕子擦眼泪,嘴里还说着:“华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沈纵冷着脸,看着纪小柔主仆两人,心中像是堵了一块大石一般。
纪小柔是夫人的嫡亲外甥女,他这做姨父的也不好多言。
最后沉声道:“这丫鬟以下犯上,故意偷盗,陷害主子,罪大恶极!”
“来人将人拉出去打五十军棍!”
“小姐救救奴婢!”华儿一听要被拉出去打,立刻吓得向纪小柔求救。
“姨父,华儿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还愣着干什么?拉出去!”沈纵直接打断她的话,对着侍卫吩咐道。
华儿心里害怕极了,五十军棍不死也残:“小姐,奴婢不想死,救救奴婢吧!”
纪小柔抬头看着正在气头上的姨父,身子颤了颤不敢开口。
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沈楚寒,想要让她帮自己说几句话。
结果沈楚寒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华儿还想大声呼救,身后的侍卫不知道从哪里扯了一块破抹布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
栩若雪看着纪小柔惊慌失措的模样,似笑非笑地说道:“原来都是这个恶奴所为,差一点害得纪姐姐背黑锅呢。”
“你……”纪小柔注意到她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了?”栩若雪一脸无辜,“姐姐身边的恶奴被惩罚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书房里的几个人都看向纪小柔,此时她僵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是,我也没想到我身边竟然出了这样的奴婢,以后我一定会严加管教我身边的人!”
“那就恭喜纪姐姐看清身边的人。”栩若雪的笑容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纪小柔差点没绷住,要和她翻脸。
沈纵看着自己心爱的花瓶碎片,揉了揉额头:“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兄妹几人离开书房,此时院子里的棍棒声依旧继续。
纪小柔不敢朝那边看,心中早就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浑浑噩噩地回到院子里,就听到外面的下人说道:“小姐,将军夫人来了。”
纪小柔眼眶一红,看着徐嫣:“姨母……我……”
徐嫣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一脸不悦地看着纪小柔:“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自己摔碎的花瓶还妄想陷害她人,更何况还是雪儿。”
“姨母,我知错了,是我不好,没有管好下人。”纪小柔胆战心惊地说道。
徐嫣见这个时候她还不肯说实话,眼神中最后一丝慈爱也消失殆尽。
栩若雪才刚到将军府几日,怎么可能清楚沈纵喜欢什么。
她连见都没见过,更不可能知道那个花瓶放在什么地方。
只有自己的外甥女,经常会来将军府小住,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熟悉。
“小柔。”徐嫣闭了闭眼睛,最后十分冷静地说道,“今日你便归家吧!”
“什么?”纪小柔脸上还挂着泪珠,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
“我已经派人通知尚书府来人接你回去,最近这段时间你还是先不要来将军府了。”
徐嫣淡淡地说出最终的决定。
纪小柔心里慌乱不已,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来明明是想赶走栩若雪的,怎么最后走的人却变成了她?
“姨母,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想要柔儿了吗?”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小柔,我想你也知道为什么,回去之后你便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徐嫣毫不留情地说道。
说完,徐嫣便转身离开。
当天下午,尚书府的马车便来到了将军府,将纪小柔给接走了。
华儿被打得奄奄一息,也被人给抬到了纪小柔的马车上。
纪小柔看着血淋淋的华儿,心里害怕不已,一时间更是不敢出现在将军府。
栩若雪得知纪小柔被送走,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栩若雪感慨道。
与她相对而坐的沈楚凡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调侃道:“怎么,你还怕她?”
“倒不是怕。”栩若雪摇摇头,“像只苍蝇一样,总是在眼前转来转去,当真是烦人得很。”
“这点你倒是和六弟的想法很像,每次看到表妹都躲着走。”沈楚凡朝着旁边拿着书的男子瞥了一眼。
栩若雪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随即想到当日沈楚寒躲纪小柔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声惹得屋子里的其他两人将目光纷纷投向她。
“笑什么?”沈楚凡好奇地问道。
栩若雪转头对上沈楚寒无波的眼神,收敛了几分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只是没想到向来高冷的六哥竟然也应付不了的事情,很惊讶而已。”
“原来如此!”沈楚凡没有多想,继续和她闲聊。
栩若雪随口问了一句:“我想去街上逛一逛,不知道我能不能随意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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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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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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